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你不用擔心你不在,我突然下了蛋沒人孵
起來,裳妃事件過后,柳家便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一開始柳城只是被乾凌帝利用,卻不想弄巧成拙,最后鬧到無法收拾。遼州那邊始終不安分,京中局勢又亂糟糟一團,而這個關口,還有人將十多年前便去世的敏妃給攪合進來,令局勢變得更加捉摸不透。
而在這一件件,一樁樁,錯綜復雜的事情之下,柳家,似乎倒是沒多少人記得了。
柳蔚也以為,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其他事情上時,乾凌帝會隨意找個由頭,將柳城放了。
但柳蔚萬想不到,乾凌帝竟是存了讓柳城去惠州開荒的心思。
是開荒,實則惠州土地肥沃,并沒什么荒涼之感,而所謂的開荒,也并非當真是開墾荒地,這只是一個法,是針對惠州鄉紳富豪,田地糧產的一種重新整合。
這類事情,柳蔚那個世界的歷史中發生過不少,但無疑,都是苦差事。
離鄉背井不,開荒的過程中,事情辦得好了,那是你應該做的,辦得不好了,卻是要吃瓜落兒。
之前柳蔚也想過,柳城被乾凌帝關了這么久,會否心中有怨,以至于對這位九五之尊的忠誠度也大打折扣?眼下再看,恐怕不只柳蔚這么想,乾凌帝也這么懷疑,所以,乾凌帝才一方面將柳城放了,一方面又不讓柳城留京,而是將其發配惠州,遠地觀摩。
柳蔚其實對柳城,并沒多少心思,她知道柳家不會被屠,柳城不會死,這就夠了。
但眼下,柳蔚卻是有些在意。
在意的人并非柳城,而是柳老夫人。
想到那老夫人病怏怏的身子,怕是,擔不起這長途跋涉之苦。
柳蔚腦中這么想著,不覺想起最近一次,收到老夫人的回信,信是金南蕓托人帶給她的。
信中言辭不多,寥寥數語,大致就是多謝她的藥。
柳蔚與柳家就疏遠,一走多月,老夫人想來也是察覺到了什么,再不在柳蔚面前擺長輩的譜,話寫信,用的都是待外人一般的客氣語氣。
柳蔚起初有些不適應,后來便習慣了。
她穿而來,與柳家的關系的確不深,只是相比起來,她還挺喜歡那位面惡心善的老人家的。
只是對方既然不愿將她當做孫女,她自然也不會去討這個嫌,再加上回京途中,她收到金南蕓的書信,信中,老夫人的病情基無礙了,只是還虛,讓她無需擔心。
既然如此,柳蔚回京后,也的確就沒再回柳府去看過。
柳蔚相信,有金南蕓在,柳府還出不了大亂子,雖然從金南蕓的字里行間看得出來,最巴望柳家倒霉出事的,就是她金南蕓了。
只是,眼下若柳城真的要被派往惠州,恐怕,柳蔚就真的得回一趟柳府去看看了。
想到這些關節,柳蔚覺得煩悶異常。
容棱看柳蔚似是不舒服,起身走到她身邊,站她面前,伸手為她揉了揉太陽**。
柳蔚仰頭看著他,男人目光平靜,手上的力道,卻意外輕柔。
柳蔚覺得舒服,有人照顧,好歹放松下來。
兩人這副“恩愛異常”的模樣,看得容溯是很不舒服,容溯表情冷了下來,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
容棱看了他一眼,動作卻沒有半分收斂。
容溯的表情更是難看了。
倒是柳蔚在稍微舒服一些后,轉頭問容溯:“所以,你來找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柳蔚著,揮了揮手中的信。
容溯勉強壓住心頭的氣悶,沉著聲:“此事尚有轉圜,你若需要,我可相助。”
柳蔚聞言,著實愣了一下。
容溯看著柳蔚,目光有些深。
容棱卻在此時身子一傾,直接彎腰,自然而然的擋住兩人交流的視線,而后他摸到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白水,遞給柳蔚。
目光被打斷,柳蔚也回過了神,她蹙了蹙眉,道:“此事,與我何干?”
