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兩個(gè),我心中那股奇怪感愈來愈重。
那李子嚴(yán)見我愣在原地沒動,拉了我一下,低聲道:“九爺,您這是?”
我真心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就告訴他,“目前擺在我們面前有九條通道,八生一死。”
話音剛落,那梅苗苗抓住我手臂的力道陡然大了幾分,“陳九。”
這兩個(gè)字她是咬牙喊出來的,我哪能不明白她意思,我先前跟她說的是八死一生,她不怨我才怪了。
不過,此時(shí)我也沒什么心情去搭理她。
說白了,雖說在這洞穴我能看得見,但依舊面臨選擇。
例如:選哪一條通道。
而那梅苗苗見我沒反應(yīng),黛眉微蹙,也沒再說話,倒是那李子嚴(yán)在旁邊問了一句,“九爺,我們是不是面臨選擇了?”
我嗯了一聲,先是讓他們倆在這等我,后是徑直朝其中一條通道走了過去。
我走的這條通道,上面寫著一個(gè)生字,顏色不算淡,但也不算深。
由于通道狹隘,我在邁開步伐時(shí),格外小心。
一腳下去,只覺得腳下的通道直晃蕩,就好似隨時(shí)會斷裂一般。
看到這情況,嚇得我立馬退了回來。
深呼一口氣,我勉強(qiáng)穩(wěn)定情緒,又試了試另外幾條通道。
令我詫異的是,字體顏色越深的通道約顯得四平八穩(wěn)。
至于四字那條通道,我沒敢嘗試。
畢竟,字面意思很簡單,那是一條死路。
等等!
忽然之際,我腦子萌生出一個(gè)想法,為什么會有八生一死?
這特么不對勁吖。
難道……這通道上面的字跡是迷惑我的?
我會這樣想,一方面是想起梅苗苗所說的柳樹老人在等一個(gè)有緣人解決一件事。
另一方面是想起依柳樹老人一己之力搞不定這樣的通道。
那么,答案呼之而出。
這……很有可能是一個(gè)幻陣。
只是,從進(jìn)入這里后,所發(fā)生的一切又像是幻覺。
一時(shí)之間,我心里壓根拿不定主意。
但,有個(gè)事我卻敢百分百肯定,那便是寫著死字的通道,絕對有問題。
深呼一口氣,我腳下緩緩朝死字通道走了過去。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短短的一米的距離,我愣是走了接近一分鐘的樣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先前試生字通道,沒這方面的精神壓力。
而現(xiàn)在……,一旦出現(xiàn)任何問題,我特么可就得跟這個(gè)世界說再見了。
走到死字通道旁邊,我再次深呼一口氣,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條通道。
從外觀來看,這死字通道跟其它通道差不多。但,細(xì)看之下,卻總感覺差點(diǎn)什么東西。
可,當(dāng)我想要找到差別的時(shí)候,死活找不到差別在哪。
這把我給郁悶的,當(dāng)真是不知道說啥了。
瑪?shù)拢瑸槭裁磿羞@種感覺。
我心中嘀咕一句,再次定晴看去,就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的表層雖說涂了一層防腐漆,但用材卻不是鐵樺木,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木頭。
這種木,饒是我都沒見過。
伸手一模,入手的感覺有些粗糙,用力一摁,卻有種軟綿綿的感覺,如同海綿一般。
這……。
用這種木做通道,難道真是……死字通道?
不對啊!
按照剛才猜測的情況來看,這死字通道應(yīng)該不至于這樣。
當(dāng)即,我心頭一狠,也顧不上那么多,緩緩起身,試探性抬腳踩了下去。
一腳下去,如同陷入泥潭一般,想要抽回腳極其困難。
草
我暗罵一句,蹲下身,雙手摁住那木料,用力一掰,跟剛才的感覺一模一樣,壓根抽不出來。
一時(shí)之間,我心里別提多郁悶了,甚至后悔的要死。
瑪?shù)拢缰朗沁@種情況,我特么就不試了。
草。
我再次怒罵一句,也懶得再弄了,緩緩起身,另一只腳徐徐踩了下去。
隨著這一腳下去,我只覺得一雙腳陷入好似被什么東西包裹著,隱約有股熾熱感,且溫度愈來愈高的感覺。
擦。
我臉色一凝,猛地朝后退去。
邪乎的是,壓根動不了。
難道只能陷在這里?
就在這時(shí),李子嚴(yán)的聲音傳了過來,“九爺,怎樣了?”
“放心,沒事。”我故作鎮(zhèn)定,回了一句。
說完這話,我心里別提多特么郁悶了,最蛋疼的是還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目前的窘境。
而那李子嚴(yán)好似不太信我的話,雙手朝前摸索著,腳下緩緩朝我這邊挪了過來。
這下,我特么是真的急了,忙喊:“別動,你們倆站在那別動。”
“九爺,是不是遇到危險(xiǎn)了?”那李子嚴(yán)急道。
我苦笑一聲,只好說:“沒事,你們只需要站在原地等我就行了。
“可,九爺。”那李子嚴(yán)還想繼續(xù)說下去,我罷了罷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笑道:“放心,我死不掉。”
說罷,我怕他繼續(xù)糾纏下去,又不補(bǔ)充了一句,“相信我,在這等我。”
“陳九。”
那梅苗苗忽然開口喊了我一聲。
我一怔,這梅苗苗什么情況?莫不成又想……。
就在我生出這想法的一瞬間,那梅苗苗再次開口道:“小心點(diǎn),我們在這等你。”
嗯?
這梅苗苗轉(zhuǎn)性了?
但,她既然這樣說了,我自然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畢竟,她要是鬧下去,肯定會特別麻煩。
再者,梅天機(jī)的面子還是需要給的。
好在,這梅苗苗還算識大體。
我會心一笑,輕聲道:“謝謝。”
“安全第一。”那梅苗苗再次開口。
我重重地嗯了一聲,清空腦海中的思緒,屏住呼吸,腳下重重一提,跟剛才一樣,雙腳被死死地縛住,且那股熾熱感已經(jīng)燒的愈來愈高。
我甚至能感覺腳底板起了一層層厚厚的燙疤。
草。
我怒吼一聲,整個(gè)人猛地朝前邊跑了過去。
就在我抬步的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左腿居然離開地面了。
察覺到這個(gè),我面色狂喜,再次提布朝前邊跑了過去。
還真別說,隨著我這么一跑動,原本海綿般的通道,陡然變得堅(jiān)硬無比。
“草,越來是要往前跑。”我嘀咕一句,原本想喊李子嚴(yán)跟梅苗苗跟上。
可,就在我想要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雙腳被死死地縛住,壓根動彈不得。
“好神奇。”
我暗嘆一句,正準(zhǔn)備招呼李子嚴(yán)他們倆別跟上來,一道空蕩的聲音,陡然在上方蕩開。
“你,終于來了。”
這聲音宛如憑空而生一般,讓人摸不準(zhǔn)聲音的來頭。
但,我立馬能肯定下來,要是沒猜錯(cuò),這聲音應(yīng)該來自柳樹老人。
我心中狂喜,剛才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證明很多事,第一,我應(yīng)該就是柳樹老人口中的有緣人。
第二,卡門村的事,有希望了。
沒半分遲疑,我腳下朝前邁了過去,口中則高喊一聲,“放我朋友進(jìn)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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