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世界,沈浩無所畏懼,在這個世界,沈浩亦無所畏懼,在與李仁杰會面后的第三天,簽下一紙合約。
片酬八百萬,加票房分紅,這幾乎是一線男星的待遇,不過只能算一線末,排在一線最前邊那幾位,片酬兩千萬。
過兩千萬的,才算巨星,或被冠以天王天后的稱號,這樣的頂級大咖,屈指可數,譬如玲、陳港生。
簽完合約的當天下午,玲打來電話,恨鐵不成鋼沈浩不讓她省心,搞得沈浩很無語。
平白無故多個老媽子,事事為他操心,他很頭疼,他皺著眉頭,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擔心的事情,正逐步變為現實。
玲真對他有意思。
換了其他男人,意識到這點后,絕對激動的心能跳出嗓子眼,可對他而言,是種莫大的壓力。
在這個世界能呆多久,他心里沒底,誰愛上他,誰就可能在以后的日子承受著痛苦的思念。
除非跟他去另一個世界,這可能嗎?
趁現在談不上欲罷不能,盡量保持距離,甚至拉開距離,扼殺這種不好的苗頭,對彼此都好。
暗下決心的沈浩打開推拉門,來到陽臺,眺望遠方,尋思著以后多接一些好活,讓自己忙起來。
時間會沖淡一切。
兩人長久不見,那種感覺自然而然會消失。
沈浩想罷,長吁一口氣,繼而苦笑,流露些許自嘲,無論在哪個世界,他都學不來情場浪子的灑脫。
責任,情義,在這廝心里的分量,太重了。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沈浩在陽臺上沉思一個多鐘頭,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他的紛雜思緒。
他轉身,快步走入客廳,拿起茶幾上的手機,來電顯示……李鐵家的座機號碼,他接通電話。
“明天就是農歷八月十五中秋節,我估計你子也沒去處,跟我們一家過節吧,咱哥倆順便喝幾杯。”
沈浩聽了李鐵這話,恍然大悟,明天竟是中秋節,來這個世界將近半年,從未在意過任何節日。
歸根結底,沈浩從未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人。
“好,中秋節,有兄弟陪著酒喝,總比一個人窩在家里喝茶痛快。”沈浩欣然答應李鐵的邀請。
掛斷電話,沈浩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每逢佳節倍思親,哪怕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也難以例外。
這個世界已經過去半年。
另一個世界,又流逝掉多少光陰?
沈浩坐在沙上,繼續胡思亂想,怕回不去,也怕回去后,他曾熟悉的世界已面目非,頗為憂郁的他揉了揉戴著面具的臉,試圖驅趕亂七八糟的念頭,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
“你明天有事兒嗎?”
接通電話的沈浩,聽到玲不溫不火的語調,笑著:“明天我去李局家過中秋節,你有事兒?”
“沒……沒事兒,我就隨口一問。”玲故作無所謂。
“沒事兒,那我先掛了。”沈浩怎么想,怎么做,保持距離,絕不拖拖拉拉。
“我……”
玲剛開口,沈浩就掛斷。
別墅富麗堂皇的客廳里,玲蹙眉盯著手機,這幾天,她明顯感覺到沈浩刻意回避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被無數男人仰望垂涎的尤物,此刻有些郁悶、有些心酸、有些懊惱,不明白沈浩為什么這么做。
“我哪讓你反感了?難道關心你,關心錯了?”
