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容叔叔自有分寸
柳蔚是會唇語的。
雖隔了很遠,又有容棱在,不好展開內(nèi)力偷聽,但透過唇語,柳蔚也知道金南蕓了些什么。
這女人,還真的將她賣了個徹底,連她喜歡哪間布防的衣服,喜歡看哪個名伶唱的戲,都了!
就差把她晚上睡覺翻身幾次也了!
柳蔚很生氣,但又不好現(xiàn)在沖出去。
還不如就讓他們,她就聽聽,看看,金南蕓是不是真的對她了解到如斯田地,當(dāng)真對她所有**都了如指掌。
“爹,爹……”黎又叫喚。
這次柳蔚索性踢了兒子一腳,把黎踹到一邊。
黎身殘志堅的爬起來,繼續(xù)扒拉娘親的褲子:“爹,爹……我有事跟你……”
“噓!”
“爹……不是,是重要的事……”
“別話!”
“爹……真的很重要。”
“讓你別話!”
“爹……那個死士跑了……”
“我了,別……”柳蔚話音未落,立刻轉(zhuǎn)頭,凝眸看著兒子:“你什么?”
黎委屈的指指天空:“方才,一盞茶功夫前,那個死士從上面飛走了,還有一個褐衣服的人,與死士一起,可能是同黨……”
柳蔚皺了皺眉,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半晌,繼而砸了兒子腦袋一下:“你怎么不早?”
黎都要哭了:“是爹你不讓我話……”
柳蔚揪著黎的衣領(lǐng),嚴肅的道:“你還怪我?”
黎急忙捂著嘴,拼命搖頭,示意他沒有怪娘親,他真的再也不敢了。
柳蔚這才放開黎,哼了一聲,替臭子捋了捋衣服上的皺褶,才道:“你容叔叔自有分寸,這衙門上下不知藏了多少暗衛(wèi),逃獄而言,指不定就是你容叔叔安排的。”
方才容棱是從地牢出來的,柳蔚可沒忘記。
黎乖乖聽著,就問:“所以咱們不管了?”
“你容叔叔這么了不起,他自己管好了。”柳蔚有些賭氣的道。
黎點點頭,抬起眼:“爹。”
柳蔚不耐煩:“又怎么了?”
黎指指娘親身后:“容叔叔在你背后。”
柳蔚:“……”
柳蔚僵硬著頭,虛虛的轉(zhuǎn)過,果然看到容棱斜靠著墻邊,一雙漆黑的眸子,正深沉的瞧著她。
柳蔚咽了口唾沫,回過頭來,狠狠瞪了黎一眼。
黎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他抖了下身子,心翼翼的后退兩步,很怕娘親再打他。
容棱慢條斯理的走過來,站到柳蔚面前,雙手環(huán)胸:“你在偷聽?”
柳蔚咳了一聲,霍然起身,挺直了脖子道:“我偷聽?我為什么偷聽?我偷聽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好偷聽的?你是金子做的嗎?值得我偷聽?”
容棱微微挑眉:“承認了?”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承認了?”柳蔚來了火氣。
容棱又道:“何須偷聽,想知道什么,問王便是,王何曾瞞過你?”
柳蔚哼了一聲,抓起黎抱在懷里,從容棱身邊繞過去就走。
容棱一把拉住柳蔚,道:“你手受過傷,孩子由我來抱。”著,容棱接過黎,抱在懷里。
柳蔚一僵,盯著自己的右手手臂,臉難看的快滴出墨了。
方才柳蔚竟然沒聽到,金南蕓將她右手手臂受傷的事情都了。
柳蔚警惕的看著容棱:“你可知我如何受傷?”
容棱看著柳蔚,搖頭。
柳蔚眼睛微微一瞇,捏住容棱的衣領(lǐng):“你知道,你知道的是不是?”
容棱搖頭:“不知。”
“你的眼神告訴了我,你知道!”
容棱深深的凝視柳蔚,用清澈的黑眸,彰顯自己真的不知。
但看在柳蔚眼里,這就是心虛,這就是欲蓋彌彰。
柳蔚氣的深呼吸,只覺得太陽**一突一突的疼。
黎聽不懂他們什么,但娘親右手手臂受傷這件事他是知道的:“爹的右手手臂,不是一年前某日,因連夜辦案精神不濟,半夜去凈房時,摔倒,摔斷的嗎?”
只是娘親醫(yī)術(shù)高明,自己用夾板,只花了一個月便治好了。
一年下來,其實傷口早已復(fù)原,就是偶爾下雨天,關(guān)節(jié)會疼,但娘親自己配了藥,所以那種疼,也能止住,就是治標不治。
娘親,風(fēng)濕素來便是很難根治的。
黎很懵懂的完,周圍一片寂靜。
黎看看容叔叔,看看娘親,最后拉拉容叔叔衣袖,聲的問道:“容叔叔?我錯了嗎?”
容棱嘆了口氣。
柳蔚不置一詞,默默的埋頭,卷袖子。
容棱見狀,抱著黎就走。
柳蔚在后面跟上:“站住!”
容棱走得更快。
柳蔚直接施展輕功,落到容棱面前,擋住去路,柳蔚伸手,淡淡道:“孩子給我。”
容棱把黎摟得更緊,表情嚴肅:“童言無忌。”
“你先給我。”
“黎是你兒子。”
“我知道。”柳蔚伸手,直接來搶了:“你給我,我不做什么,也不打他。”
不打他?
黎眼睛一瞪,這會兒聽出苗頭了,娘親每次不打他的時候,過不了半個時辰,保準自己就挨打了。
黎趕緊抓緊容棱的衣領(lǐng),做好了死也不撒手的準備。
容棱安撫柳蔚,道:“凈房地滑,精神不濟的情況下,滑倒也很正常。”
柳蔚覺得丟臉死了!
“你還要是不是?”
容棱卻道:“都忘了,此事。”
柳蔚還是伸出手:“其他都好,把我兒子給我。”
容棱眼看跟柳蔚不清楚了,便架起輕功,直接飛了。
柳蔚表情扭曲一下,抬腳追上。
直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后的離開,躲在角落里的金南蕓和浮生才出來,金南蕓笑著道:“我就他們很配。”
浮生道:“夫人,咱們趁著柳先生還未回客棧,先收拾行李,換家客棧住。”
金南蕓擺擺手:“不用。”
浮生很是好奇,夫人是如何能這么篤定,這么自信的?
金南蕓就道:“再強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也有化成一灘水的時候,若非看出柳蔚對那容都尉有心,我也不會那些事,柳蔚啊,現(xiàn)在就是需要有人管管,脾氣來無法無天了。”
浮生還是很擔(dān)心:“奴婢覺得,先躲躲,實為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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