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不會有問題的,她現(xiàn)在傷也養(yǎng)好了,又在區(qū)部隊休息了那么久,是時候讓她大展拳腳了!而且這不定是個契機,一個聶然可以重新拿槍的契機。”施倩到最后的時候還對他們神秘一笑。
“就是那棵樹才擔(dān)心啊,那哪里是顆樹,分明就是個累贅!”嚴(yán)懷宇憤怒地道。
“哪里獨身一個人,不是還有那顆什么樹嘛!”何佳玉替他糾正道。
站在旁邊的嚴(yán)懷宇聽到她們兩個女兵這么,忍不住訓(xùn)道:“你們兩個吃飽了撐的啊,這種時候了還關(guān)心什么帥不帥啊,好歹擔(dān)心一下然然吧!她這么獨身一個人去,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何佳玉連連點頭道:“嗯嗯,沒錯!”
“我也是第一次!果然人一發(fā)起脾氣來就判若兩人,有點帥。”施倩也打量著方亮的背影,感嘆著道。
“哇塞,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方亮這樣對人話。”何佳玉站在那里用一種驚嘆的口吻道。
眾人們看到林淮被訓(xùn)斥,也不禁面面相覷了一番。
“準(zhǔn)備后山登陸吧。”方亮對著那群士兵命令完后,重新走回了船艙內(nèi)。
別看方亮平時總是不出聲,一旦認(rèn)真嚴(yán)肅起來,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加上眉眼間經(jīng)過嚴(yán)苛訓(xùn)練后磨礪出來的鋒利的氣息讓林淮的火氣不禁窒了窒。
第一次選擇忍讓的方亮在聽到他這番話后,語氣也沉了下來,“在部隊里除了要無條件服從命令之外,還要學(xué)會相信自己的戰(zhàn)友。我現(xiàn)在選擇相信她,是因為我知道她的能力。”
“你相信?光相信有什么用!”可林淮似乎真的是憤怒過了頭,在面對這兩個人的違規(guī)時,他的理智早已經(jīng)部被怒火給燃燒殆盡了,所以一腔怒火直接向著方亮發(fā)泄。
按理他們作為預(yù)備部隊的兵,而且方亮還屬于即將要離開預(yù)備部隊的老兵,比起林淮來等級高了不止一點點,所以林淮是沒資格訓(xùn)斥他的,但是因為知道林淮是擔(dān)心聶然,所以方亮并不介意他對自己這樣的怒吼。
“我曾經(jīng)是她的教官,我相信她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境之中。”
“不會有事?你拿什么來保證她不會有事?!假如出了什么事情,你能負(fù)責(zé)嗎?!”林淮惱怒地對著方亮訓(xùn)斥道。
“她不會有事的。”站在旁邊的方亮看著海面下那抹來遠(yuǎn)的黑影,對著林淮道。
“什么自己心,聶然、楊樹你們兩個給我馬上回來!你們這兩個瘋子!”站在甲板上的林淮氣得火冒三丈,可偏偏海面上人隨著他歇斯底里的喊叫游遠(yuǎn)了,他整個人都感覺要抓狂了!
汪司銘真是來不懂她這種矛盾的心理了。
就像剛才,她看到裝備里的那把手槍時流露出的神色明顯不對勁,卻還是要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
這……算不算是一種變相的逃避呢?
奇怪的是,聶然卻偏偏不肯接受前者。
其實含義一樣,不過是換了種法罷了。
果然,比起什么不要擔(dān)心他們之類的,聶然更喜歡聽不要拖后腿這種話。
汪司銘看著她水里的身影,嘴角輕翹起一個弧度。
清澈的海面上只看到聶然潛在水里急速的往前游動著。
接著猛地一個扎進了水里頭。
聶然抬頭看了汪司銘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給予了回應(yīng)。
“聶然,你自己心,班這里我可以保證不讓他們拖你后腿。”一直沒有出過聲的汪司銘這時候突然對著海里的聶然鄭重地保證道。
可海面上的兩個人就沒回應(yīng)過他一句。
“楊樹,聶然,你給我回來!”船上的林淮依舊不停地喊著。
“放心,我絕對不會拖累你。”他心里頭雖感覺到不習(xí)慣,但嘴里還是不服輸?shù)氐馈?br />
這次的聶然不像上次甩開自己手時的不耐煩,而是淡漠,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讓楊樹不禁感覺到了一種陌生感。
“好!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不強求你,但是你也記住,決定是你自己做,后果你自己負(fù)責(zé)。”她眼神里含著一抹寒意,那溫度比這海水還涼上幾分。
被他氣到了聶然怒極反笑了一聲,自己找死那她就成了這家伙好了!
