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泰修斯家族的祠堂,穿過祠堂,在后院就看見一座的祭壇,上面擺滿了祭品,龍澤看了這個祭壇一眼,發現這只是一個十分普通的祭壇,只是用來舉行一些象征性的祭祀,以及祈禱用的,一般的大家族里都這樣一座祭壇,這種祭壇根沒什么力量,“但愿你沒有騙我們,這個祭壇真的能救出閻。”淡淡的了這么一句,捉住族長的手又用力幾分。
“快點開始吧。”雨楓催促道。
家族里的幾位守護者,站在祭壇的周圍,圍成一圈,按照亞連·泰修斯教他們的,口中不斷念著咒語,隨著咒語的念動,祭壇開始發出亮光,突然一陣搖晃,祭壇上面的空間緩緩裂開,出現一道的裂縫,可以看見裂縫里的景色,那好像是一片樹林。
裂縫出現,泰修斯家族另外兩位守護者就要進入其中,“等一等。”這時,龍澤突然道:“我們也要進去。”著,拉著族長就走過去,雨楓也是一把捉住大長老,拽著他走過去,方離等人緊隨其后,一起跨入這未知的空間。
封印法陣之中,閻仍是坐在地上,他的身上又出現了黑光,他再一次在心中描繪法陣的輪廓,過去幾天,他已經失敗了很多次,每次失敗之后,他的腦海都會一陣陣劇痛,玄力也會失去一部分,剛開始是**成,后來漸漸減少,劇痛也有所減緩,今天他也已經失敗一次了,失去的玄力只有五成多不到六成,腦海已經不那么痛了,只有微微的刺痛,而且他所描繪的法陣的輪廓也來大,來清晰,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再有幾次,他就能完將整個法陣的輪廓描繪出來。
就在閻深深沉浸在心中描繪的法陣時,遠處傳來一陣猛獸的吼叫,“吼······”洪亮的叫聲傳進閻的心里,“嗯”一聲悶哼,嘴角鮮血蜿蜒而出,“混蛋,又來這一套。”閻喃喃自語,每次描繪法陣的輪廓都需要神貫注,容不得半點分心,可是除了第一次是他自己沒注意之外,后來的每一次失敗都是外因所致,不是忽然地動山搖,就是突如其來的魔獸襲擊,再不然就是像這樣的魔獸吼叫,每每讓他驚醒,導致描繪失敗,反噬自身,閻知道這是這個法陣在抗拒自己,而這種種干擾,有可能就是那天跟他話的那個聲音搞出來的。
深吸一口氣,閻重新振作,拭去嘴角的鮮血,閉上雙眼,先恢復玄力,待得玄力恢復之后,他還要再次挑戰描繪法陣,無論再來多少次干擾,他都一定會堅持下去,直到可以描繪出整個法陣,離開這里為止。
身上黑光再次吞吐,這一次閻打定主意,無論聽到什么,感到什么,都不要去管,一定要將法陣描繪完整。
收斂心神,腦海中再次出現法陣的輪廓,閻置身其中,感受陣中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以此作為陣眼陣紋的法陣,完美的與大自然合二為一,仿佛大自然的力量就是法陣的力量,每次沉浸在其中,閻都被這個法陣的龐大宏偉所震懾。
意識沿著這些山川河流,花草樹木緩緩向四周擴散,在閻所在的山谷中,一陣陣震動,將山谷里的樹木搖晃得翻出泥土,倒在地上,一陣陣獸吼,在他的耳邊回響,然而閻猶如老僧入定,絲毫不受身旁變化的影響,徑自沉浸在意識海中。
閻的意識在法陣中行走,放眼所見之物,都變成他所描繪的法陣的一部分,一直向前走去,應該就要走到盡頭了,這是閻的直覺,撥開眼前的草叢,一座古廟出現在視線中,廟前有兩尊猙獰的魔獸石像,再踏出一步,就聽見石像突然開口道:“不要再靠近,人類,前面已是絕地,請回去吧。”
絕地?也可以是盡頭吧?閻微微一笑,“我要去正是那所謂的絕地。”著,又向前踏出一步,這時眼前景色突變,待得一切再次安定下來,閻看見古廟還是原先的古廟,可是廟門前的石像已經變成兩頭活生生的魔獸,周圍的植物都退開一段距離,露出一處石頭鋪成的空地,空地上有一些暗紅色的痕跡,不會是血跡吧?閻暗自猜想。
“吼······”兩頭魔獸縱身撲出,利爪毫不留情,朝著閻的腦袋一把抓下來,閻急忙后退,正要念咒語,突然,“該死,圣靈都在多菲群島。”這才想起,自己被送到這個法陣里來,圣靈并沒有跟著一起來,誰讓當時自己把它們都召喚出來,自己被傳送走的時候,圣靈不再靈穴里,自然不會跟在自己身邊。
“這下麻煩了。”閻心中暗暗叫苦,眼見兩頭魔獸又撲上來,再次后退,拔出短刀,緊握在手,看見一頭魔獸再一次撲上來,加速沖出,在接近魔獸身前時,身體微微一扭,堪堪避開魔獸的利爪,短刀一刺一挑,正中魔獸的頸側,大動脈的所在,頓時鮮血如泉,噴涌而出。
