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隨著聶然的視線都定格在了樓婭的身上。 rg
“我?”站在那里一臉懵懂的樓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
聶然坐在沙發上,嘴角冷冷地勾勒出了一個笑,“是啊,就是你。”
樓婭皺了皺眉,陳述地道:“是我救了他。”
聶然把玩著手里的軍刀,歪著頭,問道:“所以呢?你救了他,我就應該要對你感恩戴德了嗎?”
“就算不感恩戴德,也不應該對我不放過我這種話。”
樓婭在這里的地位僅次于達坤,她是創造者,只有她,才能給達坤、給那群人帶來富裕的生活。
所以在這里,沒有人敢對她這種話。
現在,有個比她年齡上很多的女孩子敢對她這種話,她的臉自然不怎么好看。
聶然對此卻完不在意,她慢慢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要是真心救他,我當然感謝。可問題是,你真的是在救他嗎?我怎么覺得你是在把他當做試驗品呢?”
她的話一出,樓婭的神情微滯,但轉眼就在恢復了正常,“你什么意思?”
“n6你真的不會解?”聶然手里玩著刀刃,眼中帶著薄淡的涼。
樓婭一口咬定地道:“不會。”
然,話音才落,就看到眼前閃著森冷光芒的軍刀撲面而來。
“喀——”
大腦還未指揮身體有所行動,樓婭就感覺那把冰冷的刀貼著自己的耳朵掠過,最終插在了她身后的那扇門上。
隨著那一聲聲響,那厚重的木門上軍刀微微顫動著。
從未被這樣威脅的樓婭不禁皺眉,低喝,“你干什么!”
可她的火氣還未完冒起,就看到對面的聶然從腰間將那把從達坤那里搶來的槍拔了出來,對準備了自己。
只聽到聶然聲音里透著一股寒意,“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會不會!”
“我……”
樓婭眉頭微皺,還沒來得及什么,就看見聶然徑直拉開了保險栓,嗜殘忍地笑,“你最好想清楚再話!我槍不怎么會使,到時候誤傷了你,可別怪我。”
樓婭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會開槍。
剛才那一刀是在警告自己。
第二次,就不會在手軟了。
她強裝鎮定地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非要逼我會嗎?”
“我逼你?”聶然笑意不減地問:“剛才那一句不可以你也有份喊?二少和坤老大喊,我能理解,可你喊是為了什么?”
樓婭面波瀾不驚地回答:“我不希望驚動警察,避免牽連,這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只是單純的避免受到牽連,那當然沒有問題,可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聶然手上的槍支直指著樓婭,沒有半分移動。
樓婭也不敢有什么動作,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當然,二少身上的血液里含有藥物成分,一經發現,我作為研究人員必定逃不掉。”
“可為什么你當時的眼神在告訴我,并不是這么簡單。”聶然的食指一直扣著扳機,嘴角是譏冷地笑。
樓婭心頭一突,眼中光芒微閃,“我……什么眼神?”
聶然并沒有遺漏她那一細的情緒,冷聲地道:“那種發現有趣東西時興奮和期待的眼神。”
興奮?
期待?
她的眼中泄露出這種神情了嗎?
“你告訴我,一個施救人員會在觀察病人反應的時候,眼底會出現那種隱隱期待的眼神嗎?”
她的一句反問,讓樓婭有些啞然。
她的眸間閃爍著細微的情緒波動,良久,她才道:“我只是緊張他注射后的反應而已,并沒有期待,更何況是你讓我注射三號的解毒劑。”
也就是,就算她有這種期待希望,那也是在她的強制同意和要求下,才會這么做的。
并不是她自主有意識的想這樣做。
聶然聽了之后不由得笑出了聲,居然想推得一干二凈?
“那不是你故意的嗎?”她嘴角的笑意漸收,“從一開始你在得知兩種藥物混合在他體內時,你不是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了嗎?”
聶然的話讓樓婭強自鎮定的面具出現了幾絲龜裂的痕跡。
“但是你又怕這三號的結晶體藥效太猛,兩者劑量不同,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加上二少的身體無法支撐住,于是才會故意透露三號的解毒劑你能解,好讓我死馬當活馬醫。”
“實際上,你的目的就是想看看n6和三號混合之后在人的身體內到底會發生什么反應,我的沒錯?”
