何媛閉上眼,轉(zhuǎn)過身,不想再多瞧哪怕半眼,她無法接受心愛男人被別的女孩挽著臂彎親吻。
愛情是自私的。
在意,自私。
何媛視沈浩如生命,剛才那一幕就如一把刀,割裂她生命,痛的難以言喻,難以承受,想放聲大哭。
實際上,她再多瞧一眼,多等一秒,就能看到沈浩迅速脫離趙美美,如果她有順風(fēng)耳,就能聽到沈浩對趙美美“美美姐,下不為例,否則我不干了,因為我有個值得呵護一生的女友,我不想她誤會,不想她受傷。”
可惜,現(xiàn)實生活沒那么多如果,何媛強忍心中酸楚,對張馨身體突然不舒服,得回家休息。
張馨倍感意外,脫下專柜的鞋,穿好自己的鞋,追出去時,熙熙攘攘人流中,哪還有何媛的影子,打手機,已關(guān)機。
張馨握著手機不知所措。
何媛捂著臉跑出商場,坐進一輛出租車后座,才任由淚水淌下,司機詫異回頭,詢問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送我去博雅區(qū)。”何媛泣不成聲。
中年女司機一看便知何媛為情所困,不再啰嗦,發(fā)動車子,二十分鐘后,何媛回到自己家。
父母上班,家里沒人。
何媛背靠實木門,一點一點往下出溜,最終坐門口放聲痛哭,撕心裂肺,愛的深,受的傷深。
趙美美,她認(rèn)識,沈浩救過的女孩,寧西首富趙華宇的女兒,想到這些,她既恨又自卑絕望。
一整天,她滴水未進,手機關(guān)機,直到父母快要下班,才去衛(wèi)生間洗盡淚痕,用熱毛巾敷了敷紅腫的雙眼。
“媽,我不想去北大了。”何媛在母親王梅進門那刻做出影響一生的決定。
“不讀北大那,那你去哪?”王梅顧不上換鞋詫異問。
“港大。”何媛斬釘截鐵回答。
王梅蹙眉思索,兩所大學(xué),世界排名差不多,各有所長,不過在王梅看來,一個是國內(nèi)頂尖,培養(yǎng)無數(shù)政商精英,一個只局限一隅,終究有差距。
“為什么改讀港大?”王梅問女兒。
“我想走的遠一些,想看看外邊的世界。”何媛笑著,心卻在滴血。
王梅瞅著女兒略微紅腫的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摟住女兒,安撫道:“你想去哪,就去哪,讀港大有七十萬獎學(xué)金,畢業(yè)后去國外工作定居更容易。”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哪都不去,就就陪你們身邊。”何媛哽咽道,已失去一個最愛的人,不想以后再遠離母愛父愛。
“好好”王梅輕撫女兒肩背,確定女兒這次為情所傷,這樣也好,省得為女兒早戀提心吊膽了。
等女兒長大,變得更優(yōu)秀,更成熟,更睿智,更理性,那時候找的男人才靠譜,才貼合她的期望。
當(dāng)晚,何媛給沈浩發(fā)短信,明天去旅游,并且還要去上海的姨家住一段時間,估計開學(xué)后才能相見。
沈浩為此打來電話。
何媛躺床上凝視手機許久,眼含淚水,狠心沒接,發(fā)條微信,不方便接電話,沈浩便沒再打。
曾經(jīng)的憧憬。
美麗的幻想。
一切成了泡影。
何媛點開手機相冊,刪掉她和沈浩的合影自拍,沒刪一張,她心疼一下,但還是不停的刪,刪到淚流滿面。
她要忘記。
忘記過去的美好,忘記今天的痛。
陪趙美美東游西逛一整天的沈浩沒在趙家莊園住,深夜回到濱河花園天爺送他的別墅,不知為什么心神不寧。
尤其何媛不接他電話,他心愈發(fā)不踏實,轉(zhuǎn)念一想,或許今天做點虧心事,自責(zé)愧疚作祟的緣故。
他摒棄雜念,去健身房發(fā)泄一番,之后泡熱水澡,這樣有助于靜氣養(yǎng)神,大浴缸邊上放著的手機突然響了。
閉目養(yǎng)神的沈浩以為是何媛,忙坐直,拿起手機一瞅,趙美美發(fā)來的微信,一個親吻表情加三個字,很想你。
沈浩哭笑不得,稍作猶豫,放下手機,不禁擔(dān)憂,照這么下去,必然沖擊他和何媛的感情或使何媛誤會。
實在不行,毀約不干。
沈浩想罷,脫離大按摩浴缸,擦干身子,上床睡覺。
從這天晚上開始,沈浩很難再打通何媛手機,要么通話中,要么不在服務(wù)區(qū),或者關(guān)機。
兩人偶爾發(fā)信息。
何媛的解釋是,旅游在外又有母親陪伴,不方便話,多次向沈浩強調(diào),北大開學(xué)之時便是重逢之日,別急在一時半會。
沈浩發(fā)覺不對勁兒,但何媛的一再強調(diào),使他不得不耐心等待開學(xué),開學(xué)后,一切將明了。
光陰似箭。
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
沈浩幾乎習(xí)慣何媛的異樣。
這天,沈浩、趙寶、唐凱聚在爵士酒吧,酒吧老板喬磊比招待自己爹媽還上心,那叫個熱情。
爵士酒吧的氣氛很嗨。
特別是一組模仿韓國女團的性感女郎登臺狂舞,引爆場,搖曳閃爍的燈光中,少兩百人圍著舞臺跟著音樂節(jié)奏扭動。
二樓,位置最好的卡座,沈浩端著杯酒,居高臨下審視,旁邊從不喝酒的唐凱,破天荒拿起瓶啤酒,咕咚咕咚連灌兩大口。
“有心事?”沈浩轉(zhuǎn)過臉問。
唐凱神情黯然道:“張馨昨天才告訴我,她報的是上海財大。”
“以后的路還長,大學(xué)四年在不在一塊兒,決定不了以后能不能走到一起,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看開點。”沈浩安慰唐凱。
大學(xué)情侶,十之**在畢業(yè)后分手。
未來四年不在一起,未必是壞事。
沈浩如此想,但仍為自己能和何媛上同一所大學(xué)感到慶幸,哪怕何媛最近有所變化,他依然深信這份感情不會出岔子。
考入人大的唐凱又猛灌兩口酒,大概喝的太急太猛,嗆著了,咳嗽不止,臉漲的通紅,淚也流出來。
張馨和他約定好上人大,卻瞞著他報上海財大,明擺著不看好他,不看好這段感情,他能不郁悶!