玲盯著,十幾億男人心目中完美性感的女神,此時此刻,儼然為愛糾結的女生。
“阿玲……”李志芬急匆匆步入客廳,道:“那位太子爺剛給我打了電話,打你電話占線,還要過來看你,馬上就到。”
“就我昨夜通宵背劇,正在補覺。”玲撂下句話,頭也不回,上樓去了。
李志芬錯愕幾秒,憂心忡忡呢喃:“這么下去,遲早出事兒。”
………………………………
中秋節。
僅次于春節的傳統節日。
沈浩在下午四點開車到市局家屬區,多半是李家人交代過門衛,門衛瞥了眼車牌,趕緊打開電動伸縮門,放沈浩進入。
區談不上高檔、華麗,但綠化不錯,沈浩把車停在八號樓前,兩手空空下車,帶著禮物,容易被外人誤會。
再者,水果月餅,李鐵家里不缺,略微貴重的東西,李鐵肯定不收,拎上去,還得拎下來,不如不帶。
當李瑤打開門,見沈浩兩手空空,哈哈大笑兩聲,道:“沈叔叔,你這兩手空空的,果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那當然……”
沈浩揉了揉李瑤腦瓜頂,進屋,換鞋。
“兩手空空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老弟,不然我絕對臭罵你一頓。”李鐵笑容滿面,顯得很高興。
換上拖鞋的沈浩,隨著李鐵來到客廳,房子挺大,沈浩大致估量,差不多有一百七八十平米。
李鐵這樣的級別,住房面積上限,是兩百平米,加之一家五口都住這兒,對自己的要求堪稱嚴格。
“沈,別客氣,就當回自己家了。”李鐵母親把洗好的蘋果遞給沈浩。
沈浩笑著點頭。
“我聽瑤瑤,那幅刺繡,是玲親手繡的?”李鐵問沈浩。
“是……”沈浩據實相告。
“去年,明星慈善之夜,玲寫了一幅毛筆字,僅僅四個字,有人捐八十萬,拿到這幅字,她的刺繡,拿去拍賣,我估摸著,出價不會低于一百萬,這么貴重的禮物,你得替瑤瑤還回去。”
李鐵話音未落,李瑤的嘴已撅起老高。
“哥,你想多了,那刺繡在瑤瑤手里,不值錢,就是一件紀念品。”沈浩不忍心讓瑤瑤失去心愛的東西。
“老弟,不是哥哥較真,不通人情世故,無論東西是否貴重,無論是我還是我的家人,都不能開這個口子。”李鐵語重心長。
沈浩明白李鐵什么心情、什么想法,官員以及親屬出現的大問題,大多源于最初的不拘節。
李瑤泫然欲泣。
沈浩沖李鐵苦笑一下,轉臉對李瑤道:“瑤瑤,要理解你爸爸,他要當個好爸爸,還要當個好局長,不容易。”
“我理解……”
丫頭顯露懂事一面,回房間取出玲的刺繡,遞給沈浩。
“還有個事兒,哥得跟你嘮嘮,我那位老戰友,你還記得吧?”李鐵見沈浩點頭,繼續道:“他還惦記著你,希望你能為國效力,我也仔細想過,你這樣的人,混娛樂圈,實在可惜。”
沈浩笑而不語。
“鐵打的營盤,軍裝,鋼槍,更適合你,以軍人的身份,鑄就的榮耀,才配得上你。”李鐵到最后略微激動。
他當過兵,上過戰場,雖然是規模的邊境沖突,但他覺得是此生最值得炫耀的一段人生經歷。
他也暢想過沈浩這兄弟的未來,為共和國打磨出最為鋒利的戰刀,立下赫赫戰功,成為最年輕的將軍。
混娛樂圈永遠混不到這種高度。
“哥,我有我的夢想。”沈浩這么,無異于委婉的拒絕。
“好吧……哥不勉強你。”李鐵完嘆了口氣,猶在為沈浩惋惜,做夢想不到,沈浩曾鑄就的榮耀、握住的權力,古往今來,無人能及。
入夜。
李家老,算上沈浩,六口人圍坐在餐桌邊,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晚上十點多,沈浩才走出李家所在住宅樓的單元門,李鐵親自送沈浩下樓,沒讓沈浩開車。q8bsp; “車和車鑰匙放我這兒,明天我讓劉給你送過去。”
“明天上午,我要飛港島,去拍戲,拍完戲回來,我自己來取。”
沈浩笑著完,揮別李鐵,往區南門走去。
李鐵目送沈浩走遠,略顯醉意呢喃:“這子,真能喝,快一斤酒進肚,就像沒喝一樣。”
夜深人靜。
沈浩邊走邊仰望天空中的一輪圓月,這是他在這個世界度過的第一個中秋節,以后還會過多少個,不得而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
沈浩有感而,回家后,把蘇東坡這詞,表在個人站上,紀念來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中秋節,震動文壇。
專研、酷愛古詩詞的一幫文壇大佬,爭論這詞好壞時,沈浩已飛赴港島,開始了攪動娛樂圈的新征程。
港島。
前段時間沈浩來過一次,只不過是以另一個身份另一張面孔出現,而今天,戴著神奇面具的他,則貼著內地藝人的標簽。
藝人。
尤其內地藝人。
沒多少港島地人會敬畏。
沈浩從vip通道走出,接機的人和記者狗仔同時涌上來。
“有傳言,你寫的歌,都是抄襲的,你怎么看待這些傳言?”
“你和玲到底是什么關系?”
“對于殺死為了人權而戰的斗士,你是否心存愧疚?”
記者爭搶者著問,問題一個比一個離譜,居然把暴恐分子美化成斗士,這些渣滓怎么不去關注那些死在屠刀下的平民百姓?
沈浩環顧一張張自以為是的嘴臉,惡心到極點。
不遠處,有幾個年輕男女舉著牌子,上面寫:雙手沾滿革命者鮮血的劊子手,滾出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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