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灘突然出現(xiàn)的水潭是絕對不能說的,為白云立衣冠冢的打算也是不能說的。 所以白雪想來想去,最終確定了這樣的方案。 買山的初衷確實是為了給白云一個安穩(wěn),不過那么一大片青山,買下來后若是不用來做些有意義的事,實在是浪費資源。 看著白雪很是淡定的說出了她的目的,看樣子并沒有隱瞞什么的意思,歐陽至倒是信了幾分,不過依舊不敢全信。 如果白雪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姑倒也算了,想買山,也可以理解為是貪圖山地的價錢便宜。 可這白雪卻并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姑。 且不說她那冬日里生種出水果青菜的能耐,就說她被野狼群帶走,之后又安然歸來的本是,這就足以讓人震撼。 更何況這丫頭的身后還有一座大靠山。 小侯爺?shù)拇嬖冢瑒e說是在大魏國了,就算是在其他國家,那也都是個非常了不得的存在。 隨后蕭家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要坐擁江山的意圖,但,功高蓋主,蕭家在上位的心里面,可絕對不是個能完全放心下來的存在。 歐陽至確實喜歡白雪這丫頭不假,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都沒認(rèn)干女兒干孫女兒,卻偏偏在見了她之后認(rèn)了。 不過即便是認(rèn)了干親了,哪怕是真當(dāng)成是親孫女兒那般看重,在有些事情上,歐陽至也還是有他的考量和堅持。 那深山老林的,想要藏個軍隊什么的,完全不是問題。 最重要的是,白雪在去邊城之前,可是將她的家人們都送到了山上藏身。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丫頭又怎么可能會將她最為看重的家人們送到滿是野獸的深林里去呢? 白雪感覺到歐陽至盯著自己的視線,里面滿滿的都是探究的味道。 雖然自己沒有抬頭,可她也猜到了,想要買山這種事,在現(xiàn)在的這個時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盡管白雪之前也有這樣的考量,卻沒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下,就讓歐陽至如此謹(jǐn)慎起來。 不過白雪卻半點慌張都沒表現(xiàn)出來,反倒是非常淡定的吃著點心喝著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就好像買山這件事并不十分重要一般。 這樣詭異的安靜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歐陽至終于開口說道:“丫頭,種果樹不一定飛要用山地,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買了不少荒地嗎?難不成荒地開了荒之后種不了果樹?” 果然被懷疑了! 雖然剛剛白雪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歐陽至?xí)岩勺约旱睦碛,但是就這么被問出來,白雪的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不好受。 “荒地用來種果樹,太不核算了!卑籽〾鹤×诵睦锏哪屈c不好受,抬頭對上了歐陽至的視線,“荒地的價格雖說比田地要便宜不少,但終究還是要銀子的。但是如果買的是山地的話,價錢肯定要比荒地便宜些。” 白雪將手指捏著的一小塊點心放進(jìn)嘴里,吃下后又喝了口茶水順了順,這才拿出手帕,一邊擦手一邊說道:“而且平坦地面的土地我還要用來種植青菜和糧食,如果用來種果樹的話,勢必會影響糧食和青菜的收成。爺爺您也知道我是靠著什么賺錢的,我自然是要將利益最大化啊!這是商人的本質(zhì),不是嗎?” “你當(dāng)真要走經(jīng)商這一路了?”歐陽至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 士農(nóng)工商,商數(shù)末位。 即便是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有意的提高商人的地位了,但終究還是敵不過其他三行。 白雪已經(jīng)單立了門戶出來,若是她經(jīng)商,勢必會影響到與她同一戶的那兩個小子。 難不成,她這是要讓她的那兩個弟弟遠(yuǎn)離仕途不成? 畢竟,若是家中至親經(jīng)了商,可就等同于要在仕途上擺了巨石! 不是不能過去,只是,要比旁人更加吃力費勁。 “也不全是!卑籽⿹u搖頭,“其實我的最終目標(biāo)是當(dāng)?shù)刂鳎掷镉刑,就等于有了糧食。有了糧食,除了交稅外,剩下的多余的糧食,我可以賣出去,這樣一來換回了銀子,也能支撐家里的花銷,還有我家那兩個小家伙讀書的費用。爺爺,我這樣的安排,難道不好嗎?” “……”歐陽至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這話了。 說不好嗎? 