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柳蔚容棱親自過來,總不會一無所獲
掌柜一走,權(quán)王就拉著柳蔚到墻角,指著角落一點明顯的痕跡道:“這,可是上次船艙發(fā)現(xiàn)的蛇類糞便?”
正是因為這個,權(quán)王才篤定養(yǎng)蛇人定在這里住過。
柳蔚卻揮開權(quán)王的手,環(huán)視屋內(nèi)一圈,壓低了聲音道:“這間房,至少一個月無人住過了。”
權(quán)王一愣,容棱也皺起眉。
柳蔚走到桌前,伸手摸了摸桌面,纖塵不染,再看杯子,也干干凈凈,可桌子的綢布墊子上,卻有明顯灰塵。
窗臺邊有水漬,水漬在底部。
推開窗戶,窗臺上有明顯的干濕分界,柳蔚指著那個分界:“這窗戶至少一個月沒開過。”
柳蔚又走到床榻前,盯著那被褥看了一會兒。
權(quán)王上前,掀開被褥一角摸了摸:“是新?lián)Q的被子。”
“但沒人睡過。”柳蔚著,用腳推開塌邊的腳蹬:“客棧都備有屐鞋,用于客人夜間起夜所用,床被是換過,腳蹬也擦過,但放在腳蹬底下的屐鞋,卻已經(jīng)起了灰。”
權(quán)王仍舊皺眉,:“或許那養(yǎng)蛇人并不起夜?”
“這不是起夜不起夜的問題。”柳蔚道:“客棧二要拿賞錢,將客人送進房,鋪床時,便會自覺將屐鞋從腳蹬底下拿出來,給客人擺好,二若發(fā)現(xiàn)屐鞋蒙灰,又怎會不給客人換雙干凈的?”
權(quán)王卻不明白:“那么,那蛇的糞便也是故意放在那兒的?掌柜撒謊,為何?”
“還能為何,這里可是青州。”
這青州城能一手遮天的,還能有誰!
“南城門。”容棱突然了一句。
聞言,柳蔚點頭:“西城門是個套兒,南城門才有東西。”著,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容棱陪在她身邊。
權(quán)王又打量了房間一圈兒,才不甘不愿的跟上。
下了樓,柳蔚很和煦,對掌柜的道:“的確發(fā)現(xiàn)了些東西,叨擾掌柜的生意了。”
掌柜的笑呵呵的:“能幫著大人們,便是的的福氣,三位可還有什么要看要問的,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蔚想了下,問:“可否借掌柜的白紙一張?”
掌柜的趕緊拿了一摞宣紙過來,給鋪好,還備了筆墨。
“有炭條嗎?”
掌柜的不太明白:“炭……條?”
“就是爐子里用剩的炭塊兒。”
掌柜的雖然不知這位要做什么,但還是吩咐二去后廚拿了一些。
柳蔚挑了一塊不大的炭,在宣紙上試了試手,問:“掌柜的可能詳細那人的五官特征,比如,那人的眼睛是大是,眼尾是上挑還是下垂,眼頭是向下還是平行……”
柳蔚按照自己的法,一步一步引導,掌柜的一開始還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上來,后面就只剩滿頭大汗,眼看著這位清雋的大人用炭塊兒在宣紙上竟真的按照他的所述,畫出了一個宛若真人的人形,他徹底膽寒了,捏著袖子,整個人都在打顫。
柳蔚像沒看出掌柜的不妥,問細致,等到一幅肖像畫完,掌柜的已滿臉通紅,汗流浹背。
“就是他?”柳蔚將宣紙抖了抖,把多余的炭粉抖掉,問。
掌柜的咬緊牙關(guān),連連點頭。
“好,多謝了,告辭!”柳蔚著,將宣紙疊好,往外頭走。
等走遠后,權(quán)王問她:“你明知掌柜在謊,還畫這畫像做什么?”
柳蔚道:“掌柜能迷惑我們,我們便不能迷惑他了?王爺派人盯著,這掌柜的被嚇了一大跳,又擔心畫像的問題,指定是要同他主子交代的,到時候便看看,讓他故布疑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付鴻晤。”
因為想快些知道結(jié)果,柳蔚索性在隔壁街的茶樓坐著等。
容棱中途出去過幾次,像是與他的暗衛(wèi)交代什么,柳蔚沒去聽,但也能猜到,多半還是與付家有關(guān)。
等了一個時辰,權(quán)王也帶著星義過來。
星義稟報,那掌柜的,后來去了布政司衙門。
……
傍晚時分,柳蔚與容棱來到南城門附近這間茶樓。
為避免被付鴻晤發(fā)現(xiàn),他們選的一樓靠樓梯的位置,那個位置有遮蔽效果,從大門進來,視線正好會被寬大樓梯擋住,看不到樓梯后面的桌椅。
二來問了茶,柳蔚隨口點了兩樣,看了看天,測算付鴻晤抵達還需要多久。
“附近的人都安排好了?”柳蔚問容棱。
既然已經(jīng)確定西城門的客棧是幌子,那付鴻晤每日到南城門來,便的確有些可疑。
前幾日權(quán)王無功而返,今日柳蔚容棱親自帶人過來,總不會還一無所獲。
“好了。”容棱著,又問二拿了幾樣點心,讓柳蔚多吃些。
柳蔚夾了一塊送進嘴里,邊吃邊盯著大門的位置。
此刻已經(jīng)辰時了,上晚話的書先生都來了,正在一樓立堂上整理自己的東西。
外頭天灰蒙蒙的,天地間,仿佛隨時都要陷入黑暗一般。
書先生把東西張羅好時,許多在家用過晚膳的大人,也牽著孩前來茶樓門口添坐。
古時晚間娛樂少,正經(jīng)人家的老百姓大多用了晚膳沒事做,便會來附近的茶樓聽書,聽上一個時辰,回家正好休息,時辰卡算得剛剛好。
“上回書到,那西廂的王家姐,并不知曉自個兒的相公成了當朝駙馬,滿心的還候著相公高中回鄉(xiāng),甚至托人送往京都的信里,都沒提過自個兒已有身孕的消息,惟怕反倒害相公分心擔憂……”
書先生的音量不大,但周遭人卻安靜,柳蔚不愿傾聽,卻入了耳朵,她偏首看去,正好看到書先生將驚堂木往前桌上一磕,對著前方一指。
“又那京里的曹秀才,自謝師宴下來,便由恩師指點,在翰林院謀了個一官半職,又因公主的一見傾心,時時借進宮之便,與公主互通書信,那滿嘴的油腔滑調(diào),將養(yǎng)在深宮,從未見識人世險惡的公主,逗得甚是開懷,更是對那曹秀才一心一意,非君不嫁……”
“來了。”
柳蔚正聽到這段,身畔容棱的聲音響起。
她偏了偏眸,果然瞧見大門外,付鴻晤在一個年輕廝的伴伺下,進了茶樓,直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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