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白衣男子
從太妃身邊默默無聞的太監(jiān),到如今后宮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他想保護她,不讓她強顏歡笑的與那所謂的九五之尊歡好討寵,更不需她忍痛割愛的流掉她的親生骨肉,他想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遠離這些后宮紛爭,勾心斗角。
可她呢?
她為什么這么等不起。
為什么連多一點時間也不肯給他?
熟悉的心痛感,麻痹心口,他知道,這個夜,他將在黑暗中,在思念中,再無法入眠。
就像那人剛死的那段日子,雖然,那段日子已遠在多年之前,但,卻清晰的仿佛近在眼前。
“扣扣!鼻瞄T聲,突然響起。
向易睜開眼,目光敏銳的看向門扉,問:“誰?”
門外無人應(yīng)當(dāng),但那敲門聲,卻再次響起:“扣扣。”
向易下了床,踩著鞋子,慢慢走到門邊,拉開門的一剎那,門外突然一股怪力,要往里沖。
向易眉頭一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閃身一躍,避開門口。
門扉打開,門外一股腥氣竄入,接著,一顆黑漆漆的東西朝屋內(nèi)扔進,透著蒼白的月光,向易很容易便看清,那是一顆人頭。
而那人頭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夜守夜的太監(jiān)。
向易倒抽口氣,身形迅速一轉(zhuǎn),拿起墻上的長劍,拔劍出鞘,動作利落穩(wěn)準(zhǔn),顯然也是習(xí)武之人。
他防御的將劍橫在胸前,警惕的看著門口方向,可門外太黑,他看不清明,又不敢貿(mào)然前進,只得又試探性的喚了聲:“究竟是誰!出來!”
“好大的派頭。”門外,清亮的男音,淡淡傳來。
接著,一道素白的身影,緩緩走入。
那人進了屋子,目光準(zhǔn)確的投向旁邊的向易,看著向易手上那把劍,輕蔑的哼笑一聲,道:“怎的,送了一份大禮給你,還對我拔劍相向?”
向易瞇起眼睛:“你到底是誰?想做什么?”
“來給你送禮,方才不是了!卑滓履凶与S意的道,眼睛瞥向那地上人頭,道:“手眼通天的向公公,不會沒發(fā)現(xiàn),這太監(jiān),是皇帝送到你身邊的探子?”
向易沒吭聲,抿緊了唇,他在端詳,端詳對方的實力,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對方的底子。
這個發(fā)現(xiàn)很可怕,因為這明,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
白衣男子看向易不做聲,再是一笑:“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向易聲音很沉:“用這種方式幫我?”
“這種方式不好?”白衣男子姿態(tài)隨意,嘴角始終勾著一縷弧度:“你可知,你就快穿幫了。”
向易沉吟一下,道:“我不知你什么。”
“你知道!睂Ψ秸Z氣篤定:“你很清楚,現(xiàn)在你的處境不好,但我告訴你,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到底是誰!”向易手心冒出了熱汗,握著劍柄的手,微微潮濕,他的心里很緊張,今夜,變得非常古怪,方才那個夢,更像是在提醒他,今夜之后,有什么,將要變得不一樣。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只是,他又笑了一下,笑的比起之前,更是輕松,可這笑音落在向易耳里,卻是猙獰扭曲,渾身不適。
……
翌日,一早。
容棱睜開眼時,便感覺身邊空蕩蕩的。
抬起頭,他果然看到屋內(nèi)的圓桌上,柳蔚正披著外衣,埋著頭,在那兒奮筆疾書。
容棱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邊套著衣服,一邊走向柳蔚。
待他在柳蔚身后站定,卻發(fā)現(xiàn)柳蔚竟未有所覺時,蹙了蹙眉,這才去看她正在寫的東西。
密密麻麻的字,絕大部分都是陌生的詞匯,男人看不懂,這才出聲:“在做什么?”
柳蔚身子一悚,正在寫字的手也一抖,一個失筆,在紙上劃出了一道黑痕,她回過頭,沒好氣的控訴:“你嚇我一跳,走路怎么沒聲音似的!”
容棱:“……”
男人拉開旁邊的椅子,坐到她身邊,再去看她寫的東西,問:“是何?”
柳蔚將那宣紙推到他面前,道:“案情猜測。”
容棱沒做聲。
柳蔚知道容棱看不懂,就道:“是一份關(guān)系圖,現(xiàn)在我們所知的與案情有關(guān)的死者,我都列了出來,正好,還有些問題要問你!
容棱接過那張紙,看了半晌。
看到上頭果然寫了許多人名,字最大的一個,是敏妃,其次是裳妃,玉屏,沁陽,甚至有他的名字。
柳蔚又打開一張白紙,將筆沾墨,看著容棱問:“我們都知道敏妃大約死于十年前,死因當(dāng)時的太醫(yī)稟報,是重病不治,你對此事可還有印象?”
容棱想了想,道:“那陣子我受父皇重用,多是外出辦事,甚少入宮!
“所以你沒有見到敏妃真正臥床不起的畫面?”
容棱道:“嗯!
柳蔚將此記錄下來,又問:“那向易呢?你對此人可有印象?”
容棱滯了一下,眉頭蹙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柳蔚道:“昨夜你回來得太晚,我沒來得及與你,昨日我調(diào)查沁陽公主一案,在取證上遇到一些麻煩,那位太妃跟前的向公公,先我一步,將隨香宮里的東西,都攪合了一遍。我當(dāng)時沒有堅持進去查看,因為我知道,就算我進去,我要找的東西,肯定也沒有了。但這向公公怕是沒想到,他如此刻意的舉動,反而引起我的懷疑,現(xiàn)在在我看來,沁陽公主屋子里的東西倒是其次,扒出這個向公公的底細,反而更加重要,你快,你可記得這位向公公?”
容棱似乎猶豫了一下,沉吟了好半晌,才道:“向公公,曾是敏妃跟前的。”
柳蔚不覺眼前一亮,立刻去把昨日放好的《賞春圖》找出來,攤開,指給容棱:“我猜就是,向公公以前與敏妃關(guān)系如何?可有主仆不太和睦的跡象?”
容棱看著那副干凈且保養(yǎng)良好的畫卷,盯著上面那恬靜的俏麗女子,又看看女子身后笑容可掬的太監(jiān),眸子,沉了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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