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沁潼來開門,將黎昕和牛清波出去的事兒說了,白雪這才明白沁潼為何大白天的就將大門關(guān)上。
想來這院子里就只她一個人了,不關(guān)大門,還真是不方便,所以也不多追究,只是吩咐道:“快去將暖爐拎過來,這些可都是咱們自家人,切莫凍壞了才是!
一聽白雪說是自家人,沁潼不由得大吃一驚,不過還是很快的去準(zhǔn)備暖爐。
卿月跟著進(jìn)了屋,原本是想去后院為卿云和馬車開門的,誰知卻聽白雪驚呼道:“哎呦,這些米糧都堆這里了。∧钦,卿月,去將卿云將馬車停在門外,將東西全都堆放在這里吧!”
“是,姑娘!”卿月聽了話,立刻應(yīng)了下來,趕忙叫住了已經(jīng)將馬車趕到拐角,正要朝著后門走去的卿云。
對于馬車上的東西如何安排,白雪已經(jīng)吩咐過了,所以這會兒也就沒再費心,反倒對趕來的沙黃氏等人招呼道:“前面東西多,坐著不方便,咱們?nèi)ズ笤!?br />
沙黃氏等人自然是沒有半點不同意的,趕忙跟著白雪去了后院。
沁潼見眾人都到后院了,索性也就將暖爐送到了后面的客廳,之后又將茶水端了上來,還不忘將昨兒個剩下的點心端上來幾盤。
“水果也洗一些送過來!
白雪又是一聲叮囑,沁潼趕忙點頭應(yīng)下了。
“我還在想著什么時候讓我爺爺派人去找你們過來聚聚,沒曾想你們倒是先過來了!卑籽┮姷焦嗜耍睦锖苁歉吲d,“既然過來了,那正好,今兒咱們就好好的聚一聚。”
“不敢勞煩掌柜的!鄙滁S氏看了眾人一眼,這才繼續(xù)對白雪說道:“掌柜的,我們也是昨兒個才聽說您回來了,本來想著晚上過來給你請安的。可聽說昨天你們這里忙得厲害,我們幾個擔(dān)心過來了添麻煩,所以才忍著到了今天才來!
“哈哈!是的,昨兒個我這里還真是人挺多的,你們沒過來就對了。”
見白雪笑得暢快,沙黃氏的表情卻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尷尬,下意識的朝著曲娘看去,顯然是在示意什么。
這一幕白雪自然是看到了,不過白雪卻什么都沒說,反倒端著茶杯來喝了口茶。
見這些人還是不肯開口說話,白雪索性捏了塊點心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直到白雪這面的一塊點心都要吃完了,這才聽曲娘有些訕訕的說道:“掌柜的,昨兒您這里忙,按說我們也應(yīng)該過來幫忙忙活忙活的。可,可您也知道,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是外地戶,初來乍到的,也不好和您這兒顯得太過貼近。所以我們一家子想了想,這才選了今天,旁人都不怎么關(guān)注這里了,才過來和您相認(rèn)的!
原來是要說這個。
白雪心中恍然,表面卻很隨意的笑了笑,“無妨,昨兒個店里的人手夠用了,你們就算過來了,也是幫不到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聽到白雪這么說,眾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他們還真的很擔(dān)心白雪會因為這個而責(zé)怪他們。
見這些人都不再是剛剛那副相互遞眼神的樣子了,白雪便笑著問道:“說起來,你們到鎮(zhèn)子上也有日子了,不知道在這里住得可還習(xí)慣?”
