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姐好壞,虐楊樹有木有?哈哈~
題外話
“所以剛一開始真話不就好了。”聽到滿意答案后的聶然馬上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楊樹這回沒有再繼續硬撐了,臉色鐵青地肯定回答道:“酸!”
又過了十分鐘后,聶然笑瞇瞇地喊了暫停,又問了一句,“腿酸嗎?”
楊樹看了眼自己腳下的那兩塊鉛塊,狠狠地咬著后槽牙繼續前行。
聶然頓時將手上那兩個用來在水下拖住自己的鉛塊綁在了他的腿上,“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繼續吧。”
半蹲在地上,腳下微微有些顫抖的楊樹咬牙道:“還……還行……”
快速的來回了大約十五分鐘后,聶然讓他暫停了下來,很貼心地問了一句,“腿酸嗎?”
聶然看他的動作還算標準,估計是以前被林淮罰過。
楊樹一聽,當下也不再推辭,雙手背在后背,深蹲了下來,兩腿相互外側行走,在行走中上身沒有任何的起伏。
聶然淺淺一笑,給他科普了起來,“鴨子步不僅是懲罰人,它對于訓練人的中腿部的力量非常適用,而且也非常適合磨練人的意志力。你每次在跑步沖刺的時候都被我超過去,恰巧明了你的意志力不夠堅韌。”
以至于后來的一段時間里,他乖得不得了。
大腿內側的兩塊肌肉酸的恨不得去死了算了。
那天懲罰結束以后,他的腿立刻就廢了,走路酸疼得要打顫,就像是姑娘走路似的。
楊樹眉頭皺起,想起當初被林淮懲罰時唯一一次的鴨子步。
“那是懲罰的時候才會……”
她就不相信這臭子練完鴨子步還敢和自己還行這兩個字!
“練吧。”聶然笑著道。
不疑有他的楊樹很是單純地點頭,“會。”
聶然挑起了眉梢,意味深長地道:“這么厲害?那好,鴨子步會嗎?”
楊樹強撐著一口氣,不想在聶然面前示弱,還是嘴硬地道:“還行。”
“怎么樣,現在覺得如何?”聶然長時間的倒掛著,感覺腦袋缺氧,眼冒金星,扶著梯子問他。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上下攀爬,一個倒掛著做仰臥起坐,訓練的夜色已經徹底黑透了之后,他們兩個人才從梯子上走了下來。
引力的作用,更加消耗她腰部的力量,使得她非常的吃力。
這種仰臥起坐比躺在地上更累人。
聶然在下面輕飄飄地了這么一句話后,自己個兒跑去另外一個掛勾梯上,但她不是來回的攀爬,而是雙腿穿過其中一個隔斷,然后緊緊的繃住,固定在了梯子中間,整個人倒掛在了上面,開始做起了仰臥起坐。
“那你加油。”
“我可以的。”楊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咬肌繃緊著再次重新攀爬了起來。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繞山跑還是意思?”聶然站在下面看著爬到一半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下去的楊樹,笑瞇瞇地問道。
才到第17個來回后,楊樹就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腿酸疼的像是要廢了一樣,根再也上不去了。
楊樹二話不的就將地上的沙袋背在了身后,接著就開始來回上下的攀爬了起來。
“好。”
“是啊,掛鉤梯可是個好東西,上下來回比平地更考驗人的腿力。你放心,我已經替你試過了,只是看上去有些銹而已,沒有安問題。”
“上掛勾梯?”楊樹朝著她所指的方向,只見倉庫的墻面上有一個已經有些銹跡的掛鉤梯正掛在那里。
“那好吧,你只要別被練趴了,我無所謂。”聶然也不強求,他愿意訓練是好事,于是指著倉庫門口的那些東西道:“這些都是倉庫里用舊了的沙袋,比起石塊更好,背上后就在掛勾梯上來回3回。”
這還是以前那個愛嬉皮笑臉的臭子嗎?