“所以你才會那么大聲的反對,因為你的實驗才剛剛開始。”
聶然的篤定。
樓婭在她的步步緊逼中,面開始有些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可她還是想要裝做平靜的樣子,“你的想象力也太……”
豐富兩個字還在嘴邊,沒來得及吐出,就聽到聶然一錘定音地道:“你的眼神早就已經出賣你了。”
樓婭渾身一震,偏偏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出來。
聶然手中的槍依舊對準著她,這次語氣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沉冷,“我最后問你一遍,到底會不會。”
很明顯,她現在已經把樓婭當做了半個死人。
沒有人敢算計她。
更沒有人敢借著她的手去殺人。
因為,那些人都已經死了。
陳悅、芊夜、陳研夕,都是如此。
若是樓婭不交出n6的解毒劑,那么,毫無疑問她就是下一個。
偌大的大廳內,在這一刻,對峙的氛圍發的緊張了起來。
樓婭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許久,她才泄了口氣,帶著妥協的意味,“你殺了我,就徹底不會有n6的藥劑。”
她知道,自己輸了。
從自己沒有忍住內心的激動,了那一句不可以開始,她就輸了。
坐在那里被五花大綁的達坤聽到了聶然這一番話之后,除了覺得她有勇有謀之外,還夠冷靜聰慧。
在那種情況下,她還能夠仔細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甚至就單單從一句不可以之中,就能將一連串的事情貫穿,剖析出事實的真相。
這個人,真是不可覷。
事實上,從他被這女孩子綁起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可覷了。
“所以,你不能殺我。”
雖然輸了,但是她還有對方的命脈在手中,不是嗎?
樓婭站在那里,面重新恢復了鎮定。
只要這個女孩子心系這這位二少,她就不怕對方敢對她怎么樣。
聶然這時候握著槍的手放了下來。
樓婭以為她是被自己動了,嘴角浮出一抹笑。
覺得,也不過如此。
就連達坤也挑眉,以為聶然這是認輸了。
為了二少,為了錢,認輸了。
但霍珩卻不這么認為。
他知道只有聶然不愿意搭理,還沒有這妮子自動認輸的時候。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聶然低低笑出了聲,眼底滿是嘲諷之,“坤老大既然認了二少這個朋友,就一定會救他。沒有你,也可以有你的哥哥。不過,你要知道,你哥哥一旦出現,也就代表著你已經沒用了。”
“我沒用?別忘了,三號是我主要研制出來的,沒有我,就沒有東西,你我有沒有用?”樓婭在面對自己的研究成果時,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聶然也絲毫不讓,嗤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你蠢還是傻,你已經研制出來了,不是嗎?而不是正在研制中。”
研制出來,和研制中這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研制中,達坤自然不敢對她如何,因為東西還沒有成功制造出來。
但是已經研制出來,那就不同了。
東西一旦做成,那就意味著就算主要研究人員死去,其他人依舊可以從原有物質中分析,再提煉。
換而言之,樓婭的生死就在達坤的一念之間。
樓婭好像在這時候也聽出了聶然的暗示,她心頭微怔,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嘴角帶著玩味兒笑意的達坤,最終道:“我跟著坤老大有六年之久,坤老大是不會輕易放棄我的。”
她替達坤賣命了六年,為他做成了多少的生意,又創造了多少的利潤。
怎么可能會這樣輕易的被殺死。
聶然不屑地輕笑,“你覺得你一個人比得上整個a市的市場,以及市的市場嗎?兩個國內領頭市場的面開放,有多大的利潤,你不會不知道?”
這一句話算是打中了樓婭的七寸。
是了,兩個z國最大市場面為達坤開放,那其中的意味不僅是利潤,還是在為他以后奠定了基礎。
就算沒有她樓婭的藥如何,還會有其他的藥物生成,然后更迭掉她。
她的死活根無所謂。
在這一瞬,樓婭看著達坤那笑而不語的神情,臉“唰”的一下就變白了。
聶然看到這里,槍支重新舉了起來,冷冷地勾起了一抹笑,“死還是活,你想好了嗎?神靈可不會保佑騙子。”
樓婭看見她再次舉起了槍支,無奈的在一起妥協,“n6的藥劑我的確沒有,但是我曾經偷偷見過樓迦配過一次。”
坐在輪椅里的霍珩聽到樓婭這一句話,知道這一場聶然又贏了。
看著她剛才傲然于眾,笑著將對方一步步打壓至潰敗之地。
他的臉上微微露出了是一抹虛弱笑容。
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
而站在那里的聶然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贊賞的淡淡笑意,就想沖過去揍他一拳。
身體都成這樣,居然還笑的出來。
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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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然索性不再看他,直接問樓婭,“需要多少時間。”
樓婭保守估計了一下,道:“最起碼三個時。”
“那他還能撐多久。”
“一個半時。”
居然只有一個半時?
