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手拈一根金針就在君丹田處刺入,顧炎的聲音又笑起來:“白癡,他丹田已經(jīng)廢了,你還針狗屁的灸,就算內(nèi)力灌輸都沒用了。”
“我扎的不是他,是你。”
況且著,又連續(xù)五針扎下去,君忽然感到丹田深處居然有一股暖流再度生成,然后絲絲流向胸腹。
他這里正驚訝著,顧炎的聲音卻驚叫起來:“子,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力道在哪兒?哎喲……”
顧炎的聲音來就只能在空中飄蕩,這一聲哎喲后,飄蕩在空中的聲音似乎化作一個疼痛痙攣的軀體,苦痛不堪的樣子。
周鼎成跟那個姑娘也都驚呆了:這是什么情況?
況且在給君針灸療傷,怎么會傷到在外面的顧炎?
莫周鼎成跟那個姑娘疑惑萬分,連外面正僵持的慕容嫣然和喬宇等人也都驚詫莫名。而且況且下針時就了,要扎的是顧炎而不是君。
這是吹牛嗎?不是。
這是瞎蒙嗎?也不是。
可他怎么能做到的?
以一個人做導(dǎo)體,把力道傳到另一個人身上,如果這都可以,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顧炎的確是在測試況且,他不敢在況且身上任意動手腳了,開始時他在況且身上失手兩次,還能察覺出況且身上有兩股奇異之極的力道,只是況且不會用,不然的話別困住況且那么長時間,可能自己的性命反而要斷送在況且身上。
那兩股力道是什么,顧炎不知道,也推斷不出,他只知道那兩股力道不簡單,每一股都是他空空道門空空手的克星。他不敢再打況且的主意了。
他決定先遙控傷害君,看看況且是否由救君的意思,如果有,他就可以要挾他們放自己走。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慕容嫣然眼中最重要的就是況且,只要吃定了他,就能如愿以償。
孰料況且不知怎么看破了他蘊藏在君身體內(nèi)的力道,居然借助他存留在君體內(nèi)的力道攻擊他的體,這是∴∴∴∴,⊕∨么道理?根沒道理啊。他跟留在君體內(nèi)的力道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
“君有救了?”
英國公夫人完沒聽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看到君臉色一由慘白變成正常,雖然還沒有太多的生氣,氣色大為好轉(zhuǎn)卻是很明顯的。
“夫人請放心,君兄死不了,也殘不了。”況且這幾針下去后,心里有了一些底兒。
“是啊,死不了,還能繼續(xù)為夫人服務(wù)。”周鼎成嘻嘻笑道。
“你找死啊,癲子。”
英國公夫人自然聽得出周鼎成話中的含義,登時臉紅了,她可真沒往這上面想過,只是希望君能活著就好,哪怕殘疾也沒關(guān)系。
“惡心。”姑娘啐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孩子,我也是從你這歲數(shù)活過來的,你將來也有我這時候。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英國公夫人含笑道。
“我過,別叫我孩子,我不是你孩子,更不用你教訓(xùn)我。你不配。”姑娘發(fā)飆了。
“好好好,我不就是。”英國公夫人在樂興頭上,乖巧地閉上了嘴兒。
姑娘背身待了一會,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看況且施針,就又轉(zhuǎn)過身來,此時況且已經(jīng)扎到第三十六針了。
況且以前給人針灸都是一氣呵成,講究的就是連貫性,但此次不同,他是一邊下針,一邊查找顧炎留在君身體各處的詭異力道,這些都是定時炸彈,只要顧炎隔空發(fā)動,這些力道就會在君身上造反。
況且每扎過一輪針,顧炎那里就是一陣慘叫,空中就會幻化出顧炎痛苦痙攣的虛影,這景象把所有人都驚呆了。此刻,在他們眼中,況且就是妖,否則根做不到這些,就算慕容嫣然和喬宇出手,也絕對做不到。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對顧炎下手了,焉能容他活到現(xiàn)在?
顧炎后悔自己在君身上留了太多的后步,每一分留在君體內(nèi)的暗樁現(xiàn)在都成了況且攻擊他的導(dǎo)體,而且連部位都不變,他在君的哪處靜脈留有暗藏力道,自己的這處靜脈就會因況且的攻擊而受傷,現(xiàn)在的他,幾乎可以是遍體鱗傷,還都是暗傷。
傷不起啊!
