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來之前,牛清波就已經(jīng)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了,只不過還是忍不住有點惦記,非要等著白雪出不行的話來,他才能死心。
而白雪看著牛清波那一臉失落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笑,牛清波反倒懵了,“雪兒妹子,你笑啥啊?”
“哈哈哈,沒啥。”白雪搖搖頭,又道:“牛大哥,趁著今天沒下雪,地面的雪也還沒壓實不滑,不如咱們今天就去鎮(zhèn)上看看吧!”
“去鎮(zhèn)上看啥去?家里缺啥了嗎?”牛清波一臉茫然不解,惹得白雪又止不住的笑起來。
“還能看啥,自然是去看雞還有豬崽之類的啊!”
一聽這話,牛清波立刻搖起了頭,“不去不去,現(xiàn)在抓回來,也不容易活,回頭要是死了,賣不了肉不,還心疼。不去,等開春再。”
剛剛還是帶著希望的想要抓回來,現(xiàn)在卻又搖頭了,牛清波如此矛盾的表現(xiàn),反倒讓白雪對他更加放心。
“牛大哥,別人抓的時候,咱們也抓,價錢肯定高。可現(xiàn)在因為成活率不高,抓的人少了,咱們?nèi)プィ@價錢才能低啊!只要咱們好好的伺候著,到時候可就比別人養(yǎng)的要合適得多啊!”
聽到白雪這么,牛清波當真心動了,只是一想到這冷的天氣,到底還是忍住了。
看到牛清波這么固執(zhí)的堅持不去,白雪只好擺出了高高在上的樣子,哼道:“你愛去不去,反正我今天是要去的。你能不能出車?要是能,現(xiàn)在就回去趕車,要是不能,我就自己走著去了。”
“哎?雪兒妹子,你這話的,我,我咋能讓你走著去啊!”牛清波急了,見真是攔不住白雪,只好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去就去吧,不過,咱們少抓點。現(xiàn)在天氣冷,放在外面咱們也不放心,雞崽子啥的,要是能抓著好的,就先放我家養(yǎng)吧,行不?”
“行啊!只要你不嫌味兒大就行。”白雪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豬棚里有早就準備好的干稻草,那些可都是牛清波之前早早就準備好的。
就連喂豬的豬槽子什么的,都是牛清波親手打造。
牛馬之類的棚子雖然也準備好了,里面卻是空空如也,除了喂食的槽子,里面干凈得就只剩下了地面的一層浮灰。
估計牛清波也是考慮到了白雪一時半會兒不會買大牲口回來,所以才沒有準備。
準備東西的多少,也決定了這些地方什么時候才能投入使用。
牛馬的棚子這年冬天是用不了了,不過豬舍卻是沒問題的。
有厚厚的干草,也不擔心豬會被凍死。
至于雞舍,雖也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抓雞一般都是抓雞崽兒,想要直接放在雞舍里,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雞舍暫時空下來,卻要給那些個玩意兒準備另外熱乎的地方。
牛清波既然主動提出來要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養(yǎng)雞,白雪自然不會反對。
天寒地凍的,拉車的牛身上,還有四條腿,包括那根牛尾巴,都被牛清波裹了一層薄被,看起來就像是給牛做了一身衣服穿上似的。
像是這種動物,冬天里一般不會被凍死,不過拉車要走雪地,牛清波又是個愛護動物的,自然就要準備得多一些。
白雪裹著厚厚的被子,坐在板車上,圍著厚厚的布巾,只露出了兩只眼睛。
剛剛在屋里的時候看著牛清波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憐,這才提出來抓雞崽兒,可現(xiàn)在白雪卻是后悔了,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天寒地凍的,還是大雪地,雖牛清波是個熟悉路線的,不用擔心會出意外,可行進的速度卻受到了不少的影響。
懷里還抱著裝滿了熱水的皮袋子,可白雪還是沒感覺有多暖和。
至于牛清波,雖然也裹得嚴實,可到底不如白雪身上還披了一層被子。
看著牛清波吆喝牛車趕路的背影,白雪突然有一種很苦逼的感覺。
“雪兒妹子,咱們抓多少雞崽子啊?”牛清波一邊趕車,一邊還不忘和白雪聊天。
白雪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這么冷還話,也不怕凍著大牙。
不過嘴上卻還是應(yīng)道:“你看著抓,想抓多少就抓多少。”
“那成,咱們看看價錢,要是合適,就先抓三十或者五十。我家屋的炕空著也是空著,就是一把柴禾的事,炕燒熱點,那些雞崽子凍不著,就能好好的。估計有個三五十只雞崽子,問題不大。”
這一刻,白雪才真正看出來牛清波到底有多喜歡樣東西。
雖這一路上是遭罪了點,不過看著牛清波那么興奮的樣子,白雪倒是覺得挺值的。
從最初的窮苦到現(xiàn)在的有富裕,陪著白雪一路走來的人并沒有多少,牛清波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牛清波把白雪當成了半個主人似的,不過在白雪看來,牛清波卻更像是自己的大哥哥,話不多,卻是悶頭做實事。
村里倒是也有不少養(yǎng)雞的,不過因為季節(jié)的關(guān)系,并沒有誰家會在這種天氣里孵化,所以想買雞崽子,只能到鎮(zhèn)子附近的村里。
安河村是三河鎮(zhèn)的另外一個村子,因為就挨著安河,所以起名安河村。
這個村子里有一家專門養(yǎng)雞鴨的人家,一年四季出售雞鴨肉,還有雞鴨蛋。
所以牛清波直接拉著白雪找到了這戶人家。
冬天里抓雞崽子的人家極少,即便是三五年里,也不見得有一家半家的,所以白雪和牛清波一提是抓雞崽子的,著實讓這家人很意外。
“姑娘,不是我家不賣雞崽子,只是,這天太冷,你們又是長河村的,這一來一回,雞崽子可很容易凍壞啊!”給白雪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雖然是冬天,口鼻已經(jīng)被圍住了,可白雪還是很明顯的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股雞糞味。
白雪微微皺了皺眉看,但還是笑著道:“沒事,我們帶了不少棉被過來,棉被里還放了存了熱水的袋子,這會兒摸著還熱乎呢!等會兒我們快些趕路,一回家就放在炕上,應(yīng)該沒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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