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老師,季正虎才是……你去找季正虎話去。rg ”
那話里不知為何聶然感覺聽出了些許的酸味兒。
站在旁邊的安遠道看她促狹地笑,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怎么適合,那老臉也是一陣尷尬,然后立刻轉移話題地問道,問道:“你在這手到底怎么回事?”
“我手臂二次復發,就又回來了。”
安遠道看著她的手,皺著眉問:“好端端的這么會復發?”
聶然順著他的視線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很隨意地回答了一句,“救人的時候被撞了一下。”
聶然得很是輕描淡寫,可安遠道卻知道能讓這臭丫頭從活蹦亂跳的出去,然后滿身是傷的回來,這救人的場景一定很危急。
“嚴重嗎?”他問道。
聶然聳了聳肩,“就那樣吧,反正沒截肢就成。”
“沒……”安遠道對于她這個要求也真是服氣了。
“明天我給你帶骨頭湯來。”他道。
聶然聽了,頓時眉梢輕挑了起來,“喲,你這里利用職務之便給我開灶啊?不過,你那手開槍不錯,做飯行不行啊?”
那言語中充滿著懷疑的口吻。
安遠道抑郁到內傷,索性了一句,“算了,當我沒。”就要從電梯里走出來,往古琳的病房走去。
來他好心,看聶然一個人在醫院里,人又受了傷,也沒人照顧,醫院的病號飯也沒啥營養,看上去挺可憐的,結果這丫頭卻還損起了自己。
真是好心沒好報。
“別啊,既然都開了口,我就賞個臉喝一口。”聶然上前笑著對他道。
可偏偏自帶傲嬌屬性的安遠道頭一揚,哼哼地道:“不做。我剛想起來了,你上次給我下藥害我進醫院,現在居然還想吃我做的東西?你就不怕我一生氣也給你下一回?”
聶然微微一笑,完沒有害怕,“放心,我有白鼠替我檢驗,你放心的大膽的下。”
安遠道來是嚇唬她,結果聽了這話反而自己給氣到了。
還放心大膽的下?
他是殺人嗎?!
這丫頭根就是故意氣她!
和她話果然自己真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安遠道氣惱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帶著水果進了古琳的病房探望了一番。
在聊了差不多十分鐘后安遠道就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以往他都要在那里坐上差不多半個時才離開,今天卻格外的速度。
等他從病房走出來的時候,聶然早就不在電梯口了。
安遠道這回傻了眼,他都還沒來得及問她病房號呢,這人就不見了,他要去哪里找她?
這臭丫頭不會真以為喝不到骨頭湯就走了吧。
他不過是而已的。
性子怎么那么急!
安遠道無奈只能下樓往醫院外頭走去。
然而,在路過花園的時候就聽到前方不遠傳來了一聲懶散的呼喊,“你怎么才下來,我坐在這兒等你很久了。”
安遠道抬頭朝著遠處看了一眼,原來聶然是跑這兒等他了。
他當下走了過去,強烈的光線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現在七八月的天你也不怕被烤暈。”
聶然找得位置正是沒有樹蔭遮蔽的地方,太陽光線筆直地照下來,像是要把人給烤了一樣。
但對此,聶然卻不以為意地道:“拜托,得好像在部隊七八月份就放暑假不用訓練一樣。而且您老當初在部隊里的時候,不都是專挑那種太陽毒辣到不行的時間讓他們進行暴曬訓練的么?”
被翻了老底的安遠道臉色一陣尷尬。
當初他做教官的時候的確為了訓練一班那群兔崽子們故意挑著中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讓他們訓練。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啊!
“你現在是個病人,萬一暑氣打頭,中暑了怎么辦。”
聶然被太陽曬得刺眼,瞇著眼睛抬頭看向安遠道,“哪有那么嬌弱,快點過來坐會兒,我腦震蕩沒多久,一直仰著頭會暈。”
“腦震蕩?”安遠道不由得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她。
那病號服包著她嬌的身體顯得格外的寬大。
穿著短袖的手臂上有著好多的舊傷和新傷摻雜著。
一個女孩子好好的手變成這樣,實話,看上去真有些不落忍。
部隊里應該沒有哪個女兵的傷會比她這樣多。
“你到底這次受了多少傷?”他問道。
聶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一一道:“手臂二次骨裂、肩膀軟組織損傷、腦震蕩,就這三個。”
“你這癥狀聽起來好像是救人的時候從山上掉下來導致的。”安遠道走到了她旁邊坐了下來。
聶然靠在椅背上,神情懶懶地道:“嗯,就是在考核的時候從山上掉下來的。”
安遠道側過頭,問道:“考核?”
“是啊,夏季考核。”
安遠道一聽到夏季考核四個字,頓時來了精神,問道:“那你成績如何?”
聶然望著遠處的某個點,淡淡地回了一句,“沒過,被取消了。”
“為什么?”安遠道立刻擰起了眉頭。
聶然指了指自己那只受傷的手,“手受傷,從山壁上摔下來之后就被送醫院了,昏迷了好多天,錯過了后面的考核了。”
安遠道聽覺得不對勁,“等一下,你不是救人去了嗎?”
“對啊,救人引發二次骨裂,然后參加考核的時候以為熬一下,結果沒熬過去。”談及這件事,聶然語氣里也染上了幾分遺憾。
辛苦了那么久,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雖然盡力,可還是會有惋惜。
“你手骨二次骨裂還想考攀爬?”
安遠道也是佩服這丫頭了,真是自虐起來毫不手軟。
當初憑著那股倔勁兒站在雪地里九天,最后暈倒發燒躺了那么多天。
現在居然為了考核竟然手骨骨裂還要上陣。
雖然這份精神可嘉,但是……
手骨骨裂不同一般的扭傷。
即使是普通的扭傷正常人都不敢用力,更何況是骨裂。
那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下來的。
“那就只能等冬季考核了,不過你夏季考核缺席,對你的綜合評定肯定會降低,精英部隊肯定不會有你的份了,你就死心吧。”安遠道對她道。
聶然轉過頭冷冷看了他一眼,“會不會安慰人?不會安慰就別安慰。”
安遠道哼了一聲靠在了椅背上,變加厲地道:“我只是實話,誰讓你自己逞強的,活該!我告訴你,按照以往的慣例,特種、蛙人這兩種你肯定沒戲。”
聶然臉色平靜,可話里卻帶著滿滿的威脅,“你別以為我現在單手就不能揍你。”
“我好歹曾經也是一班的教官,你覺得你揍得過我?”安遠道面對是病號的聶然,完沒有任何的懼意。
聶然對此不屑地嗤了一聲,“你都在炊事班里當了那么久的炊事兵了,還有往日風采么?”
安遠道被激了一下,馬上跳了起來,朝著手臂上擼了兩下,作勢要干架的樣子,問道:“要不然咱兩比劃一下?”
“我是病患,你還要和比劃,根就是以欺大。”聶然悠悠然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后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吃飯了,明天記得給我帶骨頭湯,鹽記得少放點,油花也要撇干凈。”
安遠道來就被她那句以欺大給氣著了。
明明是她故意激自己,怎么最后成自己欺負她了!
后來又聽到她這么從善如流的使喚自己,臉更是氣黑了。
他到底是教官,還是聶然的仆人?
別人看到自己都是尊敬的不得了,怎么到她這兒,自己那么掉價呢!
他安遠道好歹也曾經是預備部隊的教官,而她只是預備部隊里的一個女兵而已!
這丫頭到底懂不懂大和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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