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心思真是深的可怕!
她故意按捺著不動,甚至連進(jìn)部隊(duì)這件事都隱瞞下來,就是等自己和聶誠勝將聶熠去軍校的問題給解決了,如此這般就理所當(dāng)然的要去上門賠禮道歉,而且她又借著去部隊(duì)訓(xùn)練的借口,聶誠勝心里一高興當(dāng)然會答應(yīng)下來!
那汪家的兒子昨個兒才回來,今個兒聶然就跑過來這件事,分明就是掐著時間點(diǎn)算計(jì)了一把。
這個該死的聶然總是有辦法將計(jì)就計(jì)!
要知道這幾天她光給聶誠勝軍校問題,還有讓聶熠演戲給聶誠勝看,哪里有時間勸他去道歉。
如果聶熠一旦在道歉這件事上破壞了這幾天的乖孩子形象,那這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diǎn)。
好毒的心思!
葉珍盯著聶然的臉,眼底充滿了怨恨的神情。
聶然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嘴角的笑容又揚(yáng)了揚(yáng),明晃晃的就是挑釁。
反倒是聶誠勝因?yàn)闈M心滿眼都是聶然要去預(yù)備部隊(duì)的事情,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另外兩個人之間無聲的對峙。
匆忙了幾句后,連忙就去準(zhǔn)備道歉禮品去了,他覺得上門道歉兩手空空總是不太好的。
屋內(nèi)瞬間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遙遙相望。
最終葉珍還是沒沉住氣,惡狠狠地看著她道:“你就非要讓你弟弟去軍校不可嗎?”
聶然黑冷的眸子望向她,嘴角劃過一縷冷凝地笑意,“你自己送給我的機(jī)會,我如果不好好用,豈不是對不起你了!
葉珍被她一氣,頓時胸口的痛楚又加劇了三分。
來她是想借機(jī)會接著這次生病的由頭讓劉嫂唱白臉,自己唱紅臉,給聶誠勝吹吹枕邊風(fēng),這好不容易聶誠勝對聶然的態(tài)度又冷了幾分,誰知那臭丫頭早有準(zhǔn)備,來了這一招。
毫不吹灰之力就重新又獲得了聶誠勝的喜愛,甚至最后還被聶然牽著鼻子走都渾然不知。
她白著臉色,因?yàn)樘弁床怀鲈拋恚荒芩浪赖氐芍,胸口因(yàn)榫薮蟮膽嵟鹌鸱,就連喘息聲也急促了起來。
“葉姨,你還是好好安心養(yǎng)病,不然等弟弟出了什么事,你都保護(hù)不到呢!甭櫲焕湫χ沉怂谎,最終轉(zhuǎn)身離開。
葉珍捂著自己發(fā)疼的胸口,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想要叫人,可那胸口炸裂的感覺讓她連一句話都發(fā)不出來,感覺每呼吸一下都能牽扯出渾身的疼痛感覺。
于是,劉嫂端著藥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原精氣神都挺不錯的夫人現(xiàn)如今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這讓她心頭一驚。
她急忙走上前去,推了推葉珍,聲喊道:“夫人,夫人?”
葉珍強(qiáng)睜開眼,一把拉住了劉嫂的手,語氣有些急躁地道:“熠熠呢,快……把……熠熠給我?guī)н^來!
“少爺?”劉嫂面露驚訝地道:“少爺剛才被老爺帶出去了,還有大姐!
葉珍的手霍地收緊,震驚地看著她,“什么?”
竟然已經(jīng)出去了,這么快!
聶熠被毫無察覺的帶出去,到時候被發(fā)現(xiàn)自己是去道歉,以他那種性格,那后果……
天,她都不敢想象聶熠到時候發(fā)起脾氣來會對聶誠勝些什么不該的話。
“聶然,好,聶然!”躺在床上的葉珍眼睛里迸發(fā)出電光般凌厲的眼神,她面色扭曲而又猙獰著,可等咬牙切齒的完那幾個字后,她眼睛突然瞪大,氣息不穩(wěn)極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你別嚇我。 眲⑸┛吹剿漠悩雍,對著門外大聲喊道:“快,快,快叫醫(yī)生過來!”
她怎么也不明白,大姐進(jìn)主臥室也不過十幾分鐘,這夫人怎么就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頓時,聶家再次陷入了慌亂之中。
……
而另外一邊的聶誠勝和聶然帶著聶熠三個人朝著另外一棟別墅走去,還不知道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聶熠看到自己爸爸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滿臉是笑地牽著他的手走路。
自從上次被爸爸打完之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爸爸牽著走了,這下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旁還有一個多余的人在身旁。
聶熠很厭煩地掃了眼聶誠勝身邊的聶然,只見她手里拿著禮品,走在爸爸的另外一側(cè),神色淡淡,并沒有太大的欣喜。
“爸爸,我們要去哪兒?”聶熠覺得很是奇怪,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聶然和他們一起并肩出門的嗎?