身體尚未落地,另一頭魔獸又撲了上來,身在半空的閻無處可躲,眼見魔獸利爪襲來,握緊短刀,用力向上一揮,“鏘”手中的短刀被打飛出去,但也因為這樣,躲過魔獸的這一擊,跌落在地,順勢滾了幾圈。
還未站定,剛才受傷的那頭魔獸又再襲來,那樣的傷勢居然都不能殺死它,一個火球從魔獸口中吐出,飛向閻,閻快速躍開,躲開火球,手一甩,一個瓶子扔了出去,瓶子砸在地上,瓶身碎裂,一陣霧氣升騰,“吼······”魔獸大吼一聲,連連后退,瓶子裝的是一種對魔獸來味道極其難聞的液體,接觸到空氣就會霧化,隨風散開,基上,沒什么魔獸忍受得了這種氣味,所以兩頭魔獸才會后退,但這種氣味并不會給魔獸造成傷害,只是能為閻爭取一點時間。
黑色的玄力凝聚于雙手,將雙手泫染得漆黑如墨,閻不打算再用任何武器,而是要用自身暗黑屬性的特性,與魔獸近身肉搏,號稱最強攻擊的暗黑屬性,所指的并不是破壞性,而是銳利性,可以穿透一切的絕對破防,沒有任何元素或是物質可以抵擋得住暗黑元素的銳利性,當然這里所的“沒有”也是要看等級的,如果對手的等級比自己高出太多,那么“絕對破防”也會被防御住,以閻現在的等級,他的銳利性絕對可以割開這兩頭魔獸的身體,把它們斬成一塊塊,比任何神兵利器都管用。
在閻蓄力期間,難聞的氣味已經開始散去,兩頭魔獸又恢復常態,看見讓它們難受的閻還站在那里,兩頭魔獸頓時兇性大發,“吼······”一聲巨吼,四蹄翻飛,速沖過來。
閻看著它們沖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五指并攏,一部分玄力聚集于腳掌,猛地一蹬地面,強烈的沖擊力將地面擊得寸寸開裂,身軀猶如炮彈驟然射出去,迎上同樣撲過來的一頭魔獸。
半空中,魔獸雙爪揮出,抓向閻的腦袋,閻左手擋住魔獸的一只爪子,側身一滑,擠進魔獸的雙爪之間,右手猛地前刺,狠狠刺進魔獸的胸腔,直搗它的心臟,深知這些魔獸的生命力,剛才大動脈破損都死不了,那么現在心臟被刺穿也許也要不了它的命,一發狠,探進胸腔里的手在里面來回攪動,將整個心室連同周圍的經脈都切成碎片,這才把手收回來。
閻的手剛剛從魔獸的體內收回,另一頭魔獸就撲過來,前爪狠狠抓下,閻捉住第一頭魔獸的前肢,雙手同時發力,將整頭魔獸掄起來,迎向第二頭魔獸的利爪。
“嘭”兩頭魔獸砸落地面,第一頭魔獸在上面,現在它已是生機盡斷,不僅僅因為閻的攻擊將它的心臟毀得稀巴爛,再加上另一頭魔獸在它腰側留下的五道抓痕,就連內臟都抓出來了,身的重要臟器都被毀掉,它就是有再強悍的生命力都沒用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吼······”推開壓在身上的同伴的尸體,第二頭魔獸一聲大吼,一躍而起,再次沖過來,閻微微一笑:“來的好。”著,加速迎上去,不過這次這頭魔獸學聰明了,它似乎明白閻的近身攻擊力很強,并不與他接近,一口吐出一團火球,砸向閻,閻側身閃開,又是一團火球襲來,再一次閃開,魔獸總是吐出火球,逼得閻無法接近。
可是魔獸沒有發現,其實閻與它之間距離已經沒有原來那么遠,閻在每一次躲避的時候都會前進一點點,無論是向旁邊躲開還是向后面退去,其實他都是在前進,而他之所以能做到這樣看似后退實則前進的躲避技巧,其實都歸功于在他們進入冰荒平原深處之前,所接受的那一個月的地獄式訓練,其中有一項是就躲避魔獸的攻擊,那時候訓練的成果,此時終于派上用場。
魔獸又是一口火球吐出,閻再一閃,這次躲避之后,魔獸就進入閻的攻擊范圍之內,腳下加速,直沖過去,此時魔獸終是驚覺,“吼······”大吼一聲,身體一旋,長尾狠狠抽去,長尾力道之大,所過之處,帶動空氣響起一陣破風聲,如果被其抽中,恐怕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然而,面對如此重擊,閻并沒有躲開,他緊緊盯住魔獸的長尾,雙手猛然前探,精準無比的握住魔獸的尾巴,“嘭”饒是如此,抽擊的力道也沒有減緩多少,仍是將閻整個人擊飛出去,但是閻仍是緊緊捉住魔獸的長尾,拖著它一起飛出去。
“吼······”魔獸痛得大吼,它的尾巴被閻緊緊捉住,暗黑屬性所附帶的腐蝕力,正在腐蝕著它的尾巴,再加上被拖拽的痛楚,讓它忍不住大吼。
“咳、咳······”閻也好受不到哪去,抽擊的力道讓他撞在一顆大樹的樹干上,把他撞得七暈八素,后背一陣劇痛,肺部脹痛的難受,不住的咳嗽。
