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勇一走,其余的那些士兵也就地解散,嚴懷宇他們幾個立刻跑到來了聶然的身邊。
由于上次被聶然兇過之后,何佳玉這會兒似乎已經(jīng)有些接受聶然不回預備部隊的事情了,雖然臉上還是依依不舍的樣子的很。
其他人也已經(jīng)不再追問聶然為什么不回去的原因。
“然姐,我們后天就要走了,回預備部隊去了。”何佳玉開口,滿臉寫著舍不得離開的樣子。
她對于聶然的感情要比李驍更深一些,即使她先認識了李驍。
其實驍姐也很好,能力和然姐不相上下,特別是在上次擊退海盜中和然姐兩個人一起互相配合,十分的默契。
在平常時候她不怎么話,也冷冷的,但是偶爾也會教自己幾招,做事也總是很顧大局,相比起然姐的話,驍姐更像是個大家長,照顧著所有的人。
而然姐更像是兄弟,她不會只教幾招,她更多的是實踐出真知,會和自己比劃,讓自己舉一反三。
而且特別是那次張一艾的事情,她當時還要為自己打抱不平,雖然后來自己拒絕了,但如果沒有她在旁邊指點,自己也不會那么成功把張一艾給撂倒。
所以對然姐的崇拜和親近度自然而然的比驍姐要深一些。
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無論是然姐也好,驍姐也罷,最終都一個個離開了六班。
唉……
何佳玉嘆了口氣后,垮著臉道:“然姐你沒有什么想的嗎?”
聶然看著她那張哭喪的臉,嘴角不自覺地閃過一抹笑,這妮子看來是被上次自己那一聲訓斥給嚇到了。
不過來也奇怪,自己對這群人算不上有多好,為什么他們非要這樣纏著自己呢?
“我應該要什么嗎?”她聲音故作淡然。
一直低垂著腦袋的何佳玉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嘴角那一縷極快閃逝地笑意,只是深吸了幾口氣,重新抬頭一字一句地很認真道:“然姐,我會想你的。”
那鄭重發(fā)誓的模樣讓聶然有種自己要死了一樣。
“是啊,我也會想你的,然然!”一旁的嚴懷宇也很是嚴肅地附和。
但這話一出,何佳玉像是被觸動了一樣,兩道眉豎起,一臉兇悍的樣子道:“要你想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你一大男人想一姑娘,害臊不害臊。”
嚴懷宇原還沉浸在分離之前的傷感之中,被她這么一訓,那份傷感頓時蕩然無存,氣呼呼地道:“你能想,我為什么不能想!”
“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當然不能想。”
何佳玉一臉的理直氣壯,更是激得嚴懷宇生氣不已,“憑什么啊,你性別歧視啊!”
“對啊,就歧視你怎么了!”
得,這一對冤家又開始吵起來了。
聶然站在那里聽著他們兩個吵鬧不已。
一旁的方亮走到了她身邊,聲地囑咐著,“得了,繞了一大圈總算是心想事成了,那就在區(qū)好好待著吧。”
聶然笑著挑了挑眉少。
當初她曾經(jīng)拒絕過預備部隊,又在預備部隊鬧出那么多事情,現(xiàn)在又死活不肯回去,知道自己是故意不想留在預備部隊,這其中中的種種聯(lián)系起來,方亮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不過,這反應可真夠慢的。
要是能夠反應快點,也不會跟著嚴懷宇他們?nèi)グ胍雇狄u那種蠢事了。
“你要是能早點想明白也不會有當初那個處分。”
聽到這番風涼話,方亮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我還不是為你好!誰不想做最好的那一個,結(jié)果偏偏你……”到這里他看見聶然挑著眉梢,一副興味的樣子,接著嘆了一聲后,又道:“算了算,我也就是瞎操心,你這丫頭一向自我主見能力強,不喜歡部隊就不喜歡吧,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非要得了處分,撞了南墻才知道錯。”聶然不僅沒有安慰,反而還繼續(xù)落井下石。
十分沒面子的方亮憋著那口氣,恨恨地道:“我好歹以前也是你的教官,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聶然淺笑著無謂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和何佳玉吵鬧不止的嚴懷宇忽的大喊了一聲,“我懶得理你!”隨即以失敗告終地跑到了自自己的面前。
“然然你一個人在區(qū)要好好的,自己要學會照顧自己,每天要按時吃飯,一日三餐頓頓不落,你那么瘦要多吃點肉才行……”
嚴懷宇喋喋不休了好久,就像是老婆婆似的,各種的叮囑,聽得周圍的那幾個人頓時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喂,又不是生離死別,有必要這樣嗎?!”何佳玉忍不住沖他道。
卻忘記剛才自己個兒也是這么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當然有必要,這次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見面,總要多叮囑一番才好啊。”
“也沒多久,最遲一個月就見面了。”聶然很自然地接了這么一句。
“聽到?jīng)],最遲一個月就見面了……”嚴懷宇沒有走腦地順著她,但等到完之后看到眾人懵然的樣子后不由得醒過神來,瞪圓了眼睛,錯愕不已地盯著聶然,“一個月就見面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最遲一個月就歸隊了。”
什么?!