白雪從歐陽季氏那里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人的下落,因著是白雪帶出來的關(guān)系,所以即便是白雪出了事,歐陽至等人也沒說不管他們,反倒將他們帶到了三河鎮(zhèn),出面幫他們租了個院子,總算是將人安頓下來了。
只不過除此之外,歐陽至卻并沒有再多管半下。
這一家子有五口人,在離開邊城的時候,陳二還是選擇了留下來,成為了守城軍的一員。
剩下的這五個人,除了小牧這個半大的小子外,其她都是女子。
就這么把人放一邊不管,多少有些不近人情的味道,可偏偏這些人沒有這種感覺,反倒對歐陽家感恩戴德的。
小年之前,這些人還送了一盤豆腐到歐陽家,歐陽季氏出面賞了一兩銀子,也就算是回禮了。
這些事白雪都是從歐陽至那里聽說的,知道了曲娘一行人又干起了做豆腐的買賣,白雪倒是并沒有太多意外。
一家子老少五口人,就靠著他們帶出來的那點子存銀,想要過日子,實在是不夠用的。
他們沒有來找自己,白雪也就沒有想過去找他們,本以為雙方是要來個不相往來了,哪曾想今兒他們倒是主動上了門。
“習(xí)慣,習(xí)慣,這里可比邊城好多了!闭f話的是沙黃氏,那一臉的笑意,看起來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一旁的沙小花也像是終于找到了說話的勇氣似的,趕忙附和道:“是呀!這里的人比邊城的人干凈,待著讓人舒服。”
沙小花的話倒是讓白雪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說干凈,三河鎮(zhèn)還確實要比邊城干凈一些。
眾人見白雪笑了,也都跟著笑,只是到底是真心的笑還是附和的笑可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這樣一來,白雪反倒沒有了剛剛見到他們時的興奮勁兒了。
“等會兒你們將你們住的地方留給沁潼,回頭等我再來鎮(zhèn)上了,得空了就去看你們。”白雪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很明顯是要送客了。
沙牧是個機靈的,一聽這話,就立刻明白了過來,趕忙起身對著白雪一禮,說道:“掌柜的,您和我與妹妹,還有奶奶簽的契約還沒到日子,所以,小牧特意過來問問,看看掌柜的想要我們做什么,有什么活計,掌柜的只需要吩咐一聲就好。”
白雪看著沙牧,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對于沙牧,白雪的印象倒是不錯的。
當(dāng)初為了自家的奶奶和幼妹,他可以主動去參軍,所有的擔(dān)心也都是這份親情。
這樣的人,只要處理得當(dāng),倒是可以用得放心。
至于這些人之前交換眼神之類的,白雪也注意到了,交換眼神的都是另外三個上了年紀(jì)的,這兩個小的倒是很乖巧。
所以這會兒聽了沙牧的話,白雪也沒多客氣,“既然你還記著這個,那我也就不與你們客氣了!
白雪的話音剛落,沙黃氏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陳王氏的嘴也哆嗦了下,似乎想要說出什么反對的話。
也不給她們反駁的機會,白雪笑著說道:“我這鋪子過年的時候是需要人來打更維護的,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你便帶著行李,還有小花過來吧!”
“是!”沙牧立刻抱拳一禮,沙小花聽了后,也趕忙起身應(yīng)下。
沙黃氏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很是猶豫的說道:“白姑娘,這么安排,怕是不好吧!”
稱呼從掌柜的變成了白姑娘,其中的態(tài)度如何,白雪一聽就明白了。
“哦?沙黃氏,你這般說,我倒是不明白了,這般安排,有什么不好的呢?”
既然她能將稱呼從掌柜的變成白姑娘,那么白雪自然也能從沙奶奶變成沙黃氏。
沙黃氏也不是個傻的,一聽白雪的稱呼,就立刻明白了白雪此刻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頭不由得一陣猛跳,但沙黃氏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白姑娘,當(dāng)初我們和你簽了契約,那是因為你要租我們的鋪子。如今我們的鋪子都留在邊城了,這自然沒道理還讓我們一家老小給你做工!”
“奶奶!”沙牧一聽這話就急了,“掌柜的對咱們有救命的恩情,咱們不能……”
“閉嘴!”沙黃氏眼睛一瞪,接著又沉下眼皮來對白雪說道:“掌柜的,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一大家子里,就小牧這么一個男孩兒,若是他過來幫你守著你的鋪子了,那我們這老老少少的可該怎么辦?難不成你是要逼死我們嗎?”
“呵呵……”白雪突然一聲冷笑,“沙黃氏,你這么說,當(dāng)真不會后悔嗎?”
看著白雪那冷若冰霜的樣子,沙黃氏的心緊張得更狠了,甚至隱隱的有疼起來的感覺。
沙牧也沒想到自己的奶奶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在他們知道白雪已經(jīng)活著回來后,沙牧從奶奶所表現(xiàn)的言語中,已經(jīng)猜到了奶奶是不愿意再為白雪做工的。
可是,沙牧卻沒想到奶奶竟然在一見面就說了這樣的話,這,這不是明擺著忘恩負(fù)義嗎?
這會兒再見白雪的態(tài)度,沙牧更是心頭一緊,趕在沙黃氏開口之前,立刻跪下對白雪說道:“掌柜的,我奶奶年歲大了,又是與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她不想讓我們再多受苦,更想守著我們,所以才會出言頂撞,還請掌柜的息怒!”
說著,沙牧便將頭磕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白雪的眼底猛地一暗,很是不喜,不過她卻沒表現(xiàn)出來,反倒哼了一聲,說道:“沙黃氏,你瞧見了嗎?你這孫子,可要比你這當(dāng)奶奶的懂事多了!
接著,白雪又對沙小花說道:“小花,將你哥哥扶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輕易下跪?今兒這一跪,我權(quán)當(dāng)是提前收你們拜年的心意了。小花,小牧,你們兩個過來。”
說著,白雪從腰間拿出了個荷包,從里面捏了兩個碎銀子,交給了小花和小牧,“這年不能白白的拜了,這個,便是我提前給你們準(zhǔn)備的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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