喲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但倔脾氣的楊樹卻搖了搖頭,神色嚴肅而又堅定地道:“不行,基礎體能我還要繼續訓!我只有練得比別人多,我才能拿下那個唯一的名額。”
基礎的體能訓練她基上和那群教官的訓練方法差不多,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但是她的擒拿格斗有別于正統的部隊訓練,她倒是可以教他幾招,好讓他獲勝的可能性大一些。
“你急什么,我只是不給你基礎訓練而已,擒拿格斗也是這次的考核項目之一,我可以給你訓練這個。”
“你不想訓練我了?”楊樹被她這么一,有些急了,“你當初可是和我好,要訓練到考核結束為止的!”
聶然想了想,突然出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是讓你們的教官訓練體能吧。”
看來這次的考核是一場惡戰啊。
聶然揚了揚眉。
加大訓練了?
“現在整個區所有班級都開始加大了訓練量。”楊樹繼續道。
他根就是借著這么多年來預備部隊六班的糟糕聲譽加上六班歷年來的訓練成績以及這次的事件,一次性將其擊斃。
哼,她就嘛!李宗勇這只萬年的老狐貍,哪里會這么乖乖束手就擒。
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給區一個名額,那也就是預備部隊的六班已經徹底洗干凈了?!
“他告訴我們,區剛剛收到消息,進預備部隊的名額區一共有一個。”楊樹這時突然轉移了話題,讓聶然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人在自己眼前眼睜睜的死了,還是為了自己死的,正常人肯定會難過很久,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子,到底還是放不下。
原先在基地的時候因為劉德和聶誠勝的問題,加上馬上要返回部隊,所以并沒有馬上給班添加一個新教官,一直都是由1班的教官暫時帶著,現在回到部隊了,一切回歸正常,自然而然的就要給班添加一個新的教官了。
聶然頓時了然,原來是觸景生情了。
楊樹被她這么一問,不禁停下了訓練,垂著頭,聲音發悶地道:“今天新的教官來了。”
“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聶然坐在那里,看著他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只是,看著楊樹訓練了一會兒,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起來,原一分鐘一百個俯臥撐可以輕松完成的他,今天硬生生拖延了三十秒。
有過剛才肺活量訓練后,聶然還感覺自己頭有些發脹了,索性坐在椅子上歇會兒,緩過這一陣再訓練。
她回到房間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后,再次走了出來。
“沒有。”聶然被他一句話給拉回了思緒后,道:“我去換衣服,你先訓練吧。”
她一時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旁原先有些尷尬的楊樹見她神情恍惚的樣子,也忘了尷尬,問道:“在想什么?”
當初霍珩親眼看著她脫衣服時,那一派淡定從容,完把瞎子這個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
切,這樣就承受不住了?
聶然看了自己一眼,因為衣服沾了水,部緊貼在了身上,姣好的線條露了出來,讓這位還處于青春期的青澀伙兒有些害羞了起來。
“你……你要不要換身衣服。”楊樹才看了聶然一眼,忸怩地低下頭,呢喃道。
楊樹生怕她跌倒,連忙扶著椅子,見她安地從木桶里出來后,這才松了口氣,但霎時面色一緊。
著就撐著木桶的邊緣,從木桶內部跨了出去,因為木桶比她的人還要高,所以她事先在木桶外面放了一把椅子墊腳。
楊樹伸手就要攙她,卻又被聶然拒絕,“我自己可以。”
“快出來。”
“不會死的,我心里有數。”她站在木桶里,渾身濕漉漉的,頭發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你知不知道在水里太久極度缺氧后,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你還用鉛塊加重力量,你是不是想死?!”
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做法!
為就了壓制自己,不讓自己提前浮出水面?
這人竟然還在身上綁了了鉛塊?!
他帶著一絲慍怒看著聶然,然而在視線觸及到她手上那些鉛塊后,更是火氣蹭蹭冒起。
楊樹想到剛才自己在她的宿舍屋里等得那些時間,要不是自己在她的宿舍里等了兩三分鐘有些不耐煩,打算出來找人,又幸好看到那木桶放置在門口有些奇怪,不由得湊近看一眼,不然再晚上幾分鐘,撈出來的可能就是尸體了!
