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東面色陰沉,這次攻城正是一波接一波的意外,出現江堂這個異類也就罷了,虞嫦居然也參合一腳,現在,連逆空山敖家都來了,這到底是怎么了?
“敖家輩,這里沒你們的事。”
聽云行東如此一,敖家一名青年冷哼道:“有沒有,不是你的算,你云行東破壞規矩,云家也報不了你。”
“破壞?哼,自訂親之初,我與太川城主溫重山便已是親……”不等云行東完,敖家青年輕蔑道:“想要理由,我給你,殺我敖家子弟,這就是理由!”罷,青年毫不客氣揮出一記手刀,頓時,五道爪痕撕裂空氣向著云行東斬去。
“幾個輩,也敢猖狂!”童進冠瞬間出現在云行東面前,一拳揮出,剛剛破了青年的逆爪撕空時,突然,他身邊出現一個肌膚古銅的少年,沒等童進冠反應過來,只見少年一腳便踏在了他腰側,一股強橫的力量直接將童進冠踹倒了地面上。
云行東身邊兩名意武境見后都是大怒,可未等他們出手,那少年居然如瞬移般回到了敖家五人身邊。
“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為難我云家了。”云行東面色陰沉。
“你錯了。”敖家青年搖搖頭,道:“是你云行東,在半天前,云家在仙閣宣布你已經不是家主了,由你三弟接任,可憐的棋子,你最后的余光,就是給我們立威。”
“不可能!”云行東雙目一瞪,雖然不信,但他不能干耗著,正要讓身邊兩名意武境拖住他們,自己親自進入一趟仙閣時,敖家六人卻同時出手了!
剎時間,城外巨響不斷,吼嘯不停,恐怖的元力波動驚得那些觀戰者是一退再退,唯一不動分毫的只有虞嫦,她在觀望,目光在一名名敖家子弟身上徘徊。
這些人很強,他們最高修為只有靈武中期,可即便如此,卻打得云家的意武境強者節節敗退,真正的天才人物,青年俊杰。
然而不知為何,虞嫦腦中卻不斷浮現江堂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龐,以及深邃如星空,讓她陷入迷茫、煩躁、厭惡與憎恨的雙眼。
這樣的心緒應該讓她討厭,江堂的話更讓她不爽,可就因為這些不爽,她才難以從腦海中將這個家伙扔出去!
突然,正在觀戰的虞嫦似有所覺,回身望去,眼中盡是一片廢墟。
虞嫦蛾眉一蹙,久久才回望戰斗。
與此同時,城中,一塊房梁被推起,江堂從一片廢墟中走了出來,撩起劉海望向遠方天際碰撞的玄光,面無表情道:“一群煞筆。”
窮桑將陣盤收入儲物袋后,用漢語道:“除了那老城主,沒人發現,而他不會管我們的,走吧。”
江堂點點頭,與窮桑走入一片還沒倒塌的建筑群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之前在最后關頭,窮桑運用挪移陣將江堂強行挪到陣中,避過了那恐怖的合力一擊。
雖然,窮桑手里的挪移陣只是挪移,只能挪動方圓百里的物體,但此刻真沒人會察覺到,一來是窮桑掐定的時間太死,乃是在江堂被摧毀半邊肉身時才施展挪移,二是窮桑察覺到敖家那澎湃的血脈氣息很近了,他們的介入會吸引所有人,沒人在會注意城中情況。
至于先殺敖家這些輩減恨,江堂不是沒想過,可與窮桑商量后兩人都覺得不妥,一來江堂不魔化未必打得過,二來就算殺死了,自己也廢了,淪為別人的砧上魚肉。
故此,他干脆給這些人下套,透露了三個消息,一是他很可能從魔島來,二是與仙宗有關系,三是敖家子弟!
別看這些訊息,現在魔島無疑是南周星所有生靈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需要同盟,那怕是假的,可誰信?
照窮桑數十萬年的經驗總結,這東西是解釋不清楚的!
離開了河城,飛躍過了江河,江堂忽然間不知何去何從。
師父鐵武一沒叫他辦完事就回去,很明顯,他最好是別回去!
對此,江堂毫無怨言,無論是他的感受,還是窮桑的解釋,他知道鐵武一是為他好,這讓江堂很不明白,在所有人都厭惡,要滅殺魔時,鐵武一還如此待他,不遠萬里趕來提醒他。
自己怎能回去給他帶來麻煩?
“可惜了仙宗的功法啊。”江堂很是肉疼。
窮桑正準備招呼江堂往東去,突然,他驚道:“不好,你媳婦追上來了,快走。”
“沃特?敖家子弟都來了,她還追我干什么?”江堂話間,抓起窮桑躍起百丈,凌空天踏向著東北直射而去。
窮桑看了一眼身后,渾身一顫扭回頭道:“以前就聽癡情道要追的男人還沒有追不到手的,老子還以為是追求,沒想到竟是追蹤之術啊,來近了,先去江城躲躲!”
