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十幾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半蹲在那里,初夏的天氣雖不至于熱的讓人汗流浹背,但隨著這樣長時間的訓練,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身體更是已經到達了極限,一雙腿開始微微地打顫。
季正虎看在眼里卻并不喊停,依舊站在一邊時不時地看著手表,神色冷漠。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聶然感覺身邊的人似乎有些異常,與地面平行的那一條腿顫抖的格外厲害。
她微微扭頭看去,竟然是許久沒再見的葉慧文!
在那次野外生存訓練中聶然就看出來葉慧文和那些千金少爺們不一樣,她不屬于走后門那一類的,而是屬于刻苦勤奮類型的。
相比較普通部隊,她的能力不錯,但放進預備部隊里和這群尖子兵一比,就顯得稍稍有些弱了。
此時此刻的她鬢角的薄汗在光線下閃動著微微的亮光,臉上的咬肌緊繃的鼓起,足以可見她咬的有多重,忍得有多辛苦。
只是她的這些忍耐好像并沒有什么用處,那雙腿依舊不停地顫抖,甚至漸漸地幅度變得來大,就連身體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聶然挑了挑眉,心里默默地替她倒數。
五、四、三、二、一!
“砰——”的一聲,葉慧文毫無意外地就摔在了地上。
站在前面的季正虎在看到后,立刻指著葉慧文,擰著眉頭怒斥道:“誰讓你倒下來的!給我馬上蹲好!”
葉慧文被這一頓訓斥后,急忙咬著牙重新爬了起來。
“我沒有讓你們動,你們誰敢動一下,就雙倍給我蹲著!”季正虎對著六班僅剩的那十幾個人沉著臉道。
那極具警告的話語讓眾人們頓時皮一緊,一個個都繃直了腳尖不讓自己倒下。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時后……
那些士兵們真的是有些撐不住,可為了避免雙倍的懲罰一個個都咬牙繼續硬撐著。
反觀聶然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她畢竟比這些人晚蹲了一個多時,又加上這一個月的自我訓練,她的腿部力量比起前段時間來已經強了很多,還能繼續忍耐一段時間。
季正虎看著那群人身體在不停地幅度搖擺,臉也已經憋得通紅而又扭曲后,他才看了眼時間,道:“除了聶然,其他人可以休息。”
這句話一出,那些原還在咬牙堅持的人頓時松了口氣,紛紛倒在了地上粗喘著氣,兩條早已經發僵麻木的腿根不敢動。
唯獨聶然還半蹲在那里。
季正虎走到了聶然的面前冷聲地道:“你比別人晚到,蹲完兩個時后自動起立!”
聶然保持著動作,應了一聲,“是!”
季正虎又看了她一眼,隨后轉身離開了訓練場。
嚴懷宇他們幾個人看到季正虎離開后,忍著腿上那酸脹感挪到了聶然的面前。
“然然,你總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們被季正虎殘害的多可憐。”
他們這次一回來后預備部隊就有了很多的整頓,六班的人不僅少了一半,季正虎更是像變了性子一樣使勁的操練他們!
其程度完不亞于安遠道。
一提起這一個月,何佳玉苦著臉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這一個月簡直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但他們在這邊不停地話,半蹲著的聶然卻完沒有任何的反應,只當他們是空氣一樣。
“然姐,你怎么不話?”何佳玉看她一言不發的樣子,不由得湊近問道。
結果被坐在一邊的施倩將何佳玉給拽了回來,“你家然姐正在受訓,別打擾她了。”
“季教官又不在,然姐可以偷了個懶。”何佳玉雖然聲嘟囔了一句,但真的沒有再往前湊過去,而是乖乖地坐在了旁邊。
施倩指了指老僧入定似的聶然,“可你看你家然姐像是想要偷懶的樣子嗎?行了,別打擾你家然姐訓練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就是一個月都沒見到她了,想和她聊聊天嘛。”
“晚上回寢室有的是機會,快點回去了!到時候季正虎來了發現她在聊天,倒霉遭殃的就是你家然姐了,你舍得讓她因為你受罰?”施倩最后一句話立刻讓何佳玉搖頭了起來。
那當然是不舍得了!
于是何佳玉立刻地對著聶然道:“那然姐你加油吧!晚上咱們回寢室好好聊!”
他們一行人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身后的喬維刻意壓低了聲音在施倩的耳調笑地道:“不錯,有學到我的精髓。”
被突然靠這么近的施倩微微一顫,隨即略有些羞惱地橫了他一眼道:“滾蛋,誰要學你。”
喬維聳肩微微一笑。
“那我怎么辦,我晚上沒辦法和然然聊啊。”被丟下的嚴懷宇此時哭喪著臉,一副不敢打擾聶然又很憋屈的神情。
喬維笑了起來“聶然都已經回到部隊了,你還怕沒機會?”