“你也不怕溺死在木桶里。”
“換了地方沒辦法下海,只能先湊合湊合練練肺活量了。”聶然掙脫開了他的手,站在了木桶內,道。
還算勉強湊合,至少比起前段時間來已經好上很多了。
七分鐘。
等到清醒了幾分后,她先是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
聶然被他拉出水面的第一時間就是狠狠地大口吸上幾口空氣,來緩解頭痛和肺部的疼痛感。
“你在干什么!”這話聶然還沒來得及,眼前將自己提起來的楊樹卻率先冷聲呵斥地問道。
只不過就在她打算再憋上一分鐘時,突然一雙手穿過她的腋下,還不等她睜眼反抗,嘩啦啦一下水聲,她就被直接拽出了水面。
她用指甲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心,心里不斷地提醒著自己,忍過去,一定要忍過去!
可到了這般地步,她還是任由鐵塊將自己壓制在木桶底部。
又將近過了一分鐘后,她開始感覺肺部漲得生疼,缺氧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沉了起來。
她拳頭握得死緊,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不讓空氣從嘴里流逝半分。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聶然眉頭發的皺緊了起來。
此時的她臉色開始有些白了起來,手腳上的鉛塊重量更是她整個人沉在了木桶底下。
又兩分鐘過去了,距離她憋氣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六分鐘。
時間一秒兩秒的過去,水中的聶然從原先的巍然不動,漸漸的開始眉頭有些蹙起,手也稍稍握緊了些許,但從她的神情上來還不是問題。
水將所有外面的聲音和事物都隔絕了,只剩下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水中,短發隨著水面的波紋來回的飄蕩,她閉上眼睛,屏著呼吸,似乎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
木桶很高,她只要一蹲下去,水就將她的頭頂徹底沒過。
將一整桶水部灌滿之后,她先雙手雙腿綁上了鉛塊,接著穿著薄薄的迷彩長恤和褲子直接下到水里去。
倉庫有個非常大的木桶,比她的人還要高出許多,沒有了在海里的訓練,她只能在這只木桶里訓練耐寒和肺活量。
一等到天色降臨,老大爺走后,她便開始進進出出的忙碌了起來。
她將倉庫里的那些東西都清掃完畢,順勢歸置了一下,將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不過聊勝于無,有這些東西她就不需要自己動手去做,再加上這個老大爺每到晚上就準點下班,也就是晚上這里都是她的天下。
沙袋、綁腿的鉛塊、掛鉤梯各種訓練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都已經十分的老舊,被淘汰了。
聶然將行李放在了倉庫旁的宿舍屋里頭后,借著打掃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后就發現這里的倉庫要比海島上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她來之后,也不什么,畢竟這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也很偏僻,基上沒人來,就隨意的讓她去打掃打掃就好。
那位老大爺算是個臨時工,只是白天來看看門。
結果卻發現倉庫那邊只有一個患有腿疾的老大爺每天朝九晚五的來看門,原來區部隊部隊的倉庫也分種類的,她恰巧被分到了最糟糕的那一類中。
返回到了區部隊后,她很自覺的到倉庫那邊報道去。
聶然只要一天沒從區離開,她就依然是區的守倉士兵,所以隸屬于后勤部的她在返回的時候也依然和后勤人員一起回去。
第八天,區所有人的訓練都已經結束,整裝完畢后,眾人們都站在訓練場上,每個班級按命令上飛機返回。
同樣游三圈爬上岸,已經沒有了當時那種要死的感覺了,甚至她還能感覺自己再繞山頭跑上一圈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恨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在一點點的增加。
