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然姐的體能是一個大坎啊喂~
題外話
楊樹抿緊著唇,道:“我再去練!”
“還好?你知不知道你這三項除了游泳勉強及格,其他兩項還差及格線很多。”聶然知道毫不客氣地告知道。
楊樹回想了一下,嘴硬道:“還好。”
“怎么樣,這三個項目做下來感覺如何?”聶然并不馬上回答,反而問了這么一句。
“還有別的訓練嗎?”楊樹聽到她的話后,馬上垂下了雙手,不再去檢查。
聶然看到他檢查自己的手腕,頓時淡笑了起來,“沒給你在下面鋪一層碎石已經是很照顧你了。”
等到楊樹將三百次的來回部做完后,背部只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手腳也有相對的磨損。
假如是鐵絲的話,就不會只是扎到那么簡單了,會一根根部扎進肉里面,形成一個個的洞眼,那種痛處則會加倍。
要知道她來想用那種細細密密的鐵絲的,可惜這兒沒有,只能用倒刺來勉強湊合一下。
這就不行了?
坐在一旁休息的聶然看著他來緩慢的速度后,嘴角不禁掛上了一抹得意的笑。
那些荊棘的灌木倒刺扎在他的背上,逼得他只能用四肢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前行,完沒有別的緩解方法。
不得不聶然做的那個實在太過殘忍,他來回匍匐了將近一百次后,覺得整個背部有很明顯的刺疼感。
“那你先休息。”單純的楊樹真的就信了她的話,自己一個人鉆入了漁之中開始匍匐前進。
剛才在懸崖那邊差點掉下去的時候,她可是拼盡了最后一絲手部力量,先在再讓她去爬,估計她是怎么也爬不動了。
“漁太耗費時間了,做得不夠大,你先練。”聶然借故找了個很好的理由讓自己能先喘口氣。
“這次你不訓練了嗎?”楊樹看她站在那里不動彈,不禁問了一聲。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粉狀的干泥在雙手雙腳并用爬行下擊起灰沉,干擾視線,而濕泥土可以加重衣服重量,讓速度變得緩慢下來。
那些泥土她先是用濕泥土打底,然后在上面鋪上一層干的粉粒狀的干泥。
“濕衣服沾上那些泥就會一點點加重,更加考驗體力。”聶然指向了那漁下她事先準備的好的泥土。
既然都是要訓練的,為什么不負重完直接先練這個呢?而是要兜了一大圈再來訓練。
“為什么剛才不去?”他疑問道。
可剛要跨出去的腳卻很快又縮了回來。
楊樹聽到這個數字后,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隨后還是點了頭,“好。”
三百次?
也不知道聶然從哪里招來了那種荊棘灌木叢砍了很多的灌木,然后和這些漁交纏在一起,要是從這里面爬進去想偷個懶,身體只要一往上抬,那些荊棘就會刺進衣服里,直接扎在皮膚上。
是漁湊合,可楊樹仔細一看就發現完一點沒有湊合,甚至比鐵絲更殘酷。
“這是我做的一張簡易的,沒有鐵絲就用漁湊合湊合,每天穿這漁,來回三百次。”
聶然帶著他走到倉庫旁的樹林中,指了指那其中一片寬闊的空地,上面放著一張用四個樹枝撐著的一大張漁。
“我們又要重新負重跑?”楊樹看他們回到了原點,就連那兩包石頭都原封不動地在地上。
她率先回到了那條冗長的徑內,又快速的穿梭于山林之間,沒一會兒便重新回到了后山的那個倉庫旁。
才兩項內容而已,就想回去休息,簡直是在做夢!
