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師想的一點都對,眼下若不趕緊的找到出口,或是找到食物和水,那他便會在太陽落山之前與世長辭。
所以,如若找不到那些的話,從此刻算起,大師的生命也就只剩下從昨天那山頂往下滾兩趟兒的功夫了。
想到這里,大師哪還敢怠慢,忙不迭的便要轉身爬下這巨石頂?删驮谶@時,他突然間似乎看到了些匪夷所思的東西!
匪夷所思的東西?沒錯,這匪夷所思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在這巨石頂那平整而光滑的臺面上——好像有一幅畫!
唉?這倒是新鮮。這巨石頂上居然有一幅畫?什么畫?怎么會畫在這里?什么人畫的?
不過當時,這些問題似乎是沒人可以為他解答,所以他也沒必要想那么多了。他只想搞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昨天晚上他為什么沒有發現這幅畫。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昨天大師爬上這巨石頂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再加上他當時恐懼的很,焦躁得很,所以,他沒有發現這幅畫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師看到這幅畫以后,立刻來了些精神,他潛意識里是多么希望這幅畫會是這個山谷的路線圖。實際上,他當時只要是看到人類留下的東西,不管是啥,都會興奮的。因為這至少可以證明——在他之前,已經有人來過這里。
既然有人來過這里,那就明,這個山谷并不是完封閉的,一定是有出入口的!這讓他怎能不興奮?!
當然,也不能排除,這人也是跟他一樣,是從山頂滾了一百二十里地才來到這里的,并在第二天的黃昏或是更早的時候已死在了山谷的角落里,尸體部捐給了狼
可眼下,這大師卻不能這么想,他只能往好處去設想,只能是希望這作畫之人是哼著曲兒溜達著來的,又哼著曲兒溜達著走的,此時正在某個路邊店里剛過完夜,正在提著褲子準備哼著曲兒溜達著走人呢
聽到這里,葉秋心想,嘿,這設想的還真不錯,真有意境,畫面感挺強。
不過也罷,任何人處在大師眼下的這種情形下,也會把任何的風吹草動當成救命的稻草,來緊緊地抓住。
這行話得好,站在北極點上,看哪兒都是南邊兒,因為已經北到頭兒了。同樣,身在大師現在的處境上,任何事也都只能往好處去想,因為已經背到家了。
所以,對于大師當時的這種僥幸心理就別再抨擊了,畢竟當時他的生命就只剩下兩趟兒的功夫了
大師接著道,他當時看到了巨石頂上的這幅畫,冷不丁的出了身冷汗,不出是為什么。他也來不及細尋思,便俯下身去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了這幅畫來。
他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半天,終于看出了點眉目來。那就是——眼前的這幅畫,根就不是一幅畫!
而是用刀之類的利器刻上去的文字!可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位刻字者不知是犯了啥毛病,他這字居然不是按行或是按列來刻的,而是用文字組成了一個一個的菱形!而這一個個大不一的菱形,有些首尾相接,有些側面相連,重重疊疊,交織錯亂,居然又連在一起組成了一個五米見方的大菱形!如不細看,還真以為這是一幅三維立體畫。嘿,人才呀!居然用字來組成了這么一幅畫,這藝術境界,可真是——什么玩意兒!
沒錯,大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人究竟要寫些啥,要表達些啥,因為他根就不知道這字該從何處看起,也不知道哪個該跟哪個是一伙兒的,這字字之間根組不成詞語,更連不成句子,完無跡可尋,完就是他娘的一部天書!
既然看不出道道兒,大師便試探著猜測了起來,他想猜測出這些字的大體意思。按照以往的經驗,游人在景區或是郊區石頭上留下的字樣,無非就是——張三到此一游,或是李四我愛你一生一世,再不就是王二麻子死家
可猜來猜去,眼前這些字與大師以往的經驗都明顯對不上號,這里至少刻了上千個字,總不能刻的是一百多遍王二麻子死家吧,那得多大的仇呢。于是大師心想,我的個天呢!這誰呀?這是哪個孫子干的?有沒有文化?懂不懂規矩?你把字這么亂七八糟的刻成這么一堆,橫著念不是,豎著念也不是,斜著念還不是,誰他媽還能知道你究竟想要放啥迎春拐彎屁?!你這叫完不按套路出牌呀你!你這不是坑人嘛你
的確,這大師指望這平臺上畫的是一幅山谷的路線圖,卻不曾想這居然不是圖,而是文字。當然,若是能從文字當中找出點線索的話,也不錯呀。可偏偏這文字又沒按常規甚至是沒按常理去書寫,根就無法從中找出任何的線索或是任何的蛛絲馬跡來,這可就難辦了
講到這里,大師仍是耿耿于懷罵罵咧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道:“真他娘的,那人真不是個東西,他就故意刻那誰都看不懂的天書,他就不想讓人走出那鬼地方!別讓我見著他,否則,我非得親手宰了他”完,又是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瞪著雙眼,惡狠狠地喘著粗氣看來,他已把刻字的那人當成了他的殺父仇人了。
大伙兒聽到這里,也是忿忿不平,都一個勁兒的道那刻字之人的不是,就好似大師講的這故事是他媽真的一樣。
只有老王,笑而不語。
因為有一件事,在座的當中,只有他清楚。其實也不是啥大事,只不過是關于大師這文化水平的一點事。老王跟大師已經認識了幾十年了,曾經又都是一個車間的同事。你要問他大師的初戀是誰,老王還真不一定知道。但至于大師就不識字這件事,他還是早就了解的。
所以,什么天書不天書的,你聽他放屁,你就算是給他學語文課,對他來,同樣也是天書。
老王記得當年廠里剛宣布他跟大師這些年齡偏大又沒文化的普工下崗時,大師心里難受,便喝多了。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且一個勁兒的后悔。當時這老王便納悶兒,心想他有啥后悔的,難不成是當年廠長家那大胖閨女看上了他,他沒同意,現在后悔了?于是便上前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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