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鳴寺是西山上一座寺廟,平時香火不斷,很多信佛之人都去拜祭,我跟晴妹妹偶爾也會去,不過我們多是去散心,倒也不是誠意拜佛,難道跟我們褻瀆佛祖有關(guān)?”許采薇瞪大眼睛看著牧易。
“褻瀆?你想多了。”牧易搖搖頭,別不是誠意拜佛,就算把佛像砸了,也不可能引來鬼魅附身。
聽牧易這么,許采薇才松了口氣,其實(shí)她剛剛的時候,心里也有些害怕,畢竟這個時候的人大多都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萬一真是這個緣故,恐怕她就要寢食難安了,估計得去佛祖面前好好賠罪才行。
“那千鳴寺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牧易繼續(xù)問道。
“奇怪的地方?”許采薇仔細(xì)想了想才道:“千鳴寺有一千座鐘算不算奇怪?”
“一千座鐘?”牧易有些吃驚,原以為名字只是隨便起的,卻不料真有一千座鐘,什么寺廟用的了一千座鐘?
“準(zhǔn)確的,是一千座只有拳頭大的鐘,掛在寺廟各處,只要敲響那唯一的大鐘,那一千座鐘也會有聲音傳出,很是有名,所以才叫千鳴寺。”許采薇解釋道。
“千鳴寺,一千座掛在寺廟各處的鐘?”牧易臉色稍稍凝重起來,“除此以外呢?還有沒有特殊的地方?”
“別的就不清楚了。”許采薇搖搖頭,她畢竟不是真的信佛之人,對于千鳴寺的了解也僅限于去過幾次而已。
至于嚴(yán)立,甚至還不如許采薇,作為一縣知府,他不可能公開去那種地方,而且他同樣不是什么信佛之人,甚至對于寺廟沒什么好感,在他看來,那不過是蠱惑人心罷了。
尤其是女兒出事以后,他也請過千鳴寺的主持,可對方居然聲稱年事已老,無能為力,讓他對千鳴寺的感官不由更差。
眼下,他知道自己女兒有可能是因?yàn)榍Q寺所導(dǎo)致,心中已經(jīng)憋了一團(tuán)怒火,恨不能立即帶人將千鳴寺給滅掉。
“嚴(yán)叔叔,我記得衙門中應(yīng)該有人信佛吧?不如叫來問問。”許采薇突然道。
“對,對,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嚴(yán)立眼睛一亮,他不了解千鳴寺,難不成府衙中那么多人還沒有不了解的?就算府衙中沒人,整個府城總有他?只要他愿意,絕對可以找到了解的人。
“采薇,你先陪道長稍坐,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嚴(yán)立完,又跟牧易告罪一聲,才匆匆離開。
在嚴(yán)立離去之后,牧易直接閉上眼睛,一邊壓制浮動的傷勢,一邊想著剛剛的一切,被附身的許晴實(shí)力很強(qiáng),或者可以很詭異,之前許采薇提起的千鳴寺讓他冥冥中有了一絲預(yù)感,或許許晴被附身真的與此有關(guān),那里不定就能揭開一切。
牧易并非好奇心旺盛之人,只不過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自然要做到,如果因?yàn)槔щy就逃離,必然會在心底埋下一顆逃避的種子,現(xiàn)在或許沒事,但等將來牧易想要自身圓滿,想要突破的時候,這一顆種子,會成為大患。
所以修行之人不愿意欠人人情,不愿意跟人有因果糾纏。
半個時辰后,牧易才睜開眼睛,這個過程中,許采薇一直心翼翼的坐在一旁,就連呼吸也盡量放輕,生怕打擾到牧易,原她對牧易還有幾分心思,但現(xiàn)在,她心中只余敬畏。
許采薇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毫無疑問,眼前這個看上去不算大的牧易,就屬于后者。
“道長,晚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不您先用宴?”
