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來晚了一步,先去城里會了會老朋友,這才來晚了!”
楊雄抱拳,左右道了聲歉,身后兩隊(duì)身披掛的士兵便沖了進(jìn)來,站到了眾人的身后。@頂@@@,
楊雄于是接著笑問道:“諸位和我家菀兒談的怎么樣了?想好怎么個(gè)死法了嗎?”
“是砍頭呢?還是上吊?要是毒酒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一時(shí)半會兒的也湊不齊那么多毒藥啊!再,如今這毒藥老貴了,一兩毒藥好幾兩黃金呢!”
楊雄猶豫了一陣,決定道:“算了,還是砍頭吧!實(shí)惠!”
“楊雄,你敢……”
呯,一顆腦袋砸在矮桌上,滾了幾圈后便落到了地上。
“來……來人啊!”
又一顆腦袋掉到了地上。
……
叫喊聲此起彼伏,士兵的手腳很麻利,下手很穩(wěn),力道把握的十分恰當(dāng),一刀骨肉分離,看上去竟像是專業(yè)的劊子手。
很快,屋里除了那幾個(gè)面色鐵青的老者、低頭不停灌著酒的李易以及滿嘴鮮血的楊廷和之外,就只剩了滿地的無頭尸體和一顆顆雙目駭然的腦袋。
至于那些樂師、舞姬,膽的早已昏厥,膽大的則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雙手拼命的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丁聲音。
楊紫菀環(huán)顧四周,對蜷縮在地上的舞姬、樂師們道:“你們退下吧!”
舞姬、樂師們?nèi)缗R大赦,連忙爬了起來,正要向門外跑去。
一直冷眼看著士兵們砍頭的楊雄卻突然冷漠地道:“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
楊紫菀轉(zhuǎn)頭,盯著楊雄道:“爹,他們都是無辜的!”
“無辜?”楊雄依舊蒼白的臉上驟然紅潤了起來,雙目瞪的極圓,眼角微微抽搐,怒火再也掩蓋不住:“他們無辜,那你爹我難道就有罪了嗎?”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啊!”
“老子被關(guān)了十三年,還要去管這幫該死的東西是不是無辜?”
楊紫菀望著父親,忽而感到有些陌生。
再見父親的這幾天里,父親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溫和的笑。尤其是在當(dāng)日,看到自己輕而易舉殺掉那三名看管他的宗師境高手時(shí),笑容便發(fā)的溫和。
初見父親的喜悅和淚水讓楊紫菀忽略了這些,如今回想起來,父親的笑,沒有一的溫度……
壓抑了十三年的憤怒終究在今日部爆發(fā)了!
此前的笑容只是為了如今的快意恩仇做的一番鋪墊。
望著父親那因興奮和憤怒變得猙獰、扭曲的面孔,楊紫菀一陣心痛,淚水流下,哭喊道:“爹,您別這樣好嗎?您這樣……您這樣讓菀兒好害怕,好害怕啊!”
楊雄收斂了怒意,慢慢地道:“別怕!爹的仇,很快就報(bào)完了!”
完后,便轉(zhuǎn)身走向楊廷和。
已經(jīng)從驚變中緩過神來的楊廷和,平伏了心緒,坐在地上,冷冷地望著楊雄走來。
待到楊雄走到近前時(shí),楊廷和蠕動(dòng)著腫大的嘴巴,忽而猛地吐出一顆牙齒來!
牙齒含著楊廷和積蓄許久的勁力,帶著他的憤怒和悔恨,朝著楊雄激射而去。
楊雄面色不改,左手伸出兩指,輕而易舉地接住了楊廷和最后的一擊。
楊雄手指微曲,雙眼瞥了一眼,隨即一彈,那顆牙齒便以更快的速度朝著楊廷和回射而去。
“噗”的一聲,輕而易舉地射入楊廷和那渾圓的肚子。
“這么多年了,功夫沒一長進(jìn),人也變得發(fā)惡心了!”
著,楊雄厭惡地?fù)]揮左手,一把扯破身旁一名舞姬的衣裳,借著猶帶芬芳的碎布使勁擦了擦左手的兩根手指,然后隨手丟在地上。
楊雄走到楊廷和面前,冷冷地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么快死的,我受了這么多年的罪,怎么著也得讓你嘗嘗不是?”
“爹!夠了!”楊紫菀?guī)е鴾I,大喊道:“他已經(jīng)這樣了,沒有必要再折磨他了吧?”
“死丫頭,你給我閉嘴!”楊雄回頭,怒斥道。
楊紫菀雙肩微顫,瞪了父親片刻后,隨即抬起了手。
電芒自少女掌下生成,雷光驟現(xiàn),頃刻間便刺穿了楊廷和的胸膛。
楊廷和低下頭,看了一眼,嘴角浮現(xiàn)一道慘然:“原來如此……”
楊廷和境界不夠,見識自然沒有旁邊那幾位老者多,自從楊雄出現(xiàn)以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直到此刻看見胸口的這道雷光后才恍然大悟。
所以,楊廷和死了,帶著釋然死的,死的很安詳。
所以,楊雄很憤怒!異常憤怒!