聶然看了眼大廳的掛鐘,現在半個時已經過去,也就是還有一個時,他就會復發?
“我給你兩個時,多一分鐘,我就要了你的命。”聶然勒令地道。
樓婭皺眉剛想開口,就聽到聶然又一次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他要是死了,我就讓你給他陪葬,別坤老大,就是天王老子來都救了不了你。”
聶然的一句話已下,徹底將樓婭最后一點想要實驗的心都扼殺在了搖籃里。
樓婭被她那番囂張至極的話得很是不甘。
但看到她手里那把隨時指向自己的槍支,最后她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達坤,像是想讓他替自己撐腰。
但,可惜的是達坤并沒有,他沉沉地笑出了聲,“我們t國人是最講誠信的,既然我認了二少為朋友,自然不會不顧朋友生死了。美好的藍圖我和二少已經構好了,接下來是需要我們一起實現的時候。”
完,他就轉而對著樓婭道:“樓婭,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樓婭面微變,最后點了點頭,“是,我明白了,我會盡力早點配置好。”
她將東西藥箱里的東西部收拾好,合上后就提著準備離去。
在臨走前,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對已經收起槍支的聶然道:“不過,n6和第三號都是藥性極為猛烈的,現在在相同劑量混合,我怕會出現新型的狀況,你們以防萬一,最好還是限制他的行動比較好,更何況他對n6已然上了癮。毒癮發作的人很容易出現各種意外的。”
完之后,她便離開了。
意外?
站在那里的聶然立刻想到了霍珩的腿。
在這半個月霍珩刻意隱瞞陳叔,應該是怕發作的時候被陳叔發現,所以才這樣做的?
剛才第三號的藥效太強,在他的強忍之下直接讓他暈過去,這才勉強隱瞞了過去。
但接下來一個時的折磨,他還能不露破綻嗎?
要知道毒癮的發作大腦是不受控制的。
當下,她就對達坤道:“坤老大,借一個房間不介意。”
達坤用眼睛瞄了瞄自己身上捆綁的繩子,挑眉一笑,“我還有介意的資格嗎?”
聶然隨后轉過頭,吩咐了一聲,“陳叔,把二少推到房間里去,然后……綁在床上。”
她在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霍珩的身上。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這樣做的意義。
霍珩嘴角輕扯,并沒有拒絕。
反倒是陳叔對此卻大為吃驚,“什么?”
綁床上?
堂堂霍氏的二少爺被綁在床上,這像什么樣子!
聶然見他沒有動彈,冷呵了一聲,“我的話你沒聽懂嗎?”
陳叔忡怔了一下,然后才道:“二少不可能會出什么意外,只需要按住他的手……就可以了。”
他的話很婉轉,但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實在霍珩腰部以下都已經癱瘓了,就算發作,腳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應。
可聶然卻依舊不耐地冷聲地道:“我讓你綁你就去綁,哪兒那么多廢話!”
“你!”作為長輩的陳叔聽到她這樣呵斥自己,才想開口話,就看到聶然一把槍指向了他。
生生就把他嘴里那些訓斥給逼了回去。
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按照她的話,將霍珩推進了大廳旁走廊最盡頭的一間房。
聶然趁著陳叔和霍珩進了房間,將木門上的軍刀拔了下來。
“在那兒偷偷解了那么久,解開了嗎?”聶然嘴角帶著笑,可笑卻不曾達到了眼中。
“陳叔綁人很有一套。”達坤也很是坦然,很是無奈地道。
聶然笑了笑,不言語。
她當然知道陳叔綁的很有技術。
就是因為看出陳叔是有技術性的在綁,所以她才沒有重復去綁。
“二少沒有好之前,就只能委屈你了。”
雖然達坤過認下了霍珩這么個朋友,但是誰知道呢。
人心這種東西,變化莫測。
在霍珩沒有徹底好之前,那些承諾不過就是空氣。
她必須要保證霍珩和自己的安。
所以只能委屈他。
她拍了拍達坤的肩膀,徑直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門口,推開門,看到霍珩四肢都被綁在了床上。
但很明顯,兩只腳上都綁得特別松。
聶然也不多,站在門口對陳叔道:“陳叔,你去外面盯著坤老大。”
陳叔剛綁完,聽到這話,禁不住問道:“那你呢?”
