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碼?居然還加碼!
他們已經這樣舉著槍有兩個時了,手上酸疼的已經快要受不了了,來以為再熬一會兒差不多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但最終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指導員的一句休息,而是再加碼!
天,要是再加碼下去。這雙手非廢了不可!
他們苦著臉,看著霍珩親自一個個的將磚塊用一根細細的繩子綁好,系在了每個人的槍口處。
霍珩的手一放,一股重力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往下墜。
“不許動。”霍珩冷冷地提醒著眼前的一個男兵,那毫無波瀾的眼神讓那男兵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槍桿子。
“把槍抬高。”
“手握緊。”
“肩膀放平。”
在磅礴大雨之中,比起不遠處其他班里那些正在怒罵訓斥自己士兵的教官們,霍珩的聲音淡然地幾乎沒有起伏,可那話語里帶著的沉冷的氣勢讓那群人的身子忍不住繃緊了幾分。
十分鐘……二十分鐘……四十分鐘……
霍珩站在那里,特意看了一眼聶然,只見她的手還一動不動的擺放在這里,并沒有大雨和磚塊的雙重力道,使得槍支晃動半分。
這讓他的嘴角在不經意間暗暗地牽動了一下。
只是聶然能熬過去,不代表別人能熬過去。
六班的其他幾個人,除了嚴懷宇他們三個老人,其他那群新兵們的手因為長時間端著槍,又加上冬天的雨水凍得他們體溫急速流失,雙臂開始漸漸地抖動了起來,面容也因為手上的酸疼而扭曲了起來。
霍珩看到其中一個士兵的手抖得尤為厲害,就連槍口下懸著的磚塊也因為他的抖動而前后左右的晃動。
他皺了皺眉,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槍桿子,“不準抖。”
那男兵苦著臉,很是艱難地道:“報告指導員,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那再加一塊。”
霍珩很淡定地彎腰,作勢要給他在系一塊磚頭,那男兵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咬著后槽牙將槍桿子一提,“不,我控制得住!”
聽到這話后,霍珩手里的磚塊這才重新放回了地上。
身旁的幾個人聽到剛才霍珩的話后,生怕也會來一塊磚,原還輕微晃動的槍口立刻定住了。
只是那臉上的神情卻又更加猙獰了幾分。
從下午的一點半一直端到了五點,足足三個半時,他們就這樣站在大雨中一動不動。
霍珩雙手負背站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突然間,他一步步地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起來,生怕指導員會跑到自己面前,直接加一塊磚在自己的槍口。
只見他一一走過那些人,最終腳步停在了倒數(shù)第二個人的面前,瞬間眾人松了口氣,暗自慶幸不是自己的同時也替那個人默哀了一把。
而那個被眾人默哀了一把的,不是別人,就是聶然!
“抬高。”他突然伸手,輕輕地托起了她的槍口。
聶然已經漸漸酸麻的手被迫稍稍抬起,可一只眼睛依舊半瞇著瞄準一百米以外的地方,連個眼神都沒賞給霍珩。
被無視的霍珩看著她那張倨傲堅毅的臉龐,雨水被猛烈的風拍打在臉上,然后順著她的臉頰極快的流淌下來。
冰冷的溫度讓她的唇的已經開始漸漸泛白了起來。
可她依舊咬著牙,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
霍珩不禁想到,那幾天她也是這樣被凍得臉煞白地站在這里,咬著牙卻還是堅持著。
恍惚間,他竟然就這樣伸手去觸碰她的臉。
聶然用眼角的余光瞟到后,反應極快的聶然一個偏頭,微微擦過。
她警惕地瞪著霍珩,“你要干什么。”
霍珩立刻醒過神來,反手擒住了她的下巴,輕呵道:“不許動,保持水平面!”
“……”
怔愣了三四秒后,她頓時怒瞪起他那張一正經的臉,這混蛋根就是假公濟私!
剛才明明就想摸自己的臉,現(xiàn)在卻什么不許動,保持水平面這種鬼話!
有事你他媽倒是給我放手啊,別扣著下巴不放手啊!
這個混蛋!