因?yàn)闂钔⒑妥叩奶苍斄耍⊥隂]有體會到痛苦,壓抑在楊雄心頭十多年的憤怒沒有得到絲毫宣泄。
所以,楊雄沖到楊紫菀面前狠狠地扇了女兒一巴掌,然后……
便捂著瞬間腫大的手掌咬牙切齒的罵道:“誰讓你殺他的?”
楊紫菀則抬起一塵不染、依舊光滑水嫩的臉龐氣呼呼地道:“要你管!”
筑基期修真者的臉蛋哪是區(qū)區(qū)普通人能扇的了的?
楊雄晃著已經(jīng)腫成熊掌的手,大怒道:“你!你個(gè)死丫頭!翅膀硬了,會飛了是吧?”
楊紫菀卻揚(yáng)著依舊殘留了淚水的臉蛋,傲嬌地回道:“我沒翅膀!但是我真的會飛啊!”
“你!”
完一句嘴后,楊紫菀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個(gè)背影給依舊氣憤的父親。
憤怒得不到發(fā)泄的楊雄只好大叫三聲,隨即便沖到仍然在喝酒的李易身前,一把奪過李易手中的酒壺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聲罵道:“想死是吧?想死我現(xiàn)在就成你!”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回南邊去擋住王忠嗣!”
罵完后便不再理他,然后轉(zhuǎn)身對一直靜立在一旁的孔軻問道:“何云那子在哪?”
“回主公,何云在福州兵敗后便退守建州了。”孔軻躬身答道。
“那你跑一趟建州,讓那子回來執(zhí)掌水師。然而你去北邊巡視一圈,愿意聽話的就留著,不聽話的直接給我宰了!”
“好的,主公!”
孔軻完后,便退了出去。
楊雄巨目四顧,見一片狼藉,遂大聲對士兵們罵道:“都傻站著干嘛?把這給老子收拾干凈嘍!”
“再讓廚子送一桌上好的酒菜來!他娘的,十幾年沒吃過正經(jīng)東西了!”
等到吩咐完后,楊雄這才最后對那幾位安靜的老者道:“你們幾個(gè)倒是見機(jī)得快,沒叫我那死丫頭一巴掌怕死,既然沒死,那就留著幫老子辦事吧!”
那幾位老者暗自對視一眼,隨即紛紛下拜道:“屬下謹(jǐn)遵教主法旨!”
楊紫菀出門之后,找到了黑臉少年四,一見面便拎著四的衣服惡狠狠地道:“!你子現(xiàn)在想當(dāng)誰的人?”
四咽了咽口水,一臉苦澀的道:“姐你這是要我背叛主公嗎?”
楊紫菀冷冰冰地頭。
四揚(yáng)著一張苦瓜臉,問道:“我要是不同意,姐會怎么處置我?”
楊紫菀拍了拍四的肩膀,溫言道:“放心!畢竟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我還沒那么狠,不會要你命的,最多也就是斷了你三條腿罷了!”
“再加上你又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怎么著也得把你變成白癡我才能放心吧?”
“我……我……”四雙腿夾緊,帶著哭腔道:“那……那我還是跟著姐吧!”
楊紫菀一聽,開心地笑了起來,摟著四得脖子親昵地道:“這就對了嘛!跟著我混,才會有前途!”
“來,這瓶丹藥姐賞你!拿回去慢慢吃,吃完了我這還有!”
四趕忙接過,喜滋滋的問道:“這就是神秘人的丹藥?吃了它真的能功力暴漲嗎?”
楊紫菀白了他一眼,道:“當(dāng)然!我騙你干嘛?”
只要是個(gè)江湖人,就沒有不追求力量的,何況四還是個(gè)少年人。如今得了這寶貴的丹藥,心中自然欣喜!剛剛生出的那對主公的背叛,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凈,再者,人爺倆鬧脾氣,也很正常,哪里算得上背叛呢?
楊紫菀見四寶貝似的將玉瓶揣進(jìn)兜里,遂又囑咐了一句:“這玉瓶是特制的,專門用來存放丹藥,上面的符紋能夠有效防止丹藥的藥力流失。”
“但你現(xiàn)在還不是修真者,身上沒有靈力,這東西要是一旦沒了靈氣供應(yīng),在外界只能存在幾天的時(shí)候,幾天后,符紋中的靈力消耗完了,不但玉瓶會分解就連里面的丹藥也會一道化作飛灰。”
“所以你要盡快吃了,盡快消化掉!千萬別傻乎乎的留著當(dāng)寶貝啊!”
“原來如此!難怪當(dāng)年我得到的那些丹藥會莫名其妙的化做塵埃,害得我還以為是上天不讓我有這個(gè)福緣呢!”
孔軻一臉恍然地走了過來。
楊紫菀瞥了他一眼,隨即便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孔軻笑呵呵走來,問道:“姐,你看連四都有了,那我那一份呢?”
楊紫菀白了他一眼,道:“你誰啊?跟你很熟嗎?”
孔軻卻也不惱,只是神情落寞地道:“唉……當(dāng)年那個(gè)姑娘如今長大咯,連師傅都不認(rèn)了!真是讓人心酸啊!”
著便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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