“我來照顧二少。”
聶然正要跨進門,卻聽到陳叔嚴厲的拒絕,“不行,二少得由我來照顧才可以,我不放心你來照顧。”
聶然站在那里,譏諷地哼笑:“你照顧?你怎么照顧?就憑你剛才只會在旁邊喊,你能照顧什么?他要是真的承受不住,我至少還能砍暈他,替他暫緩,你能嗎?”
陳叔被她那幾個問題得一下就懵了。
“就讓她來。”霍珩這時候出聲。
他怕自己再不給聶然一點單獨時間來質問自己,只怕她真的連自己的話都不聽,我行我素下去。
陳叔聽自家二少都這么了,也是能躬身應了一句,“是。”
然后退了出去。
在離開之前,聶然將那把軍刀交給了他,讓他時刻盯著達坤,以防他逃跑,或者是做其他的動作。
陳叔很是不甘愿的接下了這個任務,然后離開了房間。
之所以沒有給陳叔另外一把槍,其實聶然也是防著他的。
在這里,誰都不能相信。
聶然在確定陳叔已經回到了大廳,她這才關上了門。
一關上門,她的臉就徹底黑了下來。
先是從衣櫥里拿出來換洗過的床單,然后撕成一條條,重新將霍珩的手腳用力地綁了起來。
這具身體的力量不夠強大,無法壓制住發作的霍珩的掙扎。
除了綁死,沒有其他的辦法。
在部捆綁完畢之后,她又把房間里里外都搜索了一遍,確定沒有監聽設備和攝像設備之后,才去浴室打了些熱水出來。
她用毛巾將他身上干涸的血跡用溫水部擦干凈,又替他倒了杯溫水,喂了他幾口。
程,她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的表情。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霍珩。
按理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的霍珩此時應該心里很美,事實上他心里的確挺美的,可是在看到她的臉后,那美滋滋的表現就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了。
只能故作輕松地躺在床上對她道:“怎么一張臉那么難看,一點笑都沒有。”
聶然手上的動作不停,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地冷聲回答:“你覺得我現在還笑得出來嗎?”
“你避免了一次躺在這里的機會,難道不應該笑嗎?”霍珩想要逗弄著她,讓她心情稍稍好點。
結果,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被她一把抓住了衣領,她咬牙切齒的雙手將他稍稍拎起,“可現在是你在替我承受!”
霍珩在看到她眼底星星點點的怒火時,嘴角的笑容大了起來。
這妮子分明是擔心自己了!
“你不是自己可以為了自保,毫不猶豫推別人去死嗎?那你現在不應該高興。有人會替你去死嗎?”
他的衣領被抓的很緊,這讓就虛弱的他話更是喘了起來。
聶然怒從心起,忍不住脫口大喝道:“問題你是別人嗎!”
躺在床上的霍珩眼中一亮,“我怎么就不是別人了?”
聶然在看到霍珩眼底那一片晶亮之,這時才猛地清醒了過來,松開手,她轉了話題,“為什么要放過達坤?”
霍珩也不逼她,笑了笑,“你知道達坤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嗎?”
聶然揚了揚眉,那意思很明顯,她不知道。
達坤這個人也是這家伙的私下接觸,自己追蹤了很久才知道的名字。
霍珩也看出了她的意思,替她解釋道:“他是上一屆的老大被打死后,就被所有人擁立起來的。”
“然后呢?”
聶然對這句話并沒有特別懂。
老大死了,自然會擁立新人,這無可厚非啊。
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他們的規矩是,為了團體利益,老大在出現意外死亡或者是被迫威脅時,他們就會重新擁立新的領頭人,所以你壓制達坤到一定程度,那群人就會自動放棄達坤,到時候我們三個就要跟著給達坤陪葬。”
霍珩的話讓聶然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在這里,任何一個人都是可以隨時被摒棄掉的。
哪怕是老大,也同樣如此。
多么殘酷的團隊組成。
聶然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何佳玉他們那幾個人。
大半個月過去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找不到自己急得抓狂了。
“在想什么?”躺在床上的霍珩看她神略有些恍惚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好像心情都為此變好了。”
他可沒錯過剛才聶然嘴角那極為短促的輕勾。
被拉回思緒的聶然看著霍珩淡笑地模樣,她伸手將他的那副金絲框眼鏡拿了下來,生怕等會兒藥效失去之后,他一失去理智,弄傷自己。
隨后,又再次問道:“那你被下藥又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我也是后來才發現了,等知道自己上了癮,已經來不及了。”霍珩很是輕描淡寫的了這么一句,像是很不放在心里的樣子。
可這句話在聶然耳朵里,意思就變了!
