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敢毀我管家傳承!”管涵尖銳地厲吼,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手段奈何楊烈,于是求援,“何老,請你為我做主!沒有了陣符靈,我根本無法繼續(xù)驅(qū)動道軍,為易家而戰(zhàn)!這小兒,他分明就
是在故意坑害我易家道軍啊!”
一聲聲厲斥,伴隨著威脅道出。
即使是對他有著不滿的易無暇,也是不由緊張地皺眉。
其余人心中一沉,他們沒有想到問題竟然是如此嚴重。原本眾人就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道軍身上,更是間接交托給了管涵統(tǒng)領(lǐng)。
但是現(xiàn)在,管涵突然告知所有人,他無法再驅(qū)動道軍了!
如此一來,其余人不禁帶著幾分埋怨地看向楊烈。哪怕就是何老,都是深深皺眉,露出了愁緒,有些為難地看向楊烈——
只要明眼人均能看出,剛才明明就是管涵不斷地逼迫,才令得楊烈收了他的陣符靈!
若是自己反而要求楊烈將陣符靈釋出,何老覺得那也太過不明是非了。
“閣下稍安勿躁。”
只有楊烈,他依舊是一派風淡云輕的模樣,仿佛根本聽不到道軍的不滿,也是根本不在乎其余人被管涵挑撥起的敵意。
他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管涵:“你是真心帶著道軍前去參戰(zhàn)?”
管涵心中咯噔一聲,敏銳地覺察出,似乎有些不利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但,他還是心存僥幸,覺得楊烈未必能夠看穿,于是厲喝道:“我管家自先祖起,一直與易家并肩作戰(zhàn),戰(zhàn)死的族人不知多少!你,質(zhì)疑我管家?你究竟是何居心?”
“管家先祖或許別無二心,但是你——”
楊烈眸中驀地暴漲起一束厲芒,“有陣無符!你如何統(tǒng)領(lǐng)道軍!?”管涵神情猛地一變,空前的慌亂之色密布臉龐。他拼命地想要掩飾,但是一時間根本找不出何時的辯駁之詞,只是大吼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想要用這些莫名其妙
的話,來掩飾自己的罪過嗎?
“不明白嗎?那要不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楊烈嘲弄地一笑,“哪怕就是御陣師強者前來,統(tǒng)領(lǐng)道軍也要陣符力量!而你體內(nèi),并未半分陣符力量波動!如此的你,即使催動道軍,也根本無法發(fā)揮出御陣之威!一旦
遭遇強敵,不過是一觸即潰!”
如果說道軍是一方陣符的力量源泉,那么陣符就是將這些力量聚合的粘合劑!
若是不能將之完全凝聚,稍微遇到一些外力,就會當場崩潰。
剛才與管涵交手之際,楊烈便察覺到他體內(nèi)除了陣符靈之外,并沒有任何陣符的波動!所以,他斷定管涵一直以來都是在偽裝。
而且,管涵明明知道自己一旦進入修羅界戰(zhàn)斗,就會被拆穿,依舊如此行為,背后必定有陰謀。
若是易家將此次修羅考核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結(jié)果恐怕是極為不妙。
何老等人雙眉猛地一挑,露出了驚疑之色!
他們是考慮到管家與易家的關(guān)系極為密切,所以哪怕管涵表現(xiàn)得非常跋扈,他們也是從未想過另外一種可能性。
但是現(xiàn)在,被楊烈提醒,他們不由大震!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陣符乃是御陣師的秘法,你也配懂?難道我管家傳承,還需要對你說明白?”
管涵一副冷蔑之狀,仿佛楊烈根本就是在滿口胡言。
放眼現(xiàn)在的神殞山,懂得御陣一道的強者都寥寥無幾。即使是他,也只是憑借先祖留下的一些秘傳,勉強能夠掌握一些御陣手段罷了。
因此,他絕不相信楊烈也能清楚!
“事實當面,還想胡攪蠻纏?”
楊烈微微搖頭,驀地斷喝一聲,“你究竟有何打算!說!”
一字喝出,他眸中精芒大漲,雄渾的壓迫力猶如潮水般涌動而去。
自從邁入道境五重之后,他的靈魂念力雖然沒有進一步提升,但是本質(zhì)上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蛻變,擁有不可思議的威壓感。
轟隆!管涵只覺得面前的楊烈仿佛瞬間換了一個人,給他的感覺竟然像是在面對易圣大人!他識海中一陣模糊,下意識地便開口回答:“東王交代,只要攪了你們的考核,等他接
任監(jiān)守者之位,便將你們驅(qū)逐出去,由我管家接掌你們的勢力!”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了濃濃的恨色與怨毒:“我管家出生入死,先祖也隕落,憑什么是你們易家得到好處!憑什么?”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易無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她雖然知道管涵一直有著勃勃的野心,但是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在背地里擁有如此多的不甘!