人大專業(yè)不咋地。
張馨給出的理由。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他選擇人大,是他和執(zhí)政西京的父親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人大的政治資源僅次于北大。
人大簡介中那句與黨和國家同呼吸、共命運,毫不夸張。
趙寶唏噓道:“這么早為情所困,不值,咱們男的,年輕的時候要懂得瀟灑放縱,享受生活,這才劃算,大丈夫何患無妻。”
“胖子,你對公司下一步的布局。”沈浩不動聲色轉(zhuǎn)移話題,避免唐凱被胖子的臭嘴刺激到。
談及公司,胖子不再吊兒郎當(dāng),正要開口,酒吧一樓的人群突然躁動,不少男人大呼叫吹口哨。
卡座里的三人下意識往下望。
趙美美沈浩錯愕,這妞兒今晚不是參加家族聚會嗎,來這兒干嘛?
趙美美今晚確實參加家族聚會,不過晚飯后她就和幾個表哥表姐先撤,得知沈浩在爵士酒吧,便趕來湊熱鬧。
酒吧這種地方,漂亮女人想不被關(guān)注不可能,何況趙美美非一般漂亮。
“美美,這地方太亂,咱們走吧。”趙美美大舅家的表哥緊張兮兮嘟囔,上次在錢柜K歌,差點出大亂子,這哥們兒心有余悸。
“沈浩在呢,不會有事兒。”趙美美無所畏懼往里走,倆表哥仨表姐只好快走幾步,如臨大敵護著這妮子。
“美女,認(rèn)識一下。”
一個流里流氣扎沖天辮的青年擋住趙美美去路,身后跟著七八人,其中一人體格魁梧,身高近兩米,往那一站,氣勢迫人。
“喬老板,讓你的人把我朋友帶上來。”沈浩著話,遙指趙美美一行,喬磊蔫兒了,支支吾吾。
攔住趙美美的青年叫金志文,金六指的侄子。
金六指,西京娛樂業(yè)大亨,擁有多家大型洗浴中心,名下的金色年華夜總會,排入西京前三的銷金窟,近兩年涉足搞房地產(chǎn)開發(fā),混的風(fēng)生水起。
“他是金六指的親侄子,金志文。”喬磊心翼翼提醒沈浩,他的爵士酒吧檔次中上,但憑借經(jīng)營有方,深受白領(lǐng)資追捧,氣氛一直維持的不錯,這便是金志文這種紈绔常來玩的緣由。
“金六指是誰?”并非西京土著的唐凱下意識問。
“一個比王力出道還早七八年的大混子,也比王力更有商業(yè)頭腦。”沈浩這土生土長的西京人給唐凱做完介紹,起身飛躍玻璃圍欄,直接落向一樓。
趙寶、喬老板驚得叫出聲。
喝一瓶啤酒就有點上頭的唐凱后知后覺瞪大眼。
絕非沈浩存心耍酷,下邊兩伙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走樓梯下去,多半已經(jīng)打起來,舞臺周圍擠著少兩百人,一旦因斗毆陷入混亂,難免擁擠推搡,可能波及趙美美。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身為趙美美保鏢,沈浩哪能任由險情發(fā)生。
“有人跳下來啦!”不知誰喊一嗓子,惹得眾人翹首張望,此刻沈浩穩(wěn)穩(wěn)落在舞臺邊緣,稍微蹲身卸力,繼而站直,睥睨場。
“沈浩”趙美美瞥見沈浩,跳腳歡呼,她眼中,沈浩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那么帥、那么拉風(fēng)。
她迷戀的要死。
音樂停了,舞臺上的舞者不知所措。
驟然安靜的爵士酒吧,所有人聚焦仿佛從天而降的沈浩,沈浩從容自若跳下舞臺,緩步前行,擋路的人紛紛避讓,直至來到金志文等人近前。
趙美美拉著表哥表姐繞過金志文這幫渣滓,躲到沈浩背后,這妮子不忘揚起絕美臉努嘴挑釁金志文。
金志文樂了,漫不經(jīng)心瞥一眼沈浩,吩咐身高近兩米的巨人跟班“泰山,搞定他,手法漂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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