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此事,我會告知你們師兄
“服毒了。”
芳鵲著,拿過那玉瓶,對著瓶口嗅了嗅,嗅出一股苦澀之味:“不是普通的毒藥,聞不出是什么藥,但看他這樣,應(yīng)當(dāng)是活不了了。”
完,還把玉瓶又遞給了柳蔚。
三人里頭,嫂嫂最為精通藥理。
那藥瓶一到柳蔚手中,柳蔚都沒細(xì)聞,就嗅到了一點(diǎn)山毛草的味道。
山毛草是一種帶有黏性的麻痹類藥物,身無毒,味澀,外面有售的地方不多。
柳蔚制作麻醉藥時,喜歡用其做為原料,她對山毛草很熟悉,因此也知道,在攝取草內(nèi)藥性后,草還剩下什么作用。
山毛草的草根,一般沒有人會用,而在將它的草莖,草葉提去后,草根會因為失去了葉莖,逐漸硬化。
那根硬后的山毛草,會蔓延出很重的草毒。
因其藥性身的麻痹作用,這種草毒也會存在麻痹性,且毒斃性強(qiáng),直沖人腦,能在很短的時間,隨時讓人終止呼吸。
這草毒妙就妙在,等到毒性揮發(fā)后,若用白草,姜片等藥湯進(jìn)行沖泡,毒性會消失。
待毒性徹底消失,人的呼吸又會再次正常。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藥材。
柳蔚曾經(jīng)大膽嘗試,用山毛草的草根,聯(lián)合著別的幾種毒藥,制作出了一種假死之藥。
那藥,柳蔚沒給人吃過,但用白鼠試驗過,白鼠死了,最后突然又在籠子里活蹦亂跳起來。
那會兒她覺得新鮮,還把藥制成了藥丸,之后東丟西丟,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看著手里的玉瓶,又看看地上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男子尸體,柳蔚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想多了。
把瓶子放到一邊,柳蔚問芳鵲玉染:“你們在此,是要找什么?”
兩個姑娘猶豫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芳鵲開口:“師父有命,要我二人來青州尋一枚玉佩。”
“玉佩?”柳蔚環(huán)顧四周:“白心有你們要找的玉佩?”
“據(jù)可靠消息,那玉佩在青州付家長子付子言手上,我們查到他與千喜坊白心有特別關(guān)系,并且千喜坊的老鴇曾經(jīng)與人過,付子言送過白心兩枚和田玉佩。覺得巧合,我二人便進(jìn)來查探,芳鵲進(jìn)樓里當(dāng)了姑娘,我則使計接近白心,成了白心手底下的丫鬟,來,我們在青州已半個月了。”
這番話是玉染的,完又看著柳蔚:“方才芳鵲倉促,在外頭見了嫂嫂,托嫂嫂引開了白心,不知白心如今……”
“酒醉,睡著了。”柳蔚又問:“今日千喜坊突然搞出個詩畫大會,莫非也是你們……”
芳鵲:“嫂嫂果然聰明,正是我出的主意,嫂嫂不知,因白心與付子言關(guān)系匪淺,她在這千喜坊可是不接客,不迎客,便是老鴇見了她,都得恭恭敬敬,供祖宗似的供著她,這千喜坊,她一沒人二,要想將她引開好好搜查一番她的房間,可不容易,今日見著嫂嫂之前,我已派了三個人出去對對聯(lián),可沒一位能入這第一美人的眼,幸虧嫂嫂,否則這大好的機(jī)會,就白白浪費(fèi)了!”
柳蔚一點(diǎn)高興不起來,板著臉道:“既然還有不確定因素,為何不事先做好計劃,此事,我會告知你們師兄。”
芳鵲臉大變;“別,嫂嫂開恩,師兄若知曉我讓嫂嫂去找姑娘,還不得生撕了我。”
玉染插嘴:“此事千萬不要鬧到師兄那兒。”了一半,又道:“但嫂嫂作證,是芳鵲讓嫂嫂去對白心的下聯(lián),與我是無關(guān)的。”
“玉染你……”芳鵲氣的要命。
玉染卻一臉正直:“你怎不事先與我?我若知道了一定攔著你。”
芳鵲知道嫂嫂心軟,就又蹭上去,一連嘴的好話,最后還指著地上的男子尸體道:“嫂嫂也看到了,咱們今個兒多危險,這人一直偷偷藏著,也不知要做什么,若是嫂嫂沒發(fā)現(xiàn),我們不定讓他殺了都沒人知曉,嫂嫂就體恤體恤我們,看在我們干活都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份上,就別跟師兄告狀了,嫂嫂最好了,求求嫂嫂了。”
柳蔚最后還是給她磨得沒了脾氣,只能算了,又問她們,是否見過紀(jì)冰。
千喜坊是青樓,青樓怎會有孩,兩人想了半天都沒有,玉染還出去問了盯梢的同伴,同伴叫亞石,他見過,看到那孩子出了千喜坊大門,后來跟著個車夫走了,應(yīng)當(dāng)是雇車回家了。
柳蔚立刻讓那人進(jìn)來,要再細(xì)問。
對方進(jìn)來,一身黑衣,冷面冷,老老實實回答了柳蔚的問題。
柳蔚心里正在猜測紀(jì)冰是不是雇車雇到黑車,讓人販子拐了,就聽那盯梢的“咦”了一聲。
柳蔚抬頭看去,對方卻盯著身后的地上,回憶了一下,:“這就是那個車夫。”
柳蔚猛地扭頭,看著地上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中年男子。
亞石不止認(rèn)出了車夫,還順嘴:“千喜坊紫花,也上了那輛馬車。”
芳鵲一愣:“白心的丫鬟,紫花?”
亞石點(diǎn)頭。
芳鵲抱怨:“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些?”
亞石很耿直:“你沒問。”
芳鵲:“我不問你就不了?我不是讓你監(jiān)視與白心有關(guān)的所有人嗎?紫花是白心的貼身丫鬟,行蹤也在監(jiān)視范疇。”
亞石:“我只負(fù)責(zé)坊內(nèi)監(jiān)察。”
“就在門口上的車,門口不算坊內(nèi)?”
“不算。”
芳鵲有點(diǎn)想打人,瞪著玉染:“我早了把這人換了,就是你不用。”
玉染沒吭聲,問亞石:“你還知道什么?”
亞石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指指地上的張雨:“他與紫花偷過情。”
玉染撫了撫額……
芳鵲恨恨磨牙:“他們在哪兒偷情的?”
“后巷。”
“后巷不算坊內(nèi)?”
“不算。”
芳鵲抬腳就沖上去,玉染動作快,把她拉住了,阻止內(nèi)訌。
芳鵲一邊掙扎,一邊道:“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不打他不行,我看到他就來氣……”
玉染只好讓亞石先出去。
亞石老實的出去了,臨走前突然回過頭,看著芳鵲,指著地上的張雨,一字一句,充滿惡意的道:“這個男人,方才我見他在你之前進(jìn)屋。”
芳鵲忍不住了,一邊罵臟話,一邊掰玉染,非要上去和這人拼命。
但亞石已經(jīng)出門,身形一閃即逝。
芳鵲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話聲音都是抖的:“你聽到?jīng)]有,聽到?jīng)]有,他看到有人進(jìn)屋,他看到了,他不告訴我,他巴不得我死!我討厭死這人了,討厭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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