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內(nèi)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 rg
這讓她那懸著的心就此松了口氣。
她立刻下了地窖,將隱藏在角落里的背包拿了出來。
剛一背在身上,她眉頭就輕不可見地微蹙了一下,就連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隨后,就聽到地窖外有人走路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躲在了幽暗的角落里,等了片刻后,屋子的門被關(guān)上了。
聶然這才慢慢地從地窖里探出頭來。
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她速度很快的從里面爬了出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翻墻再次躍出。
夏夜中,就看到一道黑影從村子的道路上閃過,緊接著就溜出了村口,徹底融入進了前方的濃重夜色里。
為了能夠彌補自己所浪費的時間,聶然在拿到了自己的東西后,馬不停蹄地朝著訓(xùn)練區(qū)走。
她這一路上沒有任何的停歇,按照地圖上所標識的路線走去。
身上的衣服濕了干,干了濕,額間的碎發(fā)上也被汗水所打濕。
然而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敢停留,因為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她現(xiàn)在所回的還是原來李望將她丟下的起點,要想在一天時間內(nèi)到達,這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就這樣在茫茫夜色下,她朝著目標一路前行,終于在第二天的凌晨三四點的時間平安到達進入了訓(xùn)練區(qū)。
這讓她不免結(jié)結(jié)實實地松了口氣。
接下來,就剩下怎么到達目的地里。
聶然拿著昨天下午休息時就擬定好的路線圖,一口都沒有歇的繼續(xù)朝著訓(xùn)練區(qū)的深處而去。
她一如既往的選擇了一條既快捷又危險的路。
因為這樣她或許還有點及格的希望。
濃密的叢林里聶然十分艱難地向前行走著。
雖頭頂有高大的樹木將八月毒辣的陽光,但是在這種茂密而又不透風(fēng)的環(huán)境里,悶熱得就如同蒸籠一般,聶然的汗水一刻都沒有停下過。
這樣長時間下去,她感覺自己肯定要因為缺水而倒下。
無奈之下只能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找了點水源,休息了一兩分鐘再次繼續(xù)前行。
隨著太陽漸漸往西面而去,聶然的面色就發(fā)的凝重起來。
她選的是比較危險的區(qū)域,屬于邊緣地帶,再加上天氣干燥,路面干涸,泥土松散,一不留神很容易就踩空。
一旦入了夜,她的行走將會更加的艱難。
為此她不得不加快腳步,爭取能夠在太陽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前,能夠走完這一長的路段。
然而,她畢竟是兩條腿走路,就算是捷徑,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可恰恰她的時間完不夠。
等到她日夜兼程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整整四個時。
其實如果那天下午她沒有這樣浪費的話,她是完可以在預(yù)計時間內(nèi)到達的。
只是,如果就只是如果而已。
現(xiàn)實就是,這場野外訓(xùn)練她沒有按照規(guī)定時間到達,所以……不及格。
當她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腰部以下沒有了知覺。
整個人更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身濕透。
“聶然,你怎么樣,還好嗎?”楊樹原看到她長時間沒有到達,就一直在目的地守著。
結(jié)果看到她一副要隨時倒下的模樣,嚇得他急忙上前去攙扶住。
聶然被他及時這么一攙,這才免于直接摔在地上的結(jié)局。
她不停地喘息著,卻一個字都不出口。
聞聲出來的還有方亮和汪司銘兩個人,他們一看到聶然像是隨時暈厥的模樣,慌亂地趕緊跑了出來。
“怎么了,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去找隨行軍醫(yī)。”
著方亮就要準備去找軍醫(yī)。
而這時候其他在休息的士兵們看到他慌亂的找軍醫(yī),還以為出什么事情,也紛紛跑了出來。
結(jié)果就看到聶然臉色煞白,連句整話都不利索地蹲在那里,額頭的汗還順著臉頰往下滴,衣服和帽子有些地方也都劃破了,看上去狼狽的很。
這讓那群人不禁覺得奇怪,聶然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好好的一場訓(xùn)練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
他們的竊竊私語驚擾到了李望和馮志,李望早在今天早上就已經(jīng)到達這里,他這會兒看到聶然這幅神態(tài),也有些微微怔愣了一下,但隨即就眉頭緊鎖地朝她走了過去,嚴肅地告知:“遲到四個時,不及格。”
聶然聽到這話,喘息著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吃力地站了起來,很是虛弱地了一句,“是。”
沒有反駁,沒有理由,她坦然面對。
“來了來了,醫(yī)生來了。”而這時候,方亮拉著一名軍醫(yī)跑了過來。
軍醫(yī)在原地給了她做了一個簡單的基礎(chǔ)檢查,不由得嘶了一聲,“你除了野外訓(xùn)練之外,是不是還做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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