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抓誰呀？”趙鐵柱看到黃麗麗手上的文件還以為是通緝令。

    “什么呀，這是尋人啟事！”黃麗麗把尋人啟事遞給趙鐵柱看。

    趙鐵柱一看還真是，上面是個(gè)六十來歲看上去干干瘦瘦挺精神的老頭。下面有一段文字，是這老頭有些精神不正常，然后還描述了體態(tài)特征并留下家人電話。

    這是個(gè)普通的尋人啟事，在農(nóng)村很常見。

    “這位大爺走丟三天了，一直沒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所里就把這個(gè)案子交給我了。”黃麗麗好像滿腹委屈一樣。

    “怎么？不想接這個(gè)案子嗎？”趙鐵柱看出些端倪就問，“那你想接什么樣的案子。”

    “命案！”黃麗麗脫口而出。

    趙鐵柱被驚得外焦里嫩，心想黃麗麗一個(gè)女孩子家干嘛這么殘暴呢！人家當(dāng)警察就盼著天下太平，她卻整天希望死人，就這覺悟還當(dāng)警察！

    趙鐵柱正想好好教育教育黃麗麗，話才到嘴邊身后鄭波忽然撞過來，奪過尋人啟事認(rèn)真看看。

    “這不是于偉的爺爺嗎？”周圍旁邊幾個(gè)痞子也湊過來，好像認(rèn)識(shí)照片里的人。

    “你們認(rèn)識(shí)這個(gè)人？”黃麗麗指著照片問。

    “這是我一哥們的爺爺。”鄭波忽然間好像憤青那樣憤世嫉俗地，“于爺爺才不是瘋子，他懂的事可多了，講的故事特別嚇人，是你們這些世俗人聽不懂而已。”

    趙鐵柱眉頭微微皺起，一個(gè)精神病人能講出什么好故事？

    “我調(diào)查過，大家都這位大爺精神有些不正常，嘴里整天念叨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黃麗麗解釋。

    這種人在農(nóng)村很多，大都是些老年癡呆癥患者。不過這種老人一般不會(huì)胡八道，念叨的肯定是過去一些讓老人記憶深刻的事情。

    “我知道了！”鄭波忽然大叫一聲。

    “你知道什么了？”黃麗麗好奇地問。

    “于爺爺肯定是去找龍王了！”鄭波突然興奮起來，可隨即又變得很失落，“早知道我就和于爺爺一塊去了，真想看看龍王是個(gè)什么樣子！”

    龍王？

    趙鐵柱和黃麗麗都是一臉懵圈，完不明白鄭波在些什么。不過黃麗麗覺得這也不失為一條線索，就問鄭波，“你得龍王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鄭波搖頭，“時(shí)候聽于爺爺咱們鎮(zhèn)上有條龍王，于爺爺還過幾句文縐縐的話我們聽不懂。后來王爺爺給我們解釋，龍王被山壓著，見不到水就飛不起來，但是它身邊是有水源的，一旦找到水龍王就會(huì)一飛沖天。”

    這些話更像是神話故事，趙鐵柱和黃麗麗也聽得云里霧里。

    仔細(xì)回想，趙鐵柱也不記得當(dāng)?shù)赜羞@樣的傳呀？神話故事里好像也沒哪個(gè)龍王被山壓過。總之完摸不著頭腦。

    “于偉！”

    雖然聽得云里霧里，黃麗麗卻抓住了一個(gè)關(guān)鍵點(diǎn)。鄭波和于偉只是朋友都知道這么多，那于偉作為于爺爺?shù)挠H孫子，肯定知道得比較多。

    “你有事嗎？”黃麗麗問趙鐵柱。

    “沒事。”

    “那好，你陪我去辦案吧！”

    也不管趙鐵柱同不同意，黃麗麗直接把趙鐵柱拉上電拼車，兩人就往于偉家去。可是于偉不在，是下地干活去了。

    “有什么事你們問我也行！”得知是為了找于爺爺，于偉的媽媽連忙。

    “你公公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提到龍王？”黃麗麗問。

    “你問這個(gè)干什么？”于偉的媽媽愣了下，隨即又很無奈地笑笑，“老頭子腦子不好，經(jīng)常念叨一些聽不懂的話。好像于偉他爸的時(shí)候，老頭子還逼著他爸把那些話背下來，還不許告訴我。”

    黃麗麗還想問什么，正好于偉和他爸從地里回來，于偉媽就不管這事了自顧自地去做飯。

    “爺爺是過一些奇怪的話，讓我記住，要是忘了就去問我爸。”于偉仔細(xì)想想事有這回事，可他沒當(dāng)回事，究竟是什么他記不清，就去問他爸。

    “我爸讓我背的東西有點(diǎn)怪，不像詩詞那樣押韻。”于偉爸仔細(xì)想想才，“潛龍伏山真容毋顯，玄泉厚土勿點(diǎn)龍睛。北斗明耀七星珠連，玄泉點(diǎn)睛龍翔九天。上弦青龍下弦白虎，新月朱雀滿月玄武……”

    于偉爸頓了頓，“后面記不太清楚了，還有很長，都是玄乎乎的完不懂是什么意思。這跟我爸失蹤有關(guān)系嗎？”

    黃麗麗完聽不懂，什么泉呀龍呀的，好像還和天相有關(guān)系，最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都出來了。

    趙鐵柱也沒聽明白，但悄悄把于偉的話錄了下來。

    于偉爸也就記得這些玄乎乎的話，其他也沒什么有用的信息。只不過離開于偉家之后，趙鐵柱一直在重復(fù)聽于偉爸念的那幾句古言。

    “聽出什么沒有？”黃麗麗無奈地問，反正黃麗麗自己是什么都沒聽懂。

    “好像和鄭波得差不多，一條龍被山壓著，有一處泉水漏出來點(diǎn)在龍的眼睛上龍就飛了。但是后面青龍白虎什么的我真是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

    趙鐵柱不禁皺眉搖頭。

    “我看就是于偉爺爺老年癡呆自己瞎編的。”黃麗麗嘆息。

    “絕對不是！”趙鐵柱斬釘截鐵地。

    “為什么？”黃麗麗好奇地問。

    “你想，這是于偉爸時(shí)候，于偉爺爺讓他背的。那時(shí)候于偉爸都還，于偉爺爺才多大？”趙鐵柱誘導(dǎo)性地問。

    黃麗麗不禁一愣，對呀！那時(shí)候于偉爺爺最多三十幾歲，正值壯年怎么可能會(huì)得老年癡呆？

    “還有，這些古言雖然生澀難懂，可有條有理，意思通順。你也調(diào)查了，于偉爺爺根是個(gè)文盲，怎么可能編出這么通順古言？”趙鐵柱又問。

    黃麗麗徹底呆住，這么重要的線索她怎么沒注意到呢？

    “搞不好于偉爺爺真去找龍王了！”趙鐵柱皺眉。

    “你瘋啦！這世上哪有龍？”黃麗麗驚訝地望著趙鐵柱，趕緊試試他有沒有發(fā)燒。

    趙鐵柱沒和黃麗麗計(jì)較，因?yàn)橛行┦虏荒芨嬖V黃麗麗。比如他心口的白光，既然世上能有白光這么神奇的東西，有龍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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