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迎了上去,以一敵數(shù)十也是怡然不懼,反倒哈哈大笑。
只見他伸手入懷一掏,就忽然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巨大飛輪來。
這飛輪看上去有點像電影里面鄭伊健用的月驚輪,不過是雙面的,一邊長,一邊短,中間還有個把手連接著。
那是小七按照他的想法,為他量身訂造的趁手兵器。
不過仔細想想,從“懷里”……掏出個“半人高”的“巨大”飛輪……那畫面真是夠詭異的,白河臉上一陣抽搐。
小流氓所謂的“懷里”,其實就是一個空間袋,不過跟白河的“挎包型”不同的是,他的空間袋是直接縫在衣服里面。
按照他本人的話來說就是:這樣順手。
要知道,為了保住白河這條小命,林府眾人也是下了血本的,白河有的裝備李元芳也有,雖然不夠他的好,但絕對比他多!
當下,只見小流氓大喝一聲:“無那賊子,吃我一招——無間鋒刃!”然后直接就將那飛輪甩了出去。
頓時,“哇”的一聲,那群修真者瞬間就炸鍋了。
只見那飛輪甩了出去之后,很詭異的化作一團黑影,閃電般繞了一圈,長了眼睛似的在棒子們之間飛了一圈。
一招!
只是一招而已,那二十來個棒子修真者就連小流氓的毛都沒摸到一根,就當場被打殘了一大半,下餃子似的紛紛往下墜,只剩下那位凝元中期的樸統(tǒng)領(lǐng)幸免于難。
“這……這不可能!”那樸統(tǒng)領(lǐng)瞬間就臉都白了。
剛才他明明看見這小流氓只有筑基上期的境界,怎么眨眼睛就變成凝元中期了?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小流氓甩出飛輪之后也不急著收回,又笑嘻嘻的從懷里掏出一把造型古怪的大劍——鯊齒。
白河的銘文學大成之后,又將這鯊齒改造過一番,畢竟這么好的材料,不用就浪費了。
如今的鯊齒,雖然依然抹不去鐵齒鯊生前殘留的嗜血氣息,但是如果將之當成一件純粹的近戰(zhàn)武器使用的話,卻是一等一的棒。
不過前提是絕對不能嘗試著用神識去催動它。
鯊齒之所以不入“十大名劍”排行榜,是因為它壓根就不是飛劍。
“啊打!高麗小兒,吃我一劍!”
鯊齒一出,小流氓飛身上前,兜頭就是一劍,簡單,粗暴,直接,毫無道理可言!最重要是,他速度飛快,快到人家沒法躲的程度。
只聽“duang”的一聲!
“不!”
那樸統(tǒng)領(lǐng)舉劍相迎,結(jié)果瞬間就被小流氓打沉了,手里的劍脫手而飛,腳下的飛劍也承載不起那巨大的力量,炮彈似的墜落地面。
小流氓得勢不饒人,舉著“鯊齒”追了下去。
結(jié)果如何白河沒看見,他只是聽到“轟”的一聲悶響,然后小流氓消失的那地方突然很詭異的下陷了一圈,冒氣一陣煙塵,同時傳來“啊”的一聲慘叫,然后就沒下文了。
隨后,小流氓又踩著飛劍緩緩飛了起來,與白河一左一右的圍著金赫賢。
本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的戰(zhàn)斗,結(jié)果就這么十拿九穩(wěn)的“被”結(jié)束了,金赫賢哆嗦了一下,指著小流氓驚叫了起來:“神……神通者!你是神通者!”
“你這人蠢了點,可眼睛倒是沒瞎。”白河笑瞇瞇道。
金赫賢一聽,頓時便連心肝尖都顫起來了
差距。
這就是差距!
什么是神通者?在大周當了幾年質(zhì)子,金赫賢要是連“神通者”都不知道,那還真是白活了這些年頭了。
通俗點來說,神通者就是開外掛的人,越級挑戰(zhàn)那是他們的專利。同境界的修真者戰(zhàn)斗,神通者就絕對是碾壓般的存在!
