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誤會
“不要碰我!”
回過神的玲怒斥聶擎蒼,聲音談不上狠厲、尖銳,不過眸光冷的嚇人,足以令多情男人心碎。
聶擎蒼快要觸及玲容顏那只手,停頓一兩秒,緩緩收回,強扭的瓜不甜,況且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難免有幾分傲氣與傲骨。
被個女人這么冷眼相待,當然會不舒服,臉色也略微陰沉,緩緩道:“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希望一個月后,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聶擎蒼轉身往外走。
玲痛苦低頭,淚流滿面。
換做別人,多半扛不住聶擎蒼的攻勢與壓力,甚至主動投懷送抱,畢竟這個男人擁有的滔天權勢可以秒殺一切富二代、官二代,跺跺腳,無數達官貴人的心,得跟著哆嗦。
可玲跟這位太子爺不來電,不缺錢不缺名利的她,只想純粹的愛上一個男人,然后心甘情愿嫁給他,相夫教子。
因愛而愛。
玲的擇偶觀。
聶擎蒼執著追求這么多年,玲感動過,可也僅僅是感動,別的女人,或許會把感動與愛混為一談,玲不行。
從未當面拒絕,是不想骨子里驕傲的聶擎蒼難堪,所以玲始終將兩人的關系保持在普通朋友這個層面。
玲這么做,聰明的男人,絕對能明白什么意思,偏偏聶擎蒼揣著明白裝糊涂,糾纏不休。
玲為此很苦惱,卻束手無策。
至于沈浩,偶然闖入玲的生活中,起初玲沒什么感覺,然而相處的久,能感受到他的魅力。
才華橫溢。
時而霸道,時而溫柔。
有孤高冷酷的一面,也能誠心實意對待身邊人,無論對方是窮是富,不像聶擎蒼永遠是藐視別人的姿態。
在玲眼中,沈浩唯一的不足,就是長相略顯普通,不過她不太在意男人的顏值,看著順眼就好。
終于愛上一個人,卻被十億歐元打敗,玲倍感屈辱、憤懣,這比沈浩對她最絕情的話,還要難受千百倍,好似鋼刀戳在心里,來回攪動。
眼睜睜看著玲氣走聶擎蒼,李志芬急的搓手,欲言又止,她深知這個時候什么都沒用。
“姐,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
李志芬為表妹擦去臉上的淚水,嘆口氣,起身離去,關房門時,實在忍不住,轉臉道:“阿玲,沈浩不值得你愛,更不值得你傷心流淚。”
“姐,我知道。”
玲邊強裝堅強抹著溢出眼角的淚。
李志芬瞅著表妹這樣子,很心疼,卻不知如何安慰,輕輕關上房門,來到一樓客廳,若有所思踱步。
沈浩走了。
在李志芬想來,是好事。
只是表妹一再刺激那位太子爺,估摸快觸及那位太子爺的忍耐底線,如果一個月后還談不攏,那就麻煩了。
駛離別墅區的防彈野車后坐,聶擎蒼悠然自得,雖然碰了釘子,但不至于懷恨在心,實際上,這次來找玲的目的,已經達到,只是在被玲拒絕觸碰的瞬間,有那么點不高興。
以他對玲性格的了解,沈浩這個人,在玲的心里,徹底死了,在情場上,他沒有了對手。
玲遲早是他的。
他有足夠耐心慢慢糾纏,直至玲投懷送抱。
防彈野車疾馳,直奔機場,機場戒備森嚴的停機坪上,一架大型專機,等候著聶擎蒼。
機身前部,噴涂著國旗徽標,意味著,這是一架代表國家的專機,最高領導人只在出訪時乘坐。
今天,聶擎蒼要隨父出訪歐洲五國,這是這位太子爺第十一次出訪,即便僅是智囊團負責人,依然受到各國政要重視。
“無論哪個國家的元,都得給我面子。”
聶擎蒼曾在酒桌邊過的話,并非酒后吐狂言,事實確實如此。
距市區幾十公里的山區之中,沈浩坐在山巔之上,任由凜冽寒風吹著他的身體,平靜俯瞰被雪覆蓋的世界。
強悍的身軀,以及強大的自愈能力,讓經歷一場爆炸的沈浩,看起來毫未損,只是衣衫襤褸。
如果爆炸時沈浩能夠運轉原力,衣服也會完整無缺。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沈浩情不自禁低吟偉人的詩句,置身這片山區中,欣賞著雪后的美景,才能完體會偉人的才情。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沈浩低吟完最后一句,緩緩起身,豪氣迸,哪怕衣衫襤褸,絲毫不顯狼狽,這一刻,他決定,不去見玲。
