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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狂妃 正文 第805章 容棱也發(fā)現(xiàn)了柳蔚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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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容棱也發(fā)現(xiàn)了柳蔚的不對

    柳蔚道:“和尚尼姑閉門一家親,向公公這話的難聽了。實際上,清香觀真正與觀緣寺親的,只有一位。向公公伺候太妃娘娘多年,難道這一層關(guān)系,公公不知?”

    向易憤怒的大吼:“太妃娘娘慈悲心腸,菩薩轉(zhuǎn)世!你休想詆毀太妃娘娘!”

    柳蔚冷笑:“到這里,有一事今日不得不言。玉屏公主也好,沁陽公主也好,包括前面的裳妃娘娘,敏妃娘娘,以及后面的月海郡主,不過都是當(dāng)了一些人權(quán)利交鋒的犧牲品。到此,從決定將真相出的那一刻,柳某已做好了以身負(fù)命的準(zhǔn)備,這樁案子,無論結(jié)果如何,柳某都深知,在下這條命,是保不住了,但饒是如此,柳某仍不愿貴妃和公主郡主,死得不明不白。向公公,我的是真是假,太妃娘娘是否為了回宮,重掌大權(quán),而設(shè)計了這樣一出連環(huán)殺計,你一清二楚。”

    “呸!”向易瞪著柳蔚,滿臉恨意。

    柳蔚無視殿上百官的表情,仿佛真不要命一般,直言道:“你以為,你不便能隱瞞下去?太妃娘娘身為皇上親母,卻在皇上登基后,去了觀緣寺,一住就是數(shù)十年。有人認(rèn)為,這是太妃娘娘不喜宮中斗爭,早早超脫出去,當(dāng)個閑散之人,頤養(yǎng)天年,但你卻清楚,不是如此。太妃娘娘,實則心中不甘,我想很多人都忘記了,太妃娘娘實則并非皇上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子,那位,應(yīng)當(dāng)才是太妃娘娘中意的帝王人選,只可惜早早便去了,太妃無奈,只能將一切賭注壓在皇上身上,卻不想,皇上登基后,并未將太妃封為太后,甚至奪取太妃原的后宮大權(quán)。太妃娘娘籌謀多年,這宮里頭埋了多少太妃的釘子?雖太妃娘娘數(shù)十年來,回宮次數(shù)渺渺無幾,但你這個貼身伺候的太監(jiān),卻在后宮名聲不。第一次見你后,我便聽聞,你是太妃娘娘跟前第一紅人,身份不低于殿前伺候的戚公公,太妃若是當(dāng)真已不問俗事,你這向公公的名諱,又怎會這般大?”

    “你……”向易還要再什么,柳蔚直接打斷他:“公公不必急著否決我,聽我完。”

    柳蔚頓了一下,又道:“玉屏公主死前與清香觀走得頗近,這不合常理,因為,玉屏公主之前是不去清香觀的,但那陣子,卻來往諸多。接著沒多久,玉屏公主便從觀內(nèi)請了尊閻羅相,然后,公主便從宮內(nèi)失蹤,向公公可知,閻羅相,代表著什么?”

    向易還是瞪視著柳蔚,卻不置一詞,只是滿臉憤恨,咬牙切齒。

    柳蔚知道向易不會:“我猜一下,是暗號,對嗎?”

    向易表情一動。

    柳蔚道:“眼瞼上揚(yáng),瞳孔收縮,這是吃驚的反應(yīng)。我閻羅相是暗號,公公若是不知情,那公公表情不不變,至少也會有所收斂,但公公表現(xiàn)出吃驚,便是,被我猜中了?”

    向易急忙將頭埋下,早前假扮他的那位,曾過,這柳大人的事,除了破案,剖尸,就是觀人神,洞悉人心,其能通過一個人的面部表情,肢體動作,判斷一個人是否謊。

    這樣的事,令人惶恐。

    向易現(xiàn)在親身體會,再看那柳大人的神表情,一下子覺得后背發(fā)涼。

    向易垂頭,意在隱藏表情,柳蔚順勢道:“視線下垂四十五度,頭顱微落,上身僵硬,這是人類躲藏的下意識反應(yīng),公公在躲藏什么?被猜中了,所以緊張?”

    “沒有!”向易立刻又抬頭,仿佛為了表示自己的坦蕩,要特地正視柳蔚的眼睛。

    柳蔚又道:“你目光筆直,視線焦距,但眼皮微顫,嘴角緊繃,這是強(qiáng)撐的表現(xiàn),所以,你的確是緊張了。”

    向易都要瘋了!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在此人眼里仿佛都被特意放大過,那他還能什么?還能做什么?他在此人眼里,分明是個透明的!