“你能做到的,我也能!”楊樹梗著脖子,決絕地道。
這個家伙發(fā)脾氣也要看看時間吧,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他逞什么能!
“因為我能為自己負(fù)責(zé),你能嗎?”
“你都能去,為什么我不能去。”楊樹感覺自己被看扁了,很是不悅地皺著眉頭問道。
可楊樹不同,他只是一個普通部隊里的普通士兵,而且據(jù)進部隊沒兩年,估計根沒有殺過人,這會兒跟著自己一起去,不是擺明去送死嗎?!
跳下來的是嚴(yán)懷宇或是何佳玉也就罷了,他們和自己有過實戰(zhàn)的演練,在預(yù)備部隊也訓(xùn)練過,怎么樣都比普通部隊的人強啊!
“楊樹,你最好搞清楚,這次去了不一定能回來!”聶然聲音徒然降低了幾度,她面色凝重地告知道。
楊樹掙脫開她的手,面色臭臭地道:“我一個大男人才不會需要你救。”
“直接登陸非常危險,我不會救你的。”海面上,聶然一把抓住了楊樹了的衣服,阻止了他前行的動作。
嚴(yán)懷宇和何佳玉這下愣在了那里。
結(jié)果被海上的聶然給一聲地呵斥:“你們兩個敢!”
這兩個人一看到楊樹就這樣也不的跳下去,頓時也要爬欄桿往下跳。
“然然,我也要去!”
“然姐,我也要跟著你去!”
他不能因為這兩個家伙而耽誤了整個班的營救!
“你!你給我回來!”林淮看著他往前面游動起來,火氣蹭蹭往上飆去,但又無可奈何。
“記就記吧,無所謂。”楊樹無謂地對他揮了揮手,然后掉轉(zhuǎn)反向往那座島上前行。
站在船上的林淮繼續(xù)對著下面的楊樹喊道:“楊樹,你敢違抗軍令,你是會被記過的!”
對此,楊樹哼了一聲道:“我又沒和你一起,你管不了我。”
“我不需要你去,趕緊上船。”聶然對著他冷聲道。
林淮站在船上奮力地吶喊著,但下面的兩個人誰都不搭理他。
他站在欄桿旁,沖著下面大喊著:“你們誰也不許去,統(tǒng)統(tǒng)給我上來!這是軍令,軍令!”
“我也去。”果然,楊樹的話一出,徹底坐實了林淮的猜想。
以這家伙的性格,一定是跟著聶然一起去瞎胡鬧了!
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楊樹是跳下海把聶然拽回來了。
“楊樹,你干什么!”林淮看到楊樹這么一聲不吭的跳下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馬上上來!”
聶然被海水濺了一臉,隨后楊樹的那張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間字還沒從她嘴里出來,就看到一個黑影從船只上一躍而下,然后“撲通——”一聲地水花四濺開來。
聶然劃動著水面,對著船上的人道:“我用船只直接登陸太引人注意了,必須潛過去,你們趕緊繞到后面登陸,抓緊時……”
六班的那一伙人看到聶然真的跳了海,也都被嚇到了,一個個著急忙慌地對著已經(jīng)在海里的聶然喊了起來。
“聶然,你趕緊上來!”
“然然你快上來,海水太涼了!”
“然姐你干什么!”
要是腳抽筋了怎么辦,這里離島還很遠(yuǎn)!
這個聶然,真是個瘋子,居然敢就這樣不顧后果的跳下去!
他極力地往下看去,沒一會兒一個迷彩服的身影從海下浮了上來,在看清是聶然后,他憤怒地沖聶然喊道:“你瘋啦!你竟然跳海?!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你趕緊給我上來!”完后,他有對著身邊的幾個士兵吩咐道:“快,快打開船門,把人救上來!”
剛走到甲板上的林淮看到就看到那么一道身影躍了下去,他先是震驚地一愣,等到聶然跳海這四個字鉆入他腦袋里的時候,他趕忙快步跑到了欄桿前。
這,這也太瘋狂了!
天,竟然就這么直接跳下去了!
