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圓溜溜血淋淋

    “好。”柳蔚對曹余杰笑笑，走過去，朝木桶里一看，果然看到里面，一顆圓溜溜血淋淋的人頭，正放在那兒。

    柳蔚沒有急著拿出來，而是先仔細看看木桶邊緣，等到要觀察的都觀察完了，才把頭提出來。

    柳蔚用手拎著人頭的頭發(fā)，將其拿起來，就放在旁邊的臺子上。

    周圍頓時響起一聲聲吸氣聲，一些衙役哪怕見識廣博，也是極難得的這么近距離看一顆人頭。

    看一具尸體，和看一顆人頭，感覺是不一樣的。

    衙役們都有點接受不能，紛紛后退了幾句，把臉別開。

    曹余杰畢竟是在京都當(dāng)官的，以前京都也出過這種案件，他倒不怕那人頭，只是若是那人頭能閉著眼睛就好了。

    其瞪著一雙銅鈴那么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怎么樣都有些滲人！

    柳蔚卻沒有半點不適。

    柳蔚將人頭細細的檢查，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才揪著頭發(fā)，將頭拿起來，走過去，遞給黎。

    黎費力的接過來，也跟柳蔚一樣，先檢查一邊，然后便把頭放回尸體的脖子上。

    一具尸，這就拼好了。

    可是那頭畢竟是圓的，就那么在地上，先還穩(wěn)穩(wěn)的，可沒一會兒，就滾歪了。

    眾人便見一具尸體平躺在地上，一顆頭錯位的偏倒擱著，瞧得人眼睛都疼了。

    曹余杰心翼翼的問：“柳大人，究竟如何？”

    柳蔚擺擺手，不做聲，只是從巷子走到外面，然后又看向之前看過的那片空地。

    然后柳蔚走過去，繞著圈子的，看來看去。

    人群后，曹余杰一臉茫然的問容棱：“都尉大人，柳大人這是……”

    “觀察兇案現(xiàn)場。”

    曹余杰問：“怎么觀察？”

    容棱沉默一下，道：“先要確定，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還是第二案發(fā)現(xiàn)場。”

    “第一？第二？”曹余杰聽迷糊，他看向跟了出來的陳爺子，問道：“老爺子，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是什么？”

    陳爺子今天已經(jīng)一句話都沒了，就是好奇才出來看看這個自稱曲江府神醫(yī)的柳大人，到底還想干什么？

    尸體都擺在箱子里了，不管不問，卻跑出來瞎溜達，究竟什么意思？

    誰知道，陳爺子剛出來，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被曹大人的話，噎得面一漲。

    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他怎么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聽都沒聽過好嗎。

    曹余杰還滿臉求知欲的望著陳爺子。

    陳爺子卻感覺臉從漲紅，變成了漲白，最后，陳爺子憤怒的撓撓頭，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曹大人，做人可不能這樣！我老頭別的不，在您手底下也有些年頭了，昨個兒算我技不如人，今日我已打算低調(diào)做人，您這般將我架在火上烤，是當(dāng)真逼著我老頭這就離開沁山府了是不是？”

    曹余杰一聽陳爺子這么，便知道了，陳爺子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隨即溫言安撫道：“老爺子這的什么氣話，官就是隨口一問，這是你們一行的私密，你不就算了，官不問了。”

    曹余杰這是給了陳爺子面子，是你們一行的私密，而不是，你不知道，不出來。

    陳爺子也舒了口氣，當(dāng)然情緒已是大受影響，再看柳蔚時，肚子里的火氣，又滿了出來。

    柳蔚在外面走了很久，觀察了許久，再回來時，看到黎正在取手套。

    瞧見娘親回來，黎就問：“爹，是回去解剖？”

    “嗯。”柳蔚道：“讓人來收拾。”

    “好。”黎脆生的應(yīng)著，就招呼衙役們過來抬尸體，而黎自己，就拿布包著那顆人頭，抱在懷里。

    衙役們看著孩竟然像抱皮球一樣抱著人頭，頓時看不下去的咽了咽唾沫，有幾個人因為害怕，還避在人后，靠近都不敢靠近柳黎。

    大隊人馬打算回衙門了，曹余杰卻茫然了：“這就完了？”

    這查看尸體前后還不到兩刻鐘，曹余杰光是在這兒等，就等了一個半時辰，這位司佐大人過來，看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這就要回去了？

    那司佐大人到底看出了什么？

    柳蔚點點頭，一臉平淡：“等回去把尸體解剖了，案子就破了。”

    “破了？”曹余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破了？”

    “嗯，破了。”

    “可……可怎么破的？兇手，兇手也找到了？”

    柳蔚一笑：“兇手雖還沒找到，但嫌疑人已經(jīng)有了。”

    曹余杰根不信，這位司佐大人就隨便看了看，怎么就有嫌疑人了？

    “那嫌疑人是誰？”曹余杰問。

    柳蔚卻不了，表情有些趣味：“是一個，我也不理解的人。”

    曹余杰聽不懂，還想再問，柳蔚卻已經(jīng)先行離開。

    容棱與黎隨后。

    三人上了馬車，黎懷里還抱著那顆人頭。

    馬車是朝衙門而去的，柳蔚問：“你要這顆頭嗎？”

    黎點點頭：“案子破了，我要這顆頭。”

    黎著，還笑瞇瞇的把人頭上的白布掀開，摸摸人頭的頭發(fā)，又摸摸人頭的眼睛和鼻子，：“他的眼睛真大，兩顆眼珠子也很黑，泡藥酒一定很好用。”

    下一刻，黎竟就忍不住把胖胖的手指在人頭眼眶邊上滑來滑去，好像隨時都要戳進去，把眼球給摳出來。

    “就為了一雙眼睛？”柳蔚有些看不上：“這是新鮮尸體，我方才看了一下，頭后面是輕傷，沒傷到腦髓，腦髓可以完整取出。”

    柳黎聞言鼓起嘴，把人頭抱緊，瞪著娘親：“不行！要取人腦的話，就要把頭骨切開，我要完整的頭骨，不能斷裂！”

    “腦髓比骨頭有用。”

    “可這顆頭是我要的。”柳黎很舍不得的抱得更緊，鼓著嘴：“爹你每次都要搶別人看好的，以前在曲江府就是，每次有新鮮的尸體，都是你搶走，我還有兩個頭骨集齊十二個標(biāo)了，我都收集了好久了，這個我一定不給你，如果你要腦髓，等我把骨頭取出來，其他的都給你，鼻子，嘴，腦髓，顳葉，神經(jīng)線，血管，都給你……”

    柳蔚聽著黎嘟噥完，然后板著臉，對黎伸出手；“頭給我！”

    黎一下子跳起來，抱緊頭顱，鉆到容棱背后，心的露出半顆腦袋，：“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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