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三個人聽到這個聲音同時心頭一驚。 rg
這里整層樓面只有聶然住著,其他人根不能上來。
這么晚了到底是誰上三樓?
比起汪司銘,楊樹還是對于這種突發狀況有些措手不及。
他站在門口聽著外頭的腳步聲,那每一步腳步聲就像是踩在他心頭似的,讓他心尖發顫。
萬一被人發現他們兩個人在聶然的房間里,他們三個就完了!
“怎么辦,有人來了!”他低聲地道。
“閉嘴!”聶然一聲低喝,神情也很是嚴肅。
這個點誰會來這層樓呢?
難道是霍珩?
不可能!
他行事就算再怎么大膽,也不可能獨闖這里。
汪司銘和楊樹的腳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定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整個人身體緊繃著,顯然他們也很緊張。
這間房間不算太大,要藏的地方幾乎沒有,如果有人這時候闖進來,他們兩個人必定會暴露無遺了。
“踏踏踏——”
腳步聲來近,來近……
屋里三個人的緊張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
“叩叩叩——”
一陣清脆地敲門聲響起,楊樹不禁渾身一抖,汪司銘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起來。
聶然眉頭擰緊著地站在那里,警惕地出聲道:“誰!”
“是我。”葛義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
汪司銘和楊樹兩個人心頭“咯噔”了一下。
葛義,竟然是葛義!
這下真的是糟了!
聶然不露聲色地站在原地問道:“葛爺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葛義在門外道:“我有事找你。”
有事找聶然?
那豈不是要進來?
這下汪司銘也有些不淡定了起來,黑暗中他的氣息有了些許的變化。
那明顯的變化讓聶然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她把手搭在汪司銘的肩頭,稍稍用力按了按,示意他冷靜下來,嘴里卻對著外面的葛義道:“好,等我一下。”
她作勢就要去開門,但卻糟糕了楊樹的阻止。
他抓住了聶然的手,聲音壓得極低,不安地道:“不能開門!會被發現的!”
聶然冷著聲道:“不開門才會被發現,你們躲到門背后去。”
著就拿開了他的手,走到了門口。
在路過自己的床邊時,她還特意掀亂了被子,做出一副剛從床上起來時候的樣子。
她手握著門把,等確定那兩個人已經站立在了門背后時,才打開了屋內的燈光,擰開了門把,將門打開。
聶然開門開得很有技巧,她并沒有完將門打開,只是開了一半,但這足以可以讓葛義很清楚的看到屋內的一切。
唯獨無法看清門背后的情況。
“怎么了,大晚上的葛爺跑拳場來有什么重要事情嗎?”她把著門,一臉像是沒睡醒的倦容地問道。
葛義看她惺忪的睡顏,加上床上似有凌亂的痕跡,他也不好進去,畢竟聶然是女孩子,加上唐雷虎的前車之鑒,他就站在門口道:“你整理一下馬上出來,車子已經在外面等了,我們現在就要走。”
“現在就要走?這么晚了我們要去哪兒?”聶然睡得像是迷迷糊糊的樣子,問道。
半夜三更,整條三樓的走道里沒有一個人影,葛義覺得這時候也不會有第三個人,于是便道:“要去談關于渠道合作的事情。”
聶然一聽渠道合作,不由得面露驚訝問:“現在?”
門后的兩個人聽到后,也很是震驚。
不是好的后天嗎?
怎么突然改變時間了?
而且明明這件事是他們兩個接手了,怎么不找他們反而找聶然呢?
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們腦海中不斷的冒了出來。
“是啊。”門外的葛義點頭,“現在就要走。”
“不是后天嗎?”聶然今天的問題似乎特別的多。
“這個事情那么重要,怎么能人人都知道。”葛義以為她是睡得還沒清醒過來的份上,也就多了一句,殊不知她這么做是別有他意。
聶然頓時好像幡然醒悟的樣子,隨后壞笑一聲地道:“那在拳場商談也是假的了?”
葛義笑了笑,也不回答,只是了一句,“走吧。”
聶然微微一笑,應了下來,“好。”
在臨走之前,她那只隱藏在門背后的手指動了動,極快地點了幾下,然后直接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葛義看她就這樣走了出來,也不梳洗整理一番,上下打量地道:“你不需要整理一下嗎?”