    柳蔚看向易沉默了,就繼續(xù)道:“閻羅相是個暗號,基于清香觀與太妃娘娘的關(guān)系,我有理由懷疑,這個暗號,是太妃娘娘下達(dá)。太妃娘娘下達(dá)的什么命令?是否就是,命令玉屏公主隨你出宮?”

    “不,不關(guān)太妃娘娘的事,是我用太妃娘娘做引,引玉屏公主出宮……”

    柳蔚又道:“且不你現(xiàn)在的表情,證明你還在謊,就算不看表情,單從你的證供上看,也站不住腳。你你用太妃娘娘做引,那公主就會信嗎?堂堂一國公主,金枝玉葉,信一個太監(jiān)?且不我,你自己信嗎?”

    向易立即道:“我乃太妃娘娘跟前第一得寵的……”

    “再得寵,也只是個太監(jiān)!裝死,出宮,這般大的事,別還未見到太妃娘娘影子了,就算見到了,玉屏公主就會對你言聽計從?明白點,你向易,算什么東西?”

    “我……”向易還想解釋,但又解釋不通。

    而就在向易語塞的當(dāng)口,柳蔚又道:“玉屏公主沒有生母扶持,一人在這傾軋混亂的后宮里,長到如今地位。你公主崇拜太妃娘娘,我信,但你公主是傻的,我卻不信。而既然公主不傻,那便不可能不知,裝死意味著什么。公主既知裝死的嚴(yán)重性,那公主還肯答應(yīng),這背后,必有一個更大的誘惑。我想,能讓堂堂公主動心的誘惑,應(yīng)當(dāng)就是太妃娘娘人了。這命令,我是太妃娘娘下的,不是沒有證據(jù)。觀緣寺與清香觀后面的山路,我派人去查過,的確有常年行走的痕跡,那山路崎嶇,正常人就算走,想必走不過去,后來我又譴人去觀緣寺查過,得到的證詞是,太妃娘娘常年深居簡出,不喜露面,可巧合的是,太妃娘娘的禪房后頭,就通往清香觀的那條崎嶇山路。觀緣寺并非普通寺廟,乃是皇寺,里頭巡邏的沙彌,都是從武僧堂出來的,若常人數(shù)十年來在觀緣寺進(jìn)進(jìn)出出,必然早被發(fā)現(xiàn)了。”

    柳蔚完,幾乎沒有停頓,又繼續(xù)。

    “清香觀既然有直通太妃禪房的路,那么,那陣子玉屏公主出入清香觀便得通了,最后那尊佛像,更是明了一切問題,我想,玉屏公主恐怕也沒想到,自以為的太妃恩寵,實則是黃泉路上的一道催命符。太妃娘娘命公主跟你走,甚至假死,公主欣然同意,顯然公主以為,通過此舉,能讓太妃娘娘回宮,而太妃娘娘一旦回宮,公主再“復(fù)活”想必不是難事,正好,死而復(fù)活這種事一旦鬧大,就更奠定了公主佛前玉女的身份,屆時,是公主,恐怕身份,都要凌駕于百官之上了,成為這京都里,最超脫的存在。但公主沒想到,自己的死,根不值得皇上同意太妃娘娘回宮,換言之,既然玉屏公主起不到太妃娘娘預(yù)想中的作用,公主又知道太妃娘娘許多的事,那公主這條命,還留著做什么?因此,假死變成了真死。只是在我查看玉屏公主遺體時,發(fā)現(xiàn)公主身穿丫鬟服侍,且從衣襟鎖扣的角度推斷,是公主自己穿的,也就是,公主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太妃娘娘恐會滅口,先行喬裝打扮,妄圖逃跑,但最后,卻終究死的凄凄慘慘,連一具尸都留不住。”

    到這里,柳蔚唏噓一聲,真心為那位薄命的公主感到惋惜。

    一個人想成功不是錯事,但錯就錯在,誤信讒言,心境太短,若其能抵抗住太妃娘娘的誘惑,那這條命,便誰也拿不走,誰也沒理由拿走。

    柳蔚繼續(xù)道:“玉屏公主的死沒有起到效果,太妃娘娘已經(jīng)開了頭的回宮計劃,又要如何繼續(xù)?一計不成,太妃娘娘只好再施一計。向公公在太妃娘娘跟前多年,公公對敏妃那些心思,包括公公與裳妃茍合的關(guān)系,太妃娘娘想必都已知曉,所以,太妃便利用公公的報復(fù)心,將公公派回宮中,助其完成大事。大事是什么?顯而易見,是宮亂,宮中亂,人心不安,太妃才好渾水摸魚。”

    向易冷鄙一聲,道:“妖言惑眾!胡言亂語!這些事,太妃娘娘根不知,你卻硬要將罪過安在太妃娘娘頭上,簡直豈有此理!要太妃娘娘唯一的錯,或許,就是不該對我如此信任,到最后,卻是……卻是我負(fù)了太妃娘娘的一番栽培信任……”