霍珩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那星星點點的怒火,看著她憋屈的樣子,嘴角微不可見地輕揚了起來,就連心情都好了很多。
突然,“咚——”的一聲,隊伍里有重物摔倒的悶聲響起。
霍珩順著聲音看著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士兵倒在地上,看樣子似乎是被這寒冷的天氣凍休克了。
眾人看到那人倒在地上,心想著這人算是幸福的時刻要到來了,這一暈肯定要被抬下去休息了。
于是都紛紛期盼著自己也趕緊凍暈過去,這樣就能徹底結束這魔鬼訓練了。
然而,當他們看到霍珩接下來的動作時,紛紛覺得果然自己還是太年輕,想得太簡單了。
只看到霍珩走到了一桶水旁邊,然后又把旁邊的幾個熱水壺里的熱水給倒入了桶里,在寒冷的訓練場里,那桶水就這樣不斷地冒著白色的霧氣。
霍珩一把提起水桶,走到那士兵身邊,一下子部傾倒在了那個士兵的身上。
“啊——!”那士兵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帶著強而有力的驚呼聲,哪里像是休克昏死的模樣。
霍珩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冷冷地問了一句,“醒了?”
那士兵看到霍珩的眼神后,就知道自己的鬼把戲早就被自家的指導員給看穿了,他眼神恐慌著,忙不迭的重新?lián)炱鸬厣系臉屩Вc頭道:“醒,醒了……”
“六點結束后,你再重新舉槍三個時,時間不到不許休息吃飯。”
霍珩不帶溫度地丟下了這個命令后,淡淡地掃了一圈周圍的人。
只是那一瞥,卻讓人倍感壓力,身體不自覺地又繃直了幾分。
那個暗耍聰明的士兵這下連屁都不放了,只能繼續(xù)默默地認下了這個命令。
誰讓他想用休克這招企圖蒙混過關呢!
六點半吃飯,他要一個人默默地再舉三個時,食堂早就關門了好不好!
他又不是炊事班的人,哪里有灶可以開。
注定這個晚上是要餓肚子了!
而在場的其他人在這一通水澆下去后,頓時了然,原來這保暖瓶里的水不是給他們休息時候喝的,而是專門準備給那些想“裝死”的人用的!
想起剛才那熱氣騰騰的水,不用試也知道,那溫度肯定不會低。
而最末端的聶然在看到他那狠厲的手法后,不由得默默腹誹了一句,變態(tài)!
向來只有夏天中暑澆冷水,還是頭一回看到冬天裝死澆熱水的!
果然,霍珩這家伙已經腹黑到了極致了。
大雨依舊嘩啦啦地下著,完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訓練場上他們六班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端著槍一動不動地站著。
突然,從遠處的雨幕之中,有個穿著迷彩的士兵朝著六班跑了過來,對著霍珩一個敬禮道:“報告指導員,營長有事找您。”
霍珩抬頭,看了看他,點頭:“好,我知道了。”隨后對著六班所有人道:“繼續(xù)保持。”
那群人原以為霍珩會借此時間讓他們休息休息,結果聽到這句話后,哭的心都有了。
他們端槍端了一下午了,足足一下午沒松開手里這桿子槍啊,難道喘息個十分鐘都不行嗎!
這指導員怎么比教官都狠啊!
鑒于剛才那士兵被罰了重舉三個時的慘痛教訓,直到霍珩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大樓內后,依然沒有人敢放下槍桿子。
“咚——”又是一個熟悉的重物摔倒聲響起。
只是這次,卻在聶然的身邊響起。
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過去,就看到來站在自己身邊的喬宇嬌此時倒在了地上。
估計是因為女生體重輕的緣故,在這大雨之中她摔倒的聲音特別的,又加上她們兩個在最后的末端,根不會有人注意到。
聶然看了眼她已經青紫的嘴唇,看上去不太像是裝的,應該是真的被凍得休克過去了。
但……那又如何,反正休克個幾個時也死不了。
她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自己的槍支上,靜默不語。
直到一個時后,霍珩重新回到了訓練場上,在巨大的雨幕中,他看到最后一個女兵倒在地上,他急忙快步走了過去。
將她整個人仰躺放平,霍珩看到這個女兵的唇色已經被凍得青紫,手搭在她脖頸的脈搏處,跳動的頻率發(fā)的緩慢。
休克,而且已經進入深度休克。
再晚一點,可能就沒命了!
他猛地抬頭,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聶然,重重雨幕下,她還是保持著剛才自己離開時的舉槍姿勢,那直挺的身姿就像是一棵樹站立在那里。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個女兵暈倒的事情,但她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這樣的袖手旁觀讓霍珩的心頭異常的沉重。
她……真能冷漠到這般境地?!
壓下了心頭的失望,他連忙讓班內的其他兩個男兵搬著喬宇嬌去醫(yī)務室。
其他人看到喬宇嬌被搬著出去,想著人都倒下了,那他們這群人是不是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
但沒想到……
“繼續(xù)保持,不許晃動!”
霍珩的語氣異常的冰冷,讓那群人心頭倏地發(fā)緊。
指導員這是生氣了?