來不及了?
呵,好一個來不及了!
她忍不住怒聲地就低吼了起來,“所以為什么要為了……”那個我字就在嘴邊,被她硬是從舌尖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
停頓了幾秒,她才繼續道:“為什么要做這種蠢事!是打算破罐破摔嗎?”
這件事要是讓李宗勇知道,非把他一層皮不可。
在未得到允許之前,擅自斷聯系,私下行動。
不僅如此,甚至還自己染上了這個東西。
弄不好,召回也是極有可能的!
而這一切,她很清楚,這家伙是為了自己。
就為了那一張“入學考試”的證明,他就做到這種地步!
這個神經病!
瘋子!
霍珩看她眼中的焦灼和不安,他揚了揚嘴角,“其實我喝也是為了救自己,我已經上癮了,我必須要想辦法擺脫掉這個東西,不然達坤就會控制我。”
“于是你就將計就計,置之死地而后生?喝下那一杯酒,再讓他的人給你治?”聶然也跟著扯了個笑,順著他的話了下去。
那話里的諷刺意味十足。
不過霍珩像是聾了,沒聽出來,還點頭地“嗯。”了一聲。
氣得聶然雙手握拳,恨不得在他那張清瘦的臉上來上那么一拳。
放屁!
他媽是在放屁!
她敢百分百的保證,這個瘋子在喝下那杯酒的時候根沒考慮其他一絲一毫的東西。
他就是想替自己去死!
“我不會感激你的,霍珩!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你很蠢,特別的蠢!”聶然話間,聲音輕輕地顫抖著。
霍珩虛弱一笑,“那我感激你行不行?不然我就算過了達坤這關,也過不了他那一關。”
他的視線移到自己的腳上。
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上了癮之后,他的確控制不住自己的腳。
到時候霍啟朗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又會更加防范于他了。
聶然看他那樣子,眉眼又染上了一層冷意。
咬牙切齒的意味就更深了。
“好了,別生氣了。這件事是我的錯,就應該我一力承擔才對。你要不是因為我,哪里會被牽連到……這種地……步。”
最后一句話,他話間有些斷斷續續。
聶然抬頭,就看到他眉頭緊皺,臉上有了些許的痛苦的神情。
“是不是藥效開始了?”
不可能,不是可以支撐一個時嗎?
怎么會這么快?
難道是樓婭騙了自己?
不,不可能。
她不敢這樣做。
躺在床上的霍珩咬著牙根,虛弱地擠出了幾個字,“好像是……”
他剛才來就經受不住三號的強大藥效,吐了血。
現在哪里有力氣還去抵抗。
整個人很快就蜷縮了起來,額頭開始冒起了一陣陣的冷汗。
那兩者藥物的殘留混合雖沒有三號的迅猛霸道,但藥性也十分的剛烈。
聶然看他強忍痛苦的樣子,握著他的手,眉頭緊蹙地道:“你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盡力……”即使在這種時候,霍珩還是盡力的想要扯出一抹笑,來安慰她。
聶然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是盡力,而是一定!”
腦袋還算是清醒的霍珩看到她那緊張不安的神情,微弱地點了點頭,艱難地應答道:“好,我一定!一定撐下去。”
可話完,他整個人就忍不住一顫,渾身就開始止不住地顫栗了起來。
額頭更是冒出了一層密密匝匝的冷汗。
聶然不是沒見過發作的人。
前世在基地里,拷問那些不聽話的犯人,他們就會用這種方式。
用藥物來控制他們,逼迫他們交代。
那群人會跪在地上一次次的哀求著。
會不惜將腦袋撞破,也想懇求那一點點的藥物來緩解。
有些人甚至最后承受不住去自殺。
以往她看見那些人,心里并沒有太大的感受。
不過是身份立場不同。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但現如今,霍珩成了這樣,她卻再也無法做到那種心如止水的感覺。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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