跳……跳下去了?
那群剛到甲板上,還沒來得及抓住她袖子的那群士兵們徹底傻在了原地。
“撲通——”水聲響起,水花四濺。
他氣憤地跟著那群士兵一起來到了甲板時,只看到聶然正以一個極其干凈、利落的拋物線從甲板上一躍跳下了大海。
瞧瞧這群人,和聶然都一個樣,沒有規(guī)矩,完不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士兵。
物理類聚人以群分,的真是一點都沒錯!
站在那里的林淮聽著他們的話,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六班的那幾個人也趕忙跟了出去。
“然然我和你一起去!”
“然姐,你等等我!”
這個聶然眼底真是一點軍紀(jì)都沒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教教她,什么叫做服從、什么叫做軍紀(jì)!
那群人這才紛紛清醒了過來,一個個追了出去。
“發(fā)什么愣,快點抓住她!”很快緩過神來的林淮馬上對著楊樹那群人命令道。
她知道自己這具身體要想馬上訓(xùn)練到前世的巔峰狀態(tài)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在此次之前,她只能讓自己在第一時間內(nèi)搶到最先的時機,這樣就算體能不行,但也可以在最快時間內(nèi)可以打倒對方!
但其實楊樹不知道,聶然為了這一瞬間的爆發(fā)力有特意的訓(xùn)練過。
這……這就是預(yù)備部隊的真實實力?!
他錯愕地看著聶然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背影,徹底愣住了。
楊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
話音剛落,她出其不意地身形一晃,快速的就從楊樹的面前擦身而過。
“我沒有興趣指揮你,但也請你不要來指揮我。當(dāng)然……”聶然嘴角冷然勾起,刻意頓了頓,“只要你有事扣的了我,你可以試試。”
林淮原鐵青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聶然,你別以為剛才在這里了那么多,就真的可以指揮我!我是你的教官,你不服從上級命令,我有權(quán)將你扣留在船上!”
聶然單手背著補給包,對他冷冷一笑,“出了基地,你覺得你還能管得住我嗎?”
“特別是你,我絕對不同意你一個人單獨行動!這是命令!”林淮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聶然的身上,鐵青著臉色對她道。
“誰都不能擅自行動!”站在桌前的林淮聽著他們一人一句,完漠視自己,于是立刻對著他們冷聲地命令著。
“不行,班對山里的環(huán)境他們不熟悉,必須由你們帶著進山,不然他們也有可能會迷失在里面。我可不想救了一批又一批。”聶然還很堅定地回絕。
“我也跟你一起吧。”這時,方亮也主動舉手走到了她的身邊,“上次你在野外生存的時候發(fā)生那種事情,實在是嚇到我了,這次我在你身邊,我想應(yīng)該不至于出現(xiàn)這種問題。
“還有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何佳玉跑到了聶然的身邊,拽著她的衣角不肯撒手。
“那是意外,我可是優(yōu)秀的種子選手,跟著你去肯定沒問題的。”嚴(yán)懷宇竭盡力地勸著。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再次將歷史重演。
上次要不是這群家伙在山路上磨磨蹭蹭,還有人差點掉下去耽誤了時間,也不至于最后她被迫跳下河里,然后又被河水沖到了那個不知名的島上,發(fā)生了那些事情。
這次還不等林淮拒絕,聶然率先搖頭,“不用,我打算前面直接進去,比較危險,你們還是別跟著我,我不想像上次一樣。”
“不讓她一個人行動,那加上我呢?那不就是兩個人了!我陪然然去吧。”嚴(yán)懷宇橫插一腳地舉手道。
可惜遭到了林淮毫無余地的拒絕,“那也不行!你不能一個人行動。”
“我們兵分兩路走,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聶然站在那里,對著他們解釋了一句。
“師長命令我們要一起行動,你不可以擅自離開。”林淮嚴(yán)肅地道。
他一言不發(fā)地皺著眉頭站在門口不讓聶然離開。
在那一刻,他眼底的復(fù)雜情緒發(fā)的洶涌了起來。
剛剛他看見聶然站在桌前,在地形圖上分析著,那副睥睨自信的模樣,就連林淮作為教官站在她的面前,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其中反應(yīng)最大的就屬坐在艙門口楊樹,他其實一直坐在那里仔細(xì)地關(guān)注著聶然這邊的動靜。
瞬間,好幾道聲音一起響起,嚇了她一跳。
“不行!”
