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感覺到那冰涼的金屬抵在太陽穴上,不禁皺起了眉頭,徑直問道:“余老板這是什么意思?”
“是你泄了消息。rg ”
余川冷冷地望著她,那滿是肯定的語氣里讓聶然心頭微驚。
按理她這一路那么心,不可能會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而且霍珩也替自己遮掩的非常好,余川這是有證據(jù)的發(fā)現(xiàn),還是只是誆自己?
“你還把莫丞帶到這里,你是內(nèi)奸!”
余川這番話讓聶然繃緊的神經(jīng)線微微松緩了下來,原來他以為那些人是莫丞的人。
“你憑什么認(rèn)為那些人是莫丞的人?”她問道。
“就憑他在邊境線截過貨,和你見過面!”余川臉上帶著憤怒之色,眼底更是森森冷意。
“也就是,余老板懷疑我了?”聶然面色上看上去很是平淡,但實際上心里卻格外謹(jǐn)慎,就怕余川不按牌理出牌,一槍直接斃了她。
余川冷眼望著她,十分確定地回答:“我不是懷疑,是確定。”
他對這個憑空多出來的葉姐就有些懷疑,再加上這次路上吳老的人莫名其妙死了,還有莫丞來劫貨,怎么想都覺得這女的有問題。
可他卻忘記,他當(dāng)時幾次提貨何嘗不是這樣,以至于貨物長時間積在內(nèi)陸而無法運輸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霍珩突然開了口,“這么,余老板也在懷疑我?”
余川猛地轉(zhuǎn)過頭,面露不悅之色,“二少,這個時候兒女情長可要不得,你可別被女人所迷惑了。”
霍珩眉頭擰了擰,似要發(fā)作,只是聶然卻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稍安勿躁。
“好,既然余老板認(rèn)為那些人是莫丞的人,那么可有證據(jù)?”聶然再次發(fā)問。
余川冷笑一聲,“我認(rèn)定的事情,從來不需要證據(jù)。”
他們只匪,可不是兵,還講證據(jù)那一套東西。
“可我卻有證據(jù)能證明他們不是莫丞的人,并且也不是你所謂的我泄露夕。”聶然站在那里,目光筆直地望著余川,坦然得沒有絲毫的懼色。
但余川又是冷哼一聲,“如果不是莫丞的人,那就是池錚北的人,你聯(lián)合池錚北吃里扒外,一樣該死。”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肯定他們應(yīng)該不是莫丞和池錚北的人。”聶然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我留在這里的時間雖然不長,可你的手下的能力我基都清楚,我想無論池錚北也好還是莫丞,應(yīng)該和你的人都相差不多吧?”
余川的眉間擰出了一道褶子,“你想什么?”
“那么既然大家都半斤八兩,那么我想問,他們哪有那么多的狙擊手?這條山路每間隔十米就安排一個狙擊手,這一路最起碼安插了不下十個,甚至可能更多。你覺得以他們的能力,能一下子培養(yǎng)出這么多的狙擊手嗎?”
她的這一句話讓余川的眉頭輕皺了起來。
他剛在在車上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當(dāng)時因為太過緊急,沒有多想,現(xiàn)在被她一提醒,他不禁有些遲疑了。
是啊,他們?nèi)齻人手上的那些人和軍火基上都是持平,這才保持了這么多年的表面平和。
難道他們隱藏了實力?
不,不可能。
要知道狙擊手的培養(yǎng)那是極其艱難的,他們根耗不起這么多的子彈。
能這樣除了……
電光石火之間,他眼神一凜。
“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余川立刻對身旁的另外一名手下吩咐道。
“是!”
那人收到了命令,當(dāng)即摸黑從草叢里走了出去。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余川始終都沒有把槍支從她的腦袋上挪開。
聶然也不著急,她就這么站在那里,目光不經(jīng)意之間和霍珩一個對撞,兩個人皆明白對方的用意。
暫時按兵不動。
現(xiàn)在他們身在山內(nèi),不和大部隊在一起,人數(shù)不夠,不能在這個時候動手。
所以只能等。
過不了多久,就聽到樹葉窸窣聲響起,緊接著那名手下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面露焦急之色,“老板,那些人穿著迷彩,是部隊的。”
這話一出,余川的臉色驟然變了。
“既然是部隊的,那應(yīng)該沒我什么事了吧。”聶然此時抬手,將他抵著自己腦袋的槍支給輕輕推開。
余川皺著眉,看了她一眼,最后勉強(qiáng)地將槍支放了下來。
“老板,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那群人正在搜索,估計沒多久就要過來了。”那名手下因為親眼看到大批的軍人,所以很是著急,“而且按照我目測人并不少。”
余川想了想,道:“我們往山里走,他們不認(rèn)路,很容易把他們甩開。”
“是。”
一群人就此跟著余川朝著山的深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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