聶然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我都穿戴好了,還要整理什么?”在葛義詫異的目光中她才明白了他的話,“我是和你去談生意,又不是去相親,走吧。”
葛義看她那副大喇喇的樣子,也不知什么好了,只能和她一起下了樓。
屋內的兩個人聽著外面的腳步聲來遠,直到徹底消失不見后,他們才松了口氣。
但這時候他們兩個人還不能走。
為了防止葛義突然折返回來,他們兩個人必須要等到車子行駛離開后,他們才能下樓。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窗外頭隱約響起了車子引擎啟動的聲音,隨后車子便離開了工廠旁。
他們兩個人在確定門外沒有了聲音,這才輕啟大門,閃身離開。
……
車內駕駛座上已經換了個人,聶然和葛義兩個人依舊坐在車后座上。
聶然的樣子像是還沒有睡醒,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休憩著。
葛義看她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坐在一旁笑著問道:“剛不是還挺多問題的嗎?怎么現在那么沉默了?”
聶然閉著眼,勾唇一笑。
她剛才問題那么多其實都是故意給門后的汪司銘和楊樹聽的,并不是要自己知道。
“葛爺希望我問什么?”
“比如為什么只要我們兩個人去赴約。”葛義目視著前方的道路,徑直道。
聶然慢慢睜開了眼睛,輕笑地道:“其他人?有我在,還需要其他人嗎?”
她的話語里充滿了自傲。
或許別人這句話會得到其他人的不屑和嗤笑。
但對于聶然來,她還真有這個資和傲氣這番話。
“其實號和9號也能力不錯,但是我總覺得這種場合還是帶你比較可靠一些。”
“哦?不可靠?他們做錯過什么事情嗎?”聶然笑著斜睨了他一眼。
葛義呵呵一笑,搖頭道:“事情倒是面面俱到都給我做的非常漂亮,但……不上來,總覺得不放心。”
聶然揚了揚嘴角。
當然不會放心。
汪司銘和楊樹兩個人為了自己如此過快的上位,所帶來的自然是葛義的不信任。
要知道他們身是拳手,從拳手變成手下這一身份的轉變應該多少會讓他們有些不適應。
但他們沒有,不僅沒有,反而還事事都做的如此的完善、
太過完美的事物總會讓人覺得不切實際。
過猶不及四個字的正是他們兩個人。
他們在沒有得到葛義完的信任,就為他鞍前馬后的做事,其實做的再多都只是枉然。
等真的到了重要時刻,葛義是不會選擇他們的。
在這一點上芊夜做的比他們好一些,她知道一定要先得到葛義的信任,才能去插手那些生意。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所以才不敢把他們兩個帶出來呢。”她故意緩解了一下氣氛,玩笑地道。
葛義頓時開懷一笑,“你也可以這么認為。”
聶然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看來葛爺今天心情很好。”
葛義收斂了幾分笑,感慨似地道:“是啊,馬上就要簽合約了怎么能不心情好。”
他這么多天的忙碌為的就是今天。
只要今天一過,就都結束了。
霍珩那邊也算是有了交代了。
這幾天他都沒怎么睡覺,就怕霍珩等得不耐煩了,斷了合作。
其實斷了合作還不是他最怕的,就怕到時候他端了自己的老巢,就像聶然一鍋端了唐雷虎的老巢一樣。
這個男人看上去溫文爾雅,但實際上卻十足是只笑面虎。
一旦翻臉,六親不認,手下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再渠道一旦打開,一切就可以塵埃落定了,這也算是了了我一件心事。”
葛義的話讓聶然也頗為贊同地點頭,“嗯,總算要塵埃落定了。”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所想的塵埃落定卻截然不同。
一個是想著渠道打開可以賺錢了。
而另外一個卻想著合約一簽,人一抓,就可以結束這次的任務了。
兩人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思坐在車內,一路朝著目的地行駛而去。
等到了目的地,聶然和葛義兩個人同時下了車。
抬頭一看,聶然發現所謂的商談地點就是上次和霍珩一起吃飯的那間餐廳。
好像葛義每次有什么重要洽談都會在這里舉行。
這一間的餐廳到底哪里吸引葛義了?
帶著這樣的好奇,聶然跟在葛義的身后往餐廳內走去。
一進包廂內,聶然發現里面坐了不少的人。
“葛爺好啊。”坐在最靠近門口的鄭曲看到葛義進來,連忙起身笑著打起了招呼,隨后在看到聶然時,也笑著道:“喲,聶姐也來了。”
在場的眾人聽到聶姐三個字,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聶然的身上。
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中年男人上下看了一眼聶然,問道:“聶姐?就是那位把富海和唐雷虎老巢一鍋端的那位聶姐嗎?”
