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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
19歲鄰家姐姐周慧慜快跑兩步,追上吳孝祖,沖他抿抿嘴,鼓勵道:“加油!”
吳孝祖扭頭露出自信的微笑,輕輕頷首,轉(zhuǎn)身離開。不去看胸前又褶皺又濕潤的姐姐。
對于這位姐姐,吳孝祖沒什么特殊體位的想法。不過占便宜這種事,咳咳……胸軟中帶挺,湊合。
吳孝祖剛走出港電臺大樓,外邊十幾位記者呼啦一下就圍了過來。江嘉華則早一步離開了。
好幾根錄音筆、話筒朝著吳孝祖伸過來。
“吳孝祖先生,請問你如何看待你古惑仔這個身份對電影的影響,你覺得這件事情是否有人故意整你?”
“《一個字頭的誕生》講的是黑社會的事情,是你親身經(jīng)歷的事情嗎?”
“吳導(dǎo)演——”
吳孝祖環(huán)視面前十幾個記者、狗仔,面容剛毅的點點頭,“這件事情如何,我不想再多解釋。港電臺里邊有我原話錄音。我該的已經(jīng)了。我現(xiàn)在只希望那些背后耍陰招的人省點力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然后借著港電臺保安的解圍,吳孝祖沖出了包圍圈,此時,一臺紅雞恰好的停在他面前——上車就跑!
車輛快速行駛,兩邊景物不斷后退。
“大佬,事情辦妥了。”開車的肥成不回頭。
后座上,吳孝祖請嗯一聲,手里握著盒式錄音機(jī),繼續(xù)聆聽,“這段沙啞聲音應(yīng)該注意一下輕重音……”
沒有什么事,能隨隨便便成功。除非你真的很隨便。
……
陋室茶屋。
“請茶。”
茶樓二層雅閣,雕梁畫柱,古韻古香。
一名穿著草綠印花旗袍挽著鬢發(fā),模樣清秀的茶藝師纖纖玉手中好似行云流水。
手腕高抬,粉青色瓷碗中劃出一條暖玉色的弧線,香味撲鼻,卻不媚俗。
形不雜,味不膩,水不滿。一切都顯得那般恰到好處。
不遠(yuǎn)處,一座泛著內(nèi)斂包漿的木質(zhì)復(fù)古留聲機(jī)坐在同色木桌上,唱針輕輕劃動出美妙的音符。
茶托上放著粉青茶杯,茶香徐徐,未嘗便感受到淡淡茶意。茶道一詞博大精深,品茶如品味人生,品茶也如品人。
項勝端茶,觀望、輕嗅、慢呷,三口而入,口中留香,慢慢渡之。
“好茶。”
坐在對面的吳孝祖輕抿,感受到茶葉特有的先苦后香,茶香很淡,卻引人回味。
“你比我十哥要厲害,佢次次飲茶都似牛嚼牡丹,睇得我好心疼,我告訴他好些回,他還是改不了。”
項勝翹著腿,笑的很親切,“早知吳導(dǎo)演如此犀利,我就不必平添煩惱絲了……”手邊放著幾張照片。
吳孝祖笑而不語,接過茶藝師的茶杯,繼續(xù)飲茶。旁邊的蔣志強(qiáng)也如老僧入定。
“熱鬧中一冷眼,便省去很多苦心思,冷落處一熱心,便得了許多鎮(zhèn)趣味。不管如何,這一次多謝項生出手,看來又欠了項生一次人情……”吳孝祖舉杯,“借花獻(xiàn)佛,以茶代酒!”
項勝笑著舉杯,呷了一口,輕輕放下茶杯,“人常言,嚼得《菜根》香,百事皆可為。吳導(dǎo)演……”
目光又看向蔣志強(qiáng),“蔣老板二位,怪不得能把把生意做好。”講完,拿起手邊的熱毛巾拭了拭手,顯得有潔癖。
“項生有話不妨直……”蔣志強(qiáng)放下茶杯,突然開口。
“呵呵,不急。”
項勝主動幫蔣志強(qiáng)斟滿茶,朝茶藝師揮揮手,語氣淡然道,“不才和家兄創(chuàng)辦了一家電影公司,幾年時間一直不得要領(lǐng)。反倒是扔進(jìn)不少錢打水漂。
倒是二位,一部勝一部,我只是想同二位取取經(jīng)……”雖然是同蔣志強(qiáng)話,但目光最后卻落在了吳孝祖臉上。
蔣志強(qiáng)是瓷器,但這種瓷器他不缺。他缺少的就是吳孝祖這個盛“水”的瓦罐。項勝的目的從開始就沒想單純的交惡吳孝祖。
吳孝祖動作沒停,繼續(xù)飲茶,茶杯道嘴邊,突然不動,看向項十三,“項生,大家出來做生意,打開天窗亮話。”
項勝輕笑的一擺手,示意吳孝祖講。
“我同和勝的樂先生講過,我不參與社團(tuán)的事。一根筷子都不參與。這話希望項生明白。”吳孝祖道。
“當(dāng)然。”
項勝點頭,“我們只是單純的合作做生意,不涉及任何其他事情,這個我可以保證。同時,雙方合作自然是自愿合作,畢竟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好!”
