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鐵柱嚴肅的表情，張衛華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
“趙鐵柱，你什么意思？”
張衛華沉聲道：“難道你懷疑我和潛鱷的人勾結不成？我張衛華祖孫三代都是軍人，絕干不出那種背叛祖國的事情！”
趙鐵柱隨意地點點頭：“我相信，完相信！但是……”
趙鐵柱頓了頓又：“你真的敢保證你身邊的每一個都對你忠心不二？”
“我肯定！”
趙鐵柱斬釘截鐵地。
“那好！”
趙鐵柱也不跟張衛華爭辯，問道：“那你就不覺得奇怪，你花費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在尋找潛鱷這件事上，為什么總是連影子都摸不著？”
張衛華很不高興，沉著臉冷哼一聲：“你想什么？你趙鐵柱比我張衛華厲害？”
趙鐵柱無奈地笑笑：“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我趙鐵柱都不如你張衛華，這一點我必須承認！你手上的資源要是給我的話，我早就是湘西的霸主了，還有湘西堂什么事？”
這一點張衛華很認同，可這也等于他張衛華沒有能力，這么好的資源在手里他都完不成任務。
趙鐵柱當然當然張衛華會這么想，繼續道：“你張衛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再加上這么好的資源握在手里，我趙鐵柱根沒法和你比。可是我卻能抓住抓住潛鱷的人，你卻不能，你知道根原因在哪里嗎？”
張衛華心里雖然很不痛快，卻還是實事求是地搖搖頭。
趙鐵柱解釋道：“很簡單的道理，潛鱷在主動找我，卻在躲著你！”
“躲著我？”
張衛華有些驚訝，道：“難道潛鱷組織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趙鐵柱苦笑道：“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嗎？那次我送李昊去西徑的時候，潛鱷的人明明都出現了，卻沒有在半路截殺李昊，就是因為知道你們在那里守著。”
張衛華連忙問道：“你憑什么這樣斷定？”
“很簡單！”
趙鐵柱分析：“起初我也覺得奇怪，可是當我回來的時候就碰到了你。在遇到你的這個過程中潛鱷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
直到我回到湘市，他們再次出現在湘縣的醫院里。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們的出現是有規律的，就是出現在沒有你的地方。”
張衛華不話了，情況的確就像是趙鐵柱得這樣。
趙鐵柱繼續道：“其實我叫你守在古墓那邊也正是為了求證自己的猜測。如果潛鱷不是因為知道的你行蹤，他們會選擇地形相對復雜的古墓周邊下手。
那邊空曠，地勢復雜，最適合暗殺。可結果呢，就因為你在那邊，他們選擇了最危險的方式下手。”
趙鐵柱眼神一厲，一字一頓地問：“難道，這還不能明問題嗎？”
聽完這些話，張衛華整個人都愣住了。
“也就是，潛鱷組織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雖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趙鐵柱的分析有理有據，讓張衛華不得不相信。
見張衛華終于被動一些了，趙鐵柱長長地舒了口氣：“你要是覺得我在危言聳聽的話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該的都已經過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張衛華的心理已經是翻江倒海，以前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今天被趙鐵柱點出來之后，他怎么想都覺得奇怪，感覺潛鱷就好像在跟他躲貓貓一樣。
過去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找到線索，可剛要展開調查線索就斷了，這樣幾次三番弄得他焦頭爛額。
現在下想想在調查的過程中的確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難道我的身邊真的有人給潛鱷通風報信？”
張衛華眉頭緊鎖，真的不愿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對這些人他無比信任，如果這群人中真的除了叛徒，將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其實這是張衛華的事情，趙鐵柱可以不去管。
但潛鱷的人是他辛辛苦苦抓來的，他可不想一道張衛華手里就出事。他還要指望張衛華幫他找出潛鱷的公子和據點所在。
這次分析對張衛華的震撼很大，甚至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過往。不過趙鐵柱相信，像張衛華這樣的很快就會弄清楚自己應該做什么。
“好了，你該走了，要怎么做你自己決定，我不會做任何干涉！”
既然話都明白了，趙鐵柱也不想留張衛華，道：“不過有點事我一定要你明白，無論你是不是存在，潛鱷這個組織，我都必須讓他在湘西消失。我的能力現在只能做到這樣，將來要是有更大的能力，我會讓潛鱷組織在祖國大地上徹底消失。”
張衛華忽然笑了，一種很莫名其妙的笑容。
他真起身對趙鐵柱：“你這種人，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我干肯定。就算到時候你不想這么做，也一定會有人逼著你這樣做！”
完張衛華起身離開辦公室。
君子之交淡如水，大家都這么熟了，趙鐵柱覺得也沒必要去送張衛華。不過張衛華的話，還真到在昨天心里去了，從丁老給他弄了個特戰隊預備役少尉的軍銜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擺脫不了軍部的手掌心。
……
有人歡喜，自然也就有人憂愁。
可公子這邊不只是憂愁這么簡單，他在湘西的手腳被趙鐵柱砍斷，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光桿司令。
在這種時候，他不得不向一個人求助。
在昏暗的房間里，公子撥通一個電話號碼，響了足足九下才有人接聽。
接了電話之后對方語氣陰沉地：“你又失敗了，我很失望，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此結束！”
“局長！”
公子咬牙道：“您可不要過河拆橋，我們潛鱷幫你做了這么多事情，要是你現在拋棄我們的話，可是很容易魚死破的！”
電話里的局長語氣冰冷，一字一頓地：“你敢威脅我！”
公子冷笑道：“這不是威脅，我的人已經部犧牲，你讓我怎么對付趙鐵柱？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做些事情，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咱們軍事法庭見！”
完公子就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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