玲若能對他徹底死心,是好事,免得以后更痛苦。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沈浩苦笑著呢喃,決定從玲生活中消失,旋即一躍而下,在懸崖峭壁間騰挪飛掠,如履平地,宛若6地神仙,一閃即逝。
寶島。
島北市青聯幫總部大樓。
三十三樓會議室,天狼正在進行一統島內幫會的最后部署,先前幾十個幫會已選擇依附青聯幫。
如今只剩幾個較大的幫會仍在死扛。
在座百余青聯幫堂主摩拳擦掌,蠢蠢欲動,這一戰,必將流傳百年,或許可能寫入史料,威名永流傳。
“天狼,我覺得你這么布置不妥。”忠烈堂的堂主陳志雄扯開嗓子嚷嚷。
“我也覺得不妥,為什么緬北來的人打頭陣,莫非你認為我們這些青聯幫老人不可靠或是不夠猛?”青松堂的堂主趙登明也表達不滿。
這兩人曾是孟獲山最信賴的兩大悍將,最愛沖鋒陷陣砍砍殺殺,讓他們跟在“緬北軍團”后面,當然不樂意。
“正因為你們是幫里的元老,我才不讓你們輕易涉險。”天狼笑著解釋,替沈浩管理亞洲第二大幫會半年多,不像以前那么冷傲,該笑的時候笑,該忍耐的時候忍耐,該強硬的時候才強硬。
“這種好意,我不需要,總之,不讓我帶人打頭陣,就是不行!”陳志雄桀驁不馴瞪著天狼。
做為青聯幫身手最厲害的堂主,陳志雄心高氣傲,只服沈浩,別人誰都不怵,之前也經常頂撞孟獲山。
天狼微微皺眉,陳志雄多次讓他下不來臺,擱在部隊時的脾氣,早爆了。
在座其他堂主默不作聲,樂得看天狼頭疼,因為他們同陳志雄一樣,只服沈浩,不服天狼。
就在天狼思索怎么應對時,一人急匆匆推門而入,對在座的青聯幫大佬道:“安局的人來了。”
安局。
寶島最特殊的權力機構,類似內地的國安,能以捍衛寶島安這道幌子,上查軍政要員,下查街頭混混,并肩負反間諜反滲透的重任。
青聯幫大佬們,你看我,我看你,多數人面色凝重,寶島的幫會,不懼警察,卻怕安局。
幾十年來,被安局或明或暗弄死的幫會大佬,多不勝數,就連呂公遠孟獲山之死,也無法徹底排除安局的嫌疑。
天狼瞇眼,猜測著安局的人,為何而來。
凌亂卻有力的皮鞋踏地聲在樓道里響起,很快,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無所顧忌涌入會議室。
為之人,四十多歲,氣勢攝人。
這人,便是安局的局長,王立新。
“王局長,您好。”天狼擠出一絲笑意,主動與王立新握手。
王立新掏出紙巾,捂著嘴,輕咳兩聲,往紙巾上吐口痰,然后折疊紙巾,再揉成團,塞到天狼手里,漫不經心聲“謝謝。”
意是要和王立新握手的天狼,捏著紙團,眼神漸冷,青聯幫百余堂主怒了,無論他們服不服天狼,天狼終歸是自己人,遭受羞辱,他們感同身受,但敢怒不敢言,頂多冷眼瞅王立新。
王立新直接坐在只有幫主可以坐的那把椅子上,拍了拍實木扶手,轉了一圈,玩味笑道:“不錯,挺舒服。”
青聯幫眾人6續起身,盯著王立新。
“王局長,您這次來,有什么指教?”曾跟呂公遠拜過把子的青聯幫元老,面沉似水問王立新。
“我聽你們正在開重要會議,可能影響到島內社會的和諧穩定,所以我就來了,來懸崖勒馬。”王立新笑意深沉環顧青聯幫的人。
被政界人士稱為瘋狗的王局長一語中的,青聯幫的人一時不知該什么。
“起開,這把椅子,不是你能坐的。”天狼挺身而出,毫不掩飾內心的殺意,侮辱他沒什么,無視沈少的權威,他沒法忍。
“我就坐在這里不動,你想怎樣?”王立新著話翹起二郎腿,擺出挑釁天狼的姿態,在這位王局長眼中,黑幫大佬,都是渣。
八年前,他把呂公遠送進監獄,去年夏天,又是他要了呂公遠的命,呂公遠被他玩弄于鼓掌,青聯幫其他人,更入不了他的法眼。
天狼握拳,骨節叭叭作響。
“想殺我?”王立新瞥了眼天狼,傲然笑道:“我若是出事,整個青聯幫得跟著陪葬。”
“是嗎?”
充滿不屑意味的話音響在會議室門口,安局的人,青幫的人,紛紛側目,只見一人緩緩走入會議室。
“沈少”
天狼慌忙欠身。
青聯幫一眾大佬也齊刷刷彎腰,高呼:“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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