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怕我承受不住？”
“那我問你，你覺得這次你所使出的力量與以往想比有多少差距。”
陳禹的嘴唇發白：“天壤之別。”
“呼，你知道就好。那么結果如何？”
他的肩膀輕輕顫抖起來：“我并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反應。”
“從這點來考慮，你所承受的上限還遠未達到，但她身上卻已經出現了不適的反應。”用兩根手指拈起額前的碎發，紀雪妍的目光微微下垂。
突然間聽到這種細細想來絕非沒有道理的猜測，他忍不住結巴起來：“這、是真的么？”
“千真萬確。”用叉子卷起面條，會長的臉上浮現出篤定的神情，“在使用過那種火焰之后，她表現得非常疲憊，這是我親眼所見。”
一股不祥的預感扼住陳禹的喉嚨，到了這個份上，就算他再不想也得相信，那么自然而然的，為何會變成這樣就是無法回避的問題。
“大概是太過突然沒法適應過來。”他試著尋找理由，真正的目的并不在服對面，而是讓自己能夠安心。
停下手頭的動作，紀雪妍抬眼從他臉上掃過，而后深深嘆氣：“但你卻適應過來了。”
陳禹的咬咬牙：“之后還是昏睡了一段時間，可能我也不適應只是在那段時間里沒有察覺到而已。”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紀雪妍搖搖頭，放棄似的嘆息出聲，“就算我接受你的改口，事實也不會因此發生絲毫的改變，所以，我們還是拋去那些想要為誰掩飾的心理比較好。”
被輕柔卻帶著不容人逃避的話語逮住，他用力握緊藏在桌面下的手掌：“我會注意的，會長你可以繼續了。”
用力抿緊嘴唇，紀雪妍忽地吐氣，用堅定的目光逼視過來：“你當時成功地讓魔杖變成了劍對吧？”
“是有這么回事。”
“這可是很了不起的行為，之前我嘗試著供給它能量都相當困難，你居然輕松達成了遠超過我的成就。”
陳禹苦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為我所用的就是她的力量？”
“那平時你也應該能做到吧？”
合情合理的猜測讓他無話可。
“手持它作戰的感覺如何？”
雖然聽起來是非常隨意地問題，但陳禹完能夠感受到以此為基礎可以發掘出的巨大絡。不過之前那番話已經封鎖了謊的選項，他只有扯動聲帶開口：“比空手的時候要強大許多。”
“那它平時怎么不讓阿爾法待在你身邊？既能保護又能監視，我想不到有什么不能這么做的理由。”
陳禹的五官不由得有些微妙：“監視什么的……”
“啊，抱歉，我的有些過了。”
“沒事沒事。”他連連擺手，其實對會長的法，他身并沒有太多感觸，只是下意識地想要進行打斷。
喝口水滋潤了一下喉嚨，紀雪妍繼續開口：“再加上你之前過魔杖向你透露消息這點，我猜，她可能是非常抗拒你和阿爾法共處。”
來應該問一句再能讓對話完整的進行下去，陳禹也張了口，可舌頭卻僵硬地無法活動。
看到他的臉色，紀雪妍露出稍顯頭痛地表情，自己繼續下去：“理由我也多少能猜測出來——多半是因為阿爾法更偏向于幫助你。”
并非隨意而是有理有據的猜測更讓陳禹感到呼吸沉重：“確實是有這種可能。”
“再延伸下去，恐怕就會進入不得了的領域了。”嘴角噙著苦笑搖了搖頭，紀雪妍主動終結了話題，“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詩瑤她隱瞞了太多的東西，而且都是關于你的。所以，我想聽聽你打算怎么做？”
沉吟了足有兩秒，陳禹深深吐氣：“會長，抱歉，我并不打算追問這件事。”
“果然是這樣啊，不過能不能告訴我理由？”
“因為她已經很拼命地想要回避這件事了，我不想在增加她的壓力。”
“這可不是高分答案啊，一味地遷就并不意味著就是對她好。”
“這點我也知道。”陳禹按住太陽穴，“所以，我希望能和會長在私下里商談這些事，在我們得出不得不去問她的結論前，盡量不要被她發現。”
“嘖嘖，我覺得直接去問她還更干脆一點。”左右晃了晃下巴，她忽然輕笑起來，“不過啊，你這個提議也很有趣，所以我們就來嘗試一下吧。”
陳禹微微低頭：“多謝。”
“也就是，我們現在是有共同的秘密了，對吧？”
“怎么感覺會長你很興奮？”
“嗯……因為這就像是必備要素一樣的東西嘛。”
“什么的必備要素？”他露出困惑的眼神。
“大概就是達成Happ End的要素。”
陳禹撓撓額頭：“總覺得解釋聽不懂了。”
“沒關系，來就不指望你能聽懂。”無所謂地揮手，紀雪妍稍微輕啜一口白水，“些輕松地話題吧，你們兩個假期有什么安排么？”
“我的話，為了準備復習，還沒有外出的安排。”
紀雪妍眨眨眼，臉上浮現出些許訝異：“你還真是足夠提前啊，那詩瑤呢？”
“據我所知可能是沒什么安排。”手掌覆在后腦上努力回憶，陳禹最后還是垂下肩膀，“不過也很有可能是有安排但不想告訴我。”
“不，我相信既然你不知那就是沒什么咬緊的安排。”會長滿臉自信地舉起拳頭，“這樣的話，你們一起陪我出去玩吧。”
“出去玩？”
“溫泉怎么樣？想不想去？”她眼中浮現出興奮地神采。
動搖從他的表情中反應出來：“等一下，我記得最近的溫泉……”
“是在鄰市的郊區。”
“去的人都有誰？”
“就我們三個。”
“不太妥當吧？”
“放心，有我和詩瑤在，不會有危險的。”
“話是這么，但會長你家里能同意嗎？”陳禹揉動額頭，“再，我們的監護人也不會同意的。”
“那就讓你們的監護人帶隊？”
“這個，輕易我還是不想麻煩她。”
“要一個成年人啊，懂了，就由我來想辦法吧。”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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