聶然冷笑了一聲,“你想得美。”
“這算訓練完了?”楊樹驚訝地問道。
“天黑看不清而已。”聶然輕描淡寫地了一句話后,還不等楊樹再繼續對自己碎碎念,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吧,咱們回去。”
“剛才背你上來你不肯,非倔強的要自己上來,結果好了,差點重新摔下去!”楊樹一看到她人已經平安無事,剛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里。
聶然倒在懸崖的隔斷上不停地粗喘著氣,就像是一條瀕臨滅絕的魚一樣張著嘴出喘息不已。
楊樹見她沒有拒絕自己,立刻一個用力,將她從懸崖的邊緣處給拽了上來。
聶然伸手,一把握住了楊樹的手。
她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里,絕不會為了自己所謂的堅持,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當然,摔下海沒有關系,但是再想從水里冒出來,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
這回聶然沒有再拒絕,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幾乎告竭,再不上去,極有可能手一松直接摔下海中。
直到最后終于,看到聶然那張臉近在咫尺后,他立刻伸出手,“來,我拉你上來!”
他第一次覺得時間無比的緩慢。
一分鐘……兩分鐘……時間在慢慢的過去。
楊樹在上面看的心驚膽戰,卻又不敢發聲,就怕嚇到她之后,讓她分心。
因為有了剛才的意外后,聶然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心翼翼地朝著頂部一點點地爬了上來。
“我沒事。”聶然在重新找到了落腳點后,仰頭對著上面的楊樹了一句,復而重新往上攀爬了起來。
“心!”眼尖的楊樹看到她整個人在懸崖上來回的晃蕩,還有碎石掉落海中的聲音,嚇得他倏地心頭發顫,下意識地就想下去救人。
整個人瞬間兩腳踩空,被蕩在了懸崖上。
原以為就這樣會安的爬上去,卻不想突然之間腳下的力道一軟,她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死死地用手扣住了那兩塊石頭。
聶然吸了口氣后,慢慢地游到了懸崖下,十指用力的握緊、松開、再握緊、再松開,反復來回了好幾次后,確定手上有了知覺后,她這才兩只手扣著其中懸崖上的凸起物,一點點的往上攀爬而去。
“好。”
只聽到上面傳來一聲楊樹的聲音,“我到了,你快點上來。”
她抬頭看著貼著懸崖上的楊樹一點點地朝著頂部靠近,在過了十分鐘后,就看見那抹黑影已經消失在了懸崖之上。
聶然利用自身的浮力浮在水面上,盡量地調整自己的氣息,恢復一下四肢的力量,好為接下來的攀爬做好準備。
想到這兒,他也不再強求,率先游到了懸崖下,用力地攀爬了上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先上吧。”聶然一再地拒絕,楊樹也不好什么,想著自己先上去就自己先上去吧,這樣等她上來的時候自己還能拉她一把。
“來,我背你上去。”楊樹看她在海里不停的喘息著,想必是用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再想爬上去可能已經不行了。
這也是柯魯為什么能爬上來的原因。
兩個人浮在海水中,望著后山的懸崖處,后山懸崖有些弧狀,并非垂直,比較好攀爬。
到時候楊樹絕對不是問一句:你確定你能訓練我?而是非常肯定的一句:你的確不能訓練我。
這兩天在楊樹沒有答應參加訓練時,她其實也在加緊訓練,不然的話哪里可能咬牙完成三圈,估計兩圈都費力的很。
這三圈的長度遠超過那一次營救區士兵的長度。
三圈,整整三圈,她完成了。
等回到了遠點后,聶然一直梗在喉間的那口氣終于緩緩吐了出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基地正門朝著他們后山的方向而去。
楊樹一聽頓時醒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一看到有人在基地的島嶼下方來回游動,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擊斃。
雖然現在擊殺海盜的任務結束,部隊也在逐漸撤離這個地方,但是不代表哨兵們就會松懈下來。
“你發什么呆,再不離開正門口,會被當成海盜擊斃的!”聶然久不見人跟上,忍不住轉頭看去,看他一直停留在光線之下,頓時低聲呵了一句。
讓他不禁為之有些看得發愣。
楊樹看在眼里,她奮然拼搏的模樣在游過基地正門口時,那淡淡的光線照過來,那雙眼眸里似有幽光在閃耀。
哪怕腰下已經漸漸沉得快要讓她往下墜去,她還是堅持不停地往前游。
她完之后不顧身旁的楊樹,咬牙奮力地繼續往前游去。
聶然一顆腦袋浮在水面上,目光中滿是堅毅之色地眺望著遠方,“現在流的汗都是防止我們將來流的血,有些東西必須要自己熬過去才可以。”
“你能幫的了我一時,卻幫不了我一輩子,楊樹。”
楊樹伸在水中的手不由得滯了滯。
“我知道,你想幫我。可你幫我這次,那下一次呢?考核的時候,你怎么幫?打仗的時候呢,你又打算怎么幫?”
