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盒分發(fā)完畢,柳龍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始,由于柳莞的原因,人們紛紛湊上來敬酒,無比謙卑跟柳莞搭話,對待柳龍也比往日更熱情,甭管是北大高材生,還是野雞大學(xué)土鱉,都有一顆勢利的心,無可厚非。
李俊峰醞釀許久,端著酒杯湊上去敬酒,近距離直面柳莞時,這貨不知激動亦或緊張,臉紅脖子粗不,手還微微顫抖。
類似情形,柳莞見多了,要么自慚形穢,要么對她一見鐘情,習(xí)以為常的她沒往心里去,象征性舉了舉水晶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姐,那啥,我,我干了。”
緊張的快不會話的李俊峰仰頭飲盡杯中白酒,多半是喝的太急,嗆的劇烈咳嗽,咳出了眼淚。
柳莞莞爾一笑。
李俊峰覺得丟人丟大發(fā),尷尬退開,返回自己座位,懊惱自己怎么表現(xiàn)的這么差,拿下柳莞等于家飛黃騰達。
不急,慢慢來。
李俊峰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
柳莞壓根沒在意魂不守舍李俊峰想什么,應(yīng)付完敬酒的男女,正要問弟弟認不認識沈浩,手機響了。
柳莞只好先接電話。
短短幾十秒交談,原笑意明媚的柳莞逐漸恢復(fù)女強人的風(fēng)范,冷冷斥責(zé)電話那頭的下屬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柳莞的強大氣場爆發(fā)。
宴會廳一時鴉雀無聲。
柳莞意識到不妥,掛斷電話,對弟弟柳龍道:“公司有急事,需要姐親自趕往上海處理。”
柳龍見姐姐著話起身,趕緊跟著站起來,把人送到酒店門外,一部分“熱心”男女也跟了出來。
這些人見柳莞坐進奢華的勞斯萊斯,內(nèi)心又一陣波瀾起伏,李俊峰不禁憧憬不久的將來摟著美人坐著豪車的情景。
上海那邊事情緊急,柳莞暫時將沈浩拋之腦后,急匆匆離開。
柳龍的生日宴會則持續(xù)到深夜。
三天后,國慶假期來臨的前夕,武術(shù)社、跆拳道社在體育館設(shè)擂臺,雙方醞釀已久的比拼正式拉開帷幕。
促進交流弘揚國術(shù)文化。
此次擂臺賽表面上的宗旨。
學(xué)校能批準(zhǔn)體育部和學(xué)聯(lián)合力辦這次擂臺賽,出乎多數(shù)學(xué)生的意料。
有人揣測是因為韓國留學(xué)生參與進來,校方才如此開明,其實北大成立以來,一直以開明姿態(tài)引領(lǐng)學(xué)術(shù)文化和思想潮流,尤其在近代史上,幾乎是北大人硬生生推動這個國家連續(xù)不斷變革。
讓學(xué)聯(lián)放手去辦一次擂臺賽,根不算什么。
晚上七點多,絡(luò)繹不絕的學(xué)生陸續(xù)向距東門不遠的體育館涌去,這座承接過零八年奧運會乒乓球賽事的體育館還很新。
體育館內(nèi)部一分為二,一半是游泳館,一半是乒乓球比賽場地,原來擺放乒乓球桌案的地方,已搭起擂臺,四周看臺也已坐了不少人。
武術(shù)社、跆拳道社的人分別占據(jù)擂臺東西兩側(cè)前幾排,一會兒要上臺打擂的人或壓腿或熱身,貌似很專業(yè)很生猛。
身為武術(shù)社副社長的柳龍打了一趟套路拳來活動筋骨,不少人為他喝彩叫好,得意洋洋的他向看臺上叫好的人揮手示意,美中不足的是趙美美仍然沒現(xiàn)身。
“怎么還沒來。”
柳龍皺眉呢喃,早就盼著打擂,想在擂臺上向趙美美展示他多么爺們、多么威風(fēng),可趙美美要是不來看,那就太沒勁。
泰拳道社這邊,社長金勇俊盯著打完一套拳而洋洋自得的柳龍,冷冷一笑,很是不屑。
“純粹是花架子,不堪一擊。”副社長樸泰熙用韓語聲嘟囔。
金勇俊笑道:“有把握連贏五場嗎?”