難道是喬宇嬌倒下,讓指導員太過失望,所以動了怒?
當下,所有人也顧不得明天這雙手還要不要了,握緊了槍桿子,以防到時候被自己指導員的怒火牽連。
終于又半個時后,霍珩總算是放過他們,讓他們回寢室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
因為長時間的舉槍,他們的手并不能立馬放下,而是僵直著手一點點地垂放下來,而那只瞄準目標的眼睛被雨水長時間的擊打,也已經變得通紅。
士兵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和已經舉不起的雙手走出了訓練場。
而聶然也不例外!
她雖然神色看上去還算平靜,但那雙手卻沉重的根舉不起來,她很懷疑等會兒洗澡的時候能不能擰毛巾。
只是在路過霍珩身邊之時,她忽然之間聽到耳邊傳來了他冷峻的聲音,“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辦?”
聶然的腳微微一滯,不由想到他剛才借著訓練名義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事,心里那股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
她紅唇微勾,帶著絲絲冰冷,“那就讓她去死吧。”
那就讓她去死吧……讓她去死吧……去死吧……
天際最后一縷光線徹底沉了下去,瓢潑的雨幕中,她的話字字句句帶著森寒的氣息,讓霍珩的心中一窒。
……
因為喬宇嬌的深度休克她當天直接送去了部隊醫(yī)院,這下六班沒有了這個拖后腿的人,至少每次在集合的時候都不用接受罰跑了。
這憑這點,六班的人紛紛期盼起喬宇嬌能夠在醫(yī)院里躺個一年半載,最好就不要再回來了。
日子如流水般劃了過去。
霍珩的魔鬼訓練還在繼續(xù),他每天都能想著別人想不到的法子折磨著六班的人,但不得不的確很有效果。
至少聶然感覺到自己這短短的兩個星期里,體能上有了不的提升。
有時候趁著夜深人靜時,她偷摸著在走廊比劃兩下時能感覺到自己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腳在踢出去的時候也沒有那種沉重感。
四肢的力量明顯的能感覺到增加了不少,這讓她欣喜不已。
但最讓她高興的是,自從那天兩個人在大雨里了話之后,聶然明顯感覺到霍珩對自己的態(tài)度冷卻了很多。
聶然覺得這下在部隊的生活又能平靜幾分了。
但很快,事實告訴她,這一切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已。
因為……喬宇嬌回來了!
這個拖六班后腿的人在醫(yī)院住了兩個星期后,終于回來了。
而她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聶然!
因為當她在醫(yī)院里醒過來的時候,醫(yī)院里的人告訴她,自己差一點就因為深度休克時間太長死掉。
那時候她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會深度休克時間太長了呢?
按理當時有那么多人在場,就算其他不知道,可就站在自己身邊的戰(zhàn)友總應該會知道自己倒下吧!
但當她查詢了自己進醫(yī)院的記錄,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休克后到進醫(yī)院的時間跨度居然長達一個多時!
怎么會這樣?!
她躺在病床上一點點地仔細琢磨,忽然之間,她的腦海之中閃過了一雙冰冷的眼眸,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不帶任何鮮活的氣息,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是她!
是聶然!
倏地,她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因為太過用力,不心拉扯到了自己正在掛水的點滴,手背上立刻被針扎破了皮,一顆顆的血珠子冒了出來,疼的她直皺眉。
在想到身旁的戰(zhàn)友就是聶然后,所有的一切她就部都明白過來了。
是聶然,她肯定因為上次的事情被安教官罰了,心里不平衡,所以才報復自己,故意裝作視而不見,所以才會導致自己這么長時間都沒被發(fā)現(xiàn)。
這個人……這個人怎么會如此的狠毒,為了報復竟然要殺死自己!
所以,當她一從部隊醫(yī)院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聶然!
只不過她到部隊的時間已經晚上了,寢室大樓里是來來往往打算去洗澡的人,喬宇嬌先是進了35寢室,得知聶然已經去洗澡后,她立刻馬不停蹄地跑去了浴室門口蹲點守著。
沒過多久,就看到聶然穿著衣服,頭發(fā)濕漉漉地從浴室里面走了出來。
喬宇嬌立刻對著她一聲嬌叱,“聶然!”
那正往寢室里走的聶然聽到聲音后轉過頭看去。
只見喬宇嬌怒氣騰騰地走了過去。
聶然揚了揚眉,問道:“什么事。”
喬宇嬌也不和她繞什么話題了,開門見山地質問了起來,“為什么那天我休克你不幫我喊人?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無動于衷,害的我在醫(yī)院吃了多少苦頭!”
