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易將幾張驅(qū)邪符用在眾人身上,并非是想當(dāng)個爛好人,而是不想等待會完事的時候,只剩下他一個人。
而且不管如何,眾人也是因為他才站在這里的,牧易自然要保證他們的安。
驅(qū)邪符不但可以驅(qū)除他們身上來就有的怨氣,更能加持,即便等會節(jié)孝祠中怨氣爆發(fā),也傷害不到他們。
隨后,牧易不顧眾人吃驚,直接轉(zhuǎn)身將一張五雷符打出。
“轟咔!”
一聲巨響,憑空落下一道天雷,狠狠劈在節(jié)孝祠屋頂上。
“嘩啦啦!”
頓時間,節(jié)孝祠的屋頂就被劈出了一個大洞,磚瓦等物紛紛傾瀉而下。
周圍那些老者甚至是薛武,早已經(jīng)看傻了。
如果剛剛的驅(qū)邪符他們還能勉強接受的話,那么眼下的天雷,卻讓他們看向牧易的目光充滿了敬畏,甚至連牧易劈壞了節(jié)孝祠也被他們忽略掉。
“啊!”
就在這時,節(jié)孝祠中突然傳出一聲陰森恐怖的叫聲,然后一股旋風(fēng)憑空在門前刮起,接著黑影一閃,在牧易面前便多了一道身影。
那影子漂浮在半空,渾身黑氣纏繞,看其模樣,卻是一個男子,但卻早已經(jīng)化成厲鬼,不,應(yīng)該是猛鬼。
此時這鬼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絲毫不比牧易差,而且看其模樣,分明已經(jīng)有了神智。
“不懼陽氣,不懼真火,重凝神智,是為猛鬼。”
牧易不由的想到了這句話,眼前這黑影,無疑很符合這種特征,就連之前那一道天雷,也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
當(dāng)然,這也跟天雷沒有直接劈中他有很大的關(guān)系,但是不管如何,眼前這散發(fā)著強大氣息的鬼物,的的確確達到了猛鬼,而到了猛鬼,已經(jīng)勉強可以在日間行動,并且重新?lián)碛辛松裰牵z毫不比正常人差。
“臭道士,為何要壞我的好事。”那猛鬼出來以后,惡狠狠的盯著牧易,甚至直接發(fā)出聲音。
牧易出道以后跟鬼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念奴兒了,只不過那個丫頭先天就擁有神智,加上平時出現(xiàn)時的形態(tài),所以對于眼前猛鬼如常人般開口話他并不吃驚。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當(dāng)年那位秀才老爺吧?”牧易同樣盯著對方道。
只不過他的話音一落,旁邊早已嚇傻的眾人更是滿臉不可思議,當(dāng)年那位秀才老爺明明已經(jīng)死了,又怎么可能還活著?不對,是變成鬼了。
想到這里,他們頓時渾身發(fā)軟,甚至有種不顧一切轉(zhuǎn)身而逃的念頭。
“不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還有人能記得老爺。”那猛鬼直接點了點頭,目光在那幾個老人身上一掃而過,隨后又重新落在牧易的身上。
“以怨氣化鬼身,雖然成為猛鬼,可也遭受天忌,天雷的滋味不好受吧?”牧易突然看著眼前的猛鬼道。
之前他心中就有所懷疑,加上剛剛有人提起十年前無故落下的天雷,他就已經(jīng)猜的**不離十了。
“道士,你到底想做什么?”猛鬼直視牧易,卻也沒有輕舉妄動,顯然,從牧易身上他也感受到了威脅,尤其之前那道天雷,雖然不及十年前落下的那道,可也仍舊不可覷。
如果任由天雷劈在身上,即便以他數(shù)十年的道行,也絕對不會好受,更何況牧易既然能召喚出一道天雷,誰又知道他會不會召喚出來更多。
“自然要為那些冤死,卻不能超生的女子報仇。”牧易直接道,至于他的真正目的當(dāng)然不會這么簡單,只不過卻沒有必要告訴對方就是了。
“那些冤死的女子可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要真想替他們報仇,就應(yīng)該找他們。”猛鬼著突然朝周圍幾人一指。
那幾個老人頓時嚇得駭然退后,卻不想腳下一軟,直接摔倒,一副狼狽之相。
“哈哈哈哈,看到了沒有,老爺雖然建祠修行,可卻也從未主動害過人,莫非你這道士也是非不分?”猛鬼繼續(xù)看著牧易道。
“那些女子的確不是因為你而死,但是鎮(zhèn)上那些無故暴斃的男人,你就敢與你無關(guān)?而且她們死后原應(yīng)該輪回轉(zhuǎn)世,卻被你囚禁在此,供你修行,難道還不該死?”牧易直接問道。
“哼,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貪婪,又怎么可能出事?至于后一個問題卻避而不談。”猛鬼搖了搖頭,不屑的道。
“也許你的對。”就在眾人以為牧易會繼續(xù)反駁的時候,卻不料牧易居然認(rèn)同猛鬼的話。
“哈哈,不錯,不錯,你這道士還沒糊涂。”猛鬼頓時大笑起來。
“其實,我前面的那些話都只是廢話罷了。”突然,牧易道。
“你什么意思?”猛鬼明顯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牧易,雖然他已經(jīng)凝聚了神智,但多年一心修行,從未出來過,所以腦子多少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那些江湖正道在斬妖除魔之前不都是這樣嗎?”牧易微微一笑。
“道士,你是在耍我?”猛鬼頓時陰沉起來,甚至隨著他的變化,周圍掀起一股股陰風(fēng)。
“不,我只是在逗你。”牧易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
“你找死!”猛鬼頓時大怒,半空中的身體一動,雷霆萬鈞的朝著牧易撲下。
他這一動,祭臺周圍插著的火把,還有桌子上的蠟燭部熄滅,即便頭頂有月亮,也讓周圍的人看不真切。
不過這一切對牧易來卻沒什么關(guān)系,甚至猛鬼撲下的同時,他還不慌不忙的取出銅燈。
當(dāng)然,他所謂的不慌不忙自然不是慢吞吞的,而是從內(nèi)到外的一種鎮(zhèn)定。
銅燈頓時大亮,光芒跟猛鬼撞了個正著。
“啊!”