“沒有任何問題。”樸泰熙無比自信回應(yīng)金勇俊。
兩人言罷相視而笑。
將骨子里的高傲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不過這兩人有高傲的資,金勇俊黑帶四段,樸泰熙黑帶四段,都曾師從韓國三大黑帶九段宗師之一的金基洞。
黑帶四段,不太了解跆拳道的人,似乎覺得一般般,黑帶九段才厲害,實則不然,黑帶五段以上,是榮譽性段位,為跆拳道做出重大貢獻才會授予。
中國內(nèi)地十幾億人口只出了一個黑帶五段。
可見黑帶四段已相當(dāng)厲害。
但凡能系上黑帶的猛人,都有一身真事。
隨著人流不斷涌入,四周看臺很快被填滿,雙方的支持者拉起條幅、標(biāo)語,熱火朝天吶喊助威。
比拼尚未開始,拉拉隊就先較上勁。
熱烈氣氛感染雙方打擂的人,一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fā),主持人登臺,幾句開場白后宣布比賽規(guī)則。
雙方各出五人,打五場,五局三勝。
每場三個回合,每個回合時長三分鐘,被打下擂臺下者,輸,每場倒地次數(shù)多者,輸。
每一場的勝利者可以繼續(xù)留在擂臺上接受挑戰(zhàn),也就是,有從頭打到尾連贏五場的機會。
柳龍聽完比賽規(guī)則興奮不已,等主持人走下去,他興匆匆跳上擂臺,環(huán)顧四周,沒發(fā)現(xiàn)趙美美,稍微有些失落,不過熱烈掌聲很快將這點失落沖擊的一干二凈,他趾高氣揚沖跆拳道社幾人勾了勾手指。
“帥氣!龍,打他們個五比零!”臺下武術(shù)社這邊李俊峰扯開嗓子吼。
坐在金勇俊旁邊的樸泰熙不以為然笑了下,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他猜到柳龍會第一個登臺,但他不會第一個上。
登臺迎戰(zhàn)柳龍的人,是叫崔志炫的韓國留學(xué)生。
這是樸泰熙事先安排好的,先讓同伴試試武術(shù)社第一高手柳龍實力到底如何,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而一心想出風(fēng)頭的柳龍完忽略這些,見有人上臺,驕傲的揮舞拳頭示威,裁判喊開始,這貨就急不可耐沖上去,連續(xù)甩出兩記花哨的回旋踢,被對方輕巧避開。
“子,行啊,來,打我!”
柳龍邪笑著完,沖對方招招手。
崔志炫被柳龍的狂妄激怒,一個大踏步緊接著橫踢,快而凌厲,早有準(zhǔn)備的柳龍出乎崔志炫意料,沒閃避,沒格擋,而是伏身來記掃堂腿。
單腿支撐身體的崔志炫撲通一聲摔在擂臺上,無暇顧及腳踝處鉆心的劇痛,以最快速度鯉魚打挺站起,可還是慢了點,柳龍已貼上來,雙拳如疾風(fēng)驟雨轟擊崔志炫面門,崔志炫不得不雙手護頭硬扛,跌跌撞撞倒退。
詠春!
