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蠻客氣的嘛,看來還真的轉性子了。本將軍還以為,你子又耍什么花樣來蒙騙大家呢!贝蠼憷湫χ俺隽艘痪。
“云兒!”林夫人低喝了一聲,“宗祠重地,不可放肆!”
大姐又“哼”的一聲,別過臉去,白河這才感覺好受了。
“云兒她就是這直性子,河兒你可別見怪!绷址蛉撕苡H切的微笑著對白河了一句。
河、河兒?
這稱呼讓白河有受寵若驚,本以為那婚約的緣故,這丈母娘肯定不怎么待見自己的,沒想到她居然會冷不丁冒出“河兒”這樣的昵稱,實在太出乎意料了,連忙道:“不敢、不敢!”
林夫人又道:“你這孩子也真是,明知道今日要開市祭祖,也不知道早起床,要是誤了時辰就不好了。”著,她還整了一下白河微亂的衣領。
白河頓時又一愣,然后默默后退了一半步。實話,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美麗御姐卻口口聲聲稱自己“孩子”,實在讓他有尷尬,雖然明知道她是自己名義上的丈母娘。
然而林夫人也沒讓他尷尬多久,她轉身把白河帶到那八大管事面前:“諸位,這孩子前些日子遭了些罪,有忘事。如今還有些時候才到吉時,大家就趁此機會重新認識一下吧。河兒,這位是植園的四爺……”
四爺捻須呵呵笑道:“你子好久沒來后花園找我老頭子嘍……”
“俗事纏身,望四爺見諒!卑缀用Φ馈
“這位是鐵堂管事,叫錘叔。”林府指著一位鐵塔般的壯漢道。
“侄見過錘叔!
“姑爺客氣了,呵呵……”壯漢錘叔憨厚一笑道:“我就一打鐵的,當不起、當不起!”
“這位是獵堂管事,叫三娘!
“侄見過三娘!
“姑爺客氣了!
“這位容嬸,你是見過的!
“姑爺好。”
林夫人接著介紹:“這位是織堂的織娘……”
織娘笑道:“姑爺,這衣服可合身?”
“睡覺也舍不得脫!卑缀右恍。
到了這里,八大管事就已經介紹完了。
林府八大管事,其中二姐管武堂,植、廚、織和管內務的二管家慎叔這四位,白河早就見過,無需介紹。獵堂的錘叔、獵堂的三娘剛介紹完,再加上一位有事不能前來的鏢頭,八大管事齊了。
至于其他旁支的叔伯,林夫人剛想介紹的時候,慎叔忽然提醒了一聲:“夫人,時辰差不多了。”于是林夫人只是對白河了一句“以后有機會多多走動吧”就沒下文了。
宗祠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白河回到了二姐身旁站好隊,二姐悄悄掐了他一下氣道:“你個死人,怎么不睡到晚上才來!”
“呵呵……”白河笑了笑,他當然不會自己賴床了,悄咪咪的抓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幾天沒見晴兒,剛才就夢見你了,不舍得醒來,所以才來晚了。”
“油嘴滑舌!我信你才有鬼!”二姐頓時耳熱心跳。
“噓!子不語怪力亂神,尤其是在祠堂門前!”白河一本正經道,二姐頓時臉一白,反過來把他的大手抓得更緊了。
白河心里直樂,不動聲色的吃著二姐的豆腐,口中問道:“對了,你不是閉關嗎?怎么忽然就跑出來了?是突破了嗎?”
“哪有這么容易突破。考劳曜婧笪揖突厝ダ^續閉關了。”二姐著,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種莫名的神光閃過:“你今天要立業了,是我林家的大事,我、我是你的未婚妻,能不來嗎?只不過一時間而已,不妨礙修煉的!
“原來如此!卑缀有南乱慌,倍感安慰,難得這妞有這份心,真不枉哥這一場忙死忙活啊!
靜待中,有股莫名的氣氛在蕩漾著。
后面站著的六位管事見二人手牽手的并肩而立,表情各異。有人會心一笑,有人不動聲色,也有人暗含不屑,也有人想殺人。
過了半響,二姐似有所感,忽然輕輕掙了一下:“白河,你、你放開我,姐姐在看著呢……”
“嗯?”
白河探頭一看,果然有殺氣!
只見大約站在林夫人另一側的大姐此時正面帶寒霜的瞪著自己,那眼神充滿了**裸的威脅和不屑,就仿佛在:你個白癡配不起我妹妹,識相的趕緊放開你的狗爪子!
靠!