到了這時,他終于明白白河為什么突然停下來了,敢情對方是吃定了自己!有神通者護佑在旁,自己這十幾二十個筑基親衛(wèi)還真不夠人家兩下子的……
至于他們剛才為什么要逃,答案也很簡單。
因為法則壓制。
逃之前,小流氓被法則壓制到只剩筑基上期,可是逃了一陣之后,他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凝元中期,就是這么簡單。
套路。
這特么的都是套路!
多簡單的套路,自己竟然上當了!金赫賢這時候悔到腸子都青了。
不過到了這時候,想這些馬后炮也沒用了,金赫賢回過神來,突然大喝了一聲,做最后的努力:“白河,依靠他人算什么本事?有種你就跟我單挑!”
“單挑?你怕不是石樂志吧?”白河失笑了起來,果斷不上當。
他勾了勾手指,冷笑道:“不過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老子今天給你個機會,你若能接我一劍,我就饒你不死,如何?”
“此話當真?”金赫賢喜出望外。
“你可以不信!
然后下一瞬間,金赫賢就傻眼了。
只見白河抬手一招,他腳下踩著的淵虹就忽然飄到了手里,而他本人,卻還穩(wěn)穩(wěn)的停留在半空。
“噗!肉……肉身飛行?”金赫賢頓時一口老血,眼珠子都差點凸出來:“原來……原來你竟然是個金丹真人!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
他不知道白河之所以能飛,是全靠那一身豪華裝備的緣故,還以為他深藏不漏呢,嚇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欺負你怎么了,小棒子?!”
白河哈哈大笑,然后抬手就一劍劈了出去。
天下十大名劍之首淵虹,那威力真不是蓋的,明明是十分蹩腳的一劍,可是那劍光落在金赫賢的眼里,竟愣是變成了“無招勝有招”的。
他見自己的部下被小流氓一個照面就收拾干凈了,然后又見識了白河深藏不露的“金丹”修為,早已經(jīng)嚇破膽了。這時見劍光殺了過來,他竟然連抵抗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大喊一聲:“吾命休矣!”然后翻了個白眼,就很直接的暈了過去。
人一暈,神識就會失控,神識一失控,飛劍當然就飛不起來了。
于是金赫賢就很干脆的掉了下去。
“我靠!這小棒子不經(jīng)嚇。 卑缀右姞罘吹箛樍艘惶。
那劍氣壓根就沒想著砍他,只是想嚇嚇他而已,貼著他的頭皮就飛過去了,可沒想到這小棒子膽子這么小,居然嚇暈了。
不過,咱費了老半天功夫,就是想抓住他來問問路的,可不能讓他摔死了。
“元芳,抓住他!”
“得嘞!”
只是一個眼神,小流氓便很有默契的接住了那金赫賢,穩(wěn)穩(wěn)落地。
過了一陣,金赫賢悠悠醒來,睜眼一見到白河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只感到整天空都是灰的。
“啊!別殺我!我……我是高麗大皇子,身份尊貴,你……你不能殺我!”他大喊一聲,身體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這……”
白河本只是想問他些話的,就沒想過你要殺他,見此情形反倒傻眼了。
他想了想,術(shù)業(yè)有專攻,旁邊不是有個小流氓么?審問這種事交給他就對了,咱何必自找麻煩?于是揚了揚下巴:“元芳,交給你了!
“得嘞!”
小流氓嘻嘻一笑,仿佛見到了十分好玩的玩具似的,應(yīng)了一聲便忽然跑了出去。
過了半響,也不知道這貨去哪里抓來了一只野山豬,還是公的,“啪”一聲往金赫賢前面一摔,然后伸手入懷,掏出一瓶……如來大佛棍,不管三七二十,直接往那公豬嘴里塞了一顆,過了半響,那野豬就突然“嗷嗷嗷”的發(fā)起情來了,大有變身泰日天的架勢。
然后,小流氓就看著金赫賢很邪惡的笑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么……你……你可別亂來!”金赫賢瞬間就臉都白了。
然而小流氓哪管他的臉是白還是黑,張口來了一句:“我問,你說,若有半句假話……”他揚了揚手里的“奇藥”,“你懂的?”
金赫賢連忙點頭,秒懂。
面對這邪里邪氣的小流氓,他敢不懂嗎?不怕肛裂哦?