周圍的那幾個人,包括剛死心的方亮聽到她的話后,也大吃一驚。
“不,不對啊,你前幾天還不回去的。”嚴懷宇顯然也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起來。
“后來改主意了,這件事營長也同意了。”
改……改主意了?!
她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向來好脾氣的方亮這下也忍不住爆了個粗口,“靠,你這臭丫頭不早點,害得我剛才了那么多……你,你是不是故意借此奚落我!”
“是啊,誰讓你們一個個做事不計后果,就是要懲罰懲罰你們才行。”聶然雙手抱肩,眼神一一掃視了過去。
“……”眾人一陣默然,也知道當時那番做法實在是不太妥當。
何佳玉看所有人都低垂著腦袋,略有些撒嬌討?zhàn)埖膿u晃著她那衣角處,“哎呀,然姐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我發(fā)誓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可能做法不太對,你別計較了嘛,好不好。”
她發(fā)現(xiàn)克里那子每次都能近然姐的身,而且每次一撒嬌,然姐的面色就會軟化,于是這次她也學學克里的法,指不定然姐就不生氣了呢。
然而讓她估算錯誤的是,她這么一撒嬌沒把聶然的動搖,反而把周圍的一群人給惡心了。
“我去,何佳玉你能不能好好話!”嚴懷宇第一個不爽地搓了搓自己有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一旁的施倩也將她拉了回來,輕咳了幾聲,“我還是喜歡你喊打喊殺的樣子。”完之后,還一臉歉意的對著聶然道:“前兩天打海盜估計撞壞腦子了,聶然你別介意。”
“你適合中性風格。”喬維這時候也補了一句。
氣得何佳玉兩眼直冒火。
這群沒人性的東西,她怎么委曲求的樣子為誰啊,還不是為了他們!
可他們倒好,還敢嫌棄她,嫌棄她!
“那個……我覺得何佳玉這么做,主要還是想讓然姐消氣,心是好的。”此時古琳跑出來打了個圓場。
“還是我家古琳懂我的心。”
何佳玉還沒來得及去尋求安慰,結(jié)果古琳又很快地聲補了一句,“不過下次還是不要用這個了,我怕聶然更生氣。”
“噗——!”眾人忍不住一個個嗤嗤的悶笑出了聲。
“你……”何佳玉一口氣氣地上不上下不下,只覺得憋屈極了。
古琳這丫頭現(xiàn)在也學壞了!
自從那次大家一起擊退了那群海盜之后,35寢室里的感情變得融洽了不少。
原先膽的古琳在和何佳玉施倩相熟之后,偶爾也敢和她們開幾個玩笑起來。
沉默不語了許久的李驍在看到何佳玉那副樣子后,站了出來,神色淡漠地道:“這件事的責任主要在我,我可以給你道歉。”
聶然看到她那張真摯的神情后,哼笑了一聲,“得了吧,受了你的道歉,那我豈不是欠了你一次。”
李驍一愣,緊接著明白過來,她是在后來開槍的事。
何佳玉看她們兩個人互相看著,她生怕再出現(xiàn)什么問題,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那然姐你這次回來以后,還走嗎?”
“不走了。”
她這回就是奔著將聶誠勝徹底擊垮的目的回去的,還走什么走!