即便不懂功夫的人也看出柳龍的拳法與電影《葉問》中的甄子丹有五六分相似,一時間叫好聲此起彼伏。
退到擂臺邊緣的崔志炫大概被打懵,光顧著護頭,被柳龍一腿踹下擂臺,多虧下面鋪著厚厚的墊子,沒摔著。
輕松得勝的柳龍興奮的吼了一嗓子。
樸泰熙不屑地撇撇嘴,緩緩起身,緊了緊腰間象征實力的黑色腰帶,不緊不慢走下看臺。
武術(shù)社的人收住叫好聲,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在以往的切磋中,樸泰熙從無敗績,雖然之前從未與樸泰熙交過手的柳龍也不弱,但他們?nèi)噪y免忐忑不安。
樸泰熙登臺,沒有向四周觀眾耀武揚威,更沒有用言語動作挑釁柳龍,而是平靜欠身向柳龍行跆拳道鞠躬禮。
樸泰熙這一手搞得上躥下跳的柳龍頗為尷尬,倉促抱拳還禮,與此同時,有四男兩女走入體育館,他們環(huán)顧座無虛席看臺后很無奈的站在進出口前的過道邊。
“龍,趙美美來了,加油啊!”有人吼了一嗓子,擂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柳龍下意識東張西望一番,看到了西側(cè)看臺進出口前的四男兩女,沈浩、吳波、王耀祖、秦奮、趙美美、蘇麗。
這子深情凝望趙美美,來了個飛吻,引爆場,這不算完,他要來主持人的無線話筒,沖著趙美美道:“美美,我會讓你看到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場觀眾又是一陣躁動。
趙美美恨不能找地縫鉆進去,對柳龍的厭惡情緒到達頂點,要不是沈浩紋絲不動,她絕對一走了之。
“開始!”
裁判發(fā)令。
戰(zhàn)意沛然的柳龍剛要發(fā)力沖擊樸泰熙,動作更快的樸泰熙已然鬼魅般欺近,一腿劈下。
猝不及防的柳龍只能閃避,繼而陷入接連不斷的被動中,樸泰熙雙腿大開大合,或踢、或踹、或掃,將跆拳道腿法的凌厲兇猛發(fā)揮到極致。
柳龍竟找不到轉(zhuǎn)守為攻的契機,逐漸被逼入擂臺一角。
遠處,沈浩意興闌珊,擂臺上的兩人在這牲口眼中,都是菜鳥,只不過樸泰熙根基更扎實、更沉穩(wěn)。
其他人卻看的大呼叫,似乎很過癮很刺激,就在這時,一人從東側(cè)看臺最頂端狂奔而下,再一踩第一排座位前的圍擋,整個人騰空而起,虛踏了兩步,穩(wěn)穩(wěn)落在距離看臺圍擋三米多遠的擂臺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眾人,各種聲音戛然而止。
正在交手的樸泰熙和柳龍都嚇了一跳,迅速分開,無比詫異瞅著來人,這人身高一米八多,體格雄健,蝙蝠俠面具遮住大半張臉,上身穿塑身迷彩背心,下身穿肥筒迷彩褲,褲口扎入高幫軍靴,顯的格外彪悍生猛。
“你們兩個在這擂臺上跟潑婦打架似的,不覺得丟人現(xiàn)眼嗎?”不速之客一句話刺激樸泰熙柳龍橫眉立目。
“你是什么人?”樸泰熙冷冷問。
魁梧漢子冷笑道:“你沒資格知道爺爺是什么人。”
“那就對不起了。”樸泰熙著生硬漢語同時傾盡力轟出一記鞭腿,卻被魁梧漢子輕描淡寫操住腳脖子。
“你子喜歡用腿,那我就廢你一條腿。”魁梧漢子不待人們緩過神,以一只手的力量輕松捏碎樸泰熙腳踝。
樸泰熙慘叫著摔倒。
柳龍明知不敵,卻因趙美美在場,硬著頭皮一躍而起,大張的雙腿夾向魁梧漢子的頭。
魁梧漢子一動不動,任由柳龍雙腿如鐵鉗猛地夾一下他的頭,施展出絕招的柳龍跌坐在擂臺上,魁梧漢子僅僅扭了扭脖子,啥事兒沒有,然后抬腳踏住柳龍,沖遠處的沈浩道:“聽你身手不賴,殺過不少人,火狐那幫人毀在你手上。”
駭然失色的“觀眾”們下意識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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