此時,閻也好,魔獸也好,眼中都閃過一抹兇厲,然不顧身體的痛楚,兩者都運足力道,閻的右手向前刺去,魔獸同樣一爪子抓下來。
“嘭”“噗”兩聲聲響幾乎同時響起,所不同的是,一聲是物體被強力擊碎的聲響,另一聲是利刃刺入**的悶聲。
“哼”閻一聲冷哼,一腳踹開魔獸的尸體,正要站起來,一陣暈眩襲來,整個人又軟倒在地,靠著身后的大樹,那已經不是一顆大樹了,只剩下不足半米的樹干露在地面,它的樹干和樹冠已經被魔獸一爪子拍飛出去,剛才兩者的這最后一擊,魔獸是一爪子拍向閻的腦袋,閻是一把刺向它的心臟,是致命一擊,但是閻是人類,身形較,動作也比較靈活,在魔獸的爪子拍下來之際,身體在不影響出手角度的情況下,向一旁臥倒,從而躲過魔獸的一擊,而魔獸卻無法躲開,被閻一把刺穿心臟,再被毀掉所有的經脈,立刻斃命。
休息了一下,閻恢復了一些力氣,站了起來,搖晃著走向古廟,推開廟門,發現里面除了一張供桌之外,什么都沒有,供桌上也沒有供品,不過廟堂打掃得很干凈,幾乎一塵不染,閻環視一圈,果然什么都沒有發現,不禁感到一陣失望,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你終于走到這里來了。”這個聲音正是之前跟閻話的那個聲音。
“你在哪里?出來吧。”閻高聲喝道。
“呵呵呵,這就出來。”話音剛落,廟堂里突然冒出一陣白霧,一個身影從白霧中探出頭,那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的形象,但他明顯不是人類,因為他的身體呈現一種透明狀,下半身還隱沒在霧氣中,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中。
“你是什么人?或者什么靈體?”看見他這個樣子,閻也不感到驚訝,要么是個器靈,要么就是哪個人死后的殘魂,沒什么好驚訝的,于是問道。
“我?唉······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以前有人讓我守在這里,是只要找到這里的主人我就可以自由了,可是······唉!我已經等了幾千幾萬年了,主人還是沒有出現,可是我突然就發現你了,我覺得你非常適合做這里的主人,所以就把你帶到這里來了。”老人一邊嘆氣一邊話,終于把話都完了。
閻聽得眼角不停抽搐,就因為他覺得合適,自己就被帶到這里來了,這死老頭子······不過現在不是跟他計較這些的時候,“你不是過,只要能看清這個法陣的貌,我就可以離開這里嗎?”
“是啊,你現在可以試試,能不能看清這里的貌。”老人點頭道。
“好吧。”閻又走出去,看向前方,“嗯?”有些驚訝,這次看得真的十分清楚,不僅是整個法陣的輪廓,那些山川河流,就連這里的植物,每一棵草,每一片樹葉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遠處的一只蚊子飛過他都看見了,“這是······?”
“你已經通過了考驗,所以現在你是這里的主人了,這里的所有一切,你自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再無任何力量可以阻擋你的視線。”老人在他身后微笑著道:“當然,你現在要離開也可以。”
“太好了。”老人了那么多話,只有這句最中聽,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閻高興不已,伙伴們應該為自己擔心壞了,要趕快回去才行,他的心念才一動,眉心處突然爆出一股吸力,周圍的景物就被吸了進去。
吸力仍在繼續,閻根無法控制這股力量,只能這樣看著這里所有的一切漸漸被吸進自己的眉心,當最后一點景色被吸進去之后,閻發現自己早已不在原來的地方,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摸摸眉心,那里什么都沒有,勾起一抹苦笑,那樣龐大的法陣就這樣鉆進自己腦子里?不過閻自己沒能看見,其實他的眉心還是多了一樣東西,一個直徑一公分的菱形印記。
閻還在想著這又是什么地方,突然感到腳下一空,“啊······”整個人筆直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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