可這丫頭說的道理一套套的,根本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畢竟,農(nóng)戶出身的書生走仕途,可要比商家出身的書生走仕途要方便多了。 可要說好,歐陽至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歐陽悔的聲音。 “好!這樣的安排極好!” 說話間,歐陽悔已經(jīng)推了門走進(jìn)來,進(jìn)屋后,直接站在了炭盆旁邊,一邊搓手,一邊說道:“爹,雪兒這安排我瞧著極好。原本我就覺得一個小丫頭開個鋪子不合適,不過既然開了也就開了,好在這丫頭并不是那鋪子的掌柜的,所以別人要查,也查不出什么來。可這丫頭家里到底沒個大人撐著門面,以后等她嫁了人,她那兩個弟弟也是要有傍身的家產(chǎn)的。有了田地,這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家產(chǎn)。所以,我覺得雪兒的想法極好! “誰,誰讓你進(jìn)來的?”歐陽至沒想到歐陽悔會主動進(jìn)來,更沒想到他竟然把白雪的話聽到了。 再加上歐陽悔在那烤火的模樣,這明擺著是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 偷聽這種事,讓歐陽至很不高興。 讓歐陽至更不高興的是,他竟然完全沒察覺到門外有人偷聽! 歐陽悔倒是滿不在乎的嘿嘿一笑,“爹,你也沒說不讓人偷聽!再說了,我可沒偷聽,我那是大大方方的在外面聽呢!” “你,你沒偷聽怎么能知道雪兒剛剛說了什么?”歐陽至被氣得直瞪眼睛,胡子若是連著神經(jīng),估計這會兒胡子也得跟著翹起來。 “爹,你可別冤枉我了。我剛剛在暖廳的時候,瞧著白雪這丫頭的臉頰發(fā)紅,額頭也有汗意,知道這丫頭是烤火烤得有些熱了,所以才特意給她送凍梨過來的! “送凍梨?”歐陽至眉毛一挑,將歐陽悔上下看了一遍,這才沒好氣的問道:“凍梨呢?讓你吃了?” “我扔外面凍著呢!”歐陽悔一副很是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凍梨凍梨,不凍一下,怎么能稱之為梨?” “你!”歐陽至被氣得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白雪一見這場面,生怕歐陽至被氣壞了,趕忙笑著說道:“爺爺,還是我小叔叔最了解我。雪兒啊,最喜歡剛凍好的凍梨呢!” “真的?” 一聽白雪的話,歐陽至的火氣當(dāng)即小了幾分,不過卻盯著白雪,似乎只要白雪表現(xiàn)出半點說謊的跡象,他就會暴跳如雷。 白雪趕忙點頭,很是誠懇的說道:“真的!比珍珠都真呢!” “那行吧,這次我就不計較這小子偷聽的事了! “爹,我可沒偷聽,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聽。”歐陽悔像是鐵了心要在這件事上說清楚似的,立刻反駁起了歐陽至。 而歐陽至自然是又冒出了生氣的跡象,白雪心中無奈,卻不忘繼續(xù)打圓場。 “爺爺,剛剛說的事,您能幫雪兒嗎?若是您不方便露面,那雪兒自己去府衙問也是可以的。” 說著,白雪裝出了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樣。 雖說她也不是不能自己去府衙問,不過,畢竟是包山,即便是價錢再比荒地便宜,可面積在那擺著,整體下來,定然要不少銀子。 如果歐陽至能幫自己詢問的話,那府衙那面勢必不會像是平日里那樣要價。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了歐陽至這么個大旗在,白雪才放心不會被府衙的人坑啊! 那么一大片山,即便是認(rèn)識了府衙里當(dāng)差的陳明閣,也難保不會被縣太爺或者師爺擺一道。 不過白雪也想得開,有歐陽家?guī)兔ψ匀蛔詈茫羰菦]有,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只是這求助的口卻是必須要開的,否則回頭讓歐陽老爺子知道了有事沒讓他幫忙,少不得又被埋怨。 重新提起了買山的事,歐陽至也顧不得和歐陽悔生氣了,不過眉頭卻怎么都舒緩不開。 歐陽悔看了看手下的爐火,沒聽見歐陽至應(yīng)答,便又朝著歐陽至看去。 一見自己父親那眉頭緊皺的樣子,歐陽悔只是稍微一向,也就明白過來,所以不等歐陽至回話,他率先問向白雪,“丫頭,你要買山這件事,小侯爺知道嗎?” “小侯爺?”白雪一怔,頗為意外的反問道:“我買山和他有啥關(guān)系?還得讓他知道才能買?” 沒有回答,不過這樣的態(tài)度卻已經(jīng)給了歐陽至父子答案。 看來小侯爺并不知道這件事,甚至,瞧著白雪的樣子,似乎壓根就沒打算讓這件事和小侯爺沾邊。 既然這樣的話…… 歐陽至和歐陽悔對視了一眼,只見歐陽至非常隱晦的給了歐陽悔一個眼色,接著就聽歐陽悔又對白雪說道:“丫頭,買山這不是小事,你要真是下定決心要買了,那小叔叔就幫你打聽打聽,只是這事現(xiàn)在我可不能給你保證什么。成與不成,這都不是咱們能說的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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