“不行!”
“不行!”
完后便轉(zhuǎn)身往船艙外走去。
聶然將補給包背在自己的身上,順著窗戶往外眺望著,那座島的輪廓已經(jīng)漸漸現(xiàn)了出來,“我不和你們一起走,我要自己單獨行動。”
話語里好像是臨行前最后的交代一樣。
聶然從剛才就一直向林淮介紹他們,并且還叮囑嚴(yán)懷宇這群人。
“那你呢?你要干什么?”汪司銘聽到現(xiàn)在隱約感覺到了一些問題。
聶然看他那副委屈的媳婦兒模樣,最后還是給了他們一個勸告,“我只對你們?nèi)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可以不聽林淮的話,但一定不能不聽汪司銘、方亮還有李驍?shù)脑挘∏杏洠 ?br />
被比下去的嚴(yán)懷宇一臉受傷的道:“然然你怎么都不夸快我,虧我對你一直都那么的好。”
“什么嘛!我也很善于觀察啊!”嚴(yán)懷宇很不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喬維,喬維對此得意地笑著聳了聳肩。
“哦對了,喬維你也可以用,他比較善于觀察。”聶然又很快地加了一句。
這兩個人原還等著聶然的夸獎,結(jié)果被她了這么一句,整個人都泄氣了不少。
“就是啊!”嚴(yán)懷宇也很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
“然姐,什么叫看著辦啊,我也很熟悉這種環(huán)境啊。”何佳玉聽到聶然的話后,不爽地抗議道。
聶然被他失控的大吼震得耳朵都有些嗡嗡了起來,挖了挖耳朵,她繼續(xù)道:“汪司銘、方亮和李驍三個人都是一班的尖子兵,對這種環(huán)境都很熟悉,你到時候可以問他們,至于嚴(yán)懷宇他們幾個人……”她看了這幾個人一眼,看到被點到名的嚴(yán)懷宇他們眼睛锃亮滿是期冀的看著自己后,她不由得停頓了幾秒后再次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淮聽到她的話后,憤怒得幾乎臉都扭曲了起來,沖她大喊了起來,“聶然!”
“但我聽到是一回事,執(zhí)行是另外一回事。”回神后的聶然將軍刀別在了自己的腰間,又將一些補給放在了型的補給袋里背著。
“我聽到了,你不能丟掉這里面任何一樣?xùn)|西!”聶然不耐煩地沉著臉色徑直完后,又朝著包里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快速將包合上,放在了桌面上。
自己了那么多這女兵神色木然一句話都沒有回答,當(dāng)他是空氣嗎?!
“我的話你聽到?jīng)]!”林淮看到她無視自己的樣子,肺都?xì)庹恕?br />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之間“砰——”的一聲拍桌聲響起,她的思緒頓時被拽了回來。
聶然皺著眉頭,視線定格。
在那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連林淮那喋喋不休的話語都遠(yuǎn)去了。
包里面赫然有一把黑色的手槍此時正安靜地躺在里面,陰沉的光線下泛著金屬的光澤感,讓她心里發(fā)悸。
就連神色都愣了愣。
“我可以跑啊,為什么要抵御。”聶然扯了扯嘴角,手里的快速依然不減,然而正當(dāng)她話音剛落,突然手微微一頓。
真是太讓人頭痛了!
“你怎么能保證自己不會用到,要是遇上海盜你拿什么來抵御!”林淮感覺自己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種不聽話的士兵!
野外長時間作戰(zhàn)才需要這些東西,她只是去把人從山里面領(lǐng)出來,只需要帶一些必需品就可以,其他的根用不著,帶著只會拖累她。
“我是去營救,我不是去作戰(zhàn)。”
站在旁邊的林淮立刻怒了起來,“什么?你不需要?這些都是單兵的基配備!你怎么會不需要!”
“這些我不需要。”聶然低著頭自顧自地道。
“然姐,你怎么把東西都拿出來了?”
“然然,你這是干什么?”
周圍的幾個人看她將東西一樣樣的掏出來,都面露訝異地看著她。
她低頭收拾著自己的裝備,并且將一些不需要的東西直接留下。
聶然覺得自己的話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他們還要這樣決定,那就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你們自己別后悔就好。”
“我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別多費口舌了。”喬維看她一臉隱忍的憤怒之色,笑著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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