聶然一臉無辜地道:“指導員不是讓我們不要動嗎?”
“可我當時已經休克了,就要死了,你懂不懂!”喬宇嬌看她那樣子,怒火噌噌噌的就往外冒。
“我們只是在大雨里站四五個時而已,你的身體如果有足夠的能量,應該是不會休克的。除非……你在中午刻意減少了攝入量。”聶然很淡然地站在那里分析著。
喬宇嬌聽到后眼中閃爍了一下,的確她的確中午沒有吃多少東西,但她是怕胖所以才不吃的!
食堂里的東西那么油膩,而且都是饅頭包子之類的東西,碳水化合物那么多,體重肯定要往上飆。
但……這一切關她什么事情,什么時候她吃東西還要輪得到別人來管了?!
要知道這些事情她爸媽都從來不管她的!
在聶然的淡然淺笑之中,她有些急了,喝斥了一句:“我吃不吃關你什么事!重點是,你為什么不幫我喊人!”
聶然嘴角地笑容漸漸冷凝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既然你吃不吃都不關我的事,那你死不死的又和我有什么關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湊近了幾步,低聲地道:“我這人心地好,別人想找死,我從來不攔著,甚至還會主動幫忙。”
最后那一句話,嚇得喬宇嬌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著聶然黑瞳里閃著幽幽的冷光,她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生氣還是被她的話給嚇到,結巴了一下地道:“你,聶然,你給我等著!”
完,轉身就走了。
聶然看著她的背影,嘲諷地冷笑了一聲,就這種貨色也敢跑過來質問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緊接著就走進了自己的寢室內。
“剛我們班的嬌嬌女找你!你在路上碰到她了沒?”寢室里施倩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
聶然擦著頭發(fā),道:“嗯,遇上了。”
“她和你什么啊?我剛看她進來找你的時候好像一幅很生氣的樣子,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打架了要叫上我哦!”一旁正在外頭洗衣服的何佳玉聽到后,馬上丟下肥皂跑了進來,毛遂自薦著。
“你怎么那么愛打架啊,滾去洗你的臭衣服!你看看你的手上的肥皂泡弄得滿地都是,心到時候被扣內務分,然后出棉被操。”施倩立馬將她趕到了陽臺外。
被嫌棄了的何佳玉鑒于棉被操的威力后,無奈之下之能站在陽臺上,把腦袋伸了進來,反駁道:“我是臭衣服,那你呢,你是什么?香衣服嗎?”
“我當然是香衣服了!”
“嘁,自戀!”
寢室里她們兩個人的斗嘴聲又響了起來。
一旁的古琳默默地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喬宇嬌找你,沒什么大事吧?”
“沒有,只是隨便問兩句而已。”聶然笑著回答了一句,而后端著臟衣服去了陽臺,趁著何佳玉和施倩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把衣服給洗了。
……
而另一邊被氣昏頭的喬宇嬌一路上橫沖直撞地,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去質問聶然的,怎么到最后反而被聶然給嚇住了?!
正想著呢,猛地一股力道撞上了自己,喬宇嬌不禁往后踉蹌了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剛想罵人,卻聽到對方一陣大喊:“走路長沒長眼睛啊!”
喬宇嬌一瞧,對方有三四個人,而且各個都皺著眉頭怒瞪著她,寡不敵眾的喬宇嬌在心里衡量了起來。
她在家里雖然一直都是被人呵護著的,可自從到了部隊后她就發(fā)現(xiàn)這群女孩子都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所以除了六班的,其他人她還真不怎么敢惹。
所以,她很勉強地冷冷地丟了下四個字,“不好意思。”
隨即繞過她們幾個人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結果,才走到她們身邊,就被那幾個人給推了回來,其中為首的一個脾氣有些暴躁地推搡了喬宇嬌一下道:“喂!你這什么態(tài)度啊!”
“算了算了,我沒什么事情。”人群里那個被撞到的女兵連忙出來解圍,她聲音柔柔弱弱的,猶如三月的春風。
“什么就算了!在指導員那里被冷遇也就算了,現(xiàn)在被這丫頭撞了,還要忍,悅姐你也太好心吧!”身旁的那位女生忍不住就替她打抱不平了起來。
他們覺得自家的悅姐真是太好話了,人好心底又善良,可偏偏感情路就是不順,真不知道那個見鬼的指導員怎么就是看不上悅姐!
真是眼瞎!
喬宇嬌來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耳熟,后來又聽到她們的對話后,立刻想了起來,她指著那個柔柔弱弱地女兵道:“你不就是那個天天到我們班來給指導員獻殷勤的那個女兵,陳悅?!”