見牧易醒來,許采薇立即開口道,兩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接近傍晚,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外面已經(jīng)天黑。
“不著急,嚴(yán)知府可否找到人?”牧易直接問道。
“找到了,正在外面候著。”許采薇立即道。
“嗯,麻煩把他叫進(jìn)來,等弄清楚了再吃飯不遲。”牧易道。
隨后,許采薇出去領(lǐng)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進(jìn)來,這男子穿著一身青衫,面目白皙,眼睛里卻透著一絲心翼翼,顯然,在進(jìn)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被告誡。
“徐回見過道長。”
“你對千鳴寺可熟悉?”牧易問道。
“回道長的話,徐某跟千鳴寺住持是好友,往日多流連寺中,所以對其還算熟悉。”徐回一邊著一邊好奇的打量著牧易。
“千鳴寺除了那一千座鐘,還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比方禁地一類。”
“禁地?”徐回一愣,但隨即就搖了搖頭,“徐某從未聽聞寺中有禁地,至于奇怪的地方倒是有一些,不知是否道長想知道的那種。”
“你看。”
“山上有泉水,可那泉水冰冷刺骨,不管是否煮開,常人飲之,輕則腹瀉,重則大病一場,徐某曾經(jīng)問過住持,不過他也不知。”徐回道。
“泉水?除此以外呢?”牧易繼續(xù)問道。
“除了那口泉水,據(jù)前些年寺中鬧過鬼。”徐回想了想道。
“鬧鬼?”站在一旁的嚴(yán)立忍不住驚呼出來,就連許采薇也瞪大眼睛,因?yàn)檫@件事情就連他們也毫不知情,甚至都沒有聽過這種傳聞。
“不錯,正是鬧鬼,因?yàn)榇耸码[秘,所以不為外人所知,此事還是徐某聽寺中一個老僧人起的,好像是五年前,因?yàn)橐粓龅卣穑轮泄┓畹姆鹱娼鹕硗蝗涣验_,當(dāng)時侍奉佛祖的一個僧人化成厲鬼,在寺中作亂,好在被迅速鎮(zhèn)壓。此事之后,千鳴寺借地震封寺了一個月,重新塑了一座金身佛像,據(jù)是鎮(zhèn)壓地獄惡鬼,當(dāng)然,也有傳言千鳴寺下面鎮(zhèn)壓著一個地獄入口,不過此事太過荒謬,屬于傳言,不可信。”徐回完還看了牧易一眼,不知道自己這種傳言之事會否讓對方不快。
好在他看到牧易雖然沉思,但并無不快之意,所以才放下心來。
他徐回好不容易考取了一個秀才共鳴,雖然對尋常百姓來已經(jīng)高不可攀,可在一府之尊眼里卻什么都不是,因此,當(dāng)嚴(yán)立找到他的時候,他頓時知道機(jī)會來了。
這個時候別讓他透露千鳴寺的隱秘,就算把他這輩子做過的壞事出來,他也肯定毫不猶豫。
“府也想起來了,五年前我剛好上任,府城的確發(fā)生過一次地震,不過范圍并不大,而且城中只倒了幾十間破舊房屋,死了幾個人。”嚴(yán)立聽完徐回的話也在旁邊補(bǔ)充道。
不管那傳言是否可信,但五年前那場地震的確是真的,而且很多事情都可以去查,比如千鳴寺封寺一個月,雖然過了五年,但相信有心之下,絕對可以查到。
至于重塑佛祖金身,想來雖然艱難了點(diǎn),但也能夠有蛛絲馬跡,所以在這點(diǎn)傷,徐回不可能謊,更不可能冒著得罪嚴(yán)立的風(fēng)險謊。
當(dāng)然,最重要一點(diǎn),牧易可以根據(jù)徐回?zé)o意識的波動判斷他有沒有謊。
“五年前?地震,佛祖金身裂開,有人化作厲鬼。”牧易腦海中快速的分析著,實(shí)際上,到了現(xiàn)在這個程度,他已經(jīng)基可以確認(rèn),問題就是出在千鳴寺。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解決是另一回事,在下次進(jìn)院之前,恐怕他需要先走一趟千鳴寺才行,因?yàn)槟抢镫[藏著一切的謎底。
“明日還要麻煩閣下帶我上山一趟。”牧易看著徐回道。
“一切謹(jǐn)遵道長吩咐。”徐回立即道,知府大人的女兒被鬼魅附身,這件事情并非什么隱秘之事,畢竟這一年多,里里外外也請了不少人,可沒一個成功的,一開始,或許還能保密,但時間一久,自然人盡皆知,雖然不敢大庭廣眾的議論,但暗地里,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徐回在看到牧易的時候,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第二天,在徐回的帶領(lǐng)下,牧易來到千鳴寺,其后還跟著許采薇,這里雖然是寺院,但卻不禁止女客,至于嚴(yán)立,好歹也是一府之尊,不可能來這里,當(dāng)然,他也派了府中兩個人跟隨,若有什么麻煩,到時候自有人解決。
牧易上山的時候,正好敲響了晨鐘,隨著一聲悠揚(yáng)的鐘聲散開,山頂之上的云霧似乎也一下子散開,若是仔細(xì)傾聽,那鐘聲里,似乎蘊(yùn)含著無數(shù)鐘散發(fā)出來的聲音,因?yàn)槿诤显谝黄穑院茈y分辨。
鐘聲響,牧易把心神力量散開,仔細(xì)感受著,那蕩漾開來的聲音,讓他的心神感受到一股壓力,也幸好離著寺院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感受并不是很深。
不過這足以明千鳴寺不簡單,那大鐘,還有千座鐘同樣不簡單。
“千鳴寺,名不虛傳。”牧易輕聲道。
“可惜我們稍微遲了一步,不然就能在寺中聽了。”許采薇有些遺憾的道。
“夫人若是想聽,待會再讓人敲一次就是。”嚴(yán)府一名管家立即道。
“不了。”許采薇搖搖頭,她的目光大多落在牧易的身上。
“其實(shí)千鳴寺唯有第一次晨鐘最好聽,第二下就不行了。”徐回在旁邊道。
在議論聲中,一行人終于踏上千鳴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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