看樣子,他積怨已久,絕非一兩日的事情。
再想到此次易家將修羅考核獲勝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他身上,易無暇就是一陣后怕!
“混賬東西!”
何老更是氣得臉色鐵青,牙關(guān)咬得咯嘣直響。
那些道軍更是人人嘩然,管涵這句話分明是坐實了楊烈剛才的指責!
想到自己等人在修羅界的安危,竟然是被這樣存心送自己去死的人身上,他們一個個暴怒!
“你,你剛才做了什么?”
管涵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想起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不由臉色煞白!
“你對我施展了什么邪道功法?”
他看向楊烈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恐懼,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何突然就將真心話就說了出來——
事實上,他原本倒不至于如此沒用。
只不過,他先是被楊烈一頓打擊,導致心靈與狀態(tài)都是雙雙受損,本身已經(jīng)無比低落。再被楊烈的靈魂威壓釋放碾至,頓時失去了自我控制。
“你,你們聽我解釋。”
看到何老毫不掩飾的殺人眼神,管涵連連畏縮,他又看向易無暇,“大小姐!我們管家對易家有功勞,有大功勞!”
易無暇面色冷沉,若是尋常的事情她還能包容一二。但是管涵這一番陰謀,分明是準備置易家于死地!
她,如何能忍?
感受到他們澎湃的殺意,管涵再也控制不住了,失態(tài)地暴吼道:“殺了我,你們更加沒有任何希望了!你們沒有人統(tǒng)領(lǐng)道軍,拿什么去爭修羅考核?”
被他一聲喝,易無暇神色中的憤恨更為濃郁——
如今的易家確實處于一個天才的真空期,所以才會被管涵鉆了空子。眼下修羅考核即將開始,即使將管涵驅(qū)逐,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找到合適的人選了。管涵見到他們的神色,急忙大吼道:“你們發(fā)誓,只要你們發(fā)誓放過我。我可以將我們管家的秘傳交給你們,讓你們能夠掌控道軍!現(xiàn)在還來得及,若是你們再耽誤的話,
那就真的來不及了。”
何老面色猶豫,他有一萬個心思擊殺管涵,但是想到修羅考核,又是不得不忍耐。
畢竟如今的形勢頗為緊張,他依靠自身的戰(zhàn)力雖然能夠壓制一時,但是決計無法令得四王徹底退卻。
一旦考核失利,四王在巡查使者的支持之下,就可能真正發(fā)難!
正準備妥協(xié)之際,只聽得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不過是區(qū)區(qū)陣法,又何必那么麻煩?”
“轟!”
驟然,從他眉心之中飛出了剛剛剝奪而來的那枚陣符靈。
于此同時,一枚枚陣符從中飛出,它們形如樹根,快速地飛向每一位道軍,與他們的身軀相合。
“嗷吼!”
有道軍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沖勁,暴吼出聲,一派暴烈無比的能量波動沖天而起。隱隱然,它們于虛空中凝煉成為一方大陣!
“什么?”
管涵暴睜雙目,“御,御陣!?”
這分明就是御陣手段,而且感覺得出,比起他所掌握的御陣手段不知要精妙多少倍!
換言之,楊烈在御陣一道的掌控上,比起他要強大出太多了。
“不!不可能!”
管涵絕望地大吼。
既然楊烈也能擁有御陣手段,那么自己就徹底失去了任何價值,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值得被拉攏的地方。
“嗤啦!”
管涵雖然跋扈,但是并不愚蠢。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的表現(xiàn),哪怕就是死上十次都不為過。
因此,他身形暴然騰空,沖了出去,當場就想要遁走。
“砰!”
何老神色漠然,一記彈指快速施展。
雖然出手輕巧,但是一束指芒如同電光般躍空而過,狠狠地擊中了管涵。
沉悶的炸音響起,他當場爆碎開來!
“這位老人倒真是一名狠人!
楊烈暗暗感慨。
別看何老貌相隨和,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事實上,他一旦遇到觸犯自己底線之人,出手之間絕不留情!
這管涵也算是與易家有舊了,可能其先祖還是何老的戰(zhàn)友。但是對于擊殺管涵,何老依舊是半點沒有手軟。
楊烈不知道,何老心中更加驚訝——
這位老牌御圣境強者詫然地連連打量楊烈,忍不住心生贊嘆。
強大的戰(zhàn)力,疑似龍門八元的天賦,如今還要加上御陣師的手段,這少年即使是放在天域,也是一方天才了啊。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易無暇,更是暗暗嘆息原本以為是對面少年配不上自家公主,現(xiàn)在看來,反倒是自家有些配不上人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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