楊樹不明白她的話,害她?他怎么會害她呢?!于是再三強調地道:“我是真心想幫你。”
但這回聶然卻拒絕了,“你不是在幫我,你是在害我,以及害你自己。”
楊樹眉頭擰了擰,“我幫你。”接著作勢就要像第一次那樣將她馱回去。
死不掉,又是這三個字!
聶然吃力地搖了搖頭,粗喘著氣息道:“死不掉。”
他停止往前的動作,一個返身重新游到了她的面前,嚴肅的臉上帶著一抹擔憂,“你還好嗎?”
她的速度開始遲緩下來時,楊樹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果然,這姐的身體啊,真是嬌貴的不行。
一圈……兩圈……直到第三圈,聶然感覺自己眼睛開始發暈了,腰下像是綁上了一塊巨大的鉛球在開始阻礙她的行動。
在水里的樣子完和在陸地上截然不同。
死子,不會前世是條魚吧?!
楊樹的水性比聶然好,自然而然地就將聶然甩在了身后,而且他在水中的耐力也很強,聶然憑著自己的毅力都完無法跟上他的節奏。
所以現在她必須要好好練練肺活量才行。
在那次野外生存中,她就是因為肺活量不夠,為了換氣才最終被石塊撞暈過去。
“我水性不好,肺活量和下肢力量索性一起練,節省時間。”聶然完了一句話后,又重新吸了一大口氣再次沉了進去。
好好的游泳不游,干嘛總是沉到海底去,又費肺活量還游不遠。
“你這是在干什么?”楊樹在看她來回了五六次后,不解地問道。
她猛地吸了口氣,沉入了海中,借著下肢的力量快速地朝前方俯沖,隨即再次垂直浮起。
“在預備部隊里每個月也是需要考核!”聶然瞪了他一眼,又了一句,“別再話了,抓緊訓練!”
落了單的楊樹立刻劃動雙臂游了過去,疑惑地問道:“為什么?你不是已經進預備部隊了嗎?”
著也不搭理他,直接往前游動了起來。
聶然挑了挑眉梢,這臭子好自作多情啊!“我沒陪你,我是的確要訓練。”
“其實,你沒必要陪我訓練。”楊樹沉默了幾秒后,低聲道。
“不可以也要可以,我總不能一輩子不下海吧,那還當什么兵。”聶然指了指右邊的方向,“我們繞著這個島三圈,然后再爬上岸去。”
顯然那一次她差點溺死在水里的畫面到現在還讓他印象深刻。
“你上次差點溺在海里,真的可以嗎?”楊樹略有些遲疑地問道。
春末初夏的天氣,夜間的海水還帶著絲絲的涼意,聶然泡在水中,忍不住一顫,“當然是訓練,總不能是洗澡吧。”
“你下來干什么?”
來打算往前游去的楊樹在聽到身后那一聲水聲后,猛地轉過頭看去,錯愕地盯著已經入了水的聶然。
聶然見他下了海,頓時也“撲通”一聲跳入了海里。
楊樹倒沒有以往那么的倔強,聽到她的話后,筆直地一躍而下,“撲通”一聲,浪花四濺。
在這種黑漆漆的的夜色里,視線受阻,這樣一跳下去,很容易摔在暗礁上當場死亡。
她只是訓練,又不是去玩兒命。
聶然順著他指地方向看了一眼,斷然拒絕,“不行,那邊我查看過有一些暗礁在下面,而且這種高度防護措施沒做好,很容易上不來。”
“我可以去那兒。”忽然,楊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懸崖的隔斷處,那里就處在山頂懸崖的下方,比這里高了不止一點。
考核基上都大同異,楊樹在其他方面并不算太優秀,但只有水性是他最為擅長的東西,那么就應該把他最擅長的地方無限的放大,這樣才能在考核中脫穎而出,讓人記住。
這個地方其實就是柯魯當初爬上來的地方,要不是有他這位前車之鑒,她大概也不會想到下海訓練。
“對。”聶然點了點頭,“下午的時候我已經提前下去過了,這里沒有暗礁,所以你直接跳下去沒問題。”
“那我現在要下海嗎?”