“可是……”
嚴懷宇還想些什么,但隨即就聽到喬維補了一句,“萬一被季教官看到,被罰了怎么辦?別忘了,上次她可是被罰站了九天。”
這一句話徹底將嚴懷宇給鎮壓了。
一群人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了片刻,然后季正虎帶著他們又訓練了半個時的腹部饒杠后,就整隊讓他們去吃晚飯了。
只有聶然還保持著那個動作半蹲在那里巍然不動。
這時候訓練場上所有班級的士兵都已經解散了訓練。
太陽也已經朝著西面墜落下去,天邊的云彩也被染得通紅,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
整個訓練場上只有她一個人還留在那里。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的推移,聶然開始慢慢感覺到半蹲的腿部肌肉有些酸麻腫脹了起來。
還有一個多時。
她知道接下來完靠的就是自己的忍耐力了。
酸疼的感覺一點點的從腳底攀爬上來,讓她雙腿開始變得有些無法承受起來。
聶然努力控制著呼吸,將自己的身體盡量控制著,以保證不要來回搖晃或顫抖身體失去平衡。
訓練場上,輕風微微拂過,夕陽最后一縷光線徹底被吞噬進了云層之中。
暮色終于來臨了。
聶然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放空,心里默默地計算著流逝的時間。
“悉悉索索——”突然間,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地慢慢向她靠攏。
聶然猛地睜開了眼睛,只見安遠道正站立在她的面前,一臉得意的樣子。
“就和你吧,到我一班來,肯定不會這樣坐冷板凳。非不聽,現在后悔了吧!”
他的話語里滿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十分的欠揍。
聶然沉默著,并不搭理他。
安遠道蹲了下來,笑瞇瞇地問道:“要不然我幫你和你們的季教官聊聊?放你先去吃飯?”
可聶然還是不開口。
“你句話啊!”
“……”
“啞巴了?”
“……”
自討了個無趣的安遠道摸了摸鼻子,“行,你硬氣,那你就死扛著吧。”
被徹底無視的安遠道只能轉身離開了。
暮色變得發濃重了起來。
聶然獨自一個人半蹲在了訓練場上,訓練場外的燈光照了進來,將她的影子無限的拉長。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此時此刻的她身體在輕顫著,眼神深冷如墨一般。
“這丫頭也不像是個死腦筋的人啊。”安遠道站在暗處偷偷觀察著,“都沒人盯著,她還蹲那里干什么。”
“這明我們六班的士兵很好。”站在旁邊的季正虎嚴肅認真地完后,很是滿意地直接就走了。
留下安遠道一個人站在那里,暗自撇嘴。
很好?
才不是吧。
正想著呢,蹲在那里的聶然瞬間一個眼神飛射而來,頓時安遠道神色一怔。
隨后他笑了起來。
什么很好,這丫頭根就知道有人盯著,所以才這么乖的蹲在那里。
安遠道咧著嘴笑了笑后,也離開了那里。
感覺到那兩道視線消失后,聶然這才收回了目光,重新凝神訓練。
一天的長途跋涉不,就連晚飯都沒有吃,身體的能量早已消耗殆盡,這會兒她的兩條腿已經慢慢沒有了知覺,只憑著那份堅持在支撐著。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她咬著牙神色堅毅地蹲在那里。
終于在最后的那一秒結束后,她整個人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的雙腿在經過了松懈后,腿部的血液開始重新流通,酸麻腫脹的感覺襲來,讓她只覺得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連動都不能動。
只能等它慢慢的恢復過來。
聶然躺在訓練場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星空,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不禁有些懷念區部隊的食堂。
如果這會兒在區部隊,她就可以直接進后廚拿兩個饅頭吃了。
王班副肯定給她還做了幾個好吃的菜。
就這樣一邊想一邊恢復著腿部的知覺,直到五分鐘后聶然才重新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她并沒有直接回寢室休息,而是轉道去了教室。
她可沒忘記預備部隊晚上是要上課的。
聶然拖著兩條還有些酸麻的腿慢騰騰地走進了教室。
“報告。”
她低著頭喊了一聲后就打算往教室里走去,她現在特別想坐著。
誰料還沒來得及跨進去,就聽到安遠道的聲音在教室里響起,“你遲到了。出去罰站。”
聶然唰的一下抬頭望過去,就看到安遠道似笑非笑地站在講臺前,看著她。
安遠道?
怎么會是安遠道呢?
不應該是季正虎來上課的嗎?
聶然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安遠道。
“你們季教官有事,我代課。”安遠道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略有些得意地解釋道。
其實季正虎哪里是有事,不過是安遠道使了個計策,讓他暫時跑不開而已。
他那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在聶然看來,真的讓她有種想要扁上去的沖動。
“不是的,然姐剛是在外面訓練,季教官讓她深蹲兩個時,所以她才遲到的!”坐在教室里的何佳玉在聽到了安遠道的話后,馬上站了起來替聶然解釋道。
“是啊,然然是因為訓練才遲到的。”嚴懷宇也站了起來附和道。
但安遠道并不買賬,依舊搖頭地道:“我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七點沒踏進這扇門,她就是遲到。”
聶然見安遠道那一副‘讓你剛才不理我,現在快點求饒’的樣子后,她轉身走了出去。
她才不會給這家伙求饒呢!
咦?
這么好話?
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
另一邊的安遠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乖順給嚇到了。
要知道當初她可是罰站了九天!
這九天在他心里可造成了不的陰影,以至于現在看她真的站那里,心里總有些發毛。
安遠道想了想,最終還是咳嗽了幾聲,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那個……算了算了,鑒于是訓練導致的延誤,那就下不為例。”
站在門口打算閉目養神的聶然一聽,頓時輕佻了下眉梢。
這算什么,自己啪啪打臉?
題外話
好吧,安教官沒有啪啪打臉,是蠢夏自己的打臉了,好的今天回歸正常,但是……并沒有……我錯惹!
明天繼續補吧~!
不過有一點給妹砸們保證,等蠢夏的身體完k,萬更就開始了!這點可以完的保證,再相信我一次,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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