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對不起,我把黎弄丟了
很多人安慰劉睢,:“算了,這顆苗子,來就不易養活。”
但是劉睢不聽,放下手里幾乎已經半死了的秧苗,伸手直接往付子寒身上推,田里來就地不穩,付子寒沒料到他會動手,摔倒了。
這下不好了,付子耀、付子覽也沖了上來,對著劉睢推搡,嘴里喊著:“他又不是有心的,你至于動手嗎!”
付子寒那邊的人,只有付子耀與付子覽,但劉睢這邊的人,有十幾個,其他人頓時與劉睢站在一起。
楊泯出來話:“付子寒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劉睢也是著急了,況且,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一顆田苗,有什么好故意的?我看你們是瘋了!”
嗯,是瘋了,付子辰心里也這么想。
但劉睢那邊不這么覺得,他們徹底被激怒了,多少人過劉睢,伸手去推付家三兄弟:“瘋了又怎么了?打你又怎么了?打不得你是不是?你們是這個月的勞動先鋒嗎?不是哪兒這么多廢話!”
付子辰沒想到,是不是勞動先鋒,竟然是這里地位排列的唯一準則,他覺得勞動先鋒這個詞一定是柳蔚帶來的,只有她有這些奇奇怪怪的點子。
因為不是勞動先鋒,付家三兄弟徹底被欺負了一頓,后來幸虧獄卒回來,把他們分開,才徹底終結這場戰事。
付子辰看到這里,已經不知道什么了,他默默的離開,背影看起來,不知為何有些蕭索。
另一頭,柳蔚還在和尋紅對峙。
尋紅是咬死了不松口,柳蔚倒是很有耐心,一直與她磨蹭。
旁邊的張雨有點看不下去了,主要是,牢里頭的尋紅不話,牢外頭的柳大人也不話,隔著一個鐵欄,二人四目相對,悶聲不響,他卡在中間,非常不自在。
最后,還是他先開口:“不知午飯什么時候送來。”
這句話完,周圍更安靜了……
張雨很尷尬,只能癟緊嘴巴,也不吭聲了。
后來,午時一刻,午飯送來了,因為伙食上沒有被虐待,張雨尋紅都吃得挺好的。
柳蔚也索性起身,終于出了大牢。
尋紅看人走了,哼出一聲。
張雨看尋紅一眼,道:“你這是何必。”
尋紅沒理人,低頭吃飯。
張雨知道尋紅還警惕自己,自己什么她都不會聽,只好不了。
柳蔚出了拐角,就看到了付子辰走回來,表情有些難看,她問:“怎么了?”
付子辰搖頭,沉默一下,又問:“勞動先鋒是什么?”
柳蔚一愣,下意識的回答:“團體里勞動力最高的人,勞動先鋒有錦旗,還有紅花,花是手剪的,我特地找了青州最好的剪紙人給剪的,后面還抹了漿糊,可以貼在牢室自己的床頭前裝飾。”
付子辰:“……”
柳蔚已經知道他經歷過什么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出來你可能不信,但如果不是我推出勞動先鋒政策,他們是要舉辦合唱團的,歌他們都選好了,平時下了工就回牢室排練,旁邊其他牢室都提意見了,下面人沒辦法,把意見統一提交上來,我看了又看,只能給他們另外找件事,總不能整個大牢都是歌聲,那也太像春游了。”
付子辰:“……”
“不過現在這樣也很好。”柳蔚真誠的道:“為了爭取勞動先鋒,他們干活更賣力了,每天都累得不行,再也沒力氣唱歌了。”
因為付子辰心里受到了沖擊,下午柳蔚就管著他,不讓他再出去亂走,讓他幫著勸尋紅。
但付子辰根不認識尋紅,呆了一會兒,一句話沒。
柳蔚最后還是自己,可尋紅依舊采取上午的方式,一問三不知,多問就閉嘴。
眼看著一整天都要這么耗光了,傍晚時,外頭傳來消息。
柳蔚聽了衙役的稟報,看向尋紅:“一點紅發生命案,有姑娘于房中上吊自縊。”
尋紅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盯著柳蔚,握緊雙拳。
柳蔚冷冷的道:“不是我們做的,是誰做的,你心里應該有數,你失蹤了一天一夜,付鴻晤要逼出你,總要用點手段。”
“都是你害的!”尋紅咬牙切齒,沖過去,抓緊牢門:“放我出去!”
柳蔚站起身,嘆了口氣:“今日與你了這么多,好言好語,你偏是不聽,付鴻晤用下作之法害你一點紅,你倒對他言聽計從,忠心不二,你是骨頭賤呢,還是就吃硬不吃軟?非要人打著你,逼著你,虐著你,你才肯好好配合?”