“那太好了,我回去就給你把床給收拾了。”何佳玉自告奮勇地將活兒給攬了下來。
古琳作為寢室長也不停地點頭,“對對對,回去就我給你把床都打掃干凈,然后迎接你的歸來!”
“這事兒我自己一個人做就成,誰也別和我搶!”何佳玉很是霸道地完后,得意地沖嚴懷宇揚了揚眉。
這樣幾乎幼稚的舉動讓嚴懷宇冷哼了一聲,不予計較。
聶然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里,然后笑了起來,“在收拾我的床之前,你不應該替你家驍姐先收拾嗎?她好像馬上就要離開六班了吧。”
果然,一提李驍要走,何佳玉剛才洋洋得意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是啊,這次回去驍姐就要進一班受訓了。”她看了眼身邊的驍姐,強打著精神道:“不過也還好啦,驍姐在一班,以后還是能經(jīng)常看到的,畢竟在一個部隊。”
而且最重要的是,然姐要回來了。
這多少能沖淡掉一些驍姐要走的傷感。
“看你那一臉羨慕的樣子,怎么樣,要不然我去和營長把你也調(diào)進一班?”在不遠處一直關注這里動靜的安遠道來在一聽到聶然要歸隊后就打算馬上去營長那里爭取把人給弄過來,
這會兒聽到聶然主動談起這件事,馬上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親自過來挖人。
“雖然你的體能不是最好的,但是好好訓練一下的話,勉強也過的過去。”安遠道一臉勉強地道。
可實際上心里卻已經(jīng)笑翻了。
不知道這次沒來的季正虎知道自己先下手為強了一把,會不會嘔死,哈哈哈!
安遠道現(xiàn)在腦袋里都是如何好好打造聶然。
聶然的體能似乎不行,但意志力卻強悍的驚人,當時在雪地里罰站七天一動不動就可以看得出來。
還有她的射擊好像也不錯,排雷可以算得上優(yōu)秀,單兵作戰(zhàn)能力也能跟得上一班的節(jié)奏。
好像……除了給她訓練體能,暫時還不知道要怎么訓練她啊。
這種未知的調(diào)教讓安遠道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站在旁邊的嚴懷宇看到安遠道盯著聶然看時,那抑制不住的興奮,立刻站到了聶然的前面,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想得美,然然是我們六班的人,才不會進你們一班!”
何佳玉這會兒站在了嚴懷宇的身邊,點頭道:“沒錯!然姐是不會進你們一班的,你才挖走了驍姐,別想再挖走然姐了!”
面對共同的敵人,當然先一致對外了。
“良禽擇木而棲,在六班是沒前途的。”安遠道歪了歪頭,又看了眼嚴懷宇身后的聶然,“一班可以教給你更多的東西。”
聶然不禁微微皺眉,實話這句話有那么一瞬的心動。
當然,也只是一瞬。
因為她很清楚,在一班體能必須要過關,體能不行就算其他方面再好,沒用!
就像她水性不錯,但是當體力耗盡,再好的水性也一樣沒用。
一切基法則,都是在體能好的前提下進行。
她現(xiàn)在還不行。
嚴懷宇馬上側(cè)了側(cè)頭,再次擋住了他的視線,哼哼地道:“你少來,六班也一樣能教很多。”
“是嗎?那我怎么從來沒聽過有人六班是優(yōu)秀班呢?”安遠道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地看著聶然,想要從她的臉上能夠看出點反應。
站在施倩旁邊的喬維見自己的好兄弟吃癟,不禁開口道:“安教官,你這是鄙視季教官啊,回去我可要告訴他才行。”
一時沉浸在如何將人拐跑的安遠道聽到喬維這句話后,瞬間回神,“什,什么?喂喂喂,你都多大了,居然還打報告!”
來季正虎就不肯把聶然交出來,后來得知聶然走了兩個人才暫時熄了火。
現(xiàn)在聶然正要回去,要是那子知道自己背著他提前下黑手,回去之后肯定又要各種不得安寧了。
嚴懷宇看他有些慌神,發(fā)的來了勁,“就打,就打!讓季教官打得你哭爹喊娘。”
“哼,那子可打不過。”安遠道揚了揚下巴,滿是自信。
“不是吧,我聽季教官過曾經(jīng)有一次,他可是打得你手都斷了呢。”喬維站在那里,不動聲色地了一句。
安遠道就像是踩到了貓尾巴一樣,怒聲道:“這是他瞎的,瞎的懂不懂!我才沒有斷呢,我只是脫臼而已,脫臼!”
