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怎么出去就很快死了?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頭腦不清,意識不明。
妞懵然的坐在地上,她睜大了眼睛,撫著發(fā)麻的腦袋,使勁敲著自己的腦殼,眼睛,四下尋望。
可無論妞怎么看,眼中,依然是一片漆黑。
這是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妞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
妞僅僅只能從手下觸碰的沙土,判斷自己坐在地上,至于這是哪里的地,妞卻毫無所知。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讓女孩很驚慌。
妞想站起來,卻在剛剛一動,便發(fā)現(xiàn)頭昏腦漲。
無奈只好坐回地上。
妞將自己縮卷起來,抱著膝蓋,團成一團,眼巴巴的將背靠著類似石壁一樣觸感的地方,害怕的吸著鼻子。
妞沒有哭,眼淚一顆也沒掉,只是蜷縮著自己,埋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四周依舊毫無光亮,可是呼吸中,妞能嗅到沙土的味道。
偶爾還能聽到野獸的輕呼。
妞判斷,自己應該在山里,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可能就是個山洞。
可是,上次醒來,她記得,她明明是個在一間屋子里。
那間屋子很窄,有些奇怪的氣味,像鐵銹一般嗆人,還腥,但那間屋子很漂亮,只要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像是有星星在閃爍,一顆,兩顆,閃閃發(fā)光,就在她眼前,仿佛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摘到。
只是每次,在她即將摘到時,她都會從重新再睡過去。
一次又一次,妞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睡過幾次,醒過幾次,只記得,那些星星,永遠在她面前等著她,只要她一睜眼,就能看到。
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甚至感覺不到餓,感覺不到渴。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回到姐姐和主子們的身邊。
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做的,應該是逃跑,可她該往哪里跑?這里是什么地方?她一無所知。
人對眼睛看不到的東西,總是充滿恐懼,哪怕是個膽大包天的成年人,也不可能在經(jīng)歷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變故后,很快恢復理智,順利脫逃,何況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
隨著時間慢慢流轉,妞覺得身上有些冷,耳邊能聽到山壁狹縫里,滴水的聲音。
一滴,一滴,那水聲斷斷續(xù)續(xù),好像已經(jīng)是唯一能陪伴她的聲音了。
妞其實很害怕,她的心很慌,腦子里想了很多東西,她想,自己或許能等到天亮,或許等到這里有了光,她就可以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籌謀著逃脫。
可她還有時間嗎?
這次為什么醒來這么久?為什么沒有再睡過去?為什么屋子不見了,變成了好像是山洞的地方?
滿肚子疑問,也找不到答案,漸漸的,她感覺來冷,單薄的衣服里,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為什么這么冷?
妞不覺將身子縮卷得更緊了,可是身體的溫度,依舊一點一點下降,她的意識,又開始模糊。
而與此同時,就在妞的不遠處,黑暗之中,一雙清亮的眸子里,夾帶著笑意。
妞以為這里沒人,實際上,這里……從一開始,就有人,他在黑暗中,一直凝視她,一直觀察她。
同一時間,城內客棧里。
“哪里?”容溯掩下眼底的失望,平靜的問。
黑衣男子道:“是,在城外的百里坡,撿到了那孩子的一只鞋。”
只是一只鞋,不能明什么。
況且失蹤多日,要么是將孩子運走,要么是留在城內。城郊百里坡,那不遠不近的距離,為何將妞藏在那里?
但好歹也找了一陣子,眼下有點線索,若不傷大雅,也是可以去看看。
“吩咐下去,挨著附近,繼續(xù)找。”容溯吩咐。
黑衣男子拱手,這便離開。
直到人走了,容溯才將那壓在最底下的信紙拿出來,毛筆沾了墨汁,正要寫,筆尖一落,再次停住。
一而再的被打斷,容溯有些惱了。
他抬眸,看向緊閉的房門,順手將信紙再壓回去,走過去,將門嘩啦一聲打開。
房間外的走廊上,大妞滿臉通紅的扶著欄桿,正要從旁邊走過,猛然間房門一開,嚇了大妞一跳!
接連病了幾日,就蒼白的臉,這會兒,更是白的仿若透明。
容溯是聽到腳步聲出來的,卻沒想到,是大妞。
“要去哪兒。”容溯冷冷的問。
大妞素來有些怕這位不好親近的七公子,便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悶悶的:“我……我想……”
大妞的斷斷續(xù)續(xù),剛了兩個字,后面的話便沒音了。
但大妞這副心虛的摸樣,容溯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打算。
將病懨懨的丫頭拎起來,直接提拉回房間,把她丟床上,聲音沉沉的道:“少惹事,病了就好好休息。”
大妞有些委屈的抱著被子,將臉埋在被面上,低低的:“我想去……找妹妹……”
“有人替你找,輪不到你去!”
大妞當然也知道。
哪怕這幾日都病著,也知道柳公子與三公子都派了人幫她找妹妹,就連眼前這位看起來不好相處的七公子,好像也派了人出去。
有這么多人關心妞,尋找妞,大妞當然開心。
但是妹妹還是沒回來,大妞實在是坐不住了,方才一覺醒來,又做了個噩夢,夢里,大姐把妞帶走了。
這個夢,驚得大妞一身雞皮疙瘩,好怕這個夢成了現(xiàn)實。
其實,有個秘密大妞一直沒,就是,她曾經(jīng)聽爹娘悄悄講話,是……是大姐已經(jīng)死了。
妞一直以為大姐是被賣出去了,實則,大姐的確是被賣出去了,但沒過多久,就有人回來報信,是人過去不到一個月,就死了。
至于怎么死的,對方死活不肯。
而人已經(jīng)賣出去了,爹娘也沒繼續(xù)追問,最后只能默默接受這個訊息。
可接受是接受,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大妞沒看到大姐的尸體,就始終不太信,哪有可能,人剛剛走一個月,就死了?
怎么死的?
大姐在家中活了十多年,不也好好的,怎么出去就很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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