吳孝祖點點頭,指了指茶壺,意味深長的道,“煮茶講究水要干凈。”
“我做生意的錢一向干干凈凈。”
項勝笑了笑,“我知你的擔(dān)憂。放心,我也看好電影業(yè)這潭水,不會潑臟水進(jìn)去,讓自己冇水飲。”
吳孝祖直視項十三,沉吟半晌,“好!”完,兩人齊齊一笑,很默契的舉起杯,相互輕碰了一下。
三人又閑聊了幾句,這才告別。
看著吳孝祖與蔣志強(qiáng)離去,項勝摘下眼鏡,慢條斯理的用眼鏡布輕輕擦拭。
“老板……”
黑西服司機(jī)走了進(jìn)來。
“很聰明的一個人。”項勝瞥了眼桌上的照片,隨手扔進(jìn)紙簍,“通知大榮電影制作公司那邊,就講我身體不舒服,就不參加他們的首映檔了。”
“好的老板。”
黑西服司機(jī)點點頭,慢慢退下去。隨手帶好門。
項勝疊著腿坐在木椅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繁星。最近警隊很安靜,但項家還是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總有一股風(fēng)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態(tài)勢。
他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對項家來講是唯一的一條出路。項家不能藏在幕后,而應(yīng)該走到臺前。因為走到臺前,才可以讓很多動作無從遁形。
習(xí)慣了黑,就難以去追求白。但在如今的港島,尤其是中英協(xié)議敲定之后,黑就來沒有未來。只有白,才可以。但項家卻偏偏無法染白。
娛樂圈是不黑不白的地方。這個是唯一適合項家生存地方。鎂光燈下,項家才能存活下去。
甚至在他內(nèi)心中,都謀劃著讓項家人一步步的走進(jìn)公眾視野。
不得不,相比起項家其他人,項勝不虧項家白紙扇的稱號。他這條路如果走好,項家在二十年、三十年后,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公眾前,還可以正大光明喊出“我不是黑社會!”這種宣言。
項十三,終歸是項十三!他是一個很合規(guī)也很懂規(guī)矩的人。十年后,港島最大的規(guī)矩就是北邊!項家必須要懂規(guī)矩。
……
“你真信項十三的話?”
車內(nèi),蔣志強(qiáng)抽著雪茄,好奇的看向吳孝祖。
吳孝祖收回目光,手中雪茄只是放在鼻尖處輕嗅,“蔣生你希望我信還是不信?”
不等蔣志強(qiáng)回答,吳孝祖又接著道,“實際上信不信已經(jīng)不打緊。你總不會認(rèn)為我們接二連三的影片大賣,真的沒有人會湊上前吧?只能項十三更有眼光,也更決斷。他幫我們是為了利益,他害我們一樣也會是為了利益……”
“所以?”蔣志強(qiáng)笑道。
“所以。”吳孝頷首微笑。
覺人之詐,不行于言。
很多時候,不怕一個人看不明白是非。怕就怕你自認(rèn)為聰明,卻非要點破是非。
所以自古講傻人有傻福。傻嗎?呵呵……
項十三打的算盤,吳孝祖能猜出一二。這一點,項十三身都沒有吳孝祖看得清。終其原因,可能是因為他更帥一點。
這年頭,懂規(guī)矩,識時務(wù),有眼光還有自知的人太難得了,最怕這個人還有一個好腦筋和壞心眼。
鷹立如眠,虎行似病!
這就是項勝。
一個十頂十的聰明人!
項十三看重的是利益,好巧,吳孝祖看重的也是利益。
沒有人比吳孝祖更明白接下來港島娛樂圈的態(tài)勢。
花雞?
這只是一個角色。
這次是花雞,下次或許就是老母雞。吳孝祖只要還想在這個圈子里站住,免不了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項家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在借用項家?
他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和底蘊。
今夜,很多人注定都無法入眠。
不過,吳孝祖卻覺得自己會睡得很踏實。想到這,他覺得是不是傳呼一下王兔牙。
兔牙輕刮……
“蔣生,電話借我一下!”
……
嘉禾院線,大榮制作公司上檔新戲《義蓋云天》。
首映檔氣氛很熱烈。憑借著鄧廣榮的人脈,娛樂圈很多大咖前來捧場。
鄧廣榮笑著招呼著不少捧場的演藝圈人士入場。轉(zhuǎn)過身,他卻一臉的陰沉,雙眸中都透著幾分急躁。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真的瞧了那個先搶馬子,后擋財路的吳孝祖。
捧殺!
這從來都是娛樂圈最陰險的招數(shù)。但這一次,竟然無效!
他自認(rèn)為算無遺策,卻沒想到處處遺策!
這段時間,媒體上盡是對吳孝祖與《一個字頭的誕生》的吹捧,實際上就有他在背后推波助瀾。在這個圈子里站的久,他就懂的一個道理。站的高,摔的慘!
可偏偏這一次百試不爽的招數(shù)竟然失靈了!吳孝祖這家伙捧起來,卻發(fā)現(xiàn)竟然頑強(qiáng)的竟然像一只蟑螂,當(dāng)著港聽眾的面竟然都難以殺死!
再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就連自己殺人的刀,都被輕而易舉的奪了下去。
這一刻,外表威嚴(yán),總是一副豪邁大佬模樣的他,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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