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對她的誠懇道歉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變化,她依舊語氣淡淡地道:“你沒有對不起我,因為我不需要為你的人生負責。喜歡就上L。”
完之后,這次她就真的轉身離開了那里,找了個水源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
這時候,季正虎他們從山下把從預備部隊趕來的醫療組們帶了上來。
只不過才上來,他們就發現部隊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那些人似乎看上去有些蔫蔫的,好像被打擊了一般。
打擊?
才剛成功救援完畢,按理每個人都應該很高興才對。
怎么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怎么回事?”完不知情的季正虎和陳軍兩個人把醫療組帶上來,趁著安排好受傷的人員進行檢查的時候找了其他班級的教官打聽了一下情況。
“那要問你們班的聶然啊,把人訓得服服帖帖,就連我們班那幾個猴崽子都難得這么耷拉著一張臉坐在那里開始反思。不得不你們班的聶然,牛!”五班的那名教官笑瞇瞇地沖著季正虎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聶然而被夸贊的季正虎頓時更加不解了起來。
為此那名五班的教官將事情原原的轉述了下來。
剛剛他程一直都在不遠處注意著六班的動靜,只不過礙于聶然從頭到尾都和張一艾明話,并沒有絲毫的動手跡象,以至于完沒有他的用武之地,只能坐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
不過看完整出戲最好的優勢就在于在轉述的時候他能夠將聶然的話都原模原樣的給照搬。
演得那叫一個活靈活現的。
“真的,這女兵有當領導者的潛質。”五班的那名教官在完之后,禁不住感嘆地夸贊了一番。
等五班的教官一走,陳軍也忍不住地嘆息了一聲,“我發現這丫頭怎么每次訓起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唯獨自己做起來總是各種糟糕呢。”
上次在野外生存時陳研夕的那件事后,她對著孫久久那群人也是各種能會道,大道理一套套,完就是遵守規矩的三好士兵。
可真的做起事來,各種劍走偏鋒、彪悍霸氣的舉動層次不窮,甚至當初還敢直接當著他們的面給楊樹一耳光,那氣場震得連當時在場的幾位教官都傻了眼。
“不過,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她就猜到了我考核的最初意義,這丫頭倒也是不錯。”
估計在場大部分的人在的得知了這件事之后,最多就是慶幸自己還好沒有耍聰明。
但很少的人會明白這場考核的意義。
在這場考核中,除了體能考核這一事項,還有最重要的是他們對于軍人這個詞的理解。
在考核和救援中,最終他們會選擇什么。
是平坦的軍途,還是一切以人民為先的那顆心。
他們要的是后者,而非前者。
“她的洞察力向來敏銳。”丟下了這么一句話,季正虎快步走向了人群之中。
對于沒有把聶然成功收入囊中的陳軍聽到季正虎這句話,竟聽出了得意的語氣,“這家伙真的是……”
預備部隊一百多號人,在這次的救援行動中一共有三名士兵受傷,但都是一些燙傷和砸傷,并不是太嚴重。
而這時候樹林里的火勢也都控制住了。
但了避免會有火星再次引起火災,一部分消防人員還是留守在了那里。
現場一片狼藉。
預備部隊的人在治療完之后也馬上加入到了整理之中。
大火燒毀了很多樹木,導致路面被截斷,為此他們要一棵棵樹給抬起來,移到一邊,免得妨礙道路的通行。
只有聶然沒有參與其中。
因為她洗完臉休息完回來,正巧遇上了一并前來的宋一城。
“你有沒有事?”宋一城看她衣服都被煙熏黑了,額前的頭發也燒焦了,連忙問道。
“你看我能有什么事情。”聶然指了指自己,“渾身上下完好無缺。”
“誰問你這個,我是問你的手!”宋一城很是擔憂地皺著眉頭。
打完封閉之后他就沒見過聶然,他有時候想去食堂來場偶遇,結果發現這丫頭拿了兩個饅頭都就走了,根不坐下來吃。
他幾次想追出去,結果就發現她一出食堂就直接回宿舍。
那女生宿舍他有不能隨便亂進,在失敗了好幾次后,他也就死心了。
但是他一直都很擔心聶然的手。
就怕會出現什么問題。
“有過疼痛嗎?訓練的時候有沒有再次弄傷過?”宋一城站在她身邊關切地問道。
聶然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異樣,隨后扯了扯嘴角,“沒有,一切都很好。”
宋一城看她那樣子,略表示懷疑,他上下仔細的把聶然打量了一番,當目光觸及到她肩膀的衣服時,皺眉問道:“可是你這邊手臂怎么……”
他的話還未完,聶然就一口打斷地道:“行了,不了,教官要吹哨集合了,我先走了。”
也不等宋一城是什么反應,她完就直接一路跑了過去。
“嗶——”
此時,哨聲正巧響起。
宋一城也一時間不能叫住她,只能看著她去集合。
但心里還是微微有些擔心的。
剛才他分明看到聶然的手臂處的衣服上有一大塊黑色的木炭印記,那不像是被煙熏的,反而像是被砸的時候被印上去的。
不過好在倒不是那只受傷的手臂。
宋一城站在那里望著遠處聶然進入了隊伍中,筆直地站在了那里。
她渾身上下又臟又黑。
因為沖進火場救人,臉上、身上有被煙火氣熏的黑漆漆的,衣服也有些地方都被燒了,渾身又臟又黑。
可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存在依舊不容他人忽視。
夏季的陽光是那么的熱烈,光線穿透那灰蒙蒙的,她的身上被籠罩著一層光暈,是如此的奪目,讓人無法忘記。
隨后,忽然聽到季正虎大喊了一聲,“目標,山腳下!”