以前爸爸不是最不耐煩聶然的嗎?
甚至連出門都不會帶著她才對啊,今天怎么會帶著她一起出來了呢?
聶誠勝想了想,神秘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覺得聶然的對,這臭子和自己一樣倔,現(xiàn)在走到半道上告訴他真相的話不定會撒潑打滾哭鬧不止,還不如直接到人家家門口,這樣他也不好意思當(dāng)著人家的面鬧騰啊,最后只能被逼著乖乖道歉。
聶熠見他不肯,以為是有什么好東西給自己,也就很傻很天真的跟著他走了,兩父子手牽手的往另外一棟別墅走去。
聶然看著他那蠢乖蠢乖的樣子,突然間有些好奇這時候的葉珍聽到聶熠已經(jīng)跟著自己出門的消息,會不會氣得直接瘋過去呢?
事實(shí)是,雖然沒氣瘋過去,但也暈了過去,沒什么太大的差別。
只是再蠢乖,聶熠看到來熟悉的路徑和方向后,他原掛在臉上的笑容開始有些僵了起來。
直到那扇熟悉的大門闖入眼簾之后,他便死死地抓著聶誠勝的手,再也不肯挪動半步。
他腳下像是生了根一樣,死死地定在了原地,神色抗拒地道:“不,我不去!”
聶然當(dāng)然早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于是莞爾一笑著安慰道:“熠熠你要乖,道了歉爸爸就不生氣了。”
“不去,打死我都不去!你這個壞女人又出什么鬼主意讓爸爸聽了你的話!”聶熠氣得直跺腳,真想一棒子打死這個笑語晏晏的臭丫頭。
明明是匹見人就咬的餓狼,卻每次在爸爸面前都裝作一頭溫順的綿羊,真是太壞了!
果然聶誠勝見他身子往下沉,蹲在地上耍無賴的樣子,忍不住輕呵了一聲,“聶熠!”
來見他這幾天每天在葉珍跟前盡心伺候著,還以為是學(xué)乖了,結(jié)果沒想到現(xiàn)在老毛病又出來了!
看他蹲在路當(dāng)中,聶誠勝眉頭打起了結(jié)。
這里雖然是別墅區(qū)的支道,但偶爾也是有人進(jìn)出的,他堂堂師長的兒子撒潑耍賴蹲在路上,別人看到算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再繼續(xù)訓(xùn)斥幾句,卻聽到聶然此時開口道:“爸爸,要不然算了吧,我也不是非要聽取那些經(jīng)驗(yàn)的,弟弟不愿意道歉,我們這樣貿(mào)然反而唐突。”
聶然的這句話看上去是替聶熠著想,但實(shí)際上是在給聶誠勝加了一劑猛藥。
此時的聶誠勝心里的頭等大事就是自己的預(yù)備隊(duì),至于聶熠不過只是為了給自己做鋪墊而已,如果沒有這層鋪墊根沒辦法上去腆著臉問。
所以聶熠注定是要被聶誠勝犧牲一把的。
“聶熠,走!”果然聶誠勝在聽到聶然的話后,更是堅(jiān)定了幾分,拽著聶熠的手就往前走。
聶熠感覺到聶誠勝的力道變大后,眼看著被拖走,于是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嚷嚷了起來,“不,不去!我不要去道歉,我沒錯,我不去!”
他簡直看不明白,為什么爸爸堅(jiān)持要自己去道歉,前幾天分明都已經(jīng)不再提這件事了不是嗎?
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臭丫頭暗中搞的鬼!
聶熠此時若不是被聶誠勝給抓著,他真想撲上去撕了聶然!
“你去按門鈴!甭櫿\勝看他撒潑的樣子頭痛不已,直接讓聶然去叫門。
他就不相信了,在外人面前這臭子敢給他難看!
“爸爸!”聶熠看到聶然去按門鈴,立刻急了,喊了一聲。
這門一開,預(yù)示著他必定要給人道歉,給汪明昊道歉?不,打死他他都不愿意道歉!這太丟人了!
聶誠勝沉著臉色,冷冷地道:“你今天必須給我道歉!不然我就送你去軍校!”
“你當(dāng)初明明答應(yīng)不送我去軍校的!”聶熠氣得鼓著包子臉,怒道。
聶誠勝將他用力往上一提,將他硬生生的從地上直接拽了起來,“那前提是你必須給我道歉,我才不送你去軍校!
