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和霍珩兩個人各自解決了一個,僅剩下的那一個人看到自己身邊那兩個人已經倒地不起,嚇得渾身顫抖不已。
“你……你們……”他驚恐地看了看霍珩和聶然,然后又弱弱地指著聶然,結巴地道:“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他一直都站在門口,怎么沒看見過這個女兵的出現啊?!
這是是會隱身啊還是遁地,怎么能這樣悄然無聲地就出現在這里?!
“當然是走進來的。”聶然看到他駭然的神色,不禁勾唇一笑。
走,走進來的?
“這不可能!我一直站在門口,根沒看到你啊!”那海盜瞪圓了眼睛道。
廢話,要是被他看到了,她還怎么混!
聶然懶得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冷聲呵斥地命令道:“脫衣服。”
“啊?”那名海盜聽到后,不禁怔愣了一下。
脫……脫衣服?
他沒聽錯吧?
“快點!”聶然見他像是嚇傻了一樣站在那里不動彈,立刻眉眼半瞇著,冷厲的眼眸輕輕一掃。
那名海盜見她變了臉,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望著聶然開始解衣服扣子了。
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早知道他剛才就應該被一手刀給砍暈過去算了,這至少還干脆利落啊。
哪里像現在似得提心吊膽著,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動手。
坐在那里的霍珩看他苦著臉時不時地瞄向聶然,手里還做著解衣服扣子的動作,臉色頓時黑了起來,一聲濃重的殺氣透出,“低頭,閉眼!”
那海盜聽到霍珩那聲陰戾的話后,馬上低下頭,死死的閉上眼睛,就怕自己一個不聽話惹怒了這兩位,到時候死無尸。
站在身側的聶然聽到他的話后,禁不住輕挑了挑眉。
隨即看了過去。
只見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滿是寒意。
這人好好的又發什么神經。
一會兒笑,一會兒怒的,這比女人的臉變的還快啊!
而站在另外一邊什么都看不到的海盜心里卻發的沒了著落,生怕自己脫衣服沒脫好,被他們下黑手一刀給捅了,手下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
“你……你們別……別別……別殺我……”他顫顫巍巍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后,聲地道。
聶然將他的衣服給拿了過來,又再次命令道:“脫褲子。”
那海盜的臉徹底垮了下來。
這到底是干什么呀,脫完衣服還脫褲子的,他雖然是個俘虜,但也要最起碼的尊嚴要給吧!
不是當兵的很守紀律的嗎?!
他還是頭一回閉著眼睛在一女兵面前脫褲子,瞬間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會是要對自己嚴刑逼供之類的吧?
然后對著自己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行刑?
嘶——想到這里他背脊骨就一陣陣的發涼。
“你……你有話話啊,我肯定部坦白,你,你,你可千萬別對我嚴刑逼供之類的啊。”那海盜快速地松開了褲腰帶后,脫下褲子,接著就緊緊地捂著最為脆弱的地方。
他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褲子,還以那種姿勢閉著眼站在那里,完一副像是被即將欺負卻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姑娘似得。
聶然原先還沒聽明白他所謂的嚴刑逼供是什么,可一看到他兩只手死死護住的地方后,頓時無語極了。
她只是想要換掉自己這一身的濕衣服,順便喬裝打扮好混入基地而已,干嘛搞得自己像是要耍流氓似的!
“放心,我不嚴刑逼供。”
因為這根沒必要,他只不過是一個的站崗海盜,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自己浪費時間去逼供的。
她抬手,雙手握著海盜腦袋的兩側,接著猛地一轉,還不等那海盜知道自己發生什么事情,只聽到自己的脖子里骨骼的聲音“咔噠”一響后,隨后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聶然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已經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海盜。
隨后,彎下腰拿起了他的衣服褲子轉身走到了角落里,她雙手交叉地抓著自己的衣抬手就要脫掉。
然而就在她把衣服剛撩到腰間,手倏地一頓。
她感覺到屋子里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看向自己!
聶然側過頭順著那道視線看過去,只見霍珩很淡定地坐在那里,看似沒什么變化,不過那雙眼眸卻在眼鏡下散發著驚人的亮光。
這讓她眉眼冷了幾分。
“轉過去。”她陰郁地聲音響起,讓霍珩的視線移到了聶然的面容之上。
“不必了吧,我又不是沒見過。”他笑得很是燦爛。
但聶然的神色卻更加冷了起來。
他這是在提醒自己,當初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當著他的面脫下了衣服。
那時候她居然真的傻傻的認為帶著黑色眼鏡的霍珩是個瞎子!