咱們倆口親熱,你個大姨子難道還有意見不成?將軍又怎么樣,將軍還能管我家事不成?白河一見,頓時就來氣了。
他本來就對這大姐沒什么好印象,剛才又被她用不知什么法子嚇出了一身冷汗,想來也應該是殺氣之類的,心里更加就不爽,如今又被她**裸的鄙視加威脅,終于爆發了出來。
“我電!”
這人來瘋的貨如今氣上心頭,哪管這里對方是天王老子還是將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用穿越大禮包電了一下二姐,趁著她真氣失守的那一瞬間,飛快的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然后示威般的回瞪著大姐。
二姐頓時“啊”的低呼一聲,滿面羞紅。偷偷牽牽手就算了,畢竟一次生兩次熟,牽啊牽的就習慣了,可是當眾做出“吻手”這種舉動,就真的出格了!——尤其是在宗祠里面。
“你找死!”
和白河相看兩厭的大姐,更是瞬間被氣得銀牙緊咬,兩眼冒火。
她從軍多年,早就養成了一副殺伐果斷的性格,眼里哪里容得下一顆沙子?只見大姐雙目一寒,就要發作,正這時,忽然“當”的一聲巨響。
當!當!當!……
緊接著又是幾聲鐘響,白河正與大姐玩斗雞,沒仔細數。
暮鼓晨鐘這個成語,在后世比喻使人警悟的言語,但是在這時代,卻代表著一種禮制:早上敲鐘,晚上打鼓,這是規矩!
這邊鐘聲未落,隔壁不遠的蘭桂坊仿佛收到了信號似的,也傳來了“當當當”的幾聲鐘響。
隨后慎叔一聲高呼:“時辰到!”
祭祀開始了。
無論什么時代,祭祀都是一種很嚴肅的活動。而在古代,更是嚴肅到苛刻的程度。林夫人主祭,慎叔陪祭,另外有人獻爵,有人獻帛,有人捧香,也有人殿拜毯、守焚池等等,這些都是有規定的,各司其職,絲毫不能亂。
當下大姐狠狠的瞪了白河一眼,也沒空跟他計較了。
“林家列祖列宗在上,未亡人林溫氏在此叩拜!”林夫人進入祠堂上完香,開始誦讀祝文:“昔有白氏孤兒名曰河,入我林家門為婿,而今立業,特告祖宗……”
祝文很長,林夫人的御姐音很悅耳,溫潤如春風,聽得白河……有昏昏欲睡。
他本來就睡眠不足,剛跟大姐瞪了一波眼提了下神,然后一進祠堂就被要求跪下了。想著好歹是這副身體的祖先,跪他一跪也是應該的,于是他就跪了。在如此沉默肅穆的氣氛之下,于是他跪著跪著,沒堅持多久就開始釣魚了。林夫人念一句,他就釣一下,念一句,釣一下。
后面的旁支族人看得直頭:嗯,看來姑爺很有孝心嘛,別人都是只跪著就夠了,他卻一直在叩頭。
而跪他身旁的二姐卻被氣得半死:這死人!剛才整那一出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又開始整這些幺蛾子,你就不能正經嗎?!最好就被母親發現了,賞你一頓家法,好叫你長記性!
她心里著不,身體卻很誠實,悄悄彈出一道指風刺在白河的腰間。白河頓時一個激靈,差叫了出聲,總算沒睡糊涂,及時忍住,不過好歹是提起神來了。
祝文長,祭祀過程更長。除了祝文之外、還有奉獻飯羹、奉茶、獻帛、獻酒、獻饌盒、獻胙肉、獻福辭、焚祝文、辭神叩拜等一系列程序,如此一輪搞下來,足足耗了一個多時辰。白河跪兩腿發麻,整個人都有不好了。這還只是型的祭祀,只有各房家長和幾位管事到場,要是全族參與的那種,那更不得了了,至少沐浴齋戒跑不掉。
夏天的太陽都是比較早上班的,此時外面早已經大放光明,隨著最后一道辭神叩拜做完,祭祀終于結束,祠堂內的氛圍總算是輕松了。
就在白河以為終于完事,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忽聽林夫人開口道:“各位兄弟叔伯,如今祭祀已完,趁著人齊,我有一事想與諸位相商。”
“夫人請!北娙诉B忙道。
林夫人看了一眼兩個女兒,又看了一眼白河,緩緩道:“眾所周知,我林家長房無男,我身為夫人,實在愧對林家列祖列宗……”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一驚,都有摸不準她的意思,便連忙道:“夫人,萬萬不可這么!
“正是。三位姐無一不是天人之姿,更勝男兒,何來愧對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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