    向易悲從中來,忍不住眼眶發(fā)紅。

    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向易是要死了,但向易最后的善,卻給了那位太妃。

    柳蔚聞此,不得不對那位太妃娘娘高看一眼,能讓下頭的人,如此心甘情愿為其所用,這樣的御下之術(shù),倒是比乾凌帝的粗暴方式,看起來體面得多。

    無視向易的一力維護(hù),柳蔚繼續(xù)道:“向公公,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或許覺得,太妃娘娘給了你復(fù)仇的機(jī)會,你卻沒把握好,這是你的問題,就算最后竹籃打水,你并未真正復(fù)仇,這也是你不中用,與你的主子沒有絲毫關(guān)系,所以最后關(guān)頭,你愿意為主子開脫。”

    向易冷笑一聲:“我的所為,與太妃娘娘無關(guān),不管你什么,這就是真相。”

    冥頑不靈!

    柳蔚嘆了口氣:“玉屏公主的死,很突然,加上尸體被轉(zhuǎn)移過,又被動過手腳,導(dǎo)致尸身上能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寥寥無幾,但沁陽公主那兒,該有的證據(jù),卻一個不少,首先,沁陽公主的房間里,找到了這個。”

    柳蔚著,從袖袋中掏出一枚釘子。

    那釘子看著普普通通,只比平常木釘子長一些,并未有何特別,眾人不懂,這釘子是什么東西?兇器?

    “這枚釘子,叫做招魂釘。”柳蔚半舉起道:“若仔細(xì)看,可發(fā)現(xiàn)釘子身上,環(huán)繞了許多符箓,但上頭的符篆文字,卻并非中原字,乃是西域的字,這釘子,是有人從西域求來,再放進(jìn)沁陽公主寢宮的。”

    嚴(yán)震離依舊不解:“只是枚釘子而已,莫非還能成什么大事?”

    柳蔚點頭:“還真成大事了!”

    “哦?”嚴(yán)震離一愣。

    柳蔚道:“西域有個傳,是關(guān)于這枚招魂釘?shù)模?dāng)然,傳內(nèi)容咱們不需知曉,只需知曉,此乃通靈之物便可。這東西,應(yīng)當(dāng)就是琴兒用來鎖定八卦方位,進(jìn)而對玉屏公主獻(xiàn)祭時用的,但這東西我問過苦海寺的明悟大師,大師言,此乃大物,也就是,非尋常人,是拿不到的。”

    “向公公既然琴兒所為,都出自你意,那公公倒可解釋解釋,這招魂釘,可也是你給琴兒的?若是的話,這東西,公公是從何而來?”這話時,柳蔚看向了向易。

    向易幾乎想都沒想,立刻道:“有人給我的!”

    柳蔚臉上表情不變:“誰?”

    “不知,因為其人遮掩了容貌。實則這東西不過一個由頭,是讓琴兒相信,殺了那些人,玉屏公主泉下有知,當(dāng)真會有所感悟,得升上天。”

    向易得很真誠,柳蔚也知,向易這話沒撒謊,就像向易的,這招魂釘,的確是旁人給他的。

    有人洞悉了太妃娘娘的計劃,便鉆了這個空子,一邊借太妃之手,將這京都攪亂,一邊又在向易掣肘時,出手相助。

    而柳蔚,恰好還知道那人是誰!

    但今日柳蔚要做的,并不是揭發(fā)那人的身份,而是,將所有罪名,都推到太妃與向易頭上,從而保住那人。

    柳蔚問道:“向公公,這招魂釘可非凡品,且我尋人瞧過,這上頭的符篆,是西域圣僧,親手刻的。也就是,非千金萬金,難見一眼,你有人隨意將這東西給你,你覺得,聽者會信?”

    向易現(xiàn)在是百口莫辯,他承認(rèn)自己撒了許多謊,但這句,卻的的確確,是真言。

    柳蔚抓住的就是向易這股子茫然,繼續(xù)道:“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這東西,給琴兒這樣的人物用,太妃娘娘常年居住觀緣寺,這等圣品,想必拿到手,不費吹灰之力,如此,你還打算繼續(xù)狡辯?”

    柳蔚現(xiàn)在這屬于誣陷于人,但柳蔚無計可施。

    這件事上,太妃娘娘的確居心不良,玉屏公主與沁陽公主之死,也的確是太妃所為,柳蔚并不算冤枉太妃,只是無人知曉,藏在太妃背后,連太妃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還有一個更大的推手,是那個人,助太妃的計劃發(fā)順利。恐怕太妃沾沾自喜時,真正的幕后之人,卻在悠然看戲,坐享漁人之利。

    柳蔚其實不太甘心,若是以前的她,那幕后之人想撇干凈,是絕不可能,但這次,柳蔚無法公正。

    容棱也發(fā)現(xiàn)了柳蔚的不對,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柳蔚的刻意袒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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