媽的,都怪這混蛋定力那么強,用刀扎都能淡定如斯,怪不得李宗勇派他做臥底,還一做就做了十幾年,這份心性的確是厲害。
連她都被騙過去。
聶然這么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心里頭思緒萬千。
而坐在那里的霍珩看她那么陰冷沉然的一直看著自己,他以為自己的調侃讓聶然不高興了。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后,推著輪椅原地轉了一圈背對著聶然。
聶然見他乖乖的轉過身后,飛快地脫掉了身上濕漉漉的迷彩服,換上了那名海盜的衣服。
換衣服期間,坐在那里的霍珩忍不住贊嘆道:“你剛才那手法挺干脆利落啊。”
“比不上你剛才那一手刀。”聶然穿著褲子頭也不抬地回道。
她剛才親眼看見霍珩那個手法,手起刀落之間如閃電般快速,而且砍下去的方位也詭異之極。
原先她還以為霍珩只是把人砍暈了,可后來在彎腰撿那海盜褲子的時候,一個起身錯開時,她感覺到那個人沒有氣息,完就已經死了。
這其中的差別,已經不言而喻了。
聶然穿好了褲子,又整理了一番后,重新走到了那幾個海盜之中,將最后那個漏之魚也輕輕的將他頭部霍地一扭,喉骨“喀”的一聲錯開后,那人就這樣安靜的死了。
霍珩看到她那果決的手法后,笑著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
她還是第一個那么快就發現自己這手刀下的秘密。
這妮子的感官靈敏程度真是高的嚇人。
“不用,我的力道不如你,用這一招很容易會出現漏之魚。”聶然直接就給拒絕了。
這招的確很厲害,但并不適合現在的自己。
要是在前世或許還能學學,現在的她,學這種招數簡直給自己找罪受。
霍珩想了想覺得她的也對,于是徑直推著輪椅往那幾個海盜的身邊走去。
“這里又沒有別人,你為什么不起來?”聶然看著他推著輪椅在這房間里走來走去,完不能理解。
在別人面前他或許要裝成一個殘廢,可現在在她面前,她是知情人,有必要還繼續這樣裝下去嗎?
“只有隨時隨地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殘廢,別人才會相信你就是一個殘廢。”霍珩語氣淡然地完后,彎著腰在其余兩個海盜的身上翻查著。
他每天要被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監視著,只要一個起身,明天他可能就不會出現在霍氏的大樓里了。
只要他一天是霍珩,就必須要帶著輪椅走!
“這槍你拿著。”霍珩從海盜的腰間拔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然后直接遞給了聶然。
聶然在看到槍支的那一瞬,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隨后瞥開頭去,道:“不用,我有刀,手槍你自己留著用吧。”
“刀怎么能比得上槍,萬一需要遠距離射殺,你怎么辦?”霍珩的手依舊半舉在那里,沒有收回。
聶然眉頭擰起,“我是偷襲,根不需要遠距離射殺。”
完后,她便轉身想要往外頭走去了。
“他們,你不敢開槍。”身后,傳來了霍珩平淡的一句。
聶然的腳步微微一滯,嘴角緩緩勾勒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回過頭坦然地道:“是啊,我不敢開槍,所以別給我槍,給了也是浪費。”
霍珩笑了笑,似有深意地道:“你是不敢開槍,還是不敢模槍?”
聶然目光頓時冷了幾分,“這有差別么?”
霍珩坐在那里,溫潤地笑意里蘊藏著一絲犀利之感,“當然了,不敢開槍是心理障礙,不敢模槍是刻意逃避。”
他的話可以是一陣見血,讓聶然眉宇間的冷厲之色又加重了幾分。
“對我來,不管是障礙也好逃避也罷,總之就是沒辦法拿起槍。”
霍珩搖了搖頭,“你不是沒辦法拿起槍,你應該是想利用槍來了結一些你不喜歡的過往吧。”
聶然表面上依舊淡定,可心里卻一驚,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
她是重生而來,什么證據都沒有,他能發現了什么。
聶然譏諷地哼笑了一聲,“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能有什么過往,我的過往你不是早就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么。”
“但我相信能出想要自由的人一定是被禁錮太久,所以才會想要過著平凡的日子。”霍珩篤定而又肯定地坐在那里,淡笑著望向了她。
那悠長而帶著深意的目光幾乎將聶然照得無所遁形。
和他認識了這么久,聶然在這一刻才發覺這個男人洞察別人的事竟然如此的高明。
沒有任何的證據,也沒有任何的線索,不過是自己了一句想要自由,他居然就能順藤摸瓜地想到過往這兩個字。
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你既然想過平凡人的日子,甚至寧愿放逐自己也不愿意拿槍,為什么偏偏又在這種時刻卻選擇站出來殺海盜呢?”
霍珩似笑非笑的目光和聶然寒厲的目光對上后,她冷聲地道:“我是不得已的。”
要不是那群人被自己設計進了山里,又失聯,她才不會管這群人的死活呢!
霍珩像是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又繼續道:“既然已經不得已了,那么槍和刀又有什么差別,不過都是殺人的工具而已。你不斷地對自己強調不要去碰槍,要回歸平凡人的生活,然后卻轉身拿起刀去殺人,你不覺得這是在自我欺騙嗎?”