那群士兵很快轉身朝著山下快步而行。
“宋醫生,我們也該下山了。”身邊那名護士看他一直遙遙望著預備部隊所離開的方向,走上前走去提醒地道。
宋一城這才收回了目光,點下頭,“好。”
也一并走下山去。
這座山的山路崎嶇,也很是狹窄,為了能夠讓消防車上山,所有醫療隊的車子也都在山下。
醫療隊和預備部隊的人一前一后的朝著山下走去。
等到了山腳下,預備部隊的人卻留在了原地。
“接下來繼續考核!”陳軍站站在前面,對著那群人道。
其實在場的有幾個士兵都受了不大不的傷。
但考核就是考核,絕對不會因為這的插曲而做任何的改變。
只不過這個認知,宋一城站在醫生的角度卻很不贊同。
這受了傷就應該要休息,就算強撐下來,那成績也有失偏頗。
他剛想要上前去和陳軍話,就被季正虎給攔了下來。
“現在是考核時間。”他提醒道。
“可是那些傷員都受傷了,還要考嗎?”宋一城看著隊伍中有幾個人手上打著繃帶,皺眉問道。
季正虎聲音平靜地回答:“考核就是考核,沒有其他原因。”
“但是他們受傷了。”宋一城指著人群里那幾個打著繃帶的人。
但季正虎卻依舊冷淡地回了一句,“即便如此,考核也要繼續。”
如此這般冷酷的話讓宋一城眉頭擰了起來,“你們這樣做,那些士兵傷勢不就加重了嗎?萬一落下病根怎么辦?”
季正虎聽了這句話只是冷冷地了一句,“如果怕這些,那他們就不會來當兵。”
然后就離開了。
噎得宋一城立刻沒了話。
隊伍里的那群士兵對于這樣的決定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在陳軍的命令下,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開始考核了起來。
攀爬訓練是非常考驗人的四肢力量的考核。
那群人在一聲吹哨聲想起之后一個個都訓練有素的朝著山壁上攀爬了起來。
經過了如此就的訓練,那群士兵們的速度都非常的快。
宋一城比較擔心這些傷員的傷勢,最后決定留下來。
以防止出現意外。
他們就像是壁虎一般貼著山壁快速地攀爬著。
其中,聶然盡管比他們少訓練了半年,可速度也并不比他們慢。
甚至還有隱隱要超過的勢頭。
兩個月的訓練卻抵得上別人半年的訓練時間,這足以看得出,她在這兩個月中下了多少的心血才能有這樣的成果。
那矯健颯爽的風姿,就這樣落在了他的眼中,再難離開。
只是這個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宋一城就發覺聶然的速度緩了下來,甚至那只打封閉的手臂在抓石塊攀爬的時候竟開始有些微微地發抖了起來。
這讓宋一城臉色有些嚴肅了起來。
難道她的手出問題了?
聶然的速度開始放緩,幾次停在山壁上緩沖。
這細的停頓不僅宋一城發現,就連季正虎也發現了。
他眉心輕皺了一下,視線一直盯著聶然的背影上。
不擔心那是假的。
畢竟是他的兵。
這兩個月的加餐訓練,讓他對這個女兵多了一些欣賞。
不是所有人能在病痛之下還能夠強忍著繼續不眠不休訓練下去的。
這種忍耐力,就連他都刮目相看。
不過,就是因為知道她很忍,所以看到她幾次三番的停下來,才有這擔心。
到底手上的痛楚有多么的巨大,才會讓她幾次暫停。
“聶然怎么回事?”站在旁邊的陳軍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詢問了一句。
顯然他也發現了聶然的不對勁。
“她的速度怎么開始慢了下來。”
這攀爬還沒到一半,按理還沒有到需要考驗毅力的時候才對啊,怎么聶然就行動就慢了下來呢。
“你每天晚上給她加餐到底有沒有加啊?”陳軍看著聶然的速度,表示深深的懷疑。
這兩個月季正虎就沒在宿舍里休息過,一直都在給聶然加餐。
鑒于聶然的特殊情況,馬山考試了,如果不抓緊加餐,肯定是被刷下來的。
所以大家也都知道。
可沒想到這兩個月的訓練下來,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攀爬的時間連普通士兵的標準都沒到。
季正虎這兩個月到底在給聶然加餐些什么啊?
陳軍看著聶然艱難地攀爬的樣子,眉頭緊皺很是不解。
而身邊的季正虎卻完沒有話。
他很明白聶然為什么會這樣。
如果不是到了她實在無法忍受的地步,她根不可能那么慢。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就聽到葉慧一聲大喊,“聶然!”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朝著山壁上看去。
季正虎看了,不禁神情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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