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錯什么,我負什么責?”
老陳色厲內荏反駁揪著他衣領的魁梧漢子,之所以心虛,是怕近乎瘋的粗魯莽夫們下手沒個輕重,傷到他,而非良心難安。
這世上,有些人,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什么,錯的,都是別人,這位陳先生恰恰是這類人。
沈浩瞥了眼犧牲的王志勇,再瞅被拽住衣領那哥們兒剛愎自用的欠揍嘴臉,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趙凌峰這伙人內斗的原因。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沈浩冷眼旁觀,與麻木不仁不沾邊,甭管他跟趙凌峰關系多么親近,對于這支執行境外秘密任務的團隊,以及軍方而言,是外人。
怒不可遏的魁梧漢子掄拳要砸老陳面門,騎在劉洋身上的趙凌峰仰臉悲嘆后及時出聲“都給我消停點!”
拳頭落下一半的魁梧漢子瞅著趙凌峰不容違逆的冷厲面龐,無比憋屈咬咬牙,收拳,松開老陳的衣領,其他幾人呲目欲裂怒視老陳,硬忍住沒動手。
他們滿心悲憤,無處泄這撕心裂肺的情緒,但不怪趙凌峰阻止他們亂來,他們深知,真揍了姓陳的這王八蛋,付出的代價,十有**是脫下軍裝,離開軍營,成為他一輩子難以釋懷的遺憾,
頭兒是在保護他們。
“我一定向上級報告你們的所作所為。”老陳認為趙凌峰不敢以下犯上,又開始得瑟、擺譜。
趙凌峰臉色鐵青,走到老陳面前,冷不丁一記重勾拳捶老陳肚子,老陳當即捂著肚子蹲下,痛的叫不出來。
“好!”
趙凌峰的人齊聲喊好。
光明會的人默不作聲觀望,沒有誰嘲笑鄙視趙凌峰這伙人內斗,外人在自家老巢內斗,何嘗不是一種恥辱。
“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老陳疼的齜牙咧嘴,卻毫不示弱,堅信趙凌峰以下犯上必受嚴懲。
“那咱走著瞧。”
趙凌峰咬咬牙,壓下再揍老陳兩拳的沖動,命令戰友將劉洋捆結實,幾個滿心悲憤的漢子趁機公報私仇,又踢又踹,并打著“以防萬一”的幌子把劉洋雙臂弄脫臼,再緊緊捆綁,這么押回去,劉洋的兩條胳膊鐵定廢掉。
軍人。
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上頭要活的,趙凌峰不得不留著劉洋的命,犯下累累重罪的劉洋難逃一死,待到行刑那天,再親手槍斃這王八蛋。
極力控制情緒的趙凌峰轉身對沈浩道:“謝謝你。”
“謝什么謝,一家人,非要兩家話,你丫是不是想不認我這妹夫?”沈浩皺起眉頭調侃趙凌峰。
“我是替他們謝你。”趙凌峰著話側身環顧戰友們,要不是沈浩及時趕到,這些跟著他的人,得死在這兒。
“你叫什么名字?以你的能耐,再加上我的推薦,進入我們749應該不成問題,身為炎黃子孫,應該報效國家,你好好考慮考慮,而且我們749是共和**方最神秘的部門,能成為其中一員,是你的榮耀。”
老陳忍痛站起來,一正經招攬沈浩。
“我的榮耀?”沈浩笑意玩味反問。
“是的。”老陳昂頭挺胸,等著沈浩納頭拜倒,這貨也不琢磨琢磨,肆無忌憚逼光明會臣服的生猛變態,會把749放在心上?
沈浩指著牛逼哄哄的老陳,轉臉問趙凌峰“這是哪來的傻逼?”
擺足姿態的老陳先錯愕,繼而惱羞成怒,光明會的人不把他當回事兒,他認了,可一個內地毛頭子竟敢當他面裝逼,反了天了!
“你再一句?!”