聶然突然揚起了聲音,厲聲回答道:“不是!”
她才不是自欺欺人,自我欺騙,她只是……她只是為了救那群士兵才會這樣做!
霍珩看到她情緒有了些許的波動后,話語中也不再緊緊相逼了,反而退一步地感嘆道:“或許你真的應該拿面鏡子看看自己在看到槍時那猶豫、糾結的眼神。”
當初為了能夠讓她進區,老師這才為她編排了一個似謊非謊的那么話,結果這妮子倒好直接自己心理障礙了。
向往自由這一點他理解,他也不強求,人各有志不是么。
所以他就是想讓自己有一個徹底死心理由,故意拿槍去試探她一下,但沒想到,聶然那眼底那洶涌漸深的眼神一下子就出賣了她。
那是不敢拿槍的眼神嗎?
那分明就是想握槍眼神!
這妮子何必這么委屈了自己。
“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教。”聶然神色冰冷,眼底深處的情緒有些翻涌了起來。
霍珩沉默了幾秒后,這才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委屈了自己。”他握在手中的槍再次舉到了聶然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槍可以殺人,但同樣也可以救人,任何事都有它的兩面性,不要太拘泥于一個方面。”
那把黑色的手槍安靜地躺在霍珩的手中。
門外的幾縷光線照在的槍身上,折射出金屬的光著感。
聶然就這樣無聲地站在那里,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是在努力地將自己的情緒壓制下去。
霍地,她瞳孔微縮,一個抬手將那把槍直接打飛了出去。
“別來教訓我!”聶然的眼神里冒著絲絲的寒氣,丟下完這句話后跨步就朝著外頭走去了。
她一路匆匆往監牢外頭走去,可直到她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時,那滿腔紛亂的怒火讓她最終忍不住的握拳砸向了墻面,發出了“咚”的一聲。
“該死的!”她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她為什么要答應柯魯去救人,如果不進來救人,自己也不會遇到霍珩,更不會聽到他這番話!
凡是都有兩面性。
這個精明的腹黑男人,總是知道自己的點在哪里,然后一擊即中。
“混蛋!”她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墻面上。
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念頭又因為他那幾句話給勾了出來。
是,她承認,她的確是想握槍,可握槍不就代表著繼續生活在槍林彈雨之中嗎?
她討厭這樣的生活,她不想再重復那樣的生活了!
她其實就只是單純的喜歡槍而已,那冰冷的金屬機械感在指尖觸碰,讓她留戀不已。
留戀?
天,她在想什么呢!她怎么會留戀呢!
想她心里就煩躁,那種感覺讓她咬牙切齒了起來。
聶然慢慢五指收攏握成拳頭,眼底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這個該死的霍珩,她發誓,她和這家伙勢不兩立!
憤恨不已地在心里發完誓后,她再次快步朝著外頭的大門走去,可誰料自己剛走出大門,卻和迎面而來的一海盜撞了個正著!
“哎喲喂,干什么,長沒長眼睛啊?!”那海盜被這么突如其來的一撞后,不禁罵罵咧咧了起來。
聶然一看是海盜,馬上低下頭,粗著嗓子道:“對,對不起……”
然后就繞過他打算往外頭繼續走去。
卻不想那海盜卻忽然大喊了一聲,“站住!”
聶然心頭一緊,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不至于吧!
她心里頭雖然各種懷疑,但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
只聽到身后那名海盜從后面走了過來,聽著那一步步“踏踏踏”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讓她神色愈發的凝重。
她現在站的地方是大門口,不遠處還有六個海盜在來回走動巡邏,如果被發現,她根來不及解決。
這時候,聶然不禁暗罵霍珩那個烏鴉嘴,什么要遠距離射擊!
這下好了,真要射擊不可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做得隱蔽一些,距離那么遠,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就在她打算破釜沉舟之際,那名走過來的海盜卻猛地拍了她一下肩膀,怒罵道:“你個臭子,見我就逃,逃什么逃,趕緊跟我去彈藥庫拿東西,一個個的吃就往前沖,現在真的要真槍實彈的上戰場了,就想溜!”
聽到這番話后,聶然瞬間心頭微松了口氣。
原來不是被發現了,而是被叫住去彈藥庫搬彈藥。
彈藥庫?!
這三字讓聶然立刻精神一震。
那可是個好地方啊,炸彈可比槍好使喚多了。
有了炸彈,端了海盜這個老巢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而且現在還有個免費向導給自己指路,何樂而不為呢!
那人見聶然不肯走,立刻威脅道:“快點,老大急著要用呢,要是慢了,耽誤了前面的戰事,你心被老大丟進海里喂鯊魚!”
“是,是!”聶然連連點頭應了下來,又趕忙地跟了上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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