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真的是他作的案，那為什么要在作案后離開三天？畏罪潛逃？那為什么又要回來？另外，我看過區的監控錄相了。當天夜里下著大雨，監控拍下的畫面非常不清晰，只能大致分辨出是衛峰的車子，卻連車牌照都看不清楚，更別是證明開車的人就是衛峰了。”高峰接著講道。
聶萬里已經無語了，之前的認定被高峰的分析徹底打破。
“那你怎么辦？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證衛峰，我們總不能把他給放了吧？”聶萬里問。
高峰將目光移到聶萬里身上：“讓我和他談談。”
“好。只要你能找到他沒有殺人的證據，那我是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聶萬里應道。
審訊室內。
經過連續的審問，衛峰的精神已經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眼神恍惚。
見高峰進來，衛峰都快哭出來了，無力地：“我我不是兇手，我沒沒殺靈靈，請相信我。”
高峰在衛峰面前站定，雙手按在審訊椅上問道：“你和歐陽靈究竟是什么關系？”
“我和靈靈的關系？”衛峰面色微怔，隨即講道，“我已經跟你過了，我和她是同學、朋友兼生意伙伴。”
“朋友？”高峰一臉懷疑地看著衛峰。
衛峰又怔了怔，有些閃爍地回道：“朋友就是朋友，比普通的男女朋友關系稍微近一點而已。”
高峰伸手從口袋里面拿出那張衛峰與歐陽靈接吻的照片，輕輕地放在審訊椅上。“這個你怎么解釋？”
“你你是從哪拿的？”衛峰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雙手用力抓著照片不敢相信地看著高峰。
“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只有這樣我才能幫你。”高峰一臉正色地。
衛峰又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和歐陽靈，內心經過激烈的掙扎后長長地嘆了一聲：“沒錯，我和靈靈突破過一次男女朋友的底線，可也就僅僅一次而已。”
高峰直起腰來，將煙斗放到嘴里輕輕地咬了咬，低沉地：“希望你能為我詳細地解釋一下。”
“哦，好。”衛峰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維，深吸一口氣，“這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情了。靈靈那天的心情非常不好，于是就給我打電話找我聊天。那天我們在酒吧里面喝了許多酒，后來靈靈就一把摟住我親吻了起來，是要報復許愛華。當時我想拒絕的，可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我實在是沒辦法拒絕，于是我們就發生了關系。可我發誓，就只有那一次，之后我們甚至連見也沒有見過。哦，在靈靈被害那天我們還在咖啡館里見過一面。”
“你和歐陽靈最后一次見面了些什么。”高峰問。
“也也沒什么，只是關于一些工作方面的事。”衛峰的言詞又一次出現了閃爍，然后沖高峰叫道，“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歐陽靈，事發當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不信的話你可以給可兒打電話，她可以證明我的話！”
林可兒也過事發當天晚上和衛峰在一起，這點不需要去證明。
可事實上，監控拍到衛峰的車子離開過。
這就成為了疑點。
如果兇手不是衛峰的話，那就一定是林可兒。
兩人中間有一個是在謊。
高峰想了一下問道：“記得你那天晚上你和林可兒都做了些什么嗎？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
衛峰努力想了想：“其實也沒有做什么。可兒在外面買了一些外賣和酒，我們”
“等一下，你吃的和喝的都是林可兒帶過去的？”高峰打斷衛峰的話問。
衛峰點頭應道：“我和可兒都不怎么會做飯，平時都是在外面吃飯或者叫外賣，這有什么問題嗎？”
“請繼續，接下來發生了什么？”高峰問。
衛峰接著講道：“我們一起吃了點東西、喝了些酒。不知道怎么的，那天的酒勁上來的非常快，沒多久我就感覺頭暈了。”
“你們一共喝了多少酒？”高峰問。
衛峰回憶后講道：“大概有半瓶紅酒吧。”
“那你平時的酒量呢？”高峰追問。
衛峰苦笑一聲：“我不怎么會喝酒，可平時喝一瓶紅酒應該也不會醉的那么快。”
“喝完酒之后呢？”高峰接著問。
衛峰回道：“我因為酒勁上頭就去睡覺了。哦，我和可兒好像還做了一次，不過我記的不是太清楚了。”
“之后呢？”高峰問。
衛峰搖頭回道：“之后我應該是睡著了，什么事也不記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可兒把我叫醒過來為止。”
高峰沉思之后講道：“衛先生，你知道剛才的這些話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衛峰一臉懵懂地問。
高峰一臉正色地：“一，當天晚上你的車子確實離開過；二，我們在你的車子上發現了歐陽靈的DNA，這一切都明你和林可兒之間有一個人是殺害歐陽靈的兇手。如果你不是兇手的話，那你剛才所的話就是對林可兒的指控，她才是殺害歐陽靈的兇手！”
衛峰一聽，慌張地叫道：“哦，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指控可兒的意思，可兒怎么會殺害靈靈呢？她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呀！”話音微頓，緊跟著像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對了。你們不是靈靈被兇手侵犯過嗎？可兒可是女人，她怎么可能侵犯靈靈，對吧？呵呵呵，一定是搞錯了。”
“這么你是承認自己殺了歐陽靈？”高峰問。
衛峰急忙搖頭講道：“不，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殺害靈靈，我不是兇手！”
“那你怎么解釋你的車子離開過，而且在你車上找到的東西又是怎么回事？”高峰問。
“我我沒辦法解釋。”衛峰垂頭喪氣地。
“對了。林可兒最近遇到了點經濟問題，她找過歐陽靈借錢，這件事你知道嗎？”高峰突然問道。
“什么？”衛峰面色微怔，隨即搖頭講道，“可兒是不可能找靈靈借錢的，她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人。就算是需要用錢也一定是找我，而不是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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