容溯沒有話,但眼神,卻滿是通透。
柳蔚再看著容溯這雙眼睛,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柳蔚有些錯愕,手緊緊握著那杯熱水,一時有些糊涂。
容棱感覺到柳蔚的不對,伸手包住她的手,讓她安定一些,才看著容溯,下逐客令:“不送!
容溯:“……”
一番好意過來,卻被攆走,若是普通人,怕是會氣,其實若是換個人,容溯也會氣,但現在,容溯卻什么都沒,起身,看了兩人一眼,又對柳蔚道了一句:“有事隨時可找我!边@才離開。
待容溯離開后,容棱直接闔上房門,再回過身時,就看到柳蔚一臉呆呆的樣子望著他。
柳蔚還維持著緊握茶杯的動作,她難得困惑的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容棱:“他知道了?”
容棱篤定點頭。
柳蔚不覺睜大眼睛:“他是何時知道的?古庸府?”
容棱卻沒有回答。
柳蔚有點急,不確定的問:“很久了?”
容棱依舊沒有回答,卻是默認了的意思。
柳蔚當即扶著額,整個人都懵了。
容溯知道她的身份了?
知道她不是男人,知道她犯了欺君之罪,冒充男子,入朝為官。
知道她是柳家大姐,他的前未婚妻。
他什么都知道了。
明明一開始都是計劃好的,卻不想,原來對方早已洞悉,自己不過是個跳梁丑,還在演著獨角戲。
這么想著,柳蔚又看向容棱,問道:“你知道多久了?”
容棱表情如常,語氣輕緩的道:“知道多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會揭穿你。”
柳蔚詫異:“你就這么相信容溯?我記得,你們關系明明不好,怎的突然就同氣連枝了?”
柳蔚著,霍然起身,直接就往門外走。
容棱拉住她。
柳蔚轉頭道:“今晚你自己睡,我有點悶,一個人透透氣!
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容棱站在原地,視線看著柳蔚的背影,他現在只想把容溯叫過來,打上一頓,先解氣。
……
柳蔚其實并沒有很擔心,容溯知道她的身份,雖然意外,但她也相信容溯不會出賣她。
原因無他,只因都知道挺久的了,容溯既然還包庇著她,那此事若是現在揭發出來,他這個七王爺,也難辭其咎。
著要死一起死的心態,柳蔚想,容溯應該也不會這么不理智,拿自己的權勢地位,去刁難她一個平凡女子。
想開了之后,柳蔚樂顛樂顛的去了黎房間,打算今晚跟兒子擠一擠。
進了房間,就看到黎已經睡著了。
屋子里只點了很淺的蠟燭,燭芯就剩指甲殼那么點,想來燭火熄滅,這屋子就徹底黑了。
柳蔚沒有續火,只掀開被子,就要鉆進去。
黎趴在被子里,白嫩的手放在嘴里,咬著拇指,睡得香甜。
柳蔚看了兒子一眼,才舒舒服服的躺下來。
剛打算閉眼,就聽窗戶處傳來聲響。
柳蔚側眸看了一眼,就看到窗戶從外面被什么輕輕扒開,接著,一個的黑一團,鉆了進來。
柳蔚立刻坐起身子,對其招招手:“珍珠,過來。”
珍珠撲扇著翅膀,一下子就竄過來,扎進了柳蔚懷里。
柳蔚將它捧住,問:“怎的回來了?”
珍珠黏糊糊的在柳蔚身上蹭蹭,才仰著頭,叫喚起來:“桀桀桀!
柳蔚笑起來:“你擔心我?我有何好擔心的?”
珍珠黑漆漆的腦袋隔著被子,蹭著柳蔚的肚子,軟綿綿的叫:“桀桀桀……”
柳蔚聽了,臉變了變,將黑鳥捧起來,放到自己眼前,認真的:“人懷孕要九、十個月,你不用擔心你不在,我突然下了蛋沒人孵!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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