“我沒錯,我為什么要道歉!爸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總要聽這個壞人的話!”聶熠看到的屁股一點(diǎn)點(diǎn)的和地面拉開了距離,又急又氣之下一不心就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氣得聶誠勝的面色瞬間就鐵青了起來。
“你什么?”
聶誠勝原先還以為前幾天這臭子是學(xué)乖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一看,這哪里是學(xué)乖了,分明就是變加厲了!
竟然自己是老糊涂!
才幾歲啊就敢這樣罵自己,將來大了不服管了是不是直接上來和自己打一架了?!
驚怒之下,聶誠勝的手立刻舉起,才想要重重?fù)]下去,只聽到聶然輕輕地提醒了一句,“爸爸,有人來了。”
這讓他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臉上的怒火也立刻戛然而止。
不行,今天是來汪甫家求和的,不能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讓聶熠哭鬧,這樣太丟人了。
就在他整頓了下心情時,汪家的大門便打開了。
汪甫在看到聶誠勝的時候,臉色微微一滯,但很快就笑著打起了招呼,“老聶怎么今天有空要過來?”
聶誠勝也同樣笑著道:“上次的事情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對,所以今天抓著這個臭子來好好登門道歉。”
完還瞪了身旁的聶熠一樣,那一眼里是滿滿的警告。
汪甫這回倒是訝異了,聶誠勝寵愛兒子的事情是無人不知的,所以當(dāng)時在人工湖畔聶誠勝道完歉后他就以為這件事肯定就這么完了。
雖然理解他寵愛兒子的心,但是對于聶熠當(dāng)時那番話,實(shí)話汪甫心里很介意,非常的介意,只是因?yàn)橥乓粓觯@才按下心里的不高興。
只是沒想到,這回聶誠勝卻帶著兒子親自上門賠罪,真是稀奇的很。
汪甫呵呵一笑,“老聶太客氣了,孩子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怎么行,不能讓這臭子仗著自己是孩子就胡作非為!甭櫿\勝的語氣里滿是對自家孩子的訓(xùn)斥,聶熠因?yàn)橥馊嗽趫,所以也不敢發(fā)飆,怕在汪明昊面前丟人,只能強(qiáng)自憋屈著。
但這場景在汪甫的眼里卻以為聶熠是暗自愧疚所以才低著頭不肯話,于是連忙打著圓場,招呼他們進(jìn)家門!肮,行了,別難為孩子了,快進(jìn)來吧!
三個人走進(jìn)了汪甫的家里。
聶然是頭一回來,特意留心了一下這屋內(nèi)的擺設(shè),有些陳舊,但保養(yǎng)的特別好,看得出這屋子的主人對這些家具格外的心,想來這些東西應(yīng)該是汪甫過世的妻子設(shè)計(jì)的,每一處的設(shè)計(jì)都特別的細(xì)致。
看來這個汪甫果然是愛極了自己過世的妻子。
“明昊你看誰來了!蓖舾χ鴺巧虾傲艘宦暫,有兩個腳步聲從樓梯口響起。
緊接著兩個一大一的身影從樓上走了下來,汪明昊走的比較快,他聽到父親的叫喊還以為是誰來了,所以特別的急。
結(jié)果急匆匆地走下來后,看到的卻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他來干什么?”明昊臉一拉長,顯然很不待見聶熠。
“明昊,不能這樣沒禮貌!蓖蝗唬坏缆曇魪臉巧蟼髁讼聛,聲音溫和的很,汪明昊在聽到這句話后雖然還是繃著臉,但真的沒再繼續(xù)一句了。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男生從樓梯上慢慢地走了下來。
似乎是因?yàn)樵诓筷?duì)的原因,他留著板寸頭,年紀(jì)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五官的棱角已經(jīng)隱隱分明了起來。
這就是汪司銘啊,聶然暗暗打量了他一番,看上去氣度不凡,那翩翩公子的做派倒是和霍珩有三四成的相似。
但可惜,畢竟年輕,他表面再怎么翩然也不可能像千年狐貍的霍珩一樣面面俱到。
那眉角的凌厲感還是泄露了他對聶熠的不悅。
也是,他們兩兄弟都是一個媽生的,罵了一個不就等于罵了另外一個么。
“不好意思啊,我這兒子像我,倔脾氣,倒是老大和他媽一樣,性子溫和!蓖舾πχ鴮β櫿\勝抱歉了一聲。
剛坐在沙發(fā)上的聶誠勝看到汪司銘后,驚訝地站了起來,“你家司銘回來呀?”
聶然看著他這番唱功佳具的樣子,心里頭冷笑連連。
汪司銘溫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謙和地喊了一聲,“聶叔叔好!
汪甫一提到自家大兒子的時候,臉上滿是洋溢出了自豪和喜悅,“是啊,這不是正巧休假了兩天回來,下個星期又要回部隊(duì)去了!