喬維若有所思地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安教官曾經(jīng)被季教官打得手都脫臼了呀。”
聶然當下加了一把火上去,笑著道:“安教官,沒事的。只要沒打得躺地上爬不起來,都不算丟臉。”
“你還煽風點火,你個臭丫頭!信不信我不讓你進一班!”
相對于安遠道的氣急敗壞,聶然很是淡然,“我來就沒打算進啊。”
“為什么?一班不好嗎?!”
“不不不,是一班太好,我自認為沒那個事進,所以還是不去拖后腿了。”聶然眉眼彎彎地笑了笑。
“我怎么覺你得那么不誠心呢。”這臭丫頭從來沒有這么乖順過,總覺得怪怪地感覺。
對此聶然瞅準機會就是一腳,“那只能明你自己心理有問題。”
氣得安遠道又是一噎,“你!”
就知道她沒那么好話!
一群人在回到基地之后又和聶然了幾句話后打算解散時,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然姐!”
聶然腳下的步子頓時一滯,就連其他人也停了下來。
“然姐,然姐!”只見劉鴻文比前兩天跑得還要快,還要匆忙,一臉的焦急模樣直奔她而來。
他才一跑到聶然的面前,就氣喘如牛地道:“楊樹……楊樹他……”
“他怎么了?”聶然皺著眉頭,難不成死了?
不至于吧!
才跪了這么幾天而已。
“楊樹他暈……他暈倒了!”
聶然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還以為死了呢,真是大驚怪。
她轉(zhuǎn)身往后山繼續(xù)走去,劉鴻文見她很是淡定的走了,急忙跑到她面前,著急地問:“你不去見見他嗎?”
聶然嘲弄地揚起一抹笑,“他都暈了,我有什么好見的。”
著又再次抬步朝著前面走去。
“那個……你……你再幫忙勸勸吧……”劉鴻文有些訕訕地懇求道。
“我勸過了,沒用啊。”
聶然一副‘我也無可奈何’的樣子,讓劉鴻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住的哀求道:“你再幫幫忙吧,我相信你多勸幾次,他一定會想通的。”
“想通?算了吧。”聶然這下真真正正地冷笑了起來,想起他那些拒絕的話,分明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原以為霍珩那一招猛藥可以對癥下藥,結(jié)果對付楊樹這種茅坑里的石頭,顯然完沒有任何用處。
真是給臉不要臉!
“有事那臭子就給我跪到死為止!”她極為惱怒地完后,沉著臉就走了。
劉鴻文看她要走,再次跟了過去,然而這次還沒等他開口再次央求,聶然驀然譏諷的嘴角裂開一道口子,那笑意里充斥著一種冷厲。
“告訴楊樹,于其跪在那里,還不如死了去陪林淮,也好讓他在地下不孤單。就是不知道,林淮還愿不愿意見他。”
“這……”劉鴻文怔愣在了原地,沒再敢追上去。
一旁的嚴懷宇走到了他面前,冷聲地道:“這什么這!子,我警告你,別再來煩然然了!然然又不是那子的媽,要死要活隨便他!這點打擊都經(jīng)受不住,哪里像個當兵的!”
距離區(qū)的林教官死也有好幾天了,這楊樹還沒緩過勁兒來,嚴懷宇嚴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人死自然是受打擊的,但是好歹也是當兵的,就算不經(jīng)常歷經(jīng)生死,但也不至于這樣一蹶不振吧!
分明是想要博取聶然的同情心!
“就是!讓那子少演苦情戲!還真把自己當男主角了!咱們?nèi)唤憧刹怀赃@一套!”何佳玉也在一邊不屑地搭茬了一句。
經(jīng)過了他們這么一,身后的那幾個人紛紛散去了。
“你,你們……”看著那群人冷漠旁觀的樣子,劉鴻文心里止不住的憤怒。
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這群人怎么這么沒有同情心!
題外話
不要嫌棄楊樹,真的不要~!
ps:新一輪裝修風暴再次開啟,蠢夏這回哭暈在了下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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