聶然淡淡掃了他一眼,接著重新將目光放回了海面,“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你現在最該關心的是怎么考進去!”
“那你將來想進哪里?”楊樹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這些還是多虧古琳在上課的時候和她的,不然她才不會知道部隊里的情況。
“預備部隊除了每年往特種輸送之外,也會輸送很多優秀的士兵進入各個兵種,其中海軍陸戰隊也是之一。”
“你呢?”聶然斜睨了他一眼,這么好的水性不去下海那不是太可惜了么!
楊樹看她搖頭,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么希望我進海軍陸戰隊。”
這已經是下下策了。
是能和聶誠勝平起平坐,但到底能不能成真還有待商榷,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背負一條人命離去了。
這具身體坐車顛簸會暈,游個泳就會溺,真的要她一點譜都沒有。
若是在前世,倒沒有什么問題,可現在這具身體,她不確定了。
“沒有這個打算。”聶然搖了搖頭。
楊樹一愣,見她對海陸這么熟悉,不由得問道:“你將來是打算要進海軍陸戰隊?”
“我知道你的水性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如果真的要進海軍陸戰隊,你還差得很遠。”聶然遙遙望著海平面,海風將她的衣服吹蕩了起來,聲音都變得有些飄忽。
聶然看到楊樹眉宇微皺,顯然對于她的安排有些不太贊同。
這算什么訓練啊,他的水性在區出了名的好,根不需要多加訓練。
楊樹愣怔地看著下面的海水,“你讓我下海游泳?”
正式訓練?
“負重跑是熱身,現在才是正式訓練。”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楊樹看著眼前黑沉沉的海水,偶爾還能聽到海浪擊打的聲音,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兩個人一前一后很快地穿過了一條徑,來到了一出地勢比較平坦的懸崖隔斷處,而下面則是平靜無波的海面。
這座山聶然已經在其中不知走過多少遍,就算此時沒有燈火照明,她依然可以借助遠處那基地照明燈快速地在其中自如地穿梭。
身后的楊樹不明白她要去哪里,但還是依言跟了過去。
她轉身朝著山中的某一處走去。
聶然看到他依舊懷疑的眼神后,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勉強,頓時轉移了話題道:“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不停的訓練體能,體能是基礎,沒有好的體能一切都是空話。”
可預備部隊的兵就算停訓了幾個月,也不至于退步到這種地步啊,和他這個普通部隊的士兵一起跑,竟然還只是勉強一起沖到終點。
楊樹皺了皺眉,真的只是停訓太久嗎?
“我停訓那么長時間,當然不能和你比。”聶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虧的買賣她聶然可不做。
她完可以循序漸進的方式讓自己的身體變強,沒必要去遭受這一場罪。
她不怕痛苦,在前世她吃過的苦早已讓她麻木,但這不值得。
安遠道可以不把自己當人一樣訓,甚至她自己也借著自己異于常人的堅持不要命的訓練,但她很清楚這具沒有受過長時間訓練的身體將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也是她明明對安遠道的建議心動卻還是拒絕的最大原因。
畢竟李驍是十年如一日的在自我訓練,她不過是臨時抱佛腳罷了,那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只是……贏是贏了,很快這具身體的后遺癥就來了,雙腿肌肉拉傷,酸疼的廢了將近一個星期,恨不得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她這些日子雖然有一日三餐的不停加緊訓練,但體能這東西是需要時間才能出效果的,那時候在新兵連花了一個多月最后其實也是憑著自己過人的毅力和那一點爆發力才堪堪超過了李驍。
正在努力平復氣息的聶然一聽,神色瞬間難看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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