猛鬼最終發(fā)出一聲急促的慘叫,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
牧易左手托著銅燈,右手一揚,數(shù)道白光便從他的手中飛出,那是一張張斬妖符,化作白光打在猛鬼的身上。
“砰砰砰!”
一連數(shù)聲,猛鬼不斷退后,等斬妖符消散的時候,猛鬼已經(jīng)退到了節(jié)孝祠的屋頂上,有些狼狽的盯著牧易。
看著落在屋頂上的猛鬼,牧易仍舊不急不躁,他直接取出一張五雷符激發(fā)。
“轟咔!”
一道天雷從虛空中砸下,直接將猛鬼淹沒。
“啊!”
頓時間,里面就傳來猛鬼的慘叫。
雖然這次牧易面對的是猛鬼,按理來,猛鬼相當(dāng)于修行中的第二難,跟牧易持平,那猛鬼就算再不濟,也不應(yīng)該這般不堪,可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他在牧易面前,都沒有半點抵抗之力,一路都被碾壓。
這里面除了牧易擁有銅燈,五雷符這種寶物之外,自然也跟猛鬼一心修煉,從未有過與人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有很大關(guān)系,不然換一個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猛鬼來,絕對不會如此不堪。
一道天雷并不足以直接擊殺猛鬼,畢竟到了猛鬼以后,比起厲鬼有了一種質(zhì)的提升,除非牧易將剩下的兩張五雷符部用掉,不定能直接將這個猛鬼打的魂飛魄散。
不過正如牧易一開始的那些話,他并不是來伸張正義的,不管這個猛鬼是不是有罪孽在身,其實都與他無關(guān),甚至他留下來對付猛鬼也不是為了鎮(zhèn)子上的人,所謂替那些冤死的女子報仇更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牧易真正要做的就是用眼前的猛鬼來成念奴兒。
現(xiàn)在念奴兒離著突破只有半步之遙,甚至是只差一線,原再等上幾天,不定她就能自己突破了,不過牧易卻不打算等了,因為隨著薛武的那番話,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處境,或許就在明天,那幫想要得到鑰匙的人就會聞風(fēng)趕來。
那個時候牧易需要面對各種對手,哪怕他對自己有信心,可是眼下念奴兒一日不突破,他的祭煉就不能停止,甚至被纏上以后,念奴兒能否有一個安的環(huán)境突破,都難以確定。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那幫人沒有到來之前,先讓念奴兒突破。
而眼下,無疑就是個最好的機會,甚至在他看到趙泉身上纏繞的怨氣,知道這里有一座節(jié)孝祠以后,心中就有了決定。
事實上,這座節(jié)孝祠也沒有讓他失望,里面不但有怨氣,更有一個猛鬼,絕對是意外之喜。
牧易相信,只要歲月竹將猛鬼吞噬掉,絕對可以讓念奴兒立即突破,甚至牧易也可以借此完成對歲月竹的初步祭煉,絕對是一舉多得。
而且念奴兒突破到猛鬼以后,白天同樣可以出來,只要不是正午陽光暴烈之時,她的實力就不會打太多的折扣。
而有念奴兒這個相當(dāng)于第二難的幫手在,對于牧易來,絕對是如虎添翼,應(yīng)付那幫人就更有信心了。
天雷消散,頓時露出里面的猛鬼,此刻猛鬼有些凄慘,身上纏繞的黑霧有一半被打散掉,就連形態(tài)也一陣不穩(wěn)。
這個時候,猛鬼也意識到了不好,便想要逃走,不過牧易卻不給他逃走的機會。
“歲月竹,疾!”
只見牧易突然對著屋頂?shù)拿凸硪恢福谥休p喝。
“嗡!”
原靜靜躺在桌子上的歲月竹突然一顫,第一次以這種形式被牧易祭了出去,隨后一道綠光一閃而逝,直接沒入猛鬼的身體。
“啊,不要!”
(第三更到,呼呼,今晚繼續(xù)加更,下一章丫頭就要突破了,飛吧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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