然后……
咳,審問的過程兒童不宜,略過。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白河很順利的從他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消息,神色不禁變得有點凝重。
東北現(xiàn)在很亂,比小剛的心還亂。
安東都護府淪陷之后,三萬大軍戰(zhàn)死近半,名將王孝杰死戰(zhàn)殉國,殘余舊部流離失所,在遼東一帶晃蕩。
他們有心退往遼陽郡重整旗鼓,然而事情卻沒有這么簡單。
安東都護府失守得太快,縱觀整個人類歷史,也從未有過“一夜之間”攻陷一個兵府的先例,實在太過突然了。修真者的力量,在這一戰(zhàn)中盡顯無遺。主帥王孝杰戰(zhàn)死,大軍群龍無首,于戰(zhàn)亂之中散落四方。
這只是原因之一。
最主要是,安東都護府淪陷之后,室韋、契丹、靺鞨等小勢力竟聞風而動,開始趁火打劫。就連遠在海外的小日本,似乎也有蠢蠢欲動的架勢。
這是一個歷史遺留問題。
當年,隋煬帝三次東征高麗,三次無功而返,而后,到了前朝太宗皇帝又東征高麗,終于將之打得元氣大傷,不成氣候。然而也只是打傷了而已,并沒有滅掉……
這經(jīng)過幾十年的休養(yǎng)生息,他們竟又恢復(fù)了元氣,并傍上了突厥這條大腿,開始耀武揚威。
白河本以為所謂的高麗,就是自己所認識的高麗棒子,然而事實卻并不是這樣。
嚴格來說,眼下這個高麗,它應(yīng)該是高句麗。而后世的高麗棒子,在這時代叫新羅、百濟——在朝鮮半島南部,左百濟,右為新羅,后來統(tǒng)一了,那就是高麗。而高句麗在中國的東北部,更接近與北朝鮮的地方,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管他呢,在白河的眼中,他們都是棒子!
于是就這樣……
內(nèi),有流民。
外,有敵寇。
如今的東北,就是這個情況,亂成了一鍋粥,從安東都護府逃出來的將近兩萬大軍,竟活活變成了一盤散沙,潰不成軍。
而如今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平壤與遼東郡交界的山區(qū),屬于重戰(zhàn)區(qū)。
金赫賢這小棒子兩個月前,就在圣后的眼皮子底下使了個“金蟬脫殼”的計策從神都逃了出來,如今正率領(lǐng)著幾十個修真者在這一帶蹦跶。
——他自己是這么說的,不過白河總覺得壓根就是圣后不把他當一回事,所以任由他走。要不然,只怕整個高麗殺過來,也不可能從她的手里把人帶走。
你說好好一個皇子,逃出來了不趕緊回國去享福跑來這戰(zhàn)亂地區(qū)干嘛?
混戰(zhàn)功唄!
作為一個質(zhì)子,其實是一件很恥辱的事,作為高麗的大皇子,他不拿點功績出來,好意思回去面對鄉(xiāng)親父老繼承皇位?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遇到白河和小流氓這倆煞星而已,算是他倒霉了。
要說這小棒子在大周混了這些年,還真有點建樹。
他人是蠢了點,當初在文心圣閣,他就敢不顧一切的來刺殺白河,可是說實話,高麗如今能攻陷安東都護府,這小子真是功不可沒。
因為……
高麗人民的修真功法,就是他引渡回國的。就連被小流氓滅掉的這幫修真者,他們所用的飛劍,也是這小棒子偷學了銘文技術(shù),傳回高麗再打造出來的。
對于這個情況,在決定設(shè)立銘文課,甚至在建立圣子學宮的那一刻起,圣后、李白乃至白河自身也早有了思想準備,如今得到證實,白河倒也不覺得喪氣。
因為技術(shù)這種東西一旦傳入民間,那是不可能再保密的了。人家能偷學,那是人家的本事,但是能偷學到什么程度,那就另當別論了。
別的不說,高麗這巴掌大的地方,天才地寶能湊齊就算不錯了,還能指望他們能造出多好的飛劍來?
技術(shù)可以偷學,但是材料可沒那么容易偷運了。對于這一點,白河不說,可是圣后心里卻是雪亮著呢,一直在嚴密把關(guān)。
至于率兵貢獻安東都護府的那位元嬰級高手,小流氓也從金赫賢口中套出來了。
那居然不是高麗人,而是一個日本人,名叫宮本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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