老陳氣勢洶洶瞪沈浩,嚇壞他的兩個助手,兩人趕緊把他往一邊拉拽,不忘沖沈浩點頭哈腰道歉。
被趙凌峰揍糊涂的老陳感受到沈浩目光中的冷意,暮然警醒,但愛面子的他仍硬著頭皮裝腔作勢。
“好歹是軍方的人,今天不跟你計較,就當給上頭那位一點面子,以后遇上我,再敢胡言亂語,天底下,沒人救得了你。”沈浩冷冷瞥一眼老陳,老陳以為沈浩所謂的上頭那位,是749一把手,不以為然冷哼。
接下來,因沈浩的建議,趙凌峰這伙人先走一步,來光明會老巢要人那二位見事情平息,悄然離開。
沈浩孤身一人,震懾整個光明會。
數百自命不凡的光明會強者提心吊膽,直至日落,確定趙凌峰徹底脫離險境,沈浩才慢悠悠走出城堡。
“三天,我們又能做些什么?”趙曼蕊黯然呢喃,蹙眉思索。
“打出最后一張底牌,這張底牌生效之時,就是局面逆轉之日。”老卡門瞇眼,神色變得狠戾。
“最后一張底牌?”阿德萊德詫異凝視卡門。
“莫非是”
“是他,天鬼。”
卡門陰測測回應料事如神的趙曼蕊。
城堡地牢,跟城堡的歷史一樣悠久,是中世紀一位公爵囚禁重犯的地方,幾百年來不見天日。
通往地牢的幽深巷道,充斥著濃濃霉味,好在每隔七八米有一盞電燈,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卡門走在前邊,阿德萊德、趙曼蕊緊隨其后,這三位光明會大佬身后,還跟著七八穿白袍的漢子。q8bsp; 一行人拐拐繞繞,開啟幾道厚重鐵門,終于來到地牢核心區域,一座很大的囚室,面積上百平,挑高四米多。
十幾根鐵鏈將一個人吊起來,鐵鏈另一端釘入囚室四壁,乍一看,仿佛一張碩大蛛,令人望而生畏。
卡門摁石壁上的開關,燈光亮起,第一次走入地牢最深處的趙曼蕊蹙眉,懸吊于空中的老人,一絲不掛,骨瘦如柴,頭指甲長的驚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慘不忍睹的是,十二條鐵鏈末端的鋒利鎖鉤,鎖死老人肩胛、前后肋骨、手腕、大腿、腳踝。
“是不是覺得這么對待一位老人家很不人道?”卡門瞥了眼趙曼蕊,不待趙曼蕊回答,幽幽道:“不這樣的話,地牢根困不住他。”
卡門話音未落,懸吊于空中的老人突然狂笑起來,十二條鐵鏈隨之抖動,厚厚灰層簌簌掉落。
“你以為用這些破銅爛鐵就能困死我?卡門,你太看我,我隨時可以出去,殺光你們。”老人到最后已聲嘶力竭,顯然言過其實。
“老鬼,三十年來,這句話你了無數次,我都聽膩了,你要是能破這鋼構鎖穴,早出去了,我也早被你殺了。”卡門笑意淡淡,面對天鬼時,他從來都稱其老鬼,刻意貶低著對方。
被戳中內心痛處的天鬼再次狂笑,笑聲凄厲,神情癲狂,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這么泄心中的怨與恨。
“這次進到地牢里,我不是為了羞辱你。”卡門凝視天鬼,準備攤牌,非常之時,得行非常之事。
“難道怕我壽命比你長,要先送我上天堂?”天鬼獰笑問,恨極了卡門,不認為曾利用他女人算計他的混蛋,有什么好心。
“你總是把我想的很齷齪,我是準備放你出去。”卡門實話實,天鬼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
地牢內,刺耳笑聲久久回蕩。
“我們確實要放你出去。”趙曼蕊的話音打斷天鬼的笑聲,貌似瘋癲的天鬼并非真的瘋掉,看出趙曼蕊心口如一,不禁詫異。
卡門趁機講述光明會遇到多大的困難,最后當眾誓:老鬼,如果你殺掉沈浩,光明會以你為尊,我任你處置。
恢復自由。
重回權力巔峰。
三十年來,茍活于世的天鬼無時無刻不在幻想這種情況的生,他又仰面大笑,笑聲不再凄厲。
“你不怕放了我,我率先殺你?”天鬼突然收住笑聲厲聲問卡門。
“殺了我,會寒了很多人的心,你不會這么做,因為你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光明會。”卡門坦然笑道,頗為自信,三十年來,他在光明會的威望無人能及,老鬼若殺他,必將重蹈覆轍,得不償失。
“我確實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像條狗匍匐在我腳邊。”天鬼陰笑,似乎已大權在握,壓根沒琢磨能不能殺掉沈浩。
三天后,卡門宣布接受錫安長老會的領導,以此麻痹濟世會、麻痹沈浩。
…………………………
杭城。
西子湖畔。
沈浩趙美美并肩漫步。
距元旦舉辦婚禮還有三個月時間,登珠峰沒多久的趙美美萌生新的念頭,利用婚前這段時間,走遍祖國大好河山。
高考前才回國的妮子,對國內的了解,遠不如對歐美的了解,況且大學四年,惦念心愛男人的她,沒心思游玩,只是往返于兩京。
杭城,成為她游玩計劃第一站,一來早就向往這座被稱為人間天堂的城市,二來可以同趙寶汪倩匯合,然后直奔南疆麗城古鎮。
沈浩趙美美,趙寶汪倩,兩對兒情侶最終在北山路邊的望湖樓相遇,這是趙美美汪倩一次接觸。
姿色不俗的汪倩面對趙美美,自慚形穢,不過倆妞兒性格外向,很快熱絡起來,無話不談。
“老大,凱凱那丫自己已經是人民公仆,沒時間出來跟咱游山玩水鬼混。”趙寶提及唐凱,唏噓不已。
沈浩笑著喝龍井茶,遙望湖光山色,暢想多年后,寶和唐凱都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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