關于唐雷虎的銷聲匿跡在道上所有人都有所耳聞。
一夜之間老巢都被端,唐雷虎人更是直接被這眼前的丫頭片子從底下拳場的二樓丟了下去,當場死亡。
葛義更是借此面接管了東面所有的勢力。
整個市不過短短的一個晚上,就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使得市有如此變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眼前這個還沒有完褪去稚嫩和青澀的丫頭片子。
“是啊,我可是親眼看見過這位聶姐的能力的。”鄭曲笑著替葛義回答,“不過,聶姐看上去受傷了。”
他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了聶然脖子上。
聶然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圓領長袖,白嫩的脖子上沒有一絲的遮擋,那張張醒目的白色紗布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聶然站在葛義的身后淡笑,“一點傷而已,不礙事的。”
“聶姐年紀輕輕就這么拼,我們這些老家伙啊是該退下來了。”鄭曲的言語中像是很欣賞她的樣子。
聶然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還是很有分寸的,她態度不驕不躁,“鄭老板的是哪兒的話,都姜還是老的辣,我就算再怎么厲害也不能和你們這些老前輩比啊。”
她的一席話立刻讓那些老家伙們高興極了。
站在對面的幾個洽談合作的老板連連夸獎到:“哈哈哈,聶姐能力又好,還謙虛,嘴巴更是能會道,葛爺真是撿到寶貝了。”
只不過,也不知道是那個不長眼的隨口插了一句,“長得也不錯啊。”
瞬間,好不容易暖起來的場子冷了下去。
在場的有誰不知道唐雷虎是因為調戲聶然被她直接從二樓丟下去的。
居然有人敢不要命地提這一茬。
那人似乎也后知后覺地想了起來,連忙閉嘴不敢再多一句。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了起來。
于是,葛義馬上岔開話題道:“不如大家就坐吧,我們也該聊聊正事了。”
在座的所有人聽聞后一個個都坐了下來。
葛義坐在為首的位置,聶然坐在他手邊的第二個那個位置,接下來才是那群合作伙伴。
這足以看得出來聶然在葛義心目中的位置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那群人精在心里默默地盤算起如何和聶然打好關系。
“其實我相信在座的基都已經知道我把你們召集在一起的原因了。”葛義坐在那里,開始了他的開場白,“都獨享不如分享,我葛義也不是個愛吃獨食的人,這么多年承蒙大家的關照,我葛義才能走到今天,這次能夠有這樣的機會,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各位。”
一番話語講得很是得當。
眾人們聽得禁不住地點頭應和著。
“葛爺不忘了我們這些人,我們自然是感激的。”
“是啊是啊,葛爺的好我們都記著呢。”
聶然坐在那里,聽著他們雙方的辭,心里忍不住凝出了一個冷笑。
獨享不如分享?
感激?
明明雙方的心里都互相算計著,嘴里卻講得那么好聽。
就是不知道這樣其樂融融的場景能撐多久。
一到錢,相信很快就會撕破臉了吧。
聶然時不時地看著墻上的時間,默默地等著。
果然,沒過幾分鐘,葛義才完場面話,下面就有人耐不住地直接開門見山地道:“那這次的合作一旦開啟,我們能拿多少呢?”
話的是坐在左邊第三個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虎背熊腰,和唐雷虎那一身肥肉不同,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的很。
聶然打量完他,鑒定他就是眾人推舉出來的出頭鳥而已。
“在市場價上再加兩成,各位覺得如何?”葛義也不遮掩,也很是直白地道。
眾人互相看了看,并不話。
反倒是那個男人很是響亮地喊道:“兩成少了點吧,我是走黑市的,流量雖不大,但是錢卻是翻倍的在賺。”
葛義不氣不惱,反而笑著:“錢老板,你也流量不大了,我這次給大家找的是一條長期合作的渠道,買家那邊可是放話了,你們有多少他就要多少,除非你們沒貨源了。”
“買家的需貨量這么大,怎么不索性讓他出面一下和我們當面談呢?”那位錢老板繼續問道。
“買家了,他不方便出來,所以這件事由我權處理。”
葛義的一句權處理讓眾人又竊竊私語了起來。
坐在那里的錢老板像是故意挑事兒一樣,挑釁地道:“是不方便呀還是你私下想要撈一筆中介費用,才故意不讓他出現?”
他這話得極為不客氣,讓來還在聲話的眾人們一剎那陷入了詭異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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