聶誠勝一拍大腿,哎喲了一聲,“那真是太巧了,我家然然下個星期也要去預(yù)備部隊(duì)了!
屋內(nèi)的三個人皆一愣,包括聶熠,所有的眼神都齊刷刷地朝著坐在沙發(fā)上一句話都沒有過的聶然身上看去。
其中受到最大震撼的就是聶熠了,預(yù)備部隊(duì),那不就是爸爸一直希望自己將來能進(jìn)的部隊(duì)嗎?
聽爸爸要進(jìn)去條件非?量,不是一般人能進(jìn)的,為什么這個臭丫頭進(jìn)去了?
這不可能!
“呀,女兵進(jìn)去可不容易啊!北贿@番話怔愣過后的汪甫不禁感嘆了一聲,眼底對坐在沙發(fā)上榮寵不驚的聶然細(xì)細(xì)地觀察著。
他是知道聶家有個大女兒的存在,但是也知道這個大女兒從來不受寵,特別是聶誠勝的前妻死了之后,可以過得是連傭人都不如。
后來被送去部隊(duì)的事情他也多多少少知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葉珍容不下這可憐的丫頭,但別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
誰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要去預(yù)備隊(duì)了。
真是看不出啊……
“我也不過是讓她去歷練歷練,誰知道她剛才告訴我是進(jìn)去了,這不是臨走前不放心自己弟弟嘛,所以特意跟過來一起看看。”聶誠勝的話語里無不充滿著自豪感,隨后他對著聶然道:“這是你汪叔叔,還有汪大哥,快叫人!
那語氣里的慈愛讓聶然忍不住在惡心了一把,但臉上卻還是那副笑容淡淡的模樣,“汪叔叔,汪大哥好!
汪司銘很客氣地回了她一句,“然妹妹好!
結(jié)果差點(diǎn)沒把聶然給惡心吐了,然妹妹……他以為是在演紅樓夢嗎?!
汪甫笑哈哈地點(diǎn)著頭,對聶誠勝道:“現(xiàn)在的孩子都比咱們那時候強(qiáng)啊!
“可不是,一代勝過一代嘛,以后咱兩也算是老懷安慰了。”
“是啊是啊!
兩個人客套著感嘆了幾句后,聶誠勝終于切入主題了。
“司銘啊,聶然這次去那邊實(shí)屬幸運(yùn),她來就不是軍校畢業(yè),你聶叔叔呢從也沒教過她什么,我怕她在那里會不適應(yīng),所以希望你能幫襯一把,畢竟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希望你能體諒體諒你聶叔叔!
他這一番話從里到外無不透露出自己對聶然的關(guān)心和疼愛,那一絲絲都舍不得讓她受委屈的樣子,把慈父的形象真是演到極致了。
聶然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真是不得不佩服。
汪司銘看了眼對面的聶然,笑著回答道:“聶叔叔哪兒的話,然妹妹如果有需要,我當(dāng)然會幫忙,都遠(yuǎn)親不如近鄰嘛!
聶誠勝一聽大為感動不已,連連點(diǎn)頭道:“好,好!那聶叔叔就放心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有些直白了,所以急忙將主題又拽了回來。
“哦對了,光這事,忘記正事了!”聶誠勝將身旁原打算默默做空氣的聶熠抓到了自己身邊,滿是痛心疾首地樣子道:“老汪啊,這孩子啊被我從就寵壞了,有時候話啊不走腦子,為此他媽也費(fèi)了不少心,這次特意帶過來給明昊道歉。”
汪甫到現(xiàn)在也算是知道他真實(shí)意圖了,可看在他難得對自家女兒的善心上,雖然這份善心可能摻雜點(diǎn)別的,但總比不在意強(qiáng)啊,于是擺了擺手,渾不在意地笑道:“老聶啊,你這何必呢,我都不介意了。”
“你不介意那是你老汪大度,我可不能這樣不地道啊!甭櫿\勝低低地對聶熠道:“快,給明昊去道個歉!
“我不!”聶熠下意識地扭過身子,拒絕道。
聶誠勝見自家兒子竟真的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可在外人面前又不能丟份,強(qiáng)忍著要揍他的沖動,只能扯出一抹笑容,勸道:“聶熠啊,咱們要知錯就改,那才是好孩子,快去道歉!
“爸爸!”聶熠憋著一張憤怒的包子臉,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聶誠勝看他如此倔脾氣,語氣里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甚至帶著一些咬牙切齒地意味:“去、道、歉!”
題外話
我突然愛上汪家了,不造有沒有妹砸和我一樣,瞧瞧人家這個爹做的,再瞧瞧聶然她爹,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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