喬宇嬌的話一出,馬上惹來了對面幾個女孩子的不爽以及怒火,各個橫眉冷對地看著她,“你什么啊,什么獻殷勤?會不會話啊!”
“難道不是嗎?是不是又被咱指導員給拒了,所以這么愁眉苦臉的呀!”喬宇嬌嘴角微揚,臉上滿是嘲弄的神情。
這一班的女兵陳悅來獻殷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然被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依然不肯放棄,真是夠堅持的。
身邊那幾個女生看到她那赤果果的嘲笑,立刻瞇起眼握拳朝她走了過去。
“我看你是在皮癢!六班的,不如我們姐妹幾個替你松松筋骨如何!”
那拳頭被按得噼里啪啦作響。
喬宇嬌這才醒過神來,眼看著她們一點點的逼近,情急之下她腦筋一轉,頓時有了個完美的想法!
她趁著那群人還沒動手前,連忙開口道:“不過你被指導員拒絕也是正常的,因為他現(xiàn)在整個心思都在咱們班那個叫聶然的身上!那丫頭手段可高著呢。”
身旁的人一聽后,手立刻停了下來,“聶然?那個進部隊第一天被罰站的那個?”
要知道聶然這兩個字現(xiàn)在在部隊里傳得人盡皆知,有誰不知道才進預備部隊訓練的聶然第一天就當面頂撞了安遠道,最后被罰站了九天的事情。
喬宇嬌一個勁兒地點頭,“是啊!聽,聶然在醫(yī)務室生病的那幾天都是咱指導員親自照顧的呢。”
“還親自?”
“沒錯!所以啊,指不定他們兩個發(fā)展到哪一步了,這醫(yī)務室里又沒人去看,隱秘的很。”
喬宇嬌各種添油加醋地,聽得那群人紛紛都圍到了陳悅的身邊,皺著眉嘀咕道:“悅姐,這可怎么辦啊!”
喬宇嬌滿含惋惜地道:“都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看你沒希望了。”
這番落井下石的話果然勾得那群人急了起來,抓著陳悅的手就道:“悅姐,要不然咱們親自找那個聶然聊聊?”
比起這群人的焦躁不安,那個被她們尊稱為悅姐的陳悅顯得倒是一副淡定的神色。
只見她沉默了幾秒后,微笑著道:“那個女兵生病,指導員親自照顧也很正常,這有什么好驚訝的。走吧,我們趕緊回寢室,明天一早還要訓練呢!”
顯然她并沒有上喬宇嬌的當。
喬宇嬌見她要走,連忙擋住了她的去路,擰著眉道:“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話了?”
“我和你并不熟,為什么要沒憑沒據的相信你呢?”陳悅站在那里,輕輕柔柔地笑,“你已經耽誤我們很長時間了,請讓讓好嗎?”
“沒憑沒據?哼,早晚我會把證據放到你眼前的!”喬宇嬌信誓旦旦地著。
陳悅對此并沒有什么表示,還是微笑著繞開了她往前面走去。
其他幾個和陳悅一起的女生們馬上跟了上去,問道:“悅姐,真不去找那個聶然聊聊?”
“是啊,我看那女的得也并無道理啊。”
“就算沒有,我們也可以敲打敲打那個什么叫聶然的啊,以防她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呢!”
“不用了,不定里面有什么誤會呢,到時候鬧大了對你們可不好。”陳悅語氣里滿是為她們幾個著想的意思,惹得那幾個單純的丫頭一陣感動。
“悅姐。”
陳悅笑了笑繼續(xù)道:“行了,趕緊回寢室吧,馬上我們班還有軍事課程的考,趕緊復習,筆記什么的我都給你們做好了。”
“悅姐真好。”
幾個人聽到自家悅姐已經把考試筆記都已經做好了,高興的不的了,以至于她們都沒有注意到陳悅的笑容里滑過了一絲陰寒之色。
剛才她故意引那個六班的女生上當,替自己找證據。
其實早在兩個星期前,在一次路過射擊訓練室的時候她見過指導員,那時候他們相隔不遠,但還是在樹影見能看到指導員好像氣勢洶洶的,她剛想下意識地叫住指導員,卻透過叢叢樹影看到了一個女生緊隨在指導員的身后。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地走掉了。
那時候她還以為指導員是帶人去加餐訓練,可現(xiàn)在聽到這番話后,她覺得好像隱隱有些不對勁了。
如果,現(xiàn)在這個女兵講的是真的話,那么那天他們兩個人是去哪里了,又做了什么呢?
題外話
哈哈,好戲馬上要開場了!啦啦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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