整個人幾乎就4時泡在海里一樣,以至于后來手上皮膚都有些泡的發白了,不過這最后的訓練結果還是挺喜人了。
聶然知道七天之后就要回區部隊,這樣一來就無法下海訓練,于是最后那幾天她集中海里的訓練,白天因為能見度高,視線沒有阻礙,她也不繞島,生怕被人發現,索性呈直線的訓練,而晚上就和楊樹兩個人繞島訓練。
一連七天,每天都如此反復的訓練。
接著他便回到木屋旁的浴室里快速地連人帶衣服的清洗了一下,之后便離開了。
楊樹不知為何在她避讓的那一瞬間,心底隱隱有些不舒服,但也只是一瞬,讓他來不及細想,“好,那明天晚上我再來。”
向來不和人靠近的聶然見此,直接偏頭避開,清冷地道:“不用擦了,我回去洗一下就好,你清洗一下就回去吧。”
走到她身邊,彎下腰將毛巾撿了起來,用沒有沾到泥土的那面翻了出來,下意識就往聶然的臉上擦去。
“你躲什么,毛巾都臟了。”楊樹看到自己給她用來擦臉的毛巾掉在地上,頓時擰起了眉頭。
她轉而看了一眼,只見是一塊濕漉的毛巾落在地上。
聶然倏地睜開眼睛,頭一偏,那樣物體就從她耳邊擦過。
于是閉著眼休息了會兒,打算等恢復些力氣后再回屋里洗澡,卻不想才閉目沒多久,突然一個什么東西從她眼皮上掠過。
躺在地上的聶然在聽到了他聲音后,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見他走了,還以為他是看到自己那臟兮兮的樣子,有些嫌棄,所以提前走了。
她躺在地上休息了會兒,沒一會兒同樣氣喘吁吁的楊樹慢慢走了過來,他看到聶然躺在地上,滿身泥濘的時候,眉頭輕皺了起來,接著走出了樹林之中。
臉上,身上,部都是泥,看上去狼狽不堪。
等再次爬出來的時候,她恍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后,終于她完成了穿“鐵絲”三百趟的訓練。
咸澀的汗水和海水一滴滴的從她發梢,眉骨低落,砸在了泥地,濺出一個的水花印記。
這下,她再也不敢掉以輕心起來,咬著牙一鼓作氣的從下快速穿行而過。
那種熟悉的疼痛感,讓她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不過是一下子沒注意而已,竟然還是被扎到了。
她匍匐的動作比較大,用力也猛,一下子整個背上只感覺無數密密麻麻的倒刺扎了上去,讓她忍不住瞬間倒吸了口涼氣。
“嘶——”
為此聶然屏著呼吸,繼續往前爬行,卻一不心稍沒注意,身體輕抬起。
那咸咸的液體讓她眼底一陣發疼,再加上地上那些塵土飛揚,更是一張嘴就是吃一口的塵土。
一次,又一次的來回匍匐前行,額間的汗水混著頭發上的海水順著眉骨滑落了下來,正巧滑落進了她的眼角。
夏初的天氣適宜,衣服也只是薄薄的兩件,手腳在砂礫中摩擦開始發疼了起來。
體力的大量消耗,衣服發的厚重,剩下的次數完是在用毅力在堅持了。
于是,咬牙繼續來回匍匐前行,剛才下過水的衣服來就沉的很,又加上在泥坑里來回的滾,濕衣服加上那些泥,重上加重。
想到前世那些毫無人性的訓練手法,現在的她好像已經算是不錯了。
非踹得她眼冒金星,差點斷氣不可。
要是在前世,她這會兒只要敢停下一下,下一秒肯定就會被長官狠狠的在背部踹上一腳!
這個身體真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只是動作是標準,身體所承受的重量就多,不過一百次的來回就已經累的她幾乎癱倒在地上。
她雖然體能差,但對于這些訓練的項目卻非常的熟稔,所以很清楚自己應該以什么樣的動作速度以及姿勢來避免自己的背部遭罪。
聶然在休息了大約十分鐘之后,也進入下開始做匍匐訓練。
讓這子裝沒事,活該!
聶然坐在那里看到他那糗樣,唇角不禁彎了彎。
來還很男人氣概的楊樹在聽到她這句話后,腳下的步子不禁踉蹌了幾步,隨后繼續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挺著胸膛往前走去。
聶然看他二話不就往背著裝滿石塊的袋子往山上跑去時,立刻對著他背影喊了一句,“練完這些后,再加俯臥撐和仰臥起坐各一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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