這下子完蛋了。家伙是在報復(fù),先前抓他、困住他的仇部要報。
顧炎明白了,卻也根做不了什么,他不敢出手阻止況且,害怕引來更猛烈的報復(fù)。
“況家的金針渡劫術(shù)。可是金針渡劫也沒這神通啊?”喬宇的聲音傳進來,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向誰求證。
沒有回應(yīng),別現(xiàn)在大家都關(guān)注況且下針的情況,就是閑著也沒人愿意搭他的腔。
“好,太好了。”慕容嫣然驚喜叫道。
她不明白況且怎樣做到的,甚至對況且的針灸術(shù)也一無所知。對況且有所了解的,還是顧炎,畢竟只有他跟況且體內(nèi)的兩股力道交過鋒,多少有些了解。
從顧炎的慘叫和虛影上看,顧炎受傷不輕,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提前出局了,她只要力對付喬宇就行。
當(dāng)然她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顧炎故意偽裝成這副慘狀,為的就是讓她和喬宇忽略他的存在,趁他們兩方激烈交鋒之際溜之大吉。
慕容嫣然之所以懷疑顧炎有可能偽裝,是因為這景象太詭異,太沒道理了,完超出了武學(xué)范疇,已經(jīng)不是武功招式,而是實實在在的神通。
“癲子,況且是怎么做到的?”慕容嫣然又問周鼎成。
周鼎成注視著況且嫻熟下針的樣子,傳音回答:“晚輩不知。晚輩只是知道這子會一手針灸術(shù),根不應(yīng)該有此神通的。”
“那你顧炎真的被傷到了嗎?”
“應(yīng)該是,可是也難,顧炎老奸巨猾,故意示弱也是有可能的。”
“嗯,的確有此可能,可惜騰不出手攻擊他一下子,那樣才能確認(rèn)是真是假。”慕容嫣然有些遺憾。
外面情況是這樣的,天師教教主的五位弟子布下了龍蛇鎖魂陣,來是要對付空空道門的人,有這座陣法足以困住他們,然后慕容嫣然跟龍興寺的天慈大師就能輕松把空空道門的人部拿下。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的是,護祖派的人突然闖入,按他們的情報,至少要一天后護祖派的人才能趕來,沒想到情報有誤。
這一張只能住一撥人的漁現(xiàn)在有了兩方高手在內(nèi),自然就露出了許多破綻,雖然有慕容嫣然和天慈大師盡力相助,還是被喬宇和顧炎趁機在陣法的一角奪得主動權(quán)。
整個陣法依然掌控在那五個天師教人手中,喬宇跟顧炎也堪堪只能自保。
即便如此,慕容嫣然這面也很被動,他們所有人用盡部力氣只能困住這兩方人馬,卻無力攻擊,另兩方人馬也是只能勉強自保,既不能出手攻擊,也無法退出,局面遂成僵持對峙。現(xiàn)在比的是誰內(nèi)力悠長,能堅持到最后,任何一方堅持不住都有滅之災(zāi)。
顧炎先前攻擊況且是趁喬宇忽然闖入,陣法在短時間內(nèi)有些虛弱不穩(wěn),可惜然無功,他現(xiàn)在也根沒有出手的能力,折磨君還是靠引動那些他存留在君體內(nèi)的力道才能做到。
這三方現(xiàn)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聲音傳進來,這不需要用多少內(nèi)力,但有時陣法力道加強,顧炎的聲音就會顯得飄蕩如游絲,不知他是故意這樣,還是他的功力真的比慕容嫣然和喬宇稍遜半籌。
“癲子,你一會讓況且想法對喬宇出手試試,看能否攻擊到他。”慕容嫣然道。
周鼎成看不到她,卻也從聲音里感覺她完后就有些羞愧,現(xiàn)在他們這些所謂的高手糾纏在一起,難分高低,反而要指望況且來破開這一團亂麻似的僵局。
“未必能成,我看況且也是稀里糊涂誤打誤撞的,他根不懂武功,更不會什么神通。”周鼎成臉上也是有些發(fā)熱。
周鼎成雖有心出去助力,掂量了一下局面,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一者他需要保護況且,二者他現(xiàn)在也出不去。陣法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任何一變動都會引發(fā)無法估量的變化。
“子,你這手金針渡劫術(shù)怎么可能隔空攻擊人?”喬宇的聲音在況且耳旁想起。
喬宇想弄明白,況且憑什么能攻擊到顧炎,如果真能隔空攻擊人,那也很有可能攻擊到他。可是他知道的金針渡劫術(shù)絕對無此神通妙用,只能治病而已。
盡管知道況且會不會實言相告,他還是忍不住發(fā)問,只盼況且年輕好炫耀,漏出來。
“術(shù)能活人,亦能殺人,端看如何用了。”況且頭也不抬,答了一句。
“可你這是隔空攻擊?”喬宇已經(jīng)開始心慌。
“顧長老不也隔空攻擊我了嗎?原理一樣。”況且忽悠道。
“你難道也會空空手,那個君教給你的嗎?可是空空手要練成沒有十年不可能,你也不可能一教就會?”喬宇詫然道。
“我這不是空空手,而是更加玄妙,你根沒見過,更沒聽過,了你也不懂。”
況且其實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攻擊到顧炎的,他只是在給君用“望”字法診病時,忽然感覺到如果用金針攻擊君體內(nèi)的那些暗藏的力道,就會攻擊到這些力道的體。
這是為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突然而生的一種靈感,腦子中一絲電光劃過,然后就悟出了這一,他只是試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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