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這是你罵我罵得最嚴重的一次!
“那就別幫了!备蹲映奖晨恐t木圈椅,姿態(tài)慵懶:“不靠他,我便對付不了付家?你就這般看我?”
柳蔚“嘖”了聲:“你要如何對付?付子寒還在牢里關(guān)著,受牽連的幾個官宦子弟也都陪著,如今上好的籌碼捏在手上,沒了他,付家要由誰來鎮(zhèn)?你信不信,他前腳離開青州,付子言后腳就能把牢門打開,把這事兒雙手一抹,當做沒發(fā)生過。”
付子辰當然信。
“還是……”柳蔚眼底有那么些危險意味,猜測道:“你心中就是打算這樣做?付子寒到底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你想放了他?”
付子辰皺眉:“當然不會……”
柳蔚:“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這件事,我這兒過不了,這口氣沒出完,陌以還在床上躺著,誰話都沒用,這付家在青州稱王稱霸久了,也該吃點教訓(xùn),否則將來還不知要干出多少殘害黎民,草菅人命的禍事,所以,你也給我消停點,容棱不會走,你少沒事找事!
付子辰有些不服氣:“你就不想知道昨夜他與那位方家大姐了什么?”
“不想!”柳蔚頭也沒抬的回。
“他和方家大姐以前可認識,聽起來還關(guān)系匪淺,像是在宮里,方若彤還幫過他,一男一女,恩果牽扯,這種男人最是靠不住的,況且他還長了張寡情薄性,衣冠禽獣的臉。”
“恩果牽扯?”柳蔚著,在柳陌以胸前,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回頭不耐煩地盯著付子辰,嗤了一聲:“你我就無恩果牽扯?我記得你的命,我救過好幾次,而且你這張臉……”她打量一番,眼角一瞥:“也不怎么端正!
“拿我與他相提并論,這是你罵我罵得最嚴重的一次!”付子辰道。
柳陌以在這道不明所以的“站火圈”里遺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柳蔚直接起身離開了。
房門被砸得很大聲,聽得屋內(nèi)兩人皆是一頓。
等腳步聲漸行漸遠,確定柳蔚已經(jīng)下樓了,柳陌以才看著埋頭為自己包扎的付子辰,問:“那個付子寒,是誰?”
付家的人,付家的關(guān)系,付子辰的身份,柳陌以都沒打聽過,他只知自己在青州倒了霉,下了獄,又陰差陽錯被送到獵場,成為供權(quán)貴獵殺的活人獵物,最后獲救。
再醒來命已經(jīng)保住了,隨后就是付子辰寸步不離的照料,還有那位在京都認識的柳大人,正一絲不茍為他治療。
在京都時,他是因為柳家的糾纏而走。
柳家非他長得像他們家已經(jīng)過世的大老爺,堅持認定他是柳家的某個遠親,他不堪其擾,怒而離京。
走得是快,心中卻未嘗沒有狐疑,他沒有父親,從就沒有,母親不姓柳,他是隨父姓,可他從到大,沒見過一個父親的家人,當然,母親的家人也沒有見過。
沒人會對自己的身世絕對不好奇,但他之所以離開,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母親。
他想,哪怕這世上他還有別的親人,也該先問問母親,認不認,見不見,都該先征求母親的意見。
當初去柳家,是那位柳大人帶他去的,都姓柳,一開始以為是緣分,但或許,不光是緣分。
柳陌以知道,那位柳大人對外揚言,自己是他的弟弟,維護他維護得不惜與青州眾權(quán)貴為敵。
這份恩情他看得明白,那位疑似他同宗兄長的男子,待他是真的好。
柳陌以嘴上沒,心里卻把這個哥哥,認下了,也因此,他對其也頗為親近,只覺得對方與岳大哥不同。
都是哥哥,卻有很多地方不同。
柳大人待自己的好,更明顯,像是要把他當孩子呵護著,與母親很像。
岳大哥,是更希望他能**,自己走,自己跑,自己去頂天立地,做個真正的男人。
這些日子,柳陌以一直很清閑,養(yǎng)傷的過程,基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下個床,多走兩步都要遭到一致反對,上了床后,被子都要被心的掖上好幾次,生怕有地方漏風(fēng),寒了骨頭。
柳大人對自己好,柳陌以想得明白,那人將自己當?shù)艿,但付子辰待自己也這般心,柳陌以一直不太明白,如今,卻像找到了原因。
付子寒,付子辰。
極為相似的名字,沒親緣關(guān)系,誰信。
“付子寒,在牢里?”柳陌以又問了句,是問,語氣其實已經(jīng)確定,方才那位柳大人的話,他聽得很清楚。
看著包扎一半便不再動作的付子辰,柳陌以的目光澄清干凈,他想聽一句實話,好歹,他也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兒,總不能怎么死,怎么活,都懵懵懂懂,一無所知。
這個藥,換的時間有些長。
等付子辰再出來時,額上還有細薄的汗。
房外,柳蔚雙手環(huán)胸的站在那兒。
見到柳蔚,付子辰擰了擰眉:“沒走?”
柳蔚:“走哪兒去?”
付子辰滿面鐵青,暗道,上了當了。
柳蔚卻笑:“我與陌以很投緣,心思想法,總能契合,方才我提到付子寒時,他就看了你好幾眼,怎么樣,現(xiàn)在清楚了?”
付子辰不話,眼睛卻瞇成一條線。
柳蔚見狀,高興壞了,假模假樣的:“不是我你,有些事,我沒催,你也該主動點,原來陌以一直不知道傷他的是你們付家人?你怎么能不告訴他?怎么能騙他?你這樣是不對的!不過現(xiàn)在好了,都開了,以后大家就坦坦白白、光明正大的做朋友。”前提是,還能做朋友。
付子辰一直知道柳蔚是個黑心肝的人,以前就知道,但當時大家都站在一條船上,她的黑心肝,在他眼里就不是缺點,而是優(yōu)點。
可現(xiàn)在身份轉(zhuǎn)換,柳蔚成了對立面的人,付子辰就接受不了了,啞著聲音:“你怎么不天打雷劈呢?”
柳蔚笑得眼眸彎彎,眼尾盡顯瑰麗:“瞎什么,我還得長命百歲,永垂不朽呢。”
見鬼的永垂不朽!
歸根結(jié)底,付子辰斗不過柳蔚,精神和身體雙重意義上的斗不過,也因此,他一整天情緒都很差。
具體表現(xiàn)在,付子言再次光臨時,他竟連明面上的寒暄都沒有,在這位大哥目光晦澀,艱難啟唇的表示想與他單獨聊聊時,他滿臉冷意的回了句:“看到你就煩!
付子言當時的表情,可謂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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