江堂飛快的沖到江城外時,發現這里守備森嚴,城門緊閉,大陣還在不停運轉,顯然是不許出更不許進了!
“該死!”江堂沒有片刻逗留,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踏空而行。
“近了,八里,七里,五里……”
“別吵了!”江堂冷哼一聲,赤足往虛空一踏時,皮肉都炸裂了,速度也激增了一倍之多,拖出一道長長的電弧,如一道驚雷般劃破天際,眨眼即逝。
“嗯?”后方五里之外,虞嫦蛾眉一蹙,既而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
“前方有人戰斗,應該是江城和太川軍的規模碰撞,進去躲躲。”窮桑完,江堂也看到了前方炸起的玄光。
一個箭步,江堂便沖入了戰團中,把附近交戰的修者都嚇了一跳,但他們還沒看清來者是誰,只見一道電光閃過,那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嗯?”兩幫人馬都是一呆,但緊接著隨著一名發呆的修者被對手趁機干掉后,立即再次掀起新的一輪搏殺,可不到十息,又有一道白光飛至,從他們中間一穿而過,也是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雙方又是一呆,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戰火再次點燃,可誰都沒注意到,戰團中央一道高挑的白色倩影婷婷而立,似與世隔絕般,所有的玄光活修者從她身邊穿過,沾不到她衣角分毫。
“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里。”虞嫦出奇的了一段話。
“嗯?”兩幫人馬傻了,雖看不到她,卻聽到聲音。
“你的目的達到了,還追我做何?”江堂的聲音突然在四周響起,把交戰雙方都給弄得云里霧里的。
“有些事我想弄明白。”虞嫦道。
“問你娘吧。”江堂的聲音繼續回蕩在四周,令人根無法判斷他在何方。
“她不會告訴我。”虞嫦完,四周陷入沉默,足足十幾息后江堂才開口道:“那就問你自己,你幻想了如此多年,始終會遺留些蛛絲馬跡,但我卻你放棄,過去的事情記起來對你沒好處。”
虞嫦冷哼道:“你真令人不愉快。”
“別,以前你可是愛死我這一點了。”江堂剛完,四周的交戰雙方頓時想要吐血!
感情弄了半天,原來是兩位前輩在談情愛啊!
眾人不由心里暗罵,拜托二位,這里是戰場,不是情場,能換個地嗎?
也不知是江堂的話惹惱的虞嫦,還是交戰雙方的作嘔表情激怒了她,一股寒徹心扉的殺意瞬間令他們如墜冰窟,嚇得雙方都是噤若寒蟬,一步步往后退。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話間,虞嫦盤腿坐下。
寂靜的荒野,十幾具尸體中,虞嫦一坐便是三天三夜。
傀儡布置的七人幻陣中,江堂看著她的樣子,真是很無奈。
虞嫦修煉的一身功靈力不會外泄,所以目前她沒有事把江堂打出來,唯一的辦法只能耗,而江堂靈玉多,也耗得起,但他不想耗了!
沉默了三天三夜后,江堂終于開口道:“別鬧了,回你的仙宗吧。”
虞嫦沉默以對。
“寧頑不靈。”
江堂暗罵一聲,拿出仙閣盤,干脆進入仙閣打聽河城情況。
瀘香樓中,江堂才剛飄了進來,沒等坐定就從幾個傀儡口中得知了河城之事,他立即加入進去詢問。
這一問,便讓他知道了后續大概,云行東等人被迫撤離,敖家子弟一路將他們追到了花海邊界才肯罷休,這一戰,讓這六名敖家子弟名揚天下,聲震四方天。
至于他,當然也有消息,只是少得可憐,而且根沒有提及他可能是魔人,更沒有他是仙宗弟子和敖家人。
這讓江堂很不爽,按窮桑的推衍,此事應該轟動天下才對,不他戰力如何,光是可能魔人這一點,就無法令人忽視了,偏偏,這種消息根沒有傳開!
“難道被高層抑制了?”江堂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真是那些老家伙出手壓制,那么以后他無論掀起多少風浪都沒用了!
郁悶的江堂去了一趟東方店,卻發現不僅關門了,連招牌也沒有。
“怎么可能?”江堂真疑惑間,突然察覺一具傀儡向他飄來,開口便道:“主公不要疑慮,這是東方大人的意思,您鬧出了這些事情,對方豈會毫無所覺,通過你的關系,還有骨槍等,極有可能查到東方大人,故此梅鶴先一步把店關了,讓我在恭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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