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鐘自羽看容棱的視線,銳利而嗜血!
隨即,便是鐘自羽離開的腳步聲,接著,是關(guān)門聲。
確定了地窖里只剩自己一個(gè)人,柳蔚狠狠的把自己身體卡在墻角,手指扣著斑駁的墻壁,整個(gè)人,從頭到腳,一動不動。
柳蔚現(xiàn)在當(dāng)真不敢動,一動,就是疼,就是癢,就是麻,就是燙,就是涼……
多種感覺混淆成一,竟是比死還難受。
柳蔚精通藥理,哪怕之前并不知此藥是什么,但現(xiàn)在藥效揮發(fā),她如何還感覺不出。
春情散。
迷人心智,惑人神智的n穢東西。
而鐘自羽這春情散,還加了點(diǎn)別的配料,不止藥效更甚,且還帶著催眠心神的作用。
隨著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藥效開始真正揮發(fā),柳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確……出現(xiàn)了幻覺。
想到妞當(dāng)初的情況,想到被催眠后自己根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根無法控制自己,甚至事過之后,或許還什么都記不得,柳蔚便開始慌。
柳蔚可以受苦,可以受難,可以受傷,但唯獨(dú)不能遺忘。
她必須保持自己的意識,失去意識,對她而言,等于失去安感,失去最后的保障,那是萬萬不可。
激發(fā)著身的力氣,與那藥效抗?fàn)帲瑹o果后,柳蔚咬牙一恨,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她現(xiàn)在的情況,別爬起來,便是動一下都是毀天滅地的折磨。
但柳蔚還當(dāng)真做到了,她搖搖欲墜的扶著墻站起,然后,執(zhí)著的看著眼前的墻,腦袋重重往前一砸,只聽“咚”的一聲,頭腦振蕩,額頭冒出凄慘鮮血。
柳蔚身子一軟,順勢滑到了地上。
臨暈之前柳蔚心中還想,這次,自己贏定了。
地窖的上頭,魏儔趴在地窖門口偷聽了好半天,沒聽到里頭一點(diǎn)動靜,不覺咂舌:“這女人還真有點(diǎn)能耐,好像還真抗住了。”
長桌前的鐘自羽面漆黑,一言不發(fā)!
魏儔又嘟噥道:“不過,也就你有這份閑心,好幾日了,天天陪她玩,你不膩嗎?我看她分明是在拖延時(shí)間,你要不然就直接把她辦了,將她烙上你的印記,讓她再不干凈,終身對你揮之不去。要不,就將人殺了,一了百了,一干二凈,恰好,我想過兩天重點(diǎn)土豆,缺點(diǎn)肥料……”
魏儔完,卻沒聽到鐘自羽表態(tài),不覺蹙眉,從門邊走到桌前,坐到鐘自羽對面,瞧瞧桌子:“喂,跟你話呢……喂,喂,家里有人嗎?”
鐘自羽抬起眸,瞥他一眼。
魏儔嬉皮笑臉道:“我的你聽到?jīng)]有?你看你和她耗了多少天了,你到底是個(gè)什么心思,就為了她一句求饒?人都在你手上了,求不求有那么重要嗎?我就不喜歡你們這些文人,總是喜歡搞一些有的沒的,就不能務(wù)實(shí)點(diǎn),干實(shí)事?”
“你不懂。”似乎是不想聽魏儔的嘮嘮叨叨,鐘自羽半晌回了一句。
魏儔給自己倒了杯茶,咂咂嘴:“愿聞其詳。”
鐘自羽抿著唇,視線看著屋外的天空,呢喃一句:“我真有點(diǎn)鐘情她。”
“噗……”魏儔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鐘自羽及時(shí)避開,未免被他殃及。
魏儔一邊捏著袖子擦嘴,一邊咳咳咳的調(diào)整呼吸,等到氣勻了,才不可思議的道:“我沒聽錯(cuò)?你還喜歡她?”
鐘自羽“嗯”了一聲。
魏儔有點(diǎn)難過,覺得是自己沒教好鐘自羽。
魏儔沉默一會兒,語重心長的道:“阿羽啊,你可能不是很明白,鐘情一人,真不是這樣的!你回憶一下,你以前鐘情重茗時(shí),就不這樣,重茗身子不好,你貼身照料,重茗不能曬太陽,你在屋里畫了好幾副太陽圖,天天讓她看,重茗吃不好東西,你一日三餐為她挑挑揀揀,再親自夾起一口一口的喂進(jìn)嘴里,你看,那才是鐘情,鐘情一人,是照料,是陪伴,是呵護(hù),不是打,不是罵,也不是喂人家吃春藥還不給人吃東西,你明白嗎?”
鐘自羽偏了偏頭,目光,有些狐疑:“我,鐘情岳重茗?”
魏儔被鐘自羽這問題問倒,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鐘自羽。
鐘自羽蹙眉:“我何時(shí)鐘情過岳重茗?”
魏儔:“……”
魏儔很仔細(xì)的觀察鐘自羽的臉,確定鐘自羽竟然不是開玩笑的,頓時(shí)有種頭皮發(fā)麻,五雷轟頂?shù)母杏X。
魏儔咽了咽唾沫,很艱難的問:“你……不鐘情重茗?”
鐘自羽的回答,很果斷:“不。”
“你與單笙漠北初遇,單笙遍尋妹妹,你千里相伴,只因看過單笙手里一幅重茗畫像。找到重茗后,你為怕重茗病情加重,帶重茗走遍各地,尋覓神醫(yī),最終病情惡化,你將重茗送往你母親故居,在花海鄉(xiāng)伴重茗足足四年,從無不耐,日日如此,你現(xiàn)在與我,你當(dāng)時(shí),不是鐘情重茗?等等,我的鐘情,是喜愛的意思,就是,想將人娶進(jìn)門,當(dāng)自個(gè)兒媳婦那種。”
鐘自羽有些不愉的瞪魏儔一眼,隨即淡聲:“岳重茗,算是一個(gè)朋友。”
就只是朋友?
你把你所有的溫柔,所有的耐心,所有的容忍都給了一個(gè)……朋友?
然后現(xiàn)在你你鐘情上了一人,然后把人抓來,把人家弄得奄奄一息,隨時(shí)要見閻王似的,你,這他媽是喜愛?
這是魏儔第一次覺得,鐘自羽可能腦子真的有病。
以前鐘自羽殺人,做燈籠,魏儔都只覺得,可能是大家興趣不同,愛好不同,還沒什么代溝,但現(xiàn)在,魏儔發(fā)現(xiàn)自己太天真了。
魏儔現(xiàn)在莫名有點(diǎn)擔(dān)心那柳蔚了,被這樣的人鐘情上,這柳蔚是上輩子造了多大孽啊。
“我……”魏儔還想什么,卻突然眼神一頓,視線掃向門外。
而下一秒,門外,一把飛劍長驅(qū)直入,直直的朝桌前的鐘自羽飛射而去。
鐘自羽凌然一躲,那飛劍插入他背后石墻,震出一圈波紋,而鐘自羽再抬眸時(shí),已看門外,進(jìn)來一人。
容棱手臂一揚(yáng),將那刺入石墻的長劍憑空一撈,隔空之下,那長劍倒回一縷,直接落入他掌中。
鐘自羽眉目一凜,張了口道:“來的真不是時(shí)候……”
話音未落,對面劍光一爆,容棱已一言不發(fā),提劍相殺。
鐘自羽翻身一側(cè),堪堪躲過容棱那致命一擊,頗為狼狽的后退兩步,鐘自羽看容棱的視線,銳利而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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