柳蔚完這句,就走了。
尋紅一直盯著柳蔚的背影,直到消失,才頹然的坐到地上。
張雨過來安撫:“這位大人的也沒錯,你失蹤一日,主子就能為了找你,將一點紅的人當做人質,殺就殺,你真的還要對他盡忠嗎?”
“我……”尋紅張口欲言,話到嘴邊,卻怎么也不下去。
一點紅的姑娘給帶回來以后,柳蔚親自驗尸,付子辰在旁邊幫她記錄,順便問:“怎么死的?”
柳蔚檢查了一番,道:“內傷而亡。”著,將那姑娘的衣服解開,胸口處,一個猩紅的血手印顯露出來。
付子辰照直在紙上記錄好,又問:“兇手?”
柳蔚:“讓人排查一下付鴻晤身邊的高手,看誰精通掌法,誰就是兇手。”
“哐當……”瓷器碎裂之聲,從身后響起。
柳蔚與付子辰同時轉頭,就看到門口處——張風站在幾瓣碎裂的茶杯中間,臉蒼白的看著他們。
“風叔?”柳蔚疑惑一下,剛要詢問,腦子里閃過什么,頓時回頭看了眼尸體:“莫非,風叔的三弟,便是精通掌法之人?”
張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因為地上都是碎瓷片,膝蓋直接扎中了兩片,但他沒有起身,哀求:“求大人……饒命!”
柳蔚立刻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道:“風叔放心,只要能證明他殺人是受人教唆指使,雖判不了他無罪,卻也能從輕發落。”
張風看起來仿佛老了十歲:“真的?”
“真的。”柳蔚點頭,又安撫:“此事需得風叔親自跑一趟,與張雨一下,最好,是在尋紅面前。”
“這……”這不是讓尋紅恨張同嗎?
柳蔚卻不解釋了,尋紅、張雨、張同,這三人不管私下關系如何,到底是一條船上的,所謂同舟共濟,張雨已經叛變,尋紅眼下若不跟著叛變,那即便她回去,也只是眼睜睜看著付鴻晤如何寵信張同,于她而言,那是一個沒有生機的局面。
付鴻晤的重用,她再也不會得到,一點紅的危急更會與日俱增,甚至張同,也已經超了她,而她,只會淪落到,要以張同馬首是瞻的地步。
這樣的結果,對她是實質性的打擊。
張風受了命離開。
等柳蔚與付子辰將尸檢報告做完,已是一個時辰后了,兩人正打算離開,卻收到了牢里的回音。
尋紅要見大人。
“沒想到效果這么顯著。”柳蔚笑了一聲,對張風的這個辦事效率,很是滿意。
尋紅見了柳蔚,第一個的事情,就是要看看一點紅那個姑娘的遺體。
柳蔚滿足她的要求,帶人親自去了停尸房。
見到尸體了,又確定了對方的致命傷,出來時,尋紅臉上一片堅毅,盯著柳蔚,直接道:“我答應你的要求。”
柳蔚已經料到了,點頭。
但尋紅又:“你必須到做到,一點紅,再不能死人了!一個也不行!”
“沒問題。”柳蔚。
這一天下來,柳蔚很晚才從衙門離開。
衙門門外有兩輛馬車等著,一輛是司馬西安排送他們回去的,另一輛,便是容棱的。
柳蔚直直的去了容棱的馬車,付子辰在后面跟著,但等到柳蔚上了馬車,付子辰正要跨步也上去時,里頭卻傳來容棱冷酷的聲音:“駕車。”
車夫瞧了眼半條腿還沒上去的付子辰,麻利的揚起馬鞭,驅動馬兒前行。
付子辰堪堪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形沒有跌倒,他繃著臉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眼睛瞇成一條線。
馬車里,柳蔚容棱:“你倆怎么總要作對,就不能和睦些相處?”
“不能。”容棱果斷的給出回答,并且拒絕在這個問題上再做交流。
柳蔚拿他沒辦法,從袖袋里拿出一張名單,遞過去:“這是尋紅寫的,都是她埋在付府的眼線,拿著暗號去對,便可為其所用。”
“嗯。”將名單收下,容棱也遞了一張信紙給她:“今天剛到的。”
柳蔚展開一看,這是一封京里的來信,信是容矜東寫的,內容很長,主旨就是——皇叔、師父,對不起,我把黎弄丟了。
柳蔚面無表情,問:“丟了?”
容棱把這封信收回來,又遞了另一封信給她。
這封是容棱安排在京都,保護黎與矜的暗衛寫的信,并著容矜東的信,一起送來的,內容簡而言之就是——公子迷暈婢女,重傷暗衛,放狗咬護院,拿花蜘蛛嚇廝,然后,離京了,目前可判斷,是往青州的方向去了。
柳蔚:“……”
容棱:“你答應他半個月內回去。”
柳蔚:“……”
容棱:“你答應的,我沒答應。”
柳蔚:“……”
容棱:“想想怎么解釋。”
柳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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