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天皺著眉頭,也是哀嘆了一聲,道:“尋長老,八位護法,你們有心了。”
他放下手里的書,負手站了起來。
“如今雷霆谷的確事態堪危,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輝兒不勤加練功,反而終日玩弄些無謂事物,弄得雷霆血脈上下皆透著散漫氣息。若是敵人來襲,單憑著這上古留下來的雷霆谷,恐怕也抵擋不住!
趙天一揮袖,道:“你們且下去吧,我自有分寸。輝兒帶回來那些人,你們先多加看管,時機一到,我便結果了他們。下面軍隊的練習,也不能停下來,你們護著輝兒出去的日子,由那趙通負責,連我也有些看不過去了,你們去接手了罷!
聽見家主這一番話,九大護法心里都是一喜,便低著頭告退了。
等到書房只剩下趙天一人的時候,趙天突然身子一傾,右手便撐著桌子,手上青筋暴起,緊緊地抓住了桌子,左手撫著胸口。
他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起來,嘴角竟然慢慢地滲出鮮血,仰天張開嘴,牙齒上也沾滿了血液,深呼吸了一遍,才舒暢了些。
“上次和那青玉亭的奧爾大戰了一場,想不到都過了半年了,這傷還沒好。”
趙天左手拍了拍胸口,臉上眉頭緊皺著,如今的雷霆谷已經大不如前了啊,就算他這么多年來盡心盡力,甚至不惜提拔了外人當護法,力圖讓雷霆谷內風氣向上,但日日勤奮練功的總是外人,雷霆正脈中修煉雷霆八行的人倒是有九成,但這九成里能學到第二行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更別再上的層次了。
這雷霆八行事雷霆谷能夠橫行上界的根原因,就算外人如何勤奮修煉,于雷霆谷來也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這上界中每個人從出生就能使用一種神圣之力,這力量像是刻在了上界人的骨子里。
要是這神圣之力放在下界,那決計是上等的功法,但是放在上界來,不過是連嬰兒也會的爛大街貨色罷了,可比神圣之力更高的功法卻沒這么容易得,有了那種功法,相當于有了在上界立根的實力。
可盡管如此,每人都能使這神圣之力,但是能把這力量用出自己的風格,那也已經是上界人當中的佼佼者了,這九位護法正是如此。
自從輝兒一出生,趙天已經特意囑咐不可讓他接觸到其他無謂的東西,但因為自己事務纏身,騰不出時間去照料趙輝,也不知什么時候,讓他迷上了畫畫。
為了這件事,趙天已經和輝兒吵過許多次了,但不管如何,這趙輝也是個死脾氣,寧愿死,也不愿意放下手上的這支筆,就算你關上他三天三夜不送飯不送水,他就是不松口。
但是此時已經是危機關頭,不定雷霆谷就要毀在自己的手里,一想到這里,趙天心里便煩悶非常,此時身子里的傷已經蔓延開來,想來自己也是命不久矣。
此后的雷霆谷,又該何去何從,縱觀雷霆正脈,無一人堪用,而輝兒更是沉迷紙畫。
想到這等傷心處,趙天是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淚痕,恐怕是天要絕我雷霆谷。
而在少主殿中,趙輝已經和這里分別足足兩個多月了,此番回來自然想念得很,這少主殿和其他殿不同的是,這少主殿的后頭有一個相當大的花園。
也正是在這花園當中,趙輝時常拿著紙筆流連忘返,房間當中還有著許多張畫著山水叢林,鳥蟲野獸的畫作,仿佛這些東西當真生在長在這紙上一般,畫得是栩栩如生。
趙輝一個人走近房間,坐在床上,就看見一旁柜子上放著的畫筆各色顏料和紙,不知什么時候原掛著的畫作已經被收了下來,趙輝心里一動,連忙走上前。
柜子上沒有,趙輝便蹲下來拉開了柜子,吱呀一聲,發現了里面藏著一張張的畫作,這才安心。
趙輝正準備拿出來一張張好好看看,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后一個士兵就碎步跑過來,鞠躬道:“少主,胡雷大人請見!
原來是胡雷。趙輝心里一定,便把柜門掩上了,站起來笑著道:“快快有請,你吩咐人下去,熱壺酒,端些菜生果上來!
那士兵聽令,便走了。
趙輝一側臉,微微笑著,這時候胡雷找我干什么?
胡雷是趙輝兒時的玩伴,不過五六年前就漸漸生疏了,胡雷不是雷霆正脈,但也流著一半趙家的血統,他父親是趙家的血脈,聽這幾年在部隊中如魚得水。
等趙輝走到客廳,胡雷早已經端端正正坐著了,見趙輝來了,連忙站起來行了個禮。
“哈哈,胡雷,你我自長大,如今不必多禮。我還是那個啊輝,你也是那個大雷!
趙輝笑著上前把胡雷扶了起來,隨后兩人分座坐下。
胡雷身上還穿著軍隊的衣服,一身白色的衣服,繡龍繡虎,端的是威武。眼睛銳利,眉毛似刀,鼻子挺拔,嘴唇薄似柳葉,像刀削出來的一樣。
趙輝和他幾乎一年多兩年不見,沒想到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禁看得呆了。
胡雷見他這個樣子,爽朗一笑,道:“啊輝,這么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趙輝也是笑了笑,道:“你倒是變了許多!
這時,酒菜上桌。
趙輝連忙招呼,道:“來,大雷,喝一杯。”
可是胡雷卻笑著擺擺手,道:“我就不喝了,待會還要去部隊。不過剛巧聽你外出回來了,我又碰巧在這里附近,就過來看看你。”
趙輝一愣,嘆了口氣,道:“你在部隊過得怎么樣?”
胡雷這時候一正色,語氣也變了,道:“一開始辛苦些,但習慣了就好,待得舒服。如今我手下已經管著數百人,雖然算不上什么大成就,讓阿輝你見笑了!
趙輝對這些沒什么了解,也迎著笑了一笑。
胡雷起這個,像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這些年,雷霆谷的部隊整體的實力可高了不少。但是出去作戰,碰上一般的部隊倒也還好,要是碰上有高手坐鎮的,很難打得贏,盡管對方的主力部隊比我們弱!
到這里,胡雷也嘆了口氣。
“今年,似乎青玉亭那邊有動作,以前是河水不犯井水,但是現在出去作戰,一個星期能看見兩三次!
胡雷再了一句,可是再看,趙輝在那低著頭晃蕩著酒杯,也不話,這樣一來胡雷也不知道什么了。
胡雷看了看時間,便站起來道:“阿輝,我到時間要去部隊了,今天能見到你我很高興,謝謝了。”
趙輝剛見胡雷要站起來,剛想拉他去看看自己畫的東西呢,但是到了時間要去部隊,那也沒辦法了。
于是趙輝便打起笑容來,送了胡雷出門。
桌面上的飯菜還一口未動,酒杯里微微散著熱氣,趙輝一個人坐了下來,拿起酒杯便仰頭喝光。
啊。
好久沒喝過酒了,在外頭沒有酒喝。趙輝心里郁悶,但看見兒時伙伴事業有成,理應高興才對,自己這是干什么?
就在此時,又有一士兵跑過來,敬了個禮道:“報告少主,趙杰等人請見!
這趙杰,趙輝認識,是他叔叔的兒子,平日里和其他趙家子弟東逛西走,嬉笑打鬧度日。
雖然現在心情不好,不想去應付這些人,但總歸是自己